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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55节

  所以他刻意拐一下,只是为了彰显顾法典的大哥身份!
  记录的公安扭头看顾谨,神色复杂。
  混混,既使大哥又如何,刀口舔血,今朝生明日死的。
  父亲是博士,儿子却在混社会,这要传出去,顾谨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转眼,黑8重新被羁押,民警把顾谨父子送出了局子。
  在路边打车,顾法典怕爸爸要像公安叔叔一样生气,鄙视自己,挺担心的 ,但这回顾谨非但没凶儿子,上了的士,反而问:“点点,当大哥感觉怎么样?”
  顾法典提心吊胆,但不敢跟自己最敬重的人撒谎:“还挺爽的。”是特别爽。
  “你大伯是个军人,工兵,特喜欢放炮,本来不用放炮的地方他非要放,最后被炸死在隧道里了,最后只找到一根手指。”顾谨说。
  顾父有仨儿子,老大修隧道时牺牲在了天山上。
  老二丧命在了沙漠里,顾谨其实是老三。
  而前俩,只长到成年,都没有结婚,没留下孩子,也是因此,俩天才孙子的移民让老爷子痛心疾首,直骂顾谨是新时代的叛国者,汉奸,漂亮国的走狗。
  顾法典没接话,但懂爸爸的意思,玩火自焚,引火烧身。
  “知道黑8为什么非要你吐口,才肯告诉咱们东西在哪吗?”顾谨又问。
  男孩眼中浮过一丝盲目的得意:“他讲义气。”
  “不,是因为你的身后有个做过检察官的爷爷,还有一个能在公安局说上话的爸爸,所以他那只狐狸的身后,现在有三只大老虎啦!”顾谨说。
  法典恍然大悟,一巴掌啪叽在脸上,所以黑8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为了义气才跟他结交的,捧他当老大,是想让爸爸和爷爷给他做后台?
  不愧叫黑8,他好黑的心,好狡猾。
  ……
  为了追妈妈需要的东西,俩父子打着的士,又赶到毛哥开的台球馆。
  这台球馆比黑8的气派多了,里面捣台球的人也洋气,不论男女,全是爆炸头,不是黄就是绿,还全是低腰裤,在捣台球嘛,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的屁股。
  而在台球馆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大理石雕成的台球桌,有几个人正在捣台球。
  俩父子看了看,确定东西基本完好后,就得打电话问林珺该怎么办了。
  听说东西完好无损,林珺果然松了口气,并果断的说:“那是我爸的东西,以我的名义报案,搬回来,放到老家属院里。”
  得,当场报案,追回损失!
  ……
  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毛哥因盗窃雕塑,又喜提银手镯。
  而雕塑,则被顾谨勒令着,让一帮混混抬回了老家属院。
  而今天的半夏有多开心呢?
  妈妈专门买了新的胶卷回来,给她和点点哥哥,爸爸都照了照片。
  有爸爸妈妈并肩坐,抱着她和哥哥的,还有妈妈抱她,爸爸抱她,哥哥抱她。
  他们全家用完了一卷胶卷。
  小姑抱着半夏,rua着半夏,亲着半夏,一个人用掉了一整卷胶卷。
  半夏不太高兴,因为她满脸都是小姑的口水和口红印!
  至于被运回来的雕塑底座,虽然引得慈心大轰动,全厂围观,但它并不在半夏关心的范围之类,吃完饭时她就在操心被送走的胶卷,晚上躺下睡觉时还在想。
  小女孩的幻想,胶卷会不会半路被强盗抢走,会不会丢了,会不会下雨,被水给冲跑啦,那是她和爸爸妈妈最美好的记录,她生怕要出意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半夏还真梦见有强盗来抢自己的照片。
  她费力的跟强盗斗争着,好容易抢回了照片,但又被强盗抓了回去,再仔细一看,强盗居然是沈四宝,拿着剪开的电线头子,火光滋滋,朝着她的胳膊烫来。
  女孩于梦中被吓醒,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半梦半醒间以为自己还是在秦秀家,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咬着小牙,默默流泪。
  这时忽而,就听见一个男人沉沉的声音:“那底座里面到底有什么,怎么装进去的,现在还在吗?”
  接着是个女人的声音:“我看过了,底座是完好的,东西肯定在。对了顾谨,我今天检查了一下几年慈心生产的药,药品质量严重不过关,问了几个老人,也都说现在慈心药效果很差,我怀疑是不是他们搬走了雕塑,慈心的风水出问题了。”
  一制药厂,把祖师爷给分尸了。
  药品的质量不差才怪。
  顾谨说:“是沈四宝把好药材倒卖了,一直在用假冒伪劣的差药材制药,你们厂的药才没效果了的,不要瞎想,问题在沈四宝身上。”
  半夏听到沈四宝三个字了,她好怕。
  虽然她天生是个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孩子,可她总感觉沈四宝站在黑暗中,拿着电线准备烧她,她流了好多汗,好多眼泪。
  这时妈妈又说:“天晚了,你早点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
  爸爸则说:“我陪着你们吧,万一夜里你发病……”
  妈妈却说:“我听人说你谈了对象的,你陪我们,可别叫对象误解了。”
  顾谨一愣,声音提高了:“什么叫我谈了对象,谁说的?”
  林珺也愣了一下,但旋即又压低了声音问:“你已经结婚了吗?对方是未婚还是离异的,有没有带孩子,你年龄也不大,考虑过再生孩子吗,还是已经有了?”
  女性生孩子,生一个,伤一次元气,所以生一个就老一截。
  但男人不一样,他们不需要分出自己的营养去孕育另一个生命,只要不放纵自己,不沾烟酒,保持健身,就比同龄的女性更年青。
  四年时间,林珺被病折磨的不成人样,但顾谨却比四年前更加年青精干。
  林珺听人提及,说顾谨在政大谈了个年青漂亮的女教授,马上就要结婚了。
  前夫前妻,她此时心中无波无澜,看前夫比原来更加年青优秀,只想祝福他。
  当然,随着半夏被找回来,他们分割孩子的事早晚要摆到桌面上。
  而顾谨要是再婚,再生了孩子,林珺带走半夏和法典的机率就更大。
  顾谨不知道是谁给自己造的谣,对了,他其实也听人说过,林珺谈了一老外,据说还是个生物学博士后,年方三八,金发碧眼,是个十足的sunshineboy。
  眼见得林珺这趟回来,从情绪到状态,都比走的时候要好很多,顾谨暗猜,大概是那位sunshineboy让她变平和,变好的。
  正好林珺先问了,那他也可以问问情况,对吧。
  “我听说你也谈了一个,才三十八岁,挺好的,现在流行姐弟恋嘛。”顾谨手搭门上,准备就此长谈一番。
  “我也听说随着改开,不讲成份,不问作风了,你们学校好些教授都换了年青爱人,有些教授离婚后立刻就会娶自己的学生,那叫啥,叔侄恋,父女恋。”林珺也很会内涵。
  这个顾谨得否认:“是有那样的老师,但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林珺带着些怨忿,一种蓦然发现同龄的前夫比自己相貌更年青,而且能预感到他在社交场合会有多受欢迎时的怨忿,所以说:“我也没说你呀,你急什么?”
  “我没着急呀,咱们继续谈嘛,林珺,我觉得你这趟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很多,除了医院的治疗,爱情方面……”顾谨正准备继续问,这时半夏终于忍不住了:“妈妈,我怕。”黑暗中,孩子感觉沈四宝就在角落里,正在朝她冲过来。
  门口的俩人一起冲了进来。
  林珺搂上半夏:“妈妈在,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又示意顾谨,让他出去。
  但半夏觉得妈妈的力量远远不够对抗沈四宝,扯爸爸:“我还要爸爸。”
  顾谨打开灯,温声说:“半夏跟妈妈睡,爸爸在外面守着你们。”
  小小的女孩,也不知道醒了多久了,满头是汗,眼眶也湿湿的,摸了一把枕头,顾谨惊讶的发现枕巾全是湿的,证明她已经醒了很久,还悄悄哭了很久。
  她一手扯着妈妈的衣领,一手扯着爸爸的袖子:“爸爸,求求你啦,一起睡。”
  要林珺在漂亮国真有个sunshineboy,顾谨现在上床就太不道德了。
  可女儿已经哭了那么久,她一眨巴眼睛,葡萄大的眼泪啪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好,爸爸陪你睡。”他说着,躺到了床的一侧。
  女孩一手握上爸爸温热的手,攥紧爸爸一根粗粗的手指头,脑袋往妈妈怀里蜷着,一边是爸爸粗粗的呼吸声,一边是妈妈的手在轻轻的拍着,她终于不用再怕沈四宝了,抽噎着,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女儿睡着,顾谨才问:“那我走?”
  “怕对象误解的话,你就出去吧。”林珺也没睡着,还没好气。
  顾谨一听也怒了,他还不走了,sunshineboy会不高兴吗,三十八的体能,是四十五岁的他打不过的,但他可以气死他呀!
  林珺心里也在琢磨,前夫真有位年青漂亮的女教授吗?
  他现在不走,小心明天被对方明天打死。
  半夏则梦见沈四宝被爸爸吓跑了,她终于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睡了会儿,终是顾谨先忍不住,又问:“小民和小宪现在怎么样,小民原来跟我很亲的,现在打个电话,随便说两句他就挂,小宪更是联络不上,他们到底在干嘛?”
  讨论孩子,曾经是林珺最热心的话题。
  有一段时间,不论顾谨说什么,林珺都不会回应他。
  但只要谈起孩子,她就会变得心平气和,开开心心,还滔滔不绝。
  可今天,他本来扯了个话头子,想好好聊一聊的,结果林珺居然也是叹气?
  顾谨躺不住了,坐起来说:“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想移民,我不反对,过了18岁了,他们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但怎么孩子渐渐就不跟我沟通了?”
  家里的老爷子猜测,认为俩大孙子办移民,怕是林珺教唆的。
  她哥林珉本就极度的崇洋媚外,觉得老外放个屁都比咱本国人的香。
  林珺脾气又那么坏,肯定是她挑唆,让俩大孩子办理的移民。
  但顾谨不这么认为,毕竟初恋,林珺的人品他知道。
  不过他总得知道,俩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半晌,林珺才悠悠说:“他们也不跟我沟通,小民搞西药研发嘛,跟他舅持一个论调,认为中医无用,西医才是最好的,他还总嘲讽我,说我是跳大神的萨满,还说针灸是障眼法,巫术,只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小宪要好点,还愿意跟我说说话,但张嘴电子信息,闭嘴程序代码,我压根听不懂,他还总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年我过生日,他给我发了个程序,打开,居然是个用数字做成的,会在电脑上唱生日快乐的小丑……”
  林珺本就精神不好,生日那天去上班,打开邮件,蹦出个小丑在电脑里唱生日快乐。
  她当时就给吓晕过去了。
  顾谨笑了起来:“小王八蛋,他是给你发了个木马病毒吧。”
  林珺也笑:“可不,害他老娘那天狠狠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不论如何翻脸,吵过,既是初恋,又有四个孩子,他们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顾谨一听急了,伸手过来:“我看看,磕的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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