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父亲再婚
老夫人是精明的人,又何尝不知道秦玉儿这样的打算无非是为了让林氏不好过。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依了秦玉儿,随后又道:“祖母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秦玉儿甜甜的在老夫人脸上吧唧一下,眼睛笑的像月牙儿一样道:“祖母放心,玉儿定然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
林家人回了秦府以后,倒是乖顺的过来赔了罪,秦玉儿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孟氏连连跪谢道:“大小姐心胸广阔,是真正的大家的闺秀,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蠢东西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如今他已经被收押进了大理寺地牢,还望大小姐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让二公子判处的轻些。”
孟氏觉得,不过是一个奸污的罪名,罪不至死,坐几年牢就能出来了。
秦玉儿冷眼看着孟氏,前世,她差点儿就被孟氏的儿子林展白侮辱,那时,她孤助无援,没有人救她,她被逼到角落,眼角看到桌上摆放的花瓶砸向林展白的脑袋,这才逃过一劫。
否则……还未嫁到齐家,就被侮辱了清白,她只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令秦府和齐家都蒙羞。
虽然,最后如愿嫁到齐府,却不过是掉进了一个无尽黑暗的深渊。
不仅林展白被月红传染了恶疾,就连孟氏也同样,一个是和月红交合过的人,一个是被月红咬出血的人。
这个恶疾未发作之时,是看不出毛病的,等到发作的时候,皮肤溃烂,最后痛苦而死。
月红如今还未发展到最严重的时期,而且她自己知晓这个毛病,一直也有喝药压制,才能延缓发作时间。
可是,孟氏和林展白并不知晓啊,她自然也不会好心的告诉他们。
而且,只要孟氏和林广福有床笫之欢,林广福也会染上,大抵唯一能逃过的,便是他们的女儿林雪白了。
林雪白看起来是个闷不做声的,秦玉儿暂时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等她有了动作再动她也不迟了。
当孟氏几人安然的出现在宏大院的时候,林嘉音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能留在秦府。
林嘉音和秦荣儿一副愤恨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屋内后,林嘉音愤恨道:“这个秦玉儿到底还想搞什么鬼?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还能留下我哥嫂和雪白,莫不是又挖了什么坑?”
秦荣儿现在也猜不到秦玉儿的心思,横竖她和齐家的婚事安然无恙,只要最后她能顺利嫁到齐府,秦玉儿想怎么搞什么鬼,她都无所谓了。
等到爬的高了,自然有办法把她再踩在脚下。
月红这边,秦玉儿也按照约定,将她带到了萧枫南面前医治。
萧枫南看着月红,叹了叹气道:“月红姑娘的这个恶疾,恕我无法根治,但是我这里有药物,可以让月红姑娘维持生命,不让恶疾严重,但要依靠这个药物吃一辈子,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姑娘你。”
她还如此年轻,只要能让她好好活着,便是吃一辈子药物又如何?
月红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道:“奴感恩神医的救命之恩,奴愿意在神医身边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以报得神医的大恩。”
萧枫南一袭白衣胜雪,墨黑的长发散落,头顶用一支发簪将黑发随意的束起来,看起来慵懒又迷人。
秦玉儿有时候都不禁感叹,为何萧枫南一介男子长得如此妖孽。
他清冷的躺在美人椅上,慵懒道:“不必了,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若是想留下,便留在秦大小姐那儿伺候吧!药物吃完了,来我院里取药便可。”
月红眼眸楚楚可怜的望着秦玉儿,其实她心里也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的恶疾会受到歧视,青楼的老鸨和姐妹们见到了她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她已经被醉香楼赶了出来,若是没有药物,她活不了多久的。
“也好,你便留下吧!”
月红心里真的是对秦玉儿千恩万谢,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誓死都效忠秦玉儿。
“多谢大小姐大恩大德。”
从萧枫南那儿拿了药物以后,秦玉儿就将月红带回了玉华院。
青竹倒还挺高兴,她拉着月红的手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一起好好伺候大小姐是我们毕生最重要的事儿。”
月红本就是青竹找来的,自然对青竹也算是熟络些,比起在醉香楼做万人压在身下的妓女,她宁愿在高门府邸中为奴为婢。
……
转瞬之间,已来到金秋九月,一场绵绵的秋雨下了整整半月有余。
眼见林氏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过段时间便要临盆了,整个秦府,洋溢着一股奇异的气氛。
因为秦府除了林氏快要临盆以外,还有一件大喜事。
那便是秦予宏已经和齐家提亲了,齐尚书一心想攀附陆莫寒,自然没理由不让自己的姐姐嫁过去,况且,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一直都心仪秦予宏。
如今,他们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长姐如母,他也尊重姐姐的选择。
秦予宏和齐燕春大喜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十三,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清晨,天色还未亮,秦府的接亲队伍吹吹打打的一路走向了齐府,秦予宏脸上那是说不出的高兴,他骑在马背上,朝着围观的百姓挥手,时隔多年,再次当新郎官,内心的激动是无法掩饰的,一高兴他甚至还散了不少红包给围观的群众。
他们疯抢着地上的红包,嘴里都念念的祝福着秦予宏。
秦玉儿作为秦府的嫡女,要迎新主母进门,自然也要梳妆打扮一番,青竹从衣橱里将那套定制好的大红色蜀锦襦裙拿出来,裙边金线绣着牡丹,又将百花珠的金步摇戴在秦玉儿头上,青竹看着铜镜中已然逐渐长大的大小姐,甚至都有一种小姐要出嫁的感觉。
不禁感慨道:“小姐,如今已九月了,来年便及笄了,可婚事还没有着落,奴婢心里都替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