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自证清白
二皇子御衡明显被楚惊鸿的话带到沟里去了,他确实巴不得楚惊鸿死了,也不希望她与侍卫有染。
袁霏雨见御衡有所动摇,连忙开口道:“清白?若是你证明不了又如何?楚惊鸿,你若是还想保存颜面,想维护北楚的脸面,现在就应该立刻自尽!”
楚惊鸿白了一眼袁霏雨,她现在如果真的死了,那才真是把她自己和北楚的颜面都毁了!
“本殿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二皇子御衡说完之后,便有人不知从哪抬来一张椅子,他抖了抖锦袍,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等待着楚惊鸿的自证清白。
……
一辆不起眼的灰布马车停在了人群外面,马车上的窗帘被微微挑起,一双好看的凤眸透着一抹冷冽的寒光从马车里投向了闹剧中央。
暗卫风行开口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开一条路。”
这群人聚集在城门口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若不去将人群驱散,他们的马车根本过不去。
御龙渊没有回应风行的话,只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群中那个一身血污的少女。
他刚刚虽然神志不甚清楚,但是他不会看错眼前的人,就是人群中那个满脸堆着胭脂水粉的俗气女人,落在了他怀中。
原来她是北楚公主,可她为何能缓解他的血咒呢?难道说他身上的血咒,与北楚有关?
想到这里御龙渊脸色沉了沉,若真是如此,那么北楚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御龙渊掀开马车车帘,一跃而下。
“王爷!”风行有些担心的迎上来,通常王爷血咒发作之后,三天内都体力不济,今日竟然能直接行走。
御龙渊也感受到今日身体的不寻常,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寻常,所以他才要下马车,去仔细看看那个北楚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人!
……
得到御衡的准允,楚惊鸿继续看向那“奸夫”,重复了刚刚的话:“让你站起来,你听不懂人话么?”
侍卫咬了咬嘴唇,站起身。
那侍卫人高马大,站起身后,楚惊鸿的头大约只到他腋下的高度。
楚惊鸿右手一番,本想着直接从医疗空间拿出一把剪刀,但是忽然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指着旁边另外一个押解“奸夫”的侍卫,开口道:“劳烦这位小哥,帮忙把他上衣撕开,漏出伤口部分。”
那个侍卫看向御衡, 二皇子御衡点点头,那侍卫才用力撕开了“奸夫”的衣服。
衣服被直接扯掉一块布,整个左肩膀及左胸膛部分都露了出来,那个伤口赫然于众人眼前。
楚惊鸿看着那伤口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你说我昨晚伤的你?”
“奸夫”点点头:“正是!”
楚惊鸿嗤笑一声:“正是?好,我给你把受伤时间算到最近,就从天亮之前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了,这么小的伤口,四个时辰,别说流血了,怕是都快愈合了,可你自己低头看看你的伤口,血流如注,伤口如初,哪有一丁点要愈合的意思?”
楚惊鸿的话众人听明白了,是说这个伤口是最近才弄伤的。
那“奸夫”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辩白道:“伤口本是要愈合了,可你刚刚拔下凶器,所以伤口又裂开了!”
楚惊鸿笑了笑:“啧……还挺聪明呐!那我倒要问问了,从你受伤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你一直不把凶器拔出来,是为何啊?别告诉我,你爱我爱到骨头里,爱屋及乌连本公主的发簪都舍不得拿下来?”
御衡皱皱眉,忍不住鄙夷这楚惊鸿怎么这么口不择言。
可他不可否认,楚惊鸿话中的道理,这“奸夫”为何一直插着凶器啊?这并不符合常理。
奸夫被楚惊鸿说的一愣,眼珠子左右晃动一圈之后,连忙开口道:“那是因为我怕拔出凶器血流不止,行军打仗的人都知道,中了刀子不能盲目的拔出来。”
“啧……行吧,算你有几分歪理!”
就当众人以为楚惊鸿放弃了的时候,楚惊鸿拿起那个发簪,开口道:“二皇子殿下,您看看这簪子,这是簪子啊,不是暗器,簪头圆润,质地轻脆,别说刺入一个大活人的身体,就算刺个歪瓜裂枣什么的,都得用把子力气。我自幼从行宫长大,别说武功了,简直就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二皇子觉得我能有那么大力气刺杀他么?”
不等二皇子御衡开口回应。
楚惊鸿便脸色一沉,那着簪子重新走到“奸夫”面前,冷声开口道:“以你我二人的身高差,我若出手刺你,发簪应该由下至上,斜插进去,那么伤口应该呈现梭形,上窄下宽,可你现在的伤口是上宽下窄,很明显,簪子是从上方往下施加力道刺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乖乖的蹲下让我杀啊!”
“奸夫 ”愣住了,他哪里懂得那么多歪理。
楚惊鸿见他不回应,便继续说道:“而且这个位置,是心脏没错,但是心脏是包裹在胸大肌……呃……是包裹在肌肉里的,瞧瞧你壮的跟牛似的,我为什么放着眼睛喉咙这种软肋的地方不插,要去插这个有保护的心脏位置?给自己提高谋杀难度,增加谋杀乐趣吗?”
“奸夫”被问得哑口无言。
楚惊鸿嗤笑一声:“再说了,若是我要杀人,岂会让你还有鬼哭狼嚎回来告状的机会,”
说到这里楚惊鸿降低声音,将手上发簪缓缓挪到“奸夫”右侧胸大肌下沿,语气森森的继续道:“我会从你右侧胸大肌下方……”
楚惊鸿的手挪了挪,继续往下半寸:“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中间,直接刺入你的左肺,让体内血液倒灌进入肺中,在一瞬间让你丧失呼救的能力,可是又不会立刻死,你会感觉到窒息,感觉到血液一点点流逝,感觉到手脚渐渐冰冷,感觉到视线一点点模糊,你会一个字也喊不出来,痛苦而绝望的享受着濒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