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都病了
袭击者来势凶猛,把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
唐必福本来还在病着,打算再休息一下就带唐一芙进宫的,这一下直接被吓得蹦起来了。
他嗷嗷叫着乱跑,喊着保护他保护他,那尖叫的样子跟个被烧火棍子戳了一下的公鸡一般。
尤其是他声音尖细,叫得又卖力,听起来实在是恐怖。
唐一芙在众人的保护下躲在一边,看着唐必福四处乱串,跟看戏一样。
她就觉得奇怪。
“宫里没有行刺的吗,怎么一点大场面也没见过,遇到事情就到处乱跑?”
这样太丢人了,遇到点事情就慌了神,这样的最容易被砍了。
白露小声说:“现在宫里把守森严,刺客就算刺杀也近不了皇帝的身。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遇不到也很正常。”
唐一芙点点头,表示明白。
而且唐必福年纪小,打小也没受过什么好的教导,遇到变故就慌神也很正常。
她拍了拍脸,揉嘴巴的时候把药丸吃了。
这一次袭击很明显是冲着凌衡川来的,而且看来是想杀了他,让她做寡妇。
她得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还得演一场很长的戏。
怕演技不好,她把药丸吃了,再做出丈夫重伤她不堪重负病倒,事情就合情合理了。
那些人紧追着凌衡川追杀,还从这边跑了过去,为了表现对他的关心,唐一芙甩开保护的人冲了出去。
凌衡川正想着该怎么装脱力然后重伤呢,一个匪徒打在他身上,他用力后退,装作飞了出去。
接着,头弹在地上,眼神涣散的看了看头顶。
这样就差不多了,碰到头这种事可大可小,就算是最好的大夫也说不准。
匪徒也不会放过他,必然要让他死透,所以给他头上又来了两下。
匪徒还想再打第三下的时候,唐一芙直接扑过来了。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她看到那两下,是真的吓到了,惊恐之下直接扑过来。
凌衡川这个大笨蛋,装死也不能这样啊。
打那两下多疼啊?
她在心里骂着三皇子,真想拿着火器给他两下。
她一过来,凌衡川就不能动了,白露等人也扑过来,跟匪徒缠斗在一起。
匪徒本来是要杀了凌衡川,但是唐一芙趴在他身上不断地哭,他们很为难,不能伤她,只能后退。
有匪徒试图把唐一芙拉开,但是被她一刀扎在胳膊上,疼得当时就甩过去一巴掌。
唐一芙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厉害,耳边也什么都听不清了。
被打一下她都疼成这样,凌衡川被打了两下得多疼?
而凌衡川也看到她被打了,心疼的目眦欲裂,就要起身把那个匪徒杀了。
但是唐一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要是他这时候起来,刚才的打就白挨了。
这时候,风毅也带着人冲出来,开始跟匪徒缠斗。
这些混蛋,真是没分寸,让你们杀凌衡川,你们打唐一芙干什么?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风毅等人的攻击下,匪徒们也感觉到不能久留,便慢慢的撤退了。
唐一芙按着凌衡川,让他继续装,就看这一次了。
风毅等人打跑了匪徒,又赶紧回来查看情况。
唐一芙抱着凌衡川在哭,喊着让人赶紧把郎中请来,凌衡川昏过去了。
风毅过来看了一眼,还摸了摸,发现人真的昏过去了,而且气息很微弱,看样快不行了。
难不成真要死了?
相处这么多天,还一起并肩作战过,风毅其实并不想看到凌衡川死。
但是那是三皇子的意思,他们这些小兵又能做什么呢?
郎中来了,给凌衡川检查后说是头部受到重创,还有内伤,之后会怎么样,他也说不准。
但他给开了很多药,让吃着养一养。
唐一芙就在一边守着,一刻也不敢离开,还握着凌衡川的手等着他醒过来。
只不过,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就也晕过去了。
大半夜的,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郎中又被请回来,给唐一芙看诊,就是唐必福都跟过来了。
“我还要带她进宫呢,你可得给她治好了,别让她死在外面啊。”
这么远都跑来了,要是在京城外死了,那才叫一个热闹。
郎中擦着汗,很小心的说:“这位娘子是忧思过度,又过于劳累,这才会病了。而且,她小时候是不是吃过很多苦,过得并不好?”
白露等人面面相觑,一块看唐必福。
唐必福想了想:“她以前长得很瘦小,有好几次差点死了,这算不算?”
众人一块看他,诧异后,就露出个看禽兽的表情。
唐娘子被打跟这个畜生有关系吧?
唐必福没好气的喊起来。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打的,我那时候才多大?都是爹打的,谁让她不听话,整天顶嘴,又懒又馋,还笨。干个活那么慢,还敢偷吃供桌上的菜,不打她打谁?”
他说完后,众人的眼神就更难看了。
白露喃喃道:“是因为太饿,实在受不了才会吃供桌上的菜吧?”
供桌上的菜都是夹生的,因为那是给先人的饭菜,不能做熟。
那些东西看着很好,鸡鸭鱼肉都有,但其实吃起来味道很不好。
饿到偷吃供桌上的菜,可见平时根本就吃不饱,或者是根本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少夫人小时候到底受过多少苦,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郎中也无话可说了,忍不住小声嘟哝:“这位娘子受过这么多苦,还多次濒临死亡,竟然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也难怪现在会引起旧疾了。”
他觉得唐一芙这个病太难治了,有可能命大又活过来,但更大的可能是,最后缠绵病榻而死。
白露等人全都哭丧着脸,用心服侍的同时还多惶惶然。
公子受伤昏迷不醒,少夫人也病了,他们连个当家做主的都没有,该怎么办啊?
而三皇子知道唐一芙病重,赶紧找了要好的太医出城给她诊治。
不论如何,一定得把她治好。
这女人现在是他的宝贝,不光不能死,还必须得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