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5）
“你们都挤在这里干嘛？暖暖，跟我一起看卷宗。”舒怡说着就将资料给许暖暖，自己也抱着一堆看起来。
“爱琴整容医院已经倒闭很久了，当时的院长也已经出国，想查当时的资料几乎于大海捞针。”徐立说道。
舒怡翻看卷宗的手一顿，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那现在呢？现在的爱琴整容医院是什么？”舒怡问道。
“人民医院。就是陈锋工作的那家医院。”许暖暖看着手机说道，舒怡放下卷宗，“或许，医学院真的有培养一批凶手。”
像是线索一下子中段，许暖暖忍不住有点泄气，楚晨到时不急不缓的翻看卷宗，“当时顾爱兰的父母有提到李琪澳这个人，顾爱兰的对象，档案记载，他是爱琴整容医院的医生，但是当时不在A市，有不在场证明。”
“那他人当时在哪里？”舒怡问道。
“Z市，车票都有，当时负责的警员也有去查证，顾爱兰死亡的时间，他确实不在A市。没有作案时间。”楚晨说道。
“难道当时的资料完全查不到了么？”许暖暖问道。
“差不都把，只能从顾爱兰这里下手。”楚晨一边说道，一边圈出了几个名字，之后将资料给到徐立，“从这些人开始查起，或许会有线索。”徐立记下了几人的姓名，便离开了办公室。
“那我们呢？”许暖暖问道。
“继续看卷宗，查查被害者有没有什么关系。”舒怡和楚晨同时说道，许暖暖摸了摸鼻子，只要坐在椅子上，和两人继续翻看着卷宗。
“唉，这钱涛真是造虐，自己的同学也下的去手。”周白将车停在学校门口，和陈清清一起进了学校，“我总觉得凶手不像是钱涛。”陈清清说道。
周白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我想错了吧。”陈清清说完之后笑了笑，和周白一起去找了钱涛的任课老师，两人说明来意之后，教师就把钱涛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这孩子晕血可厉害了，没想到啊，可惜了罗凌。”
“他们的成绩怎么样？”陈清清问道。
“罗凌的成绩很好，钱涛嘛，有钱小孩家的，什么都一般般，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杀了自己的同学。”老师说着还摇了摇头。
“那顾欣欣呢？”陈清清继续问道。
“这孩子自从钱涛被抓了以后啊，整个都心神不宁的，现在休学在家里休养，唉害了多少人哦，黎小茹也下落不明。”老师说到这个头摇的更是厉害，了解完情况之后，两人离开办公室，正好碰到了来拿往届毕业名单的季琛和钱之桃。
“你们有什么线索么？”季琛问道。
陈清清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现在打算去找顾欣欣，听说她已经休学了，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知道什么。”
季琛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去找沉治，看看他是不是也知道什么。”四人短暂的接头后就各自离开。
“好，我知道了，钱涛不会说的，那些警察现在还没有察觉，好的，我清楚了先生。”顾欣欣挂了电话，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悲伤，完完全全一副被害者的样子，忍不住对着镜子笑了起来，就在这时，门铃响起，顾欣欣再次擦了擦脸，才去开门。
“是你们？”
周白和陈清清花了半个小时才开车到顾欣欣家楼下，两人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来开门，这时候邻居开了门，“小姑娘出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两人同时问道。
“就比你们早半个小时，你们找她有事情么？”邻居阿姨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您知道带走她的人是谁么？”
“不清楚，我只听她说等一会儿，之后就是几个人一起下楼的声音。”邻居说道，两人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小区，“她不会出事了吧？”陈清清上车的时候问道，周白皱了皱眉，“不清楚，先回警局吧。”之后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中............
另一边季琛和钱之桃也到了沉治家中，得到了同样的消息，沉治出去了，他们来晚了一个小时，与此同时，高架上的保姆车中，沉治和顾欣欣坐在后排，副驾驶坐着的正是之前失踪的黎小茹，两人对视一眼，“我们现在去哪里？”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先生要见你们。”黎小茹说完之后没有再说话，车辆在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就驶入高架，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这些被害者女性居多，而且都............嗯，说的不好听一点，长的........”许暖暖将卷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说道。
“长得都丑？”舒怡开口问道。
许暖暖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差不多吧。”舒怡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将几个被害者的姓名记下来，之后发给徐立，让他去查一下家属的住址，他们需要在走访一遍，徐立此时在档案室查询李琪澳的资料，这个人在四年前出国，出国的时间正好是抓到器官买家的时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国，这一切多多少少有点凑巧..............
思索间手机传来舒怡的消息，徐立看了看几个人的名字，在档案室找着这几人的资料，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周白等人都已经回来。
“有什么发现么？”徐立看着几人问道，周白将钱涛的资料交给徐立，季琛等人则已经着手开始查毕业人员的信息，“徐队，顾欣欣和沉治都不在家，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要到明天再去看看。”周白说道。
“这不在家的时间太凑巧了。”舒怡说道，几人也觉得有点蹊跷，徐立将舒怡问的几个人的地址给她之后，舒怡就带着楚晨离开，季琛和钱之桃则翻看着带回来的材料。
“查查有哪些是秦天航资助的学生，重点查这些学生。”徐立说道，周白不是很明白的说道，“难道秦天航是凶手？不应该啊，他差点被秦睿杀了啊。”
“当时秦天航说过，他资助过很多学生，我查了下，陈锋也被他资助过，先重点查这些的。”徐立说着拿着材料和众人一同翻看起来............
“你怀疑这些被害人都去过爱琴整容医院？”一上车楚晨就对着舒怡问道。
舒怡点了点头，“十年前整容行业并不是很发达，一共有十七名死者，其中去除五名男性，顾爱兰，剩下的十一人中，有七人都是长相.....丑陋？而只有顾爱兰一个人是整容医院的护士，这些女性唯一可以相连的地方就是。”舒怡顿了顿。
楚晨已经了解她的想法，“他们唯一相连点就是可能去过爱琴整容医院，而凶手是他们的医师，所以他们才会惨遭杀害。”
舒怡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想不通一个整容医生为什么要杀害这么多名女性，但是还有一个疑点，五名男性是最先遇害的，不排除激情杀人，之后的这些，应该就是凶手体验到杀人的快感之后才动手杀害的。”
车子在路上飞快的行驶，很快两人就到了第六名受害者的家中，第六名受害者名叫李兰艳，被杀害的时候不过才24岁，正应该享受人生的时候，却被凶手无情的扼断，李兰艳的父母一直住在梧桐区，没有再要孩子，舒怡和楚晨上门的时候，开门的老人满头白发，两人说明来意之后，老人家眼中不禁蓄满泪水，“是要找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了么？”
舒怡不敢对两人保证，只说是有了线索，需要两位老人的帮忙，老人很快就将两人请进屋子里，房间布置的很温馨，“艳艳走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这些年一直没有动过。”说着还擦了擦眼泪。
“我们可以去看下李兰艳的房间么？对了，李兰艳那时候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行为？”舒怡问道。
老人回想了下，“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不过艳艳那时候想去开个双眼皮，但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之后没多久，就被.............”说着说着老人就哭了起来，舒怡赶紧坐在一边安慰，楚晨则是征得两人允许，进了李兰艳房间..............
半小时后，楚晨从房间出来，舒怡也将两个老人安抚好，两人准备起身告辞后准备离去，李父这时候紧紧抓着舒怡的手，“警察同志，杀我女儿的凶手能抓到么？”
舒怡看着眼前的老人，本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级，确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握着自己的手也是苍老不堪，“会的，只要杀人，他必定会收到制裁，我们一定会找到这个凶手，让李兰艳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舒怡说道。
“找到什么了吗？”上车之后舒怡问道，楚晨拿出一个本子，“女孩子就是心细，喜欢记日记，回去看看日记本里会不会有什么记载。”楚晨说道，两人驱车继续前往下一家.......
回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找到什么了？”许暖暖开口问道，舒怡点了点头，“七名被害人里，有叁名的家庭已经搬走，剩下的四人中，在叁家都找到了一些线索。”舒怡说着就将叁本笔记本放在桌上。
“笔记本？”几人围着问道。
“对，你们应该庆幸这些女孩子有记笔记的习惯。”舒怡说道。
徐立看了眼时间，“先回去吧，明天继续，这是持久战，一天急不来的。”几人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