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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32节

  兴冲冲的她压根没发现陈柏卓和袁依婉刚刚的异常,她小心用勺子一点点将豆浆洒在布上,看着它滴答滴答落进下面的木盆,成就感爆棚。
  收住,这还没到最后一步。
  她继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将所有磨出来的豆浆全过滤一遍,她仔细看过滤后的浆,赞叹,这紫石石磨真好用,仅一遍过滤就可以直接用了,竟然无需二遍。
  眼下,月亮都快要出来了,可一家人明显在兴头上,辛离离小手一挥,说道:“煮浆!”
  煮豆浆的温度十分重要,如果温度太高超过一百摄氏度,不光做出来的豆腐有股糊吧味儿,还会破坏蛋白质,这辛离离绝对不准许!
  所以她鸡贼地挑了个两眼的灶台,一个眼煮豆浆,一个眼烧水,看水快烧开了,赶紧去柴起锅。
  因着要碰火,袁依婉不许她靠近,辛离离就站在离灶台一步远的地方,满脸担忧的跟她从母叨叨:“从母,要一个方向搅匀一点,别太快,也别太慢了。”
  “火大了火大了!叔快别吹了!”
  “水又要开了,快起锅快起锅,好了煮好了!”
  袁依婉将豆浆倒进新盆中可谓是长舒了一口气,让辛离离在耳边念叨的,她也紧张得很,就连烧火的陈柏卓都默默用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渍。
  辛离离蹲在煮好的豆浆面前,用小手扇着上面的热气,陶醉的闻着它散发出来的香气,一个字香!
  满厨房都是煮好的豆浆的甜香味,这回就是袁依婉都不禁期待起来,是不是真的能将豆腐做出来?
  等豆浆冷却的功夫,三人草草吃了顿饭,他们可是连午饭都没吃,就扎根在厨房了,当时也不觉得饿,眼下有了希望,反而饥肠辘辘了。
  就着刚才烧的灶台,袁依婉热了几个饼子,大家一口饼子一口热水,兑付着吃完了这顿饭,豆浆也凉得差不多可以点浆了!
  点浆,辛离离愿意将它称为做豆腐的灵魂所在,能不能成功做出豆腐,全在这一道工序上了。
  她往手心上吹了两口仙气,手里拿着石膏一点点加到豆浆中,陈柏卓就如临大敌般的搅动起来。
  按理他们点浆应该用缸,可这次的实验品太少了,用啥缸啊,陈柏卓一个人拿木棍就能搅和起来。
  三人紧紧盯着豆浆,只见刚才还如流水一般的豆浆突然结起块来,辛离离精神一阵,又加了些石膏,这回就连边边角角水汪汪的地方也凝固起来了。
  陈柏卓手臂紧绷,愈发小心翼翼,他道:“这是不是成了啊?”
  袁依婉望向辛离离,问道:“成了?但从母记得豆腐好似不长这样?”她在家中也是食过豆腐的。
  “是快成了呀!”辛离离嗷一嗓子,差点将房盖掀翻,激动地指着盆里的东西的道,“差不多了,我们把豆脑盖好,用重物压实,明天豆腐就成型了!”
  “啊啊啊,我们要成功啦!”
  袁依婉如释重负地笑了,她的离离可真是太聪明了,而后她又道:“行百里者半九十,离离可懂从母意思?”
  懂懂懂!辛离离小鸡啄米地点头,就是告诫她不要骄傲,一百里路走了九十里也不算成功!
  她舔舔唇,和两人一起找压豆脑的东西,她这回做的太少了,稍微重一些的东西都怕将豆脑压散架了。
  找到最后,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木板,这还是当时人们修建登天梯剩下的边角料,被她搜罗到家中了,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将豆脑包裹在布中,上面压上木板,觉得有些轻,又往上放了几个石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看明日成败了!
  这一晚上,陈柏卓失眠了,袁依婉时不时惊醒去看辛离离,只有辛离离心大得睡个跟个小猪一样。
  她轻轻擦拭掉辛离离额上的汗,呢喃道:“你这小豚。”
  说完,搂着离离,逐渐沉睡过去。
  辛离离也不想的,她也很激动,但前世实操做过,心里有底,不像陈柏卓和袁依婉那般患得患失,毕竟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
  次日清晨,上完早课,借用看管商铺的理由,终于能下山来看望袁依婉和辛离离的司马佑安,刚推开门走进院子,就听见厨房里辛离离欢快的声音。
  “成功了呀!”
  作者有话说:
  司马佑安: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又做什么了?
  豆腐在古代确实是很贵的,据说明朱元璋还曾感慨,自己贫穷时连豆腐都吃不起。
  【家里出现疫情了,我又要值守小区了,哎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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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豆腐美人膏(晋江首发)
  辛离离眼尖发现司马佑安, 当即欢呼一声,拉着他就往厨房走,“大郎, 给你个惊喜, 快看!这是昨日我们做出来哒!”
  “你不知道,做它的时候要磨豆子,我本来就想上山找你的,又怕耽误你事情,还是叔借了个石磨给我用。”
  “我们可是做了整整一天,那何家还承诺……”
  在有辛离离的背景音下, 颤巍巍、白嫩嫩,犹如美人遮面的玉膏在司马佑安面前显露出真容,玉膏曾是他舅父最爱的宫廷御菜, 他也因而被赏赐过多次,不可能认错。
  辛离离她连玉膏都会做?!怎么可能是她父亲教的,辛子伯可不是会做农活之人,她到底从何处而来?
  “嘿嘿嘿, 五百个铜板!”辛离离捧着小脸道, “要发达了!”
  袁依婉点着她的头:“没出息样!”
  司马佑安收回复杂的目光, 他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了, 何七郎并未过多照顾、也没占他们便宜,一斤豆腐五百个铜板也是正常的价格。
  要将豆腐做成一道菜, 成为有玉膏美称那般, 才是一本万利, 如此倒是更能令人接受。
  若非何七郎乃是何家庶枝, 他定是不会同意与他们家做生意的。
  辛离离摩拳擦掌, 恨不得飞到何家将何七郎拽过来。
  可谈生意不是这样谈的, 不止司马佑安不同意,就连袁依婉和陈柏卓都制止了辛离离现在招呼何七郎的做法。
  袁依婉轻声解释道:“我们得多做些,最好是不同品质的豆腐才好找七郎,不然只这一块,他怎知道我们后续的质量?”
  有道理!
  然而紫石石磨只有一块,小到只能她辛离离用。
  司马佑安打手势道:“你且用着,之前收拾商铺,我记得找出过两个石磨。”
  他抬眼看向陈柏卓,陈柏卓立刻会意,“我和大郎去找石磨,离离你和从母分开制豆,且看看差别。”
  好嘞!
  辛离离将昨晚他们三个做好的豆腐找个阴凉地放了起来,这便开始教袁依婉如何做豆腐。
  昨日袁依婉已经看辛离离做过一遍了,此时听她讲解,便也懂了,两人泡豆加水,辛离离还在何家少年给的大豆袋子里发现了黑豆,她将其挑了出来,一小捧的样子,也拿小盆给泡上了。
  待她们将豆子泡上,开始做晌午饭的时候,陈柏卓吆喝着乡亲们将石磨给放进了院中。
  两个石磨足有车轮那般大,像是花岗岩做成的,看着就有分量,陈柏卓用热水浇灌,给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流出的水再没杂质才停止。
  而他们的午饭就是豆腐炖鸡肉!
  鸡肉是早晨的时候就给用温火炖上了的,司马佑安若是不下山,辛离离打算自己溜达上山给他送的,此时他下山的时机刚刚好。
  豆腐吸足了鸡汤,咬一口,鸡汤的鲜嫩和豆腐特有的豆香混合在一起,享受!香的陈柏卓吃了三个大饼子,就连平日饭量小的袁依婉都多喝了一碗汤。
  这锅豆腐顿鸡肉,完全出自辛离离之手,已经吃够鱼的她,坚决不把做饭的重任交给从母,她来、她来、她来!
  自己动手做的豆腐就是好吃,辛离离吃了两口之后,就将自己的豆腐全分给司马佑安了,快吃,补充蛋白质,至于她自己,嘿嘿,怎么没有人啃鸡,大家都这么客气吃豆腐,那她可要啃肉啦!
  她吃得小手上全是油,司马佑安只瞥了她一眼,就侧过脸不再看她。
  袁依婉看得好笑又心疼,拿出帕子给她擦嘴,辛离离向后退去躲开她的手帕,开玩笑,都是油,这手帕得洗到什么时候去才能洗出来。
  她摆手道:“无事,我一会儿自己洗。”
  你在仔细瞅,人家辛离离注意着呢,就只有手脏了,没弄到衣裳上,也没掉到桌子上,人家不过是拿手啃个鸡翅罢了!
  人生啊,吃顿鸡就满足了!
  幸福!
  吃过饭的辛离离躺在床榻上感叹,昏昏欲睡之际,猛地挣扎起来,哎呦,她还没将鸡肉盛出来呢,得让大郎带到道观,让他们也尝尝去。
  等她穿好鞋跑出去,袁依婉已经将鸡肉都装好了,借陈柏卓上山卖水之际,给送到道观去了。
  辛离离打着哈欠,又给豆子倒了次水,观察了一下袁依婉的豆子,这才被袁依婉撵回了房间午睡,小孩子要睡饱了才长个。
  至今只长肉没怎么长个的辛离离:……
  扎心了从母。
  而袁依婉则陪司马佑安坐在厨房中,做各种东西,她许久没见大郎,很是想念。
  辛离离早晨已经绘声绘色讲清楚他们昨日是怎么做的豆腐,司马佑安询问了袁依婉之后,便开始给她们做装豆腐的筐、像绣花一样可以夹布滤豆浆的架子、竹竿一般利用杠杆原理压豆腐的长棍。
  长棍和筐非常好做,袁依婉都用竹条编了两个筐,唯独这滤豆浆的架子不好做,长布总会掉落,一连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袁依婉便劝道:“做不出来,我和湖生给撑着也一样能滤。”
  听见湖生这两个字,司马佑安眼皮子都跳了跳,前世的反叛军首领,这辈子整日黏在他养母身侧,可真有出息!
  他头也不抬,许是陈柏卓刺激了他,竟是找到了固定宽布的方法,成功将架子做了出来。
  “大郎,一如既往的厉害呢。”袁依婉开怀道。
  待辛离离睁眼,就发现了司马佑安做出的东西,当即像个小兔子一般挨个看了看,要不说,有事还得找大郎,靠谱!
  这样岂不是已经半机械化了!
  她瞄着司马佑安,很是希望他能做出机械臂,这样就不用搅拌豆脑了,可惜这只是她辛离离的痴心妄想。
  接下来,磨豆子,这次豆子泡的多,袁依婉用大石磨将豆子都磨完了,她还有一多半没磨好,就绝望!
  袁依婉和司马佑安想帮忙,却被她拒绝了,算了算了,加水也是有讲究的,昨天和紫石石磨已经磨合过了,她可以!
  磨完黄豆之后用水冲洗,她又磨起黑豆,等将豆子都磨完,她从母已经滤完豆浆了,因着大石磨磨出的豆浆不均匀,是以都不用辛离离说,从母就多滤了一次,眼下,她已经开始煮浆了。
  司马佑安帮忙,将她的豆子都滤好,就开始煮浆、点浆,而后压豆脑!
  辛离离感叹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司马佑安是怎么想到利用杠杆原理,调节压在豆腐身上重量的,绝绝子。
  这晚,司马佑安没有回山上道观睡,他睡在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内,一应摆设跟小渔村的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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