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两位的感情真好啊。不愧是瞬身止水，来得很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戴不戴面具都没什么区别的旗木卡卡西赶到了，其他五个暗部跟在身后。
止水拉住我的手，大方的应答。“是啊。正准备送点东西过来，发现不对就速度赶过来。卡卡西前辈的速度也很快哦。”
天藏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碍于还在任务中，不好发作，一双手捏得死紧死紧。
止水认出了天藏，友好的冲他挥了挥手。我也朝着他挥了挥手。
天藏更心塞了，硬邦邦的说道：“火影命令，这里移交给暗部处理。警备队可以退下了。”
小卷毛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差，拉着我的手准备一起离开。
卡卡西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行哦。她可是在现场的呢。”
止水低下头问道：“你在现场？”
演戏也是宇智波的祖传艺能吗。我内心疯狂吐槽，表面还是冷静的回答道：“我是麻醉师，中途送一位晕血的护士出去了，一直在办公室待到刚才才出来。”指了指一旁还抱在一起的主刀医生和护士小姐姐。“就是她，旁边那位是主刀医生，也可以为我作证。”
“她不在，不在手术室。”医生刚刚回过神，逻辑还没理清楚。
哇！你这么说，搞得我的嫌疑度上升了诶。
护士小姐姐略带歉意的打断他的话语。“抱歉。不是那样的。因为我在手术室里晕倒了，春树桑特意带我出去休息的。正在安慰我的时候，医院突然停电了。春树桑带着我躲在办公室里，直到刚才才一起出来的。她绝对和这场袭击没有关系！”
我摊摊手。看吧，就是这样。
卡卡西略带审视的看着我。止水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掏出一袋还冒着热气三色丸子挡在面前。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马上离开。现在旁边等等吧。等会儿查完了，会有人过来询问一下，走个流程。”
我顺从的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止水和其余警备队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去别的地方巡逻，微微弯腰，不无担心的问道：“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有你之前，我一直也没问题啊。
“没问题。你去忙吧。”
止水笑了笑，眼底还有点担忧。
我踮起脚，抱了抱他。“没事的。等会一起吃夜宵。”
“说好了。”他反手抱回来，身上的热气顺着脖颈钻了进来。
“说好的。”
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能够做到干坏事不留痕迹的方法还是有的。
卡卡西心里迅速闪过数种秘术，最方便的，莫过于心转身之术和傀儡术。傀儡师远在风之国，山中一族是火影一脉有力的支持者。可能性太低。
晚上值班的大多数都是忍医，如果是变身术的话，很容易被抓住马脚。但如果是影分身术，在抢救的忙乱情况下，也许不会被发现。但那也只是也许。病人穿着暗部的衣服，现场肯定有负责安全的实力高强的忍者。一边断电，一边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同时还得将本体留在原地防止意外，查克拉量，细微操控，精细的谋划和强大的心理素质，缺一不可。
刚才询问的时候，春树的神态自如，一些惯常的小习惯也没变。如果能测一下脉搏，估计心跳都不快。
可越是这样越可疑。正常人在经历了这样的突然冲击，多少都会有应激反应。她一点都没。
春树才十五岁，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吗？天藏在她这个年纪，因为根部的任务心理崩溃，差点自裁。在暗部接受了长达半年的心理疏导，才逐渐恢复过来。
这次的事件涉及根忍，三代目给他发了紧急通讯，特意抢在根部之前处理这件事。必须得快！
“把失踪病人换下来的衣服给我。”
卡卡西要来血衣，咬破手指，快速结印。
“通灵之术！”
八只忍犬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各位，拜托了。”
他把血衣凑到忍犬们鼻子下。忍犬们闻了一遍，对他点点头，四散跑开。
搜查开始了。
我坐在一旁的花坛边，和主刀医生护士小姐姐一起做笔录。内容很简单，翻来覆去的问也就那么几件事，翻不出浪花。
旁边两人已经开始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我这个电灯泡自觉地坐远了一点点，抱着纸袋开始吃丸子。还是温的，但有点发硬了。如果在止水拿过来就吃，应该是热热的软软的，口感正好！
一袋丸子吃完，搜查也差不多结束了。一只绑着护额的柴犬跑到旁边去嗅医生和护士。另一只娇小的八哥犬跑过来闻了闻我的袖子，表情有点迷醉。等到卡卡西吹哨子集合的时候，它还想继续赖在脚边。
“帕克！”卡卡西走了过来喊它。
“卡卡西，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气味真好闻！”这只八哥犬好会说话诶。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笑眯眯的夸奖它。“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哦。”
小八哥犬顿时精神起来，尾巴呼呼呼的摇。“我用的可是@#￥#牌洗发水哦。超好用。你呢？”
“啊。就是最普通的皂角啦。”
“可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体香？！”
“帕克！”卡卡西将它从我脚上扒了下来。“抱歉。他还是只小狗，不太懂事。”
“你的亲热天堂上明明写着……！”
“帕克！”这是卡卡西今晚第三次喊它名字了。八哥犬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狡辩。
我也没打算和一只可爱的小狗计较x骚扰，笑眯眯的送这一人一狗离开。等他们走远了，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破损的木遁叶片。叶片散发着朦朦胧胧的清香，鼻子越灵，受到的影响越大。最妙的是，只要木遁产物是不同种类的植物，叶片的气味也不一样。寺井嘴里也被塞了一片不同的。
“不是吗？”等到走远了，卡卡西低声问道。
帕克摇了摇头。“比旁边那两人身上的血味还要淡。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她身上的气息太舒服了，和森林一样。”
“这样啊。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就像坠入黑暗的水底，寺井再度醒过来时，宛如溺水之人又重新开始呼吸。一口气吸得太急，甚至把自己呛住，捂着脖子拼命的咳起来。
“喂喂。好不容易救活的，给点面子，别又把自己咳死了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浑身一僵。这个小魔头已经不在根部，但记忆里被发狂的她按在地上暴打的屈辱感一直都无法忘记。
就这么打岔了一下，寺井发现自己又可以好好呼吸了。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缠着厚厚的绷带，动一动还能感觉到撕裂的痛感。能感觉到痛，就证明自己还能活！
“该你了。”我偏了偏头，手里还捧着一碗拉面吸溜吸溜的吃着。
止水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声音吸引了寺井的注意，他下意识偏过头查看，措不及防撞入一双血红的写轮眼中。
两个人定在原地不动。我一边吃，一边警戒着。
等暗部撤离后，我立马把寺井从冷藏柜里掏出来，带到平时碰头的地方。
这里是死亡森林，暗部在这里也不能完全不发出声音潜伏过来。但凡有点声响，我能及时发现，尽快带人离开。
不知道他俩在幻术里交流了啥。要不是寺井不能说话了，我也能旁听！
过了几分钟，止水睁开了眼睛。寺井闭着眼，又倒在地上摊平了。我用脚尖踢了踢他，他条件反射一样弹了一下，又不动了。
“死了？”我好奇的问。幻术这么强的吗？没感觉啊。
“没有。你认识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吗？”
“嗯？”嗯！
“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名字了。”药师野乃宇，被团藏派去了雷之国继续间谍工作。药师兜也是。离开根部之后，就没再继续偷药师兜的照片给她了。不过才半年多，小孩子长得再快，也不会突然变太多吧。
“不是很熟。都是情报科的人。”
止水指着地上的寺井说道：“他被派去促使这两人自相残杀，失败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知道自己养子长啥样之后，我就提醒过药师野乃宇团藏可能会发现来捣乱。没想到被派出去上门找打的原来是他。
寺井一脸生无可恋。
“他身上的割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据说是那个叫兜的孩子，一刀一刀亲自割出来，还用治愈术治好再重新割。”
“真狠啊。”我感慨道。不愧是未来的精英间谍。“那致命伤呢？那可不是能忍着跑回火之国的轻伤。”
止水的神色很晦暗，语气也极为艰涩。
“他任务失败，逃回根部。团藏认为他已经失去作用，让根忍处理他。结果他又逃了，准备在三代目面前自爆。没想到刚到大门口，就被追上，正好遇上值守的忍者，捡回一条命，及时送到了医院。后面，你也知道了。”
我蹲下来，拿出一根苦无戳了戳寺井的脸。
“你可真能跑啊。几次必死的局面，都被你逃出来了。先前让我杀你，也是为了不落入团藏手里咯。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被发现了，岂不是要倒大霉。真没有同僚爱。”
寺井了无生趣的睁着一双死鱼眼，并不想搭理我。
我嗤笑了一声。他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拜托，都同事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谁？
根忍，代号寺井，现年24岁，侦查科资深成员，经常被派去完成刺探消息，挑动争斗的任务。擅长风遁，水遁，隐身术在同龄人中首屈一指，能利用光影作用和人们的心理盲区彻底隐藏自己。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从视觉上，让他感觉自己处于弱势。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根部的规矩，现在才叛逃太晚了吧。看看，好好的一个人，话不能说，腿不能动。下半辈子永远被人追杀。以往做的缺德事报应到自身上了吧。哈哈哈哈哈。活该。”
我尽力刺激他，可寺井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是心灰意冷了吗？哪有那么好的事。吞了我一滴血，最少还能再活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森乃老爷子将刑罚室的所有刑具在他身上来回施展三遍。
“如果你想回去领死，我马上通知山中风他们。如果不想，就表示一下。”
寺井总算动了一下，嘴巴用力一磕，吐出一颗牙齿。
我捡起来，捏碎打开，里面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字。我看着头晕，递给了止水。
止水拿过去，打开了写轮眼仔细观看。看着看着，神情越发沉凝。
“什么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那张纸。“回去再说。先留下他，以后还有用。”
听着这句话，我不仅感到一阵肉疼。说得轻巧哦，又要失血了。
“不能直接埋掉吗？”
寺井在地上弹了弹，表示自己还活着。
止水摸了摸我的头发，很沉痛的劝道：“别总是想着杀人啊。”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
我转身拎起寺井。“走吧，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你觉得哪里好？”
止水想了想，说：“之前跳水的地方还记得吗？那边山壁上有很多裂缝，找个足够大的放进去。”
好主意。我的眼睛一亮。那个地方的确很好，遮挡物多，水汽大，噪音也大，不太容易被发现。
“我送过去。你先回去，别被人发现了踪迹。”止水接过寺井抗在肩头。
“夜宵还没吃完呢。”我可惜道。
止水温柔的笑了起来，俯下身，在额头上留下一吻。
“还有机会。一切小心。”
我抱了抱他。“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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