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逃过追杀
孤男寡女在这木屋中生活了几日,虽然周定帆看上去,确实是个正人君子,但毕竟是男子,时间长了,关采灵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不如我回宫吧。”关采灵看着周定帆问道。
“嗯?你在我这里住的不舒服吗?”周定帆看着关采灵的神情反问道。
“并不是,我只是觉得宫中,现在皇上若发现我不见了,恐怕会有风波”
“你若现在回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继续害你?”
“他们”二字在关采灵的头脑中挥之不去,他们,也就是说有很多人,不光只有崔玉一人,可是除了崔玉,还有谁,会想要害自己呢?
关采灵感到有些困惑。
战寒钧冲到正燃着熊熊火焰的关采灵的住处,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谁干的?”战寒钧一声怒吼,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站在废墟前面,身后,映着熊熊的火光,火光映红了战寒钧的半张脸,战寒钧站在烈火之中默默无言。
关采灵坐在座位上感到坐立不安,到底要不要进宫的这件事情困扰着她。
深夜的竹林幽深寂静,关采灵觉得心烦意乱,她走进竹林,准备去挖点竹笋来吃一吃,
半夜挖竹笋这件事情有点惊悚,关采灵一个人蹲在草丛边上看着嫩嫩的笋芽,有些说不出话,竹笋看上去嫩绿可爱,像一个个襁褓中的婴儿,关采灵想到了关小白,想到了很多过去和战寒钧在一起的时候的事情。
她晃了晃头想将这些记忆吹散。
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要进宫,因为关小白还在宫中,若是不会到宫里,只有战寒钧一人,不知道能不能护的好关小白。
关采灵一想到关小白,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回到木屋之中,放下了一切,坐着马车回到了宫中,宫中的看守执意不放行,她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能用到的东西,正好入夜是有人在往宫中输送第二日马匹所用的粮草,于是她将自己藏在粮草之中,顺利进了宫。
顺着宫中的车马抵达后院,这里空无一人,关采灵藏在粮草之中不敢出声,等到所有人都走远之后她才慢慢爬出来,今夜月朗星稀,她看到漫天的星辰突然感到有些委屈。
她想起了庚轩竹“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关采灵觉得很心痛,那些和庚轩竹的日日夜夜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昨日美好总是易逝,一切看上去,虽然面如平常,但一切,早已彻底不同了。
关采灵快步躲过守卫的视线,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宅院,如今这套宅院早已是一座巨大的废墟。
关采灵愣在原地,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但是当这一切这么明显的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从今以后自己还真的成为无家可归的人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关采灵回过头,看见战寒钧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你果然没死,命可真大。”战寒钧说着快步走上前来,抓住了关采灵的手腕,关采灵一愣刚想挣脱就听到战寒钧问道。
“说!你和关采灵是什么关系?”
关采灵这时才想起来,战寒钧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是她妹妹。”
“我认识关采灵这么久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战寒钧咄咄逼人道。
“是远房表妹,只是长得有些像,其他的都不一样。”关采灵说着挤出了一抹笑容。
战寒钧一愣,没再说话,他半信半疑,但至少,聊胜于无,相信总比心中毫无希望要强很多。
“哦?你是她的妹妹?”战寒钧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关采灵的袖子,将手举了起来。
“有趣,怪不得你和她那么像,这么大的火也能够逃过一劫,真是命大。”
关采灵笑了笑觉得这个战寒钧自从当上皇上之后就变得更加的天真了,自己随便胡诌一个理由他也会相信。
“既然房子已经烧了,不如就换一个住处吧。”战寒钧看着关采灵眼神中有一种,关采灵所未知的情绪在里面蔓延,是什么东西,关采灵有些不明白。
新的屋子摆在关采灵的眼前,关采灵看着房间,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自己住在这里,这样的地方,似乎只有妃子才能剧组,而自己的还没有达到这个地位。
正在关采灵发愣之际,皇帝的圣旨就已经到了关采灵的寝宫之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暮嫔为妃,赐名禄妃。钦此。”关采灵一愣上前谢过了皇上。
为何突然让自己的地位得到提升,关采灵觉得自从战寒钧坐上了皇帝之后,简直就是性情大变,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
她安然的坐在寝宫之中,并没有什么事情去值得思考和琢磨,今日闲来无事也不知道和哪位姐姐去唠唠家常,不过想来,她现在也不敢随便去唠这个家常,因为她不知道,哪句话若是没说对,谁又会把她的寝宫一把火再次烧个干净,宫里的是这些人,她也实在是不敢惹。
正想着,脚步声渐起,原来是安贵人来看他,在这些众妃嫔都笃定了她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不理会她的时候,只有安贵人还将她当作好姐妹,与她日日在一起游玩,聊天,关采灵觉得自己的内心当真好生感动,但是,对于这份感动她实在是不擅长表达,只好请安贵人多喝喝自己亲手泡的茉莉花茶,来表达一下自己汹涌澎湃的谢意。
安贵人表示已经喝了很多茶,总是内急有些不雅,好意谢绝了关采灵还想给她添茶的举动。
关采灵虽然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点可惜的情绪在蔓延,但是也表示很理解安贵人,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也不希望安贵人将喝茶作为一种负担,那样实在是不好,因为那样就失去了喝茶的初衷了,关采灵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