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取了你的狗命!
谢玉湖顿时语塞。
谢玉渊纤手扶着杯沿,“二姐姐可知道这几年我都快憋闷死了。”
一个高家的重担压在身上,她话不敢大声说,事不敢明目张胆的做,连吵个架都理不直,气不壮。
这会连家都分了,她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什么过犹不及,什么为今后想一想,统统滚边上儿去!
“玉湖,你就让她畅意一回吧!”
高氏抿唇淡笑,这一笑如清风明月,如空谷幽兰,直让谢玉湖晃了眼。
这些年,高氏极少出现在众人眼中,偶尔露了次面,脸上俱是清冷,何曾有过笑的时候。
原来,二婶笑起来是这样的好看呢,谢玉湖心想!
“谢玉渊!”
谢承林顶着一头的怒气冲过来,目光阴狠的落在谢玉渊的身上,仿佛下一瞬,他就要活活撕了她。
青草堂上上下下的人,吓了一大跳,罗妈妈悄无声息的走到小姐身旁,心想:万一这二少爷动起手来,自己也能挡一挡。
谢玉渊推开罗妈妈,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神,“来人,把二奶奶和二小姐送回房。”
“不许走!”
谢承林大吼一声,手奋力往上一抬,把整个桌子都掀了。
轰的一声,院里一阵狼藉,菜碟,杯子滚的满地都是,吓得谢玉湖一颗心怦怦直跳。
“来人!”谢玉渊冷笑一声,“把二奶奶和二小姐先送回去。”
几个大丫鬟见三小姐的脸铁青,忙要上前扶人,谢承林却像是发了疯一样,对着那些丫鬟拳打脚踢。
谢玉渊眼中寒光一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寻。
指尖露出银针, 她轻巧的迎上去,手迅速的对着谢承林的后颈处扎过去。
“哎啊--”
谢承林低唤一声,顿时麻了半边的身子,还没有等他回过神,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只尖而细的针离他的眼睛不到半寸的距离。
倘若这针再往前送半寸……
他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也不动,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你想干什么?”
谢玉渊如水的目光里闪过光亮,“不想干什么,二少爷眼里无视规矩,无视嫡庶,没办法,我只能废了他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谢承林的尾椎骨慢慢涌起,“你,你别乱来!”
“不好意思呢,我就喜欢乱来。”
话落,谢玉渊出手如电的把针扎下去。
我的亲娘啊!
谢承林眼睛一睁,头一歪,堪堪避开。
那银针像长了眼睛似的,拐了一个弯,迅速的在他的百穴迎,迎香穴等几处要穴里扎下去。
“扑通”
谢承林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着,像是得了羊癫风一样,就差口吐白沫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住了神。
谢玉湖甚至惊叫一声,扑进丫鬟的怀里。
谢玉渊慢慢蹲下,伸手用力拍了拍二少爷白白净净的脸,“来,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个死法痛苦少一点。”
谢承林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什么鬼!
她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拿根绳子吊死你?不好,不好,吊死鬼太难看,舌头伸得老长的。”
“毒死的话也不太好,从毒发到真正咽气,还有半盏茶的时间,要死不死的最让人难受。”
“实在不行,就拿剪刀吧,一下一下往心口戳,等血流干净了,人也就死透了!”
突然,一股骚臭味在谢承林的身上散开来。
谢玉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二少爷别怕啊,我是和你玩笑的。哟,失禁了啊,啧啧啧,可真不经吓!”
谢承林惊恐的“啊啊啊”直叫,把身体扭得像条蛆一样,哪里还有半分世家贵少爷的模样。
谢玉渊凑过身体,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谢承林,今天先给你一个教训,敢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取你的狗命。”
谢承林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
“姨娘,姨娘,不好了,二少爷被人从青草堂抬出来了。”丫鬟春花冲进心念堂。
“啪!”
瓷碗应声而落,邵姨娘一把抓住青花的手,“他,他怎么了?”
“姨娘,他冲到青草堂找三小姐算帐,三小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给制住了,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要取他的狗命。”
邵姨娘连连倒退几步的,跌坐在椅子上,脸比鬼还要惨白,“妖女,妖女啊!”
“姨娘,连二哥都拿她没办法,咱们怎么办啊?”
哭了好几晚的谢玉湄,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擦了厚厚的粉,都遮不住哭过的痕迹。
最重的要是,心念堂这鬼地方,四周杂草丛生,到处是坟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邵姨娘听得心中一痛。
这几日,不仅二爷没来,连太太都没有派人来,自己要强了半辈子,难道最后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她不服!
她死都不服。
“二爷那头知道他儿子被欺负了吗?”
说到二爷,春花一肚子的气,“二爷人在闵姨娘那里,奴婢派人去请了几次,都被闵姨娘给打了回来。”
“哎哟喂!”
邵姨娘扶着心口直叫疼,贱人闵氏,你背着姑奶奶我怀了身孕也就算了,这会竟然还敢拦着二爷。
你等着,这笔帐我早晚和你算。
谢玉湄磨了磨后槽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姨娘,父亲是不成的了,咱们还是派人去求求太太吧,太太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话落,就听外头传来冬梅的声音,“姨娘,四小姐在吗?”
太太派人来了!
邵氏母女对视一眼,顿时像看到了希望。
冬梅掀帘进来,环视一圈后,重重叹了口气,“邵姨娘,四小姐,太太让奴婢给你们带个口讯。”
“是不是祖母要放我们出去。”
冬梅为难地看了眼四小姐,“太太让姨娘和四小姐少安毋躁,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什么?”
谢玉湄失望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家亲娘,母女俩同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