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狂魔(8)

  许暖暖回家后，见到徐立也在，而且饭都做好了，“你今天这么早？还做了饭？”许暖暖问着。
  “嗯，案件有了进展，现在就等着抓人了。”徐立说着，许暖暖洗了手坐到一边，“那挺好啊， 等抓到人，是不是我就可以搬走了？”
  “嗯，等抓到人，我帮你搬家。”徐立说着。“好啊。”吃过饭后，徐立坐在客厅看材料，许暖暖抱着笔记本看着采访稿，两人谁也不打扰谁，徐立看着许暖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家里有个人，虽然两人说话少，但是相处的却无比融洽，许暖暖的侧脸被灯光照的柔柔的，徐立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无比柔软，“为什么这些年你不找对象？”
  徐立突然开口，许暖暖一愣，“哪有为什么，没找到合适的呗，你呢？”许暖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看着徐立的方向问着。
  “工作忙，危险系数高，哪个女的愿意跟着我，一个月可能见不到几次面，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个任务，出个事什么的。人就没了，祸害别人干嘛。”徐立自嘲的说着。
  “呸呸呸，乌鸦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许暖暖说着，两人难得这样聊天，许暖暖不禁问道，“叁年前，为什么会突然联系不上你？”追溯到大学时期，因为许暖暖和徐立等人是一起去高中毕业游的，所以当时聊得很好，大一那年，两人联系平凡，许暖暖一度认为徐立有追自己的迹象，自己也对他有点上心，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大学期间，徐立警校管的很严。两人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两人联系不断，徐立一有时间就会给许暖暖打电话，轮到有休息也是和许暖暖到处玩着，感情很稳定，但是到了毕业那一年，许暖暖到处找不到徐立，问了顾溪路等很多人，都不知道徐立的去处，那时为了徐立，许暖暖难受了好一阵......哭过骂过后，生活照常，许暖暖也不再提起徐立这个人，直到在A市传媒学院，再次见到徐立。
  “当时我在实习.....那时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接受，所以就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之后就一直在A市警局，我找过顾溪路他们问你的近况，但是夏澄表示我不适合你.....”
  “所以你就叁年没有联系过我，如果不是因为那件命案，我在学校见到你，或许我们再也不会...不会有交集？”许暖暖问着。
  “暖暖，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会有人好好疼你爱你。”
  “呵，你说这话是觉得我对你还余情未了？”
  “或许，我对你余情未了呢？”徐立反问。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案件结束后，我会搬走，我想以后，我们也不需要经常联系。借你吉言，以后我会找个爱我的男人，照顾我，保护我，爱护我。”许暖暖抱着笔记本起身，“暖暖。”许暖暖看了一眼徐立，“早点休息。”
  回到房间后，许暖暖无比生气，“臭徐立，傻逼徐立！气死我了！”徐立坐在客厅里，想着许暖暖说的，以后会找个男人爱护她，想着她以后会和别的男人结婚，会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浑身弥漫着冰冷的气息，第二天早上，许暖暖见徐立坐在沙发上，“你干嘛！昨晚没睡么？”
  “暖暖，你会和别人在一起么？”徐立看近许暖暖的眼睛。
  “我不知道......”之后许暖暖逃也似的跑了，徐立收拾收拾前去上班，许暖暖到单位的时候，再次在楼下见到昨晚的男士，“徐主持？”
  “您好？”许暖暖不是很记得清眼前的人。
  “啊！我昨天问您要过签名，您之前做的天使福利的那期节目，非常好看！”许暖暖遇见粉丝，“谢谢您的喜欢。”之后便转身离去，在许暖暖转身后，男人收起笑意，对着许暖暖的背影冷笑。
  徐立等人大力在A市搜查梁晨，但是梁晨就跟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人，“徐队，我们有发现了！”周白推门而入。
  “什么发现？”
  “通过赵阳，李强提供的色情网站账号密码，我们查到一个LLCC的账号，浏览平凡，而且多次尝试破解他们的加密，之后我们点进他的账号，破解他的加密账号，里面有他跟杨云及黎明莉的性爱视频，这个账号应该就是梁晨的。”周白说着。
  “最后一次登录呢，有查询到梁晨电话的使用记录么？”徐立问着。
  “最后一次登录是在杨云死亡前一晚，梁晨很聪明，杨云死后，他的电话就停机保号了，没有查到其他信息，我们再次询问胡雪云和常道远，但是都不清楚梁晨住的地方。”徐立头疼，总觉得有个地方漏了，但是自己又想不到。
  一下子到了周五，又是一个阴雨天，许暖暖的节目在周五准时播出，这期节目许暖暖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坐为一位旁听者，听着每个受害妇女的自述，节目一共播放了六位家暴受害者，许暖暖在节目的最后说道，“无法生育不是男方，也不是女方的错，发生口角，也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怀疑妻子，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些都不是家暴的理由，在生活中，或者婚姻中，女方或许为较为弱势的一方，但是这些，都不是家暴的理由，抵制家暴，不要在家暴中沉默.......”节目播出后，家暴这个话题被顶上热门话题，不少人讨论着，家暴只有无数次和0次。
  梁晨在房间中看着许暖暖的节目，“他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办法生孩子，但是他却将错误怪到我身上，不管和我结婚，还是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是我的错......”遥控板狠狠地砸向电视机，水晶屏幕破碎，梁晨狠狠地看着破碎的电视屏幕....
  第二天休息，许暖暖准备再次前往孤儿院，看看那些孩子，出门前徐立还在家中，“你还没走？”
  “暖暖，今天要不别去了？晚上好像下雨。”徐立说着。
  “不行，我和院长说好了，现在天气不是很好，我觉得不会下雨吧，放心太晚我给你打电话好么？”许暖暖保证。
  徐立无奈，许暖暖独自前往福利院，下午的时候，天气果然开始阴沉不已，轰隆隆的打着响雷，“看来等下就要下大暴雨了。”院长说着。
  “是啊。”许暖暖看着外面的天气，也不禁的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惶惶不安。
  “要不你先走吧？”院长问着，轰隆，一阵巨响，闪电划过天空，这时，一辆私家车驶入天使福利院。
  “院长？”听到熟悉的声音，院长回头，见是梁晨，“梁晨”
  “是我啊院长，好久不见了，我这两年生意做得不好，一直看到“A市你知道”的节目，才知道福利院越来越不好，今天抽空，特地来看看。”之后，抱着一大箱子东西进来。
  “来来来，孩子们，都有，来拿。”孩子们见箱子里都是牛奶，一个一个排队拿着。许暖暖低头给徐立发短信，告知他晚点来接自己，梁晨递了一盒牛奶给许暖暖，“谢谢。”抬头见是梁晨，“唉，是你？”
  “是啊，我也是这家福利院出来的。”于是两人聊着天，到了六点，雨越下越大，雨点像黄豆似的砸在地上，梁晨问着，“我送你？”
  “不用了，我男朋友等下来接我。”
  “你有男朋友了？”梁晨惊讶，之后又恢复平静，“是啊，您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许暖暖没有接话，给徐立发着短信，“你看到不用回复我，梁晨在我边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我现在和院长拖住他，你路上小心。”之后删除了手机上的短信。梁晨见她在一边不说话，“院长，要不我先走了。”
  院长看了眼窗外，“这么大的雨，别着急走了吧，要不等等看雨会不会小？”
  “哼，雨不会小了。”梁晨看着许暖暖冷笑。
  周白在副驾驶看到徐立的短信，“队长。梁晨在福利院里！”
  “嗯。”徐立没有说话，脚下油门踩的用力。雨点啪啪打在车窗上，雨刮器开到最大，车子飞快的行驶在路上，另一边，许暖暖看着倒下的院长，“梁晨，我们聊聊？”
  “聊什么？”想拖延时间等警察来。
  许暖暖不说话，“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你第二次出现在我单位楼下。”许暖暖回想到，第二次见到梁晨，就跟徐立说着这件事，徐立给自己看了张照片。许暖暖才会认出梁晨。
  许暖暖坐下，“为什么？梁晨？为什么要杀人？”
  “哼，这些女人都贱得很，我是在为社会除害。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盯上你把？”梁晨问着。
  “因为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么？帮助孤儿？反对家暴？你应该很开心吧，自己站在顶端，俯瞰着这些人？”表说边像许暖暖靠近，许暖暖此时无比害怕，手机开着录音，一步一步想往后退，期待着徐立的到来。
  “你放心，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会多玩你几天，再将你杀害，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你开着录音是不是？先是被我下了药强奸，等我强奸玩，再被我一刀插进大动脉，我看着他们在床上抽搐，然后慢慢无法挣扎，他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我把他们的头切下，包在塑料袋里，然后扔到垃圾桶，哼，黎明莉你知道是谁么？就是那个撞到环卫工司机的老婆，她在风铃玩的时候，我不过搭了搭讪，给了点钱，就被我勾上了，要不是那天为了追你们的车，她不会死的这么简单......”
  梁晨朝自己越来越逼近，许暖暖内心害怕，但是嘴上不饶人，“梁晨，你这种人，才应该被枪毙，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在我消失之前，我要先玩够你。”说完就朝着许暖暖扑去，这时徐立等人正好赶到，徐立冲进房间，将梁晨从许暖暖身上拉开，周白将人按在地上，立马用手铐铐住。
  许暖暖吓得浑身发抖，徐立将人抱在怀中，此时许暖暖终于绷不住，声音带着哭腔，“唔....他承认人是他杀的...我有录音....唔....”之后季琛等人也赶到，将梁晨压制，带去警局审问。
  “徐队，你要不先送徐主持回去？”周白问着。
  “我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好歹我也是受害人....”许暖暖说着，之后也跟着去警局录了口供，但是梁晨进警局后，怎么也不肯开口，众人无奈，陪着耗到了晚上十点，徐立让人都会去，好好养精蓄锐，明天再说。
  许暖暖跟着徐立回去，刚进家门，就被徐立抱进怀里，“暖暖，以后有危险的事，不会在让你做。”许暖暖推开徐立，走到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徐立立刻坐到她身边。“其实从你告诉我做家暴那期，并且有几次提到无精症，我就知道，我的这期节目，会让凶手出现。”
  “你....”徐立愣住。
  许暖暖伸手抱住徐立的腰，将头埋进徐立的胸膛,“在你让我搬去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徐立我不怕危险.....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哪一天...你再消失....唔......”许暖暖在怀中哭泣。徐立紧紧抱住她。“不会了，不会再让你危险，不会再离开你，对不起暖暖。”
  许暖暖哭着抬头看着徐立，“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徐立被说的噎住。许暖暖再次扑进徐立怀中，“我在跟他周旋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数着数，徐立，我知道你会来，你不会让我受伤的，但是我也害怕，唔......我不想离开你。”徐立抱着怀中的柔软，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许暖暖抬头的一瞬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天一早，徐立起来，见许暖暖的行李箱在门口，“暖暖？”
  “你醒了？早饭在桌上，吃完早点去审犯人。等下搬家公司的人来帮我搬家。”徐立立马走到她身边，怎么昨晚还在自己身下承吻，今天就要走呢。
  见徐立走到自己身边，“电视机你不用，我搬走，地毯靠垫你也用不上，我带走，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留给你？”
  “暖暖昨天不是和好了么？”徐立问道。
  “什么和好？不是东西你不用，我给你做早饭？”许暖暖冷哼。
  “电视我要看，靠垫我要用，以后做饭我来，你别走。”徐立说道。
  “哼！”见许暖暖不理自己，只好抱着她的腰，“干嘛呀？”许暖暖推着徐立的胸膛，“你上班迟到了！”
  “你不走？”徐立问着， 许暖暖不说话，之后徐立低头吻住许暖暖，“唔.....”二十分钟后，徐立满面春风去上班，许暖暖收拾着房间，嘴巴被亲的红肿，“徐立，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