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钞票

  吴艳芳意外地睨了她一眼:“哟，胆子这么大，可以啊，加油，要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就赶紧下来吧！”
  何惠真诚笑着感谢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何惠推着装着上万元红酒的推车，坐电梯上了顶层包厢。
  一进入包厢大厅，浓郁的雪茄香味扑鼻而来，音乐如瀑布般让人畅爽，一遍遍地传进人的耳朵，而酒吧舞台上，年轻漂亮的姑娘如蛇一般扭腰挺胯，跳着钢管舞。
  叁叁两两非富即贵的人一个个在卡座上坐着，搂着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郎，彼此倾诉着，谈论着女人和生意。
  何惠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心里有些发怵，不过最后她还是鼓足勇气去推销红酒。
  她去了好多卡座推销红酒，不过都失败了。
  在她失望不已想要下楼的时候，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哟，这不是小穷酸吗？”
  何惠心头一紧，立即扭头一看，就看见聂斯宴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霎时间，心头的那种恐慌就如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她的心里，让她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不得动弹，她颤巍巍地说:“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
  聂斯宴只冷冷地说:“过来！”
  何惠没有挪动脚步。
  聂斯宴再把话说了一遍:“过来！”
  何惠无法，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过去了。
  何惠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聂斯宴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讽刺地笑了笑，很是刺眼:“哟，还化了妆，真丑！”
  何惠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聂斯宴立即松开手:“钱什么时候还？”
  “不是说好时限为一个月吗？”
  聂斯宴无所谓地说道:“哦，我忘了！”他打量了她一下，“来这当红酒推销员啊，挺好的！”
  何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你要买吗？”
  聂斯宴问道:“多少钱一瓶？”
  何惠回答:“最低价格的叁万元一瓶！”
  “可以！”
  何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聂斯宴冷笑一声:“我说我可以买你的酒！”
  何惠心头一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啊，太谢谢你了！”
  她满面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是无比的耀眼而纯粹，如穿越万里层云的一缕阳光，又如干涸之地上的一滴雨珠，让聂斯宴微微有些分神。
  聂斯宴咳嗽了一声:“咳，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可以有条件的！”
  何惠禁不住问道:“什么条件？”
  聂斯宴开了一瓶红酒，并把酒递给她:“你把这瓶红酒干完了，我就买你的酒！”
  何惠没喝过酒，此时心里有些复杂。
  聂斯宴见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皱了皱眉:“啧，到底能不能喝？不行就滚！”
  何惠再次被他吓了一跳，立即慌忙地点了点头:“我喝，我能喝！”
  说着，何惠将瓶嘴抵在唇边，仰头喝了起来。
  何惠尝到酸涩的口感，就咳嗽了起来，酒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浸湿了衣服。
  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聂斯宴有些不悦，像炸了毛的猫:“你到底能不能喝？看你的样子，不行就算了！”
  何惠立即说道:“我可以的！”说着，再次喝酒。
  何惠强忍着不适，喝下一整瓶红酒。
  一分钟后，她终于喝完了。
  聂斯宴看见她脸色红润，俨然一副醉了的样子，就笑了起来:“好样的，叁万块钱是吧，钱我给你，你可要拿好了！”
  说着，聂斯宴掏出叁沓钞票，左手往上一举，松手一扬，将叁万块钱扔向空中。
  四散的钞票开始在空中漫天飞舞，洒向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如果你能在一分钟之内将叁万块钱捡了起来，这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