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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本 第248节

  “不管你是真的是假的,你都陪陪我,好吗……”
  他说完这句话,低下头就吻住了谢清呈的嘴唇。
  少年的吻技不算太高明,但贵在炽热,与他接吻时能感受到他整一颗燃着爱意的心,那么固执那么疯狂地烧灼着,好像直到生命结束的时候才会熄灭,又好像他的生命本就是因为这份爱火而重燃的。
  谢清呈被他按在下面,男孩子的手指没入他的黑发,揽着他,不让他走。
  谢清呈逐渐被他吻得缺氧,两人的手原本纠缠着,这时候谢清呈的手开始使不上力气了,他文着英文铭句的手腕垂落下来,跌在皮质座椅垫上。
  “谢清呈,谢医生……你不要离开我。”
  接吻的喘息间,贺予望着他,魔着了似的低声喃喃。如痴似疯。
  “不要离开我……”
  他很蛮横,却如一尊已经支离破碎的琉璃。
  谢清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灵魂的皲裂,他于是蓦地想到——贺予曾在除夕夜,他最痛苦的时候,把他拉到了身边。
  难道自己要在他二十岁生日这一天,把他推到绝境里去吗?
  谢清呈的心颤动了。
  贺予一声一声轻喃就在他耳畔,似在求援:“谢清呈……你再抱抱我好吗?”
  “我真的忍了好久了……我难受得快死了,谢清呈,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今天是他的生日——谢清呈想——今天是贺予二十岁的生日。
  他纵是有铁石般的心肠,也不无法在这时候和贺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了。
  谢清呈在这样的反复纠缠下,眼神光终于慢慢地软了下来——他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少年想要的一切,他最终都给予不了。不久之后,他仍是要亲手拿起刀刃,将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乱麻给斩断的。
  可是——
  “我喜欢你。”
  “爱你很痛,谢清呈,爱你好痛,我得不到…… 我知道要放手,却还在……还在一天一天地爱着你……”
  耳边回荡着的,却是贺予曾经给与他的,最炙热的表白。
  他注定回应不了的告白。
  谢清呈知道,自己总要离开的。
  既然这样……那就……最后一次了。
  在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之前,他就陪他过一次二十岁的生日吧,二十年了,这个孩子活得那么孤独,从未度过哪怕一个圆满的生日。
  他没有什么钱,给不了贺予任何物质上的东西,他能给的,又是贺予想要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身体了。
  对不起,贺予。
  我有的实在太少了。
  能给你的也实在太少了。
  所以我最后能送你的……只是这样的一点东西,就当偿了你十六岁那一年的虚幻,补给你二十岁的真实吧。而这之后……
  谢清呈没有再想下去,他一想,胸腔居然就抽痛,他看着他,在贺予又一次低头吻住他,谢清呈终究是没有侧头避开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两人在车内吻在了一起。
  “谢清呈……”贺予哽咽道,“谢清呈……”
  谢清呈被他一声一声地念着,那声音那么无助,那么虔诚,那么绝望.…….
  那声音往谢清呈微醉的脑内钻,慢慢地,成了比酒精还要令人头脑昏沉的蛊。
  谢清呈听着他唤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泪落在自己的脸庞上,他心里慢慢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伤感和怜惜—他是真的醉了吗?
  他是真的醉了吧……
  “谢清呈……”
  在贺予又一次带着哭腔唤着他的名字之后,谢清呈抬手搂住了贺予的后颈,将他带了下来。他放纵自己,在主动吻上那个伤心欲绝又头脑混乱的少年时,谢清呈低哑地说了句:“好了,好了,乖,别哭了。”
  贺予的回应是怔了好久,而后落着泪,狠狠吻住了他,用的力气太大,两人口腔里很快就渗出了血腥味。
  贺予说:“你一定是假的……是我的幻觉……谢清呈从来不对我这样说话……他从来…他从来没有过……”
  说到后面,伤心的神色里,竟又带上了几分求之不得的疯狂。
  谢清呈看着那疯狂劲有些怵,可是他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晚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这是他仅能给贺予的回应。
  最后的回应。
  于是在贺予低声喃喃:“是假的就没事……你陪我好吗………陪我做吧……”的时候,谢清呈依然没有躲开。
  炙热的吻再一次压了下来。
  模糊中,谢清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这样和贺予在露天停车场做这种事情。
  尽管现在已经很迟了,他们泊车的位置又很偏,周围没有车,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会经过这里。
  贺予连车门都没有关严实,就开始脱他的衣服。男孩子本来就忍得久了,心很急,又病着,有些梦醒不分,动作上少了些收敛,多了些粗暴。
  “等一等,你先把门关上……”
  贺予一面掐住他的下颌吻他,一面表达了他不愿将就的内心:“不要。腿长,关了难受。”
  谢清呈:贺予这个人,在性这方面,放开了去做,就是免不了有一些粗暴感的,而且很喜欢玩刺激,这和他爱不爱对方都没有关系,实在是他在这方面的天性。
  因此哪怕是在谢清呈没有打算推开他的情况下,他们的动作到了最后仍有些强制的意思。男孩子玩太野了,谢清呈受不了。
  贺予一边与谢清呈纠缠激吻,一边毫无章法地扯着谢清呈的皮带扣和裤链。
  而谢清呈的带扣一向扣得很规整,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不苟,贺予混乱释放中没耐心去好好地解,到了最后直接就是硬扯,扯得谢清呈的扣子都掉了。
  男生也罔顾他哥对他粗鲁行为的低声咒骂,把谢清呈的西装裤褪下,甚至连内裤都没有耐心先脱,就拉下自己的裤链,把自己已经忍到怒贲的性器释放出来。
  那茎头渗水的昂扬性器一弹出来,饶是谢清呈之前已经和贺予做了很多次,还是免不了色变。
  无论看过多少遍,谢清呈还是难以相信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么骇人的尺寸。
  而接下来贺予做了一件更是让他头皮发麻的事——
  贺予好像真的没什么清醒的理智了,他先是隔着谢清呈的内裤,把湿润的茎头抵上去,前列腺液湿润了黑色棉质布料,他隔着潮湿的布料把龟头抵在谢清呈穴口磨蹭,时不时往地面顶一下,内裤都被顶蹭进去了一些,能清晰地看到凹陷进去的轮廓。
  少年就这么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弄湿的布料屏障,用力地蹭弄了男人好一会儿,那布料粗糙的质感加重了两人磨蹭时的性刺激,隔靴搔痒的酥麻感更是让贺予小腹都悸动发热,恨不能马上插进去爽个够。
  但贺予在这时抬起眼睛,目光与谢清呈交汇,谢清呈那双隐忍着情绪的桃花眼就那么望着他,看得他内心大动,想要玷污这个男人的心更重了,他忽然直起身子,一只手把谢清呈半拽起来,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阳物,递到谢清呈嘴唇边。
  现在的男大学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寸进尺得厉害,贺予是野了心了,黑眼睛湿润地看着谢清呈,哑声道:“你帮我吹。”
  谢清呈原本都被他蛊得有些心软了,哪儿想到兔崽子能干出这种事来。
  他的脸都青了。
  “这个不行,你拿开。”
  贺予不管他,腕带上重新蹿红的警示灯昭示着他此刻混乱的,激动的内心。
  贺予攥住谢清呈的头发就把他的脸转过来了,强迫他对着自己的性器,然后拿阳物去杵他的脸,湿漉漉的茎头磨蹭着谢清呈薄淡的嘴唇。
  “没什么不行的,反正都是幻觉罢了……我难受,涨死了,你含进去…我想要你含进去……”
  谢清呈怎么也不肯松口,贺予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扳过谢清呈的下颌,手上用力,以半窒息的手段扼住他。
  谢清呈的脸都因为透不过气来而慢慢涨红了,到最后只能松了口呼吸,而贺予目光幽暗,就在那时候揽住他的后脑,把他往前拉,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涨得不行的性器塞到了谢清呈嘴里。
  “!!”
  那一瞬间过电的快感让贺予的眼眸倏地睁大,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操……”贺予人前斯文,做爱时却什么粗话都会说,他埋在谢清呈墨发间的手指紧收,手臂上青筋都高耸起了,男孩低喘道,“好爽……”
  太爽了,他的宝贝被谢清呈湿润的口腔含裹着,那里面又湿又热,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谢清呈被迫受辱的神情,谢清呈根本含不住那么粗长的阳物,一时被呛得眼眸都红了,散乱的额发下面一双眸子又混乱又窘迫地望着他。
  这种凌虐感和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贺予爽得轻轻倒抽了口气,凝视着谢清呈,沙哑道:“谢哥……”
  说着下面也忍不住抽动前送,在谢清呈嘴里插了好几下,那感觉,舒服得让他将头微微仰起,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唾沫。
  这要换从前,换平时,贺予都是不会这么冒失的。
  谁知道谢清呈会不会咬下去。
  但贺予现在幻觉和现实分不太清,又觉得现在的谢清呈不至于会这样对他,于是还就真的“敢了。”
  谢清呈被他紧攥着头发,微扬起脸,口中被不断地顶入,根本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眸在贺予这样粗暴的抽插中完全湿红了,几次难受得想要咬下去,然而他也知道,这要真咬下去,贺予就他妈废了,似乎也不该这么去做……哪怕是看在贺予曾经也替自己口过的份上,这种要命的事情,谢清呈最后也没有去干。
  贺予抽插得极舒服,小年轻毕竟太生猛一个没控制住,挺得太深,腥臊粗热的茎头直抵了谢清呈的喉咙,深喉感让谢清呈几欲干呕,而喉部的收缩刺激得贺予蹙着眉,低低地喘。
  “谢清呈……”他浑沉地念他的名字,“谢清呈……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男生的阳物从谢教授嘴里抽出来时,已经膨大到了蔚蔚可观的地步。浑圆粗述的茎身湿漉漉的,暧昧的银丝与谢清呈淡薄的嘴唇蹭连着。
  谢清呈脸上被蹭了银丝,咳嗽着,来不及骂,就被贺予低头吻上了。
  唇齿交缠间,谢清呈猛地挣开他。
  噪音都沙哑了:“你他妈的也不嫌脏!”
  回应他的是贺予揽过他的后脑,给予他的力道更深的吻。
  然后贺予就把谢清呈重新压在了座椅上,边纵情肆意地吻着他,一边脱掉了他的内裤。
  车上没有润滑油,但有很早之前放在私人备用箱里的一盒保险套。
  贺予把保险套撕开,套上去撸了几下,然后抵着谢清呈的后穴,借着套子上的润滑,就要往里插入。
  谢清呈忍不住身子绷紧,手反揪在真皮座椅的皮面上,却找不到任何着力的点,只能硬生生地按捺着,咬着下唇忍着男孩那么硕大硬烫的阳物往自己后穴里送。
  滚烫的性器进了一个头都很难,那种被撑大到极致,被龟头不断挤压的感觉又痛又涨,谢清呈修狭的手指都近乎痉挛了,可贺予在这方面并不怜惜他,依旧坚持着把自己那么骇人的性器缓缓地顶入谢清呈瑟缩的小穴内,让那瑟缩的软肉缓慢地被他撑开。
  “……”谢清呈眼前都黑了,觉得贺予的阳物像是一柄炽烫坚硬的钝刃,要把他从内里剖开,搅乱血肉。
  可他是属于那种不太愿意吭声的人,哪怕被进得痛了,也习惯忍耐着。
  疼。
  又疼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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