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解剖

  蝙蝠侠离开后，复仇者们该回家的都已经回家，该留守值班的也恪守本分地在办公室里值班，就连打算去吃晚餐的几个也结伴而行地离开了大厦。
  “对烤肉聚餐不感兴趣吗？”
  山姆的出现仿佛在史蒂夫的预料之中，但面对友人的问话，史蒂夫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答他，沉默地背对着山姆坐在落地窗前的一把椅子里。
  “队长？”山姆再次呼唤了他一声。
  “……我只是在想，”史蒂夫的目光没有离开窗外大楼之下的繁华夜景，“我们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事发时，史蒂夫的脑袋里乱成一团，除了依靠本能般的作战方式拖延暴走的外星人对大厦的破坏，他什么也没能想到。
  “无论正确与否，蝙蝠侠掌握了它的弱点，并且也意外让我们得知了这一点，而且还没造成任何伤亡——从结果上来看，我们这一仗实在是是打的漂亮。”山姆挑了一把椅子，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隔着史蒂夫一段距离，“既然弱点已经被我们知道了，那么无论那个外星人原本想在地球上做什么，现在它都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安排了。”
  “这听起来确实是件好事。”史蒂夫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就是说，他可能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高兴。
  其实山姆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But the thing is……我还是食言了，山姆。”
  “我们都食言了，队长，所以说不准等蝙蝠侠搞定他那些见鬼的研究项目，我们可以带着道歉礼物登门拜访一下那个外星人。”
  “你觉得这样行得通吗？”史蒂夫怀疑地看着山姆，“如果我们是对自己的同胞做出同样的行为，他们不可能——”
  “总得试试，”山姆耸了耸肩，“蝙蝠侠没有对那个外星人下杀手，对吧？这说明他留了一个审讯它的余地，如果，它在接下来的审讯中表现好，说不定能被——”
  山姆话音未落史蒂夫就突然青筋爆起地锤了一下椅子的把手，吓了山姆一跳。
  山姆看向他的脸，发现史蒂夫面色如常，好像刚刚突然爆发打了一下椅子的人是山姆而不是他一样平静。
  “我觉得你该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山姆，谢谢你特意留下来跟我谈话。”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没有给山姆任何回答的机会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小办公室。
  山姆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他自言自语道。
  ……
  “今晚是难得的家庭聚餐，你真打算像现在这样把时间花费在解剖外星人上吗？”
  见布鲁斯·韦恩迟迟不肯出现在餐厅中，夜巡归来肚子快要饿扁了的夜翼穿着制服从书房的密道中进入了蝙蝠洞，果不其然地在一台像是被临时搭建起来的手术台上看见了一具像恐龙一样巨大的蜥蜴“尸体”，以及站在“尸体”一旁更换上了防护服准备全副武装对“尸体”进行解剖工作的蝙蝠侠。
  “劳伦·沃克被困在了外星人的胸腹部内侧，虽然我不认为这会让她被当做食物消化，但我还是想尽快把她取出来。”
  “什么？你说那个失踪的女孩在这具恐龙尸体的肚子里？”夜翼吓了一跳，他赶忙快步走下楼梯，冲向一侧的储物柜，准备就地跟蝙蝠侠一样换上防护服。
  “外星人没有死，超人制作的电气装置只能麻痹她一时。”蝙蝠侠拿起一把手术刀模样的机械，“现在，就让我来试试这些氪星科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