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更喜欢谁

  “带套了吗？”
  “带了，上次你嫌那个磨，我换了一种。”
  单间宿舍里，裙子和长裤一起扔到地上，窗帘都被拉上，室内只开一盏小灯，微微照亮床头。
  粗大玉柱从后缓缓进入，陆梦时攥紧身下床单，对于陌生却又熟悉的姿势感到些许难受。
  不行。
  她摇摇头，侧过头看他：“换个吧，有点太刺激了。”
  郑朗俯身亲吻她背脊，手从她胳膊下绕过去，抓住她一对乳鸽，揉捏按摩，不着急用力猛撞，扭胯在她里面戳弄。
  扭头和他亲在一起，湿热的舌块在两人唇间交舞，渐渐的，她放松下来。
  “有没有想我？”
  多日未见，他死死抱住她，不让她后退，缠在她耳边寻要一个答案。
  被问到烦，她敷衍道：“想了想了，你用力点。”
  后面用力过度，顶到她难受，人又骂骂咧咧地打他泄气。
  结束一次后，又换成面对面的姿势，郑朗见她鼻头红润，低头在那处亲来亲去，又轻轻舔上几下。
  可爱到让他不想放手。
  闹腾一个多小时后，寝室重新回归平静，郑朗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新被子，随后重新回到窄小的床上，抱着她开始休息。
  把玩着他的手指，陆梦时问他：“祺栩和清染，到底怎么样了？”
  “祺栩像剃头担子一头热，尹清染还和以前一样。”
  “哦，”陆梦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找个更舒适的地方躺好，“好想回去看热闹啊。”
  “你说，清染是会选祺栩，还是邓文原呢？”
  尹清染也不知道。
  面对祺栩的追求宣言，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所幸祺栩也不强求答案，给她足够空间时间，让她自由抉择。
  她喜欢祺栩吗？
  毫不意外，她又想起了和祺栩认识的那年。
  “隔壁有人住进来了，是一个女生，还带了一个小男孩，和染染一样大，以后染染可以和他一起玩。”
  五岁那年，隔壁空着的房子住进了祺嫣和祺栩。
  一见到祺嫣，尹清染就笑着扑进她怀里，娇娇地喊她：“漂亮姐姐。”
  把祺嫣逗笑了，弯腰抱起她，逗她道：“给姐姐做干女儿怎么样？”
  她记不清她的答案，只记得后来祺嫣忙于工作整日不在家，祺栩总是被寄养在她家，倒像是她家的干儿子一样。
  尹清染从小就是颜控，喜欢黏着好看的人玩，祺栩就是其中之一。
  “祺栩哥哥，祺栩哥哥。”
  她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直至有一次他不耐烦，开始跑起来、想离她远点。
  结果她也跟着跑起来，甚至比他更快，在他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两人争闹之中，她学着爸爸亲近妈妈的模样，猛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尹清染，你要不要脸？”
  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但还是从他脸上看到厌恶与恶心，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黏过他。
  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也不要喜欢他了。
  而现在，祺栩竟然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边做题，一边揉太阳穴，尹清染特别想骂脏话，哪有人的高叁是她这样的。
  一片混乱，状况频出。
  真是...
  手机震动，是邓文原打来了电话。
  “清染。”
  “有事吗？”
  “我好想见你。”
  客厅里遍地都是玻璃碎片，邓文原站立其中，脑海里都是妈妈满头是血的样子。
  救护车来得很快，住在一街之外的小姨匆匆赶来，代替他陪着妈妈去医院。
  “你别去了，高叁时间最要紧，在家里好好休息读书，大人的事别操心。”
  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尹清染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她并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知道，怕她会看不起他。
  “没事，”他努力压下心中那股酸涩，走到窗前摇头看月，“就是突然一下很想你。”
  很想见她，很想抱她，很想亲她。
  她是他高悬在天的月亮，永远给他最明亮的光辉，为他驱走黑暗。
  “这样吧，”在脑中极速回顾这几天的安排，她有了主意，“明天我到你家找你，怎么样？”
  期中考试过后便是国庆假期，高叁年级只有叁天假，明天正好是第一天。
  “好。”
  结束通话，等尹清染洗漱完躺到床上时，她猛然发现——
  这情景，好像一年前她去祺栩爸爸家接祺栩的那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