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66节
“珊珊,你们的蘑菇养殖场有没有适合小郑的活儿,他这个样子不能让他回老家,回去了,也给是被家里人磋磨,他娘是后娘。”
江楚珊摇头,不过却说道:“他可以去制糖厂,其实制糖厂的活计比蘑菇养殖场轻松。”
杨新洲想了想,的确制糖厂更加适合小郑:“回去我找下陈科长,谢谢你珊珊,要是没有你提议建的厂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安置小郑。”
“青芽,你后半辈子可咋过啊?”
是茴香的哭声,小姑子在这里快三年了,虽然因为她要给老家交钱的原因,一直不待见她,但是也还是希望她能够过得好的,只是现在,她心酸地捂住嘴哭泣。
江楚珊看着悲痛地昏过去的青芽,抓紧了杨新洲的手,三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早就进入了她的心里,如果他出事,她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于是而养伤期间,杨新洲着实享受了一番美人恩,嘘寒问暖,柔情蜜意,搞得他都不想伤好了,而江楚珊因为照顾杨新洲,自然就顾不得事业了,惹得六哥专门派人来请了她一回。
“江同志这边的生意你也上点心,耽搁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呢。”
果然到了阳城,六哥就是一通抱怨,江楚珊问道:“那九十匹布交货了没有?”
六哥又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10张大团结,江楚珊把钱一点,顿时干劲儿十足,这可是她实现梦想的启动资金。
“江同志,你那还有多少成衣,以前的老客可是一直在问呢?”
江楚珊把成衣都给了自己哥哥,哪里还有啊,冲着六哥说道:“你让他们等等,我回去就做。”
六哥瞪着她:“你这段时间竟然没做?小江同志,你偷懒了啊,挣钱的事儿,你怎么能偷懒呢。”
江楚珊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她先前做的衣裳都给了她哥,后来杨新洲受伤了,整天照顾他,哪里还有时间做。
“回去后,我就开始做。”
她赶紧承诺,六哥这才不再说道她,她这才松了口气,六哥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念叨起人来就跟唐僧似的,把颜料比例配置好,她还是赶紧闪人吧。
“爸爸,你喝水,我加了糖哟。”
刚回到家里,就听到闺女奶声奶气的声音,而安安的声音也随后传来:“爸爸,我给你揉腿。”
等进来她看到的便是杨新洲正惬意地喝着糖水,而俩个孩子一个人给他捶着一条腿,这整地主老财还要舒坦。
“我说杨新洲,差不多得了,再装下去,可就适得其反了。”
杨新洲却得了便宜卖乖:“我也说我好了,可是医生非要我多歇两天。”
江楚珊斜了眼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便带回来的布拿出来,准备去裁剪,离着政策放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在那之前攒够足够的启动资金。
“珊珊,李欣悦的二婚丈夫进去了。”
这边杨新洲见媳妇儿生气了,赶紧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虽然这两年李欣悦还算老实,她丈夫也没有针对他们,但是终究是个威胁,好在经过两年的时间,他们终于掌握了他的罪证,把他给绳之以法了。
“他犯了什么事儿?”
江楚珊疑惑道,杨新洲说了俩字:“秘密。”
让江楚珊冲她翻了个白眼,这逗她呐。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可能要升职了。”
江楚珊抬头看向他:“你再升就是正营了,可是朱营长不是好好的,怎么他也升职了?”
“嗯,他被调到南方去了,不过过去就是正团。”
江楚珊这才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恭喜你啊,杨营长。”
杨新洲过去抱住她:“也要恭喜你,我的军功章永都有你的一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运气旺了,好事会接二连三,杨新洲的营长任命刚开始,老家那边也来了电报,她哥被推荐去他们省城的工农兵大学了,主修机械。
而她想起明年的高考,又陷入了沉思,她到底要不要高考?如果要,那么现在就该准备起来了。
第49章 🔒两个小光头
“新洲哥,你说如果有机会上大学,我到底上还是不上呢?”
家里也就这么些人,江楚珊自然就只能够问杨新洲了,杨新洲正在看报纸,听到媳妇儿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她道:“那你自己愿意上大学吗?”
江楚珊烦躁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我想去又不想去,我只想要大学的毕业证,还有大学的人脉,并不想整天坐在教室里面耽搁四年的时间。”
杨新洲放下报纸,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递给她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江楚珊拿起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杨新洲说道:“把你上大学的理由和好处写下来,再把你不上大学的理由和好处写下来,然后你再根据上面的判断,看看自己到底是上学,还是不上学。”
江楚珊惊讶地看向她:“杨新洲同志,没有看出来啊,你还挺有办法的。”
杨新洲揉了揉她的头,“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干部,遇到为难的决定的时候,一般都是遵循这个,哪个有利,就选择哪个。”
江楚珊这会儿才在一张白纸上,用笔把它分成了两个部分,一条横线把纸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上面写上大学的好处与坏处,下面写不上大学的好处和坏处。
听到他这么说,便问他:“那如果两个决定好处和坏处都差不多,你怎么抉择?”
杨新洲想了想回道:“那就看自己的心意来了。”
江楚珊听后一笑,便低头开始写,其实如果她没有上过大学,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去上,可是她上辈子已经上过大学了,她不想再去浪费时间重学一遍已经学过的知识,有这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做很多的事了。
再则孩子还小,杨新洲工作又忙,她再去上学,也只能辛苦她娘过来帮忙照顾,不说她娘辛苦,就是她也舍不得离开孩子啊。
可是上了大学,结交的同学,都是未来各行各业的精英,光这些就是一笔不小的人生财富,还有就是能够给她家俩小孩儿树立一个好榜样,就这一条,她就愿意排除万难地去上,但是还是那个顾虑,四年的时间太漫长了。
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让再次拿起报纸准备再看的杨新洲看到了,他不有由好笑道:“你愁啥呢,反正你现在也上不了大学。”
江楚珊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上大学,但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想上的话就去考,不想上就自己搞事业。
“杨新洲,你能帮我弄到高中的课本吗?”
杨新洲抬眼看着她:“你要课本干啥?上大学又不用考试。”
江楚珊回道:“想要学习呗,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活到老学到老,杨新洲同志,作为一名干部,你的觉悟不高啊。”
杨新洲把报纸放下,看着她的眼睛,直到把她看地羞涩得低下了头,他这才走过去,从一个收纳箱里面拿出了自己平常学习的笔记,不大会儿就摆了一桌子,就这还是能够拿回家来的,并不重要的笔记,涉及机密的在办公室还有很多呢。
“江首长,这两年懈怠的人是你吧。”
江楚珊无言以对,哼地一声扭过脸去,这人太讨厌了,就是不能让着点她,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这两年虽然她看似没有闲着,无论明面上的,还是私底下的,事业都是红红火火的,但却是一直在吃老本,并没有什么创新,虽然大环境阻碍了她,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懈怠了。
“除了高中课本,你还要其他的吗?”
媳妇生气了,杨新洲哄人便是投其所好,果然江楚珊又把脸扭了回来:“要的,如果你看到了什么高中复习资料,也给我拿回来。”
杨新洲再次纳闷了:“你要这个干啥?”
江楚珊怕他再问,便站起身来,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时间不早了,孩子该睡觉了,你去隔壁给安安洗,我在这边跟平平洗。”
杨新洲也没有勉强她非要回答,听到她的话,他抬起手表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俩孩子确实该睡觉了,于是便打开门出去外面抓孩子回家。
俩孩子长大了,便不喜欢在家里呆着了,一吃饭就跑出去撒欢,如果不去找人,就不会想起回家的。
“平平,我用一抽屉的打宝,跟你换水枪好不好?”
这边上二旦正眼巴巴地瞅着平平手里的水枪,它爸爸只会给他做木头枪,又不能发射子.弹,又不能喷水,一点都不好玩,他愿意用他,还有他哥攒了一年的打宝,跟平平换。
平平把头揺成了拨浪鼓:“不能换,这是舅舅给我的礼物,不能够随便给别人的,要不然我舅舅会不开心哒。”
说完她又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二旦哥哥,你要是想要水枪,可以让你舅舅给你买。”
桂兰恰巧来喊二旦回家,二旦看到妈妈,就跟她说道:“妈妈,我有俩舅舅,你让他们一人给我买个水枪呗。”
桂兰气地拧起他的耳朵:“还一人给你买个水枪,我一边给你一巴掌好了。”
二旦被他妈妈拉走了,留下平平站在原地,不明白桂兰阿姨为什么生气,这会儿杨新洲也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安安。
“爸爸,我给二旦哥哥说,让他舅舅帮他买水枪,桂兰阿姨为什么生气啊?”
杨新洲把小闺女抱起来,跟她解释:“不是所有人的舅舅都有钱买礼物的。”
平平虽然不懂二旦哥哥的舅舅为什么没有钱,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因为她的目光全部被安安手里的盒子给吸引了。
“安安,你盒子里是什么?”
安安高兴地说道:“是知了猴。”
平平赶紧挣扎着从爸爸的身上下来:“知了猴?就是大旦哥哥昨天给咱们烤的那个吗?”
安安点头,然后对着爸爸问道:“爸爸,大旦哥哥说知了猴炸着吃最好吃,是不是真的?”
杨新洲小时候也吃过知了猴,不过他吃的都是自己烤的,那时候家里穷,平常做菜都舍不得用油,更别提炸知了猴了,他娘可舍不得,他没有吃过炸的知了猴,所以根本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爸爸,没有吃过,回去让妈妈炸了,咱们尝过就知道了。”
爷仨没有想到,他们回去后,港把盛着知了猴的盒子递给江楚珊,就差点被她给扔了,“家里又不缺肉吃,你们吃这个干啥。”
她虽然不挑食,那是针对常吃的食物,对于这些虫子什么的,她是敬谢不敏的,别说吃了,光是看着心头就发麻。
杨新洲笑道:“不过是尝尝鲜。”
说完见她真害怕,便没有再强求她帮忙做,哄着俩孩子道:“妈妈不爱吃,爸爸明天给你们做,天晚了,你们也是该洗澡睡觉了。”
说完就把小盒子放一边,抱起安安就要去隔壁,但是平平不乐意了:“妈妈,我想和安安一起洗澡。”
江楚珊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你是女孩子,安安是男孩子,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一起洗澡。”
平平撇嘴,杨新洲就心疼了:“今天就让他们一起洗澡吧,他们才三岁,知道啥?”
江楚珊反驳:“那也不能一起洗澡,性别意识最好从小就培养。”
杨新洲在小事上从来都不会反驳媳妇儿的,只能对着闺女说抱歉了,他们走后,江楚珊拿起水盆,从门口的油桶里舀了一盆子温水,夏天的太阳能资源丰富,她便让杨新洲找了一个油桶,放在门口,经过一天的太阳照射,水用来洗澡正正好,比起用炉子烧水不知道省事多少。
把水端进屋里,倒进一个大木盆里,然后给小闺女把衣服一脱,让她坐在木盆里,小丫头一进去挨着水,就把弟弟给忘了,小手拍着水,拿着她放进去的,木头刻的小鸭子玩儿得欢乐,然后她这个妈妈就遭殃了,被泼了一身的水,她也习惯了,这是每天晚上必须经历的节目,所以并没有呵斥她。
只是给她洗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她黑亮的头上竟然有白色的小点点,她手一僵,赶紧问道:“平平,你的头痒不痒?”
说着手就开始扒拉她的头发,果不其然在她的头发上找到了几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寄生虫,她把手里的寄生虫用手挤死,昨天洗澡的时候还没有呢。
“平平,你今天都跟哪些女孩子玩儿了?”
不是她对女孩子有偏见,实在是虱子这玩意儿,非常青睐女孩子的长头发,平平边用手挠头皮,边回答妈妈的话:“可多了,有花花,桃子,铃铛……”
听着小闺女数着名字,她还真是不好找出来,到底是谁把虱子传给小闺女的,三两下把小闺女洗干净,然后给她穿上一件柔软的纯棉内裤,再套上一件吊带的睡裙,让她先不要去床上睡觉,在地上自己玩儿,她自己则赶紧去了隔壁,安安的发型跟平平一样,就是稍微短一点,既然平平头上有虱子了,不知道有没有传给他?
刚到厨房,还没有敲门呢,杨新洲就出来了,他已经给安安洗过了,看着里面只穿着内裤的小儿子,她赶紧问道:“你跟安安洗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头上有虱子?”
杨新洲一愣,他洗澡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把小儿子衣裳一扒,扔进盆里,然后拿起香皂从头打到尾,来回揉搓几遍,然后再用清水一冲完事,哪里有仔细瞧儿子的头发。
江楚珊也不指望他,拨开他,油到安安的跟前,拨开他的头发查看,果然看见几个白色的小点点,然后她叫来杨新洲:“你来看看我的头上有没有虱子?”
杨新洲赶忙过去看,还真是有,不过不多,家里四口人,就有三口头上有了虱子,他没有被传到,还是因为他是板寸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