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软弱人设又崩了 第69节
喜欢的人?
明心眼睛微微扩大,唔了声,脑海中灵光一闪,“没,奴婢不曾喜欢过谁,但奴婢听明惜姐姐说,喜欢一个人要说好听的哄他,关心他,不能冷冷淡淡的。”
还好明惜姐姐同她说了,不然她定不能替姑娘分忧哩!
裴晏如小脸微顿:“..........”
冷、冷、淡、淡!
就差报我名儿了吧?
见她这般表情,明心揪紧了小手,垂下的眸子微转,看姑娘的表情....这么说似乎不够?
但明惜姐姐只同她说了那么多,剩下的只能自己发挥了。
于是乎,明心抬头,一本正经的道,“依奴婢看,心悦君兮君不知想来是不行的,喜欢那自然是要亲口告诉他的,那些街头话本里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想来爱情是很美好的,姑娘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应该大胆追求才是,奴婢去年七夕灯节逛街时瞧见那鹊桥上许多闺中女子都对心仪公子暗送秋波呢!”
大胆追求么。
裴晏如听着,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他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本官很高兴能成为你计划的一环”
“旁人自是没有阿泠好看。”
阿泠。
现在想来,他叫的也着实亲密了些。
裴晏如脸颊微热,心跳快了几分,又垂下眸去,他从前确实很少会说情话。
但这回却与从前截然不同,想来也是为她做了许多改变。
但她却......
“姑娘?”明心小心翼翼唤了声,怎么感觉她越说姑娘心情越不好?都怪她这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
“我没事,你下去吧。”裴晏如捏了捏眉心,轻声道。
—
泉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算很小,裴府名下的茶农大多是在安山底下的镇子里,因着安山地势得天独厚,是种茶的好地方。
待第二日天明,裴晏如便起身了,她今日上身穿了件烟粉色褙子,天方亮,但泉城温度不算很低,褙子料子很薄,内搭着浅绿抹胸,下搭了件绣花百褶裙,长发间以发带绑起来,穿上发簪,唇不点而朱,凤眸微垂,浑身气质清冷,美人如玉。
元千有晨练的习惯,同元安一同回来时一眼便瞧见了。
元安停了脚步,眼底难掩惊艳之色,不自觉叹了句,“裴姑娘好美呀。”
他刚感慨了句,下一秒,后脑勺挨了一下。
“虽然裴姑娘现在和大人闹矛盾了,但也不是你我二人可肖想的,听到了没!”元千绷起俊脸,一板一眼的劝诫。
元安撇嘴,“你当我傻呀。”
元千:“!!!”把你那看傻子的眼神收一收,削你昂!
裴晏如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却没看见他,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如果一直躲着她,那她怎么办呢。
二楼靠左的房间里,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沈于渊抿着唇看着女子落寞的神色,眼底漆黑一片,她来泉城本就是为了茶农一事,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又何必多想呢。
眼角余光注意到裴晏如上了马车,沈于渊嘴角轻扯出自嘲,阖上窗子。
马车渐渐远去,窗子不知何时,又开了一条缝出来。
“对了,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大人和裴姑娘闹矛盾了?闹啥矛盾了?裴姑娘那般温柔的人,怎么会同大人闹矛盾?”元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拽住正往客栈里走的元千,询问。
袖子被抓住,元千低头看那一眼浸满了汗水的爪子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汗渍,磨了磨后槽牙,很凶的扔下一句,“不知道。”
元安默默撒开手,看着少年背影走远,嘀咕了句,“凶什么凶,大不了给你洗了就是。”
暗卫队里,普遍都是沉默人,元安性子算是好的,很少有发火的时候,但元千就不同了,平日里看着贼好说话,但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元安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跟着往里头走,挠了挠脑袋,嘀咕,“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
安山底下,抬眼便是山,层层梯田蜿蜒而下,放眼望去,大片的茶树,正是采茶的时候,离得有些远,只能看见些妇人着粗布麻衣背着篓子的背影。
“姑娘,奴婢怎么瞧着这边有点不对劲呀。”明心驾着车,灵动的眸子四下去望,马车驶过的小道旁荒草丛生的,按照时间来说,她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村子了才对,为何还是这么荒凉。
没有人气。
裴晏如掀开帘子,目光扫过,眸光微闪了下。
到了田垄,前面便是村子,马车无法再前进,两人索性下了车,徒步朝村子里走。
裴府名下签订了契约的茶农早些年她见过几回,只有十几户人家,其中为首的便是吴家夫妇,作为交接人每年都会进京送茶。
来到一户挂着茶叶的的木屋外,裴晏如打量几眼,同京城的青瓦粉黛不同,房屋以木头建筑而成,只有屋檐上布上了瓦片,门上贴着红色褪色的窗花。
明心上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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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沈大人老傲娇人了(眯眼笑)
今日又上推啦,宝贝们多多支持哇,咱努力一把晋级上去!(最后一次机会了…t﹏t)
第九十三章 :裴姑娘有危险!
“谁呀。”
听见敲门声,一道不耐烦的女声自屋内传出,伴随着“嘎吱”的开门声,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冒出来,正是吴家娘子,女人脸上生了些雀斑,下巴很尖,这会儿眯着眼睛瞧着门口的两人。
忽地眸子一亮,“嗨呀”叹了句,拍了下大腿,忙着让开位置,面上浮现憨厚的笑容,“原是大姑娘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瞧我这眼拙的,险些没能认出来呢,老吴快来,大姑娘来了唷!”
这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做什么?还有刚刚那不耐烦的声音......
明心眉心微皱,却没表现出来,小心的去瞧那吴娘子的脸色,这一路来,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但总觉着心底毛毛的,不安心。
却是没发现什么,吴娘子说完便让开了门,招呼着她们往里头走。
不似京城多是四合宅院,这儿的房子以木为柱,以木为梁,倒是结实,门设在背阳处,她们过来时见着的窗棂封的密实。
裴晏如瞥过去一眼,因是白天,屋内没有点上灯,光线所及之处倒是亮堂,但若往里走,就说不好了,她神色淡然的往里面走,吴氏跟在后面,关上门,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没了,黑暗之中,那双浑浊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两道纤细的身影,舔了舔唇,眼底划过精明。
没过一会儿,从侧屋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一盏蜡烛,放到一边,堪堪照亮几人的脸,来人抬头纹很重,见着裴晏如便拱了拱手,憨厚一笑,“草民见过大姑娘。”
吴氏轻车熟路的走到灶台,没过一会儿便端着两杯茶走过来了,把茶放到裴晏如和明心面前,说得真情实意,“大姑娘用茶,这是今年刚出的茶呢,新鲜着哩,不过我这穷乡僻壤的还真没什么能拿来招待姑娘的,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话音落下,裴晏如眼皮微垂,纤细的手端起茶杯,垂眸看着漂浮在水中的茶叶,唇角微扯,微抿了口,方才慵懒懒的问,“无碍,我只是来问问,今年为何没有茶送入京城?”
一旁,明心哪里敢喝,见状,瞳孔微微收缩,轻扯了扯自家姑娘的衣角,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默默坐在那,时刻关注着四周。
吴氏眼角余光注意到,笑了声,眉眼弯弯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也没说什么,只回道,“今年收成实在不佳,这路途遥远,家里没有马车,雇马车,路上住啊都要花银子,没有盘缠,着实无法上路啊。”
明心被拍的一个激灵,心底愈发不安。
裴晏如淡淡扫人一眼,正色道,“原是这样,姑娘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契约上每月按照......”
她正说着,忽地神色一变,茶杯落在桌上发出轻响声,人也跟着倒下去。
明心大惊,腾地站起身,急急去唤,“姑娘——”
“嘭!”忽地脖子一疼,来不及说话的话咽在喉咙里,往旁边一倒,不省人事。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见状,吴娘子拍了下吴大郎的手,另一只手从明心小脸上划过,啧啧着道,“你个大老粗,下手轻些,这京城来的姑娘可不一般呢,瞧着丫鬟肌肤都光滑的不得了,若是献给太守,定然能得来不少的好东西,不过这大姑娘嘛,生的这般好相貌,可惜了有身份在,若是死在太守那,被人知道了恐有麻烦。“
闻言,吴大郎目露精光,哪还有什么憨厚老实的模样,“这有什么,你不知太守府里最近来了贵客呢麽,听说那人可是谁也不怕,出手阔绰着哩!”
“您说那位?”吴娘子眼底浮现出恐惧来。
吴大郎应了声,伸出黝黑结实的手去拽裴晏如,“好了趁着人没醒,我把人送走,你赶紧去给我备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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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客栈里,元安刚刚抬脚走进去,忽然反应过来,机械般的扭头,马车已经跑的不见影了。
“……”他嘴唇不安的动了动,整个人呆立在那,他忘了跟上裴姑娘!
他四下去望,马厩里就只有两匹马,还是大人和元千的,这会儿去买马想来是来不及的,思索片刻,他一咬牙,拔腿往客栈里跑,推开那扇房门,苦丧着脸,大声道,“大人,裴姑娘只身去了安山!”
现在那么乱,裴姑娘只是一介弱女子啊!
元千正给大人磨墨,听见这话,噗咳出声,“元安你.....”是什么品种的蠢猪?
“属下知错。”
元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俊脸发白。
习惯了跟着大人,一时大意,竟犯出这么大的错来。
元安没忍住锤了捶脑袋。
一旁,元千脑瓜子动的飞快,眸光忽闪间,垂下发亮的眼睛,轻叹了口气,“大人,裴姑娘这般貌美,若是遇上劫色的土匪头子.......”
说到这儿,话音顿止。
还没动静?
本以为大人会拔腿就走,元千纳了个闷,他刻意把话卡在这儿,但大人怎么还没动静!
思及此,他偷眼去看,只见男子神色没什么变化,但伴随着一声轻响,毛笔被折成两半,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墨色。
男子颀长的身子站起来,玉冠将墨发束起,俊脸微寒,大步朝外走,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两人心上,夹杂着怒气。
元千愣住,眼底划过疑惑:“???”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大人为啥是这么个反应!!
元安连滚带爬的跟上,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飞驰,烈马奔过扬起飞尘,带起的风吹得路边的杂草倾了斜。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元安一路跟着,心跳的飞快仿佛要蹦出去似的,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攥着缰绳的手出了汗。
裴姑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