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阁下,要换成什么样的衣服?
  要换成平时您最喜欢的暴露舞姬服吗?
  这个竞品确实很绝,皮肤也是雪白雪白的,要是换成袒胸露|乳的舞姬服扮成女的,一定能吸引到不少有异装癖嗜好的客人竞拍
  闭嘴蠢货!低俗的舞姬服怎么可以用在这张脸身上,那是多么的浪费!奥斯男爵眼睛里闪烁出精光,换成先二皇子的装束,要一模一样
  在羲和帝国境内,奴隶之所以会成为奴隶,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奴隶的出生,父母如果是奴隶,子女自然也是奴隶;二是战败国的俘虏,归顺之后就被冠上奴隶的身份。
  还有最后一种,自愿成为奴隶,把自己卖给贵族或者富裕的人家,成为对方家里的奴隶。
  这三种成为奴隶的形式至少在明面上看起来,还算能让人接受。
  而位于放逐星,名为男爵的乐园的地下城拍卖所,就是一条以贩卖奴隶为产业链的正规会所。从这里拍卖到的奴隶,都是提前经过帝国所有的程序,合法、合规、合情。
  为所有的下等人,提供一条可以触碰到上等人的梦想大道。
  这是奥斯男爵为他的拍卖所取的标语,因为这一句话,让他曾在某一年度,获得了羲和慈善梦想家的美称。
  一位善解人意的男爵阁下,自然有更多的人愿意光顾他的拍卖所。
  足以容纳千人的会场此刻座无虚席,他们坐在晦暗的光影之中,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形色不一的面具,以上位者的姿态睥睨着前方舞台即将呈现的精彩物品。
  高强度的灯光打满整个舞台,一件又一件的拍卖物品被推出来。
  战败国的上将、混血的舞姬、降国的公主
  奥斯在后台数着大把的钞票,正乐此不疲的将这些钞票一张一张的整理好时,维持会场的秩序的奴隶跑进来大喊:阁下,有一个奴隶自杀了!
  是谁?奥斯捏钱的手一紧,是谁敢断我的财路?
  那个小国的公主,从舞台上跳下去摔死了拍下她的卖家现在非常生气!
  一群废物,连个戴了手铐的女人都看不住!奥斯男爵正了正衣襟,掀开后台的帘子,亲自走上了舞台,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赔笑着对在场的顾客们道:发生了一小点意外,让各位受惊了。鄙人奥斯,愿献上最诚挚的歉意,请我亲爱的客人们宽恕我的疏忽
  被拍卖的物品摔死在台前,的确败坏了不少人的兴致,会场看起来已经有人有想离场的打算了。
  商人本性唯利是图,奥斯怎么可能在这次一定能拍出天价的会上放离任何一位出价的顾客离开,他指向后排的一位已经离席的男士,第五排的那位先生,你确定你现在就要离开?今夜我们最重量级的物品可还没有献上来!
  那位男士突然被点名,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又坐回了原位,向奥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开始,意思是他很期待接下来的节目。
  奥斯趁热打铁,让下人打开了升降台,只见一个铁笼子慢慢的从舞台下方升到了舞台中央,会场的灯光一瞬间全部暗了下去,只剩下一束异常刺眼的灯光笼罩住整个笼子的边缘。
  紧接着,四张巨大的银幕突然出现在会场四个方位的上方。这四张银幕上显示出的是同一张脸,优雅的银白长发,华丽的王族服饰,俊美的精致脸庞。
  会场里,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哇哦,他可真漂亮。会场二楼的看台上,一个打扮中性,让人分不清性别的矮小孩子对着银幕上的脸吹了声口哨。
  拉米米,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拉米米仰头朝声源处看了一眼,天花板的夹层里趴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双手一前一后的扶着一把狙击|枪,半眯着眼对准舞台的位置,似乎随时准备开枪。
  略。拉米米对他做了个鬼脸,谁忍心杀死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98k把枪口一转,直挺挺的对准拉米米的头颅,冲她回了个鬼脸,当然是我这样可爱的男孩子啊!
  98k你!
  很遗憾,并不是和大家所想的那样奥斯的声音响彻全场,打断了98k和拉米米的吵闹,不存在什么死去人复活的灵异事件!
  奥斯男爵,这张脸分明就是先皇子的脸!你怎么解释?
  奥斯示意将拍摄奴隶脸的特写影像进一步放大,曾经羲和的星星,拥有帝国第一美貌的先二皇子殿下权御,他强悍、美丽我们仰慕他、暗恋他,却也恐惧他、敬重他,不敢亵渎他
  可他背叛了国家,杀死了先王,他将我们的爱变成了恨!奥斯声情并茂的引导着:他用他的死赎清了所有罪孽,他得到了应有的制裁,而我们
  他说到这里,竟然痛哭出声,也失去了一位足以与羲和女神媲美的美人
  奥斯的话语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会场在他的情感渲染下,竟然透露出诡异的伤感氛围,甚至有人忍不住擦了擦泪。
  拉米米看得瞠目结舌,他大爷的,这这这大型传教士现场?
  98k呵呵一笑,这死胖子嘴上功夫还真厉害。
  奥斯痛哭流涕的演说:我是何等的心痛,彻夜难眠。于是我不断的寻找,盼望,终于让我找到了!竞价的按键适时从在座的右手位升起,奥斯停止哭泣,为这场演说再添上最后一把火,这个奴隶,他就是殿下货真价实的替代品!
  奥斯隔着笼子,用手隔空划着里面那奴隶的身姿与轮廓,请问有谁能,不被殿下的美貌与气度所折服?
  无数按动竞价的机械声响在会场接连的响起,荧幕上方的竞价价格以秒速飞快的上升。
  奥斯男爵的双眼被贪婪灌满,答案当然是没有。
  殿下的美貌与气度,足以与羲和女神同辉。
  一声利落的枪响盖过了竞价器的嘀声,舞台之上,囚笼的铁锁应声而落,禁锢的大门被打开。
  有人开枪!
  随着这声惊呼,场内的人纷纷慌了神,抱头鼠窜,尖叫声慌乱声充斥满整个空间。
  是谁敢在我的地方捣乱!奥斯男爵被近卫队护送下了舞台,躲在了安全的角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囚笼,那里有他最值钱的货物,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快去,快去把笼子里的人给我安全带出来!奥斯推搡着自己的卫兵,快去啊!
  卫兵只好又重新跑上台,忽然,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高处跳下来,精准的落到了囚笼前。
  奥斯男爵急的尖叫,杀了他快杀了他!我的货物不能出一点问题!
  卫兵手里的枪纷纷上膛,即将把那道人影击毙,但却感觉眼前一花,子弹穿透头颅,他们倒在了地上。
  囚笼的门被人拉开,有人走了进去。
  权御的四肢被铐上了象征奴隶的枷锁,双眼轻轻的闭着,外面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却还是睡的这么沉,让人恍惚觉得,他也许已经死了。
  来人收好了枪,单膝跪地,俯身拉起禁锢权御脖子上的铁链,慢慢收紧。
  他声似叹息:殿下,您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拉米真正想说的是:大型传销现场。
  谢谢大家的支持,评论我都有看!
  今天激情直播创作,晚点还会再发一章应该QAQ
  然后稳定日更,时间定在每晚[21:00],记得来看我哟
  第3章 敏感地
  奥斯男爵躺在床上呻|吟,因为天价物品的丢失导致他被气的一病不起,身旁宠妾的抚慰也无法弥补他的痛心,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躲过入口卫兵的查验,带着武器进场,一定要把这群混蛋给我找出来!
  公爵阁下,查出来了。
  奥斯男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是谁?!
  根据拍卖所当天的残留影像,那个开枪将物品夺走的男人应该疑似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奥斯男爵气的将枕头甩在了下人的脸上,说清楚!到底是哪个男人?难道还能是617的首领?
  下人跪倒在地上,没错,是休冕
  奥斯的身体僵了一两秒,又猛地倒回了床上,喃喃自语:怎么会是那条疯狗我从来没有惹过他,还有疑似是怎么回事?难道拍卖所的影像被人破坏过?
  那天晚上所有的系统都被一个外部病毒攻击了,现在残留的影像是我们紧急修复过的,所以只能说是疑似,不敢肯定
  一帮废物!奥斯男爵气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不管是不是617的人,都给我查,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带回来!
  他心疼的不仅是那天价的拍卖金,还有该如何跟压他一头的克鲁修一大公交代。
  得罪了这位大公,以后想在帝国安稳度日,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他臃肿的身体不禁难受的抽搐,天杀的,别让我找到你
  放逐星南部的荆棘林里,有一座沿着山脉建造的城堡。城堡的外部以白石建造,皑皑的白雪覆盖在城堡的每一寸上,唯美如同童话的风格,似乎象征着城堡主人的喜好。
  拉米米猛地推开城堡里背朝光的一间房间的门,罗缇,我们在拍卖所好像被拍到了!
  三百六十度的银屏笼罩着整个房间,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只看见无数的代码与字节在空中不断的跳动,而掌握这一切画面的正是坐在这堆数据之中的青年。
  嘿,罗缇!你怎么又不说话?拉米米熟门熟路的拉开房间里的窗帘,外面的光照进来,射的房间里的青年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说什么?说你又矮了五公分?
  你这个狠毒的男人拉米米推动罗缇的轮椅,推着罗缇在房间里绕圈,故意做弄对方,我明明是长高了五公分!快点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影像会被奥斯那个传教士拍下来!
  臭丫头快给我停下来!罗缇被她转的头晕眼花直想吐,因为我在中途去了趟厕所啊死矮子,快给我停下
  拉米米适可而止,好啊好啊,要是被首领知道你就完了!
  罗缇扶好轮椅两边的把手,过了几秒钟才缓过来,以牙还牙: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把你上次出任务杀了雇主情夫的事情抖出来。
  他大爷的我那是惩治坏男人啊!
  罗缇才不听她解释,做了个封嘴的动作,拉米米立刻明白过来,小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首领不能知
  知道就快滚,别打扰我工作。
  嘿嘿,罗缇哥哥。拉米米神情一变,讨好的伏在罗缇腿边,米米妹妹想求你一个事情。
  想看首领房间的监控?罗缇无情的拒绝,你想死别拖我下水。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你不知道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长得多漂亮啊,我好想知道首领和他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啊
  死变态。罗缇咒骂拉米米,偷窥人家隐私是要被乱枪打死的
  城堡最高处的房间,幽静的只听得见城堡外风雪吹拂的声音。
  权御平躺在床上,身上王族的服饰被人换成了舒适的睡衣,他依旧睡得很熟。
  他的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拍卖会所穿的那件暗红色风衣此刻被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和权御的衣服一起。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紧贴着皮肤的布料勾勒出他宽厚流畅的肩部,臂膀的肌肉线条在衣料下若隐若现,强悍的力量隐藏在下蓄势待发。
  即便没有露脸,光是凭着这幅强健有力的身材,也足够让无数人折服。
  他在床边静静的看了权御很久后,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双手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皮革手套。
  只见他取下右手的手套,用手指一寸寸的抚摸权御的脸庞,他轻轻的问,嗓音似大提琴般低沉:你还打算睡多久?
  回答他的是几不可闻的绵长呼吸声。
  面对这样的回答他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低笑了几声。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指尖开始在权御的脸上放肆的游走,殿下有一个地方,敏感的不得了,只要轻轻一碰
  他的手指突然在权御的下颌处停住,随即抬高权御的下巴尖,低下头继续说:就能发生特别奇妙的反应
  他低头的幅度变得更低,嘴唇在权御的耳后根轻轻的擦过落下一连串不算是吻的吻。
  权御的眼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一瞬。
  他察觉到后笑容变得更加肆意妄为,张嘴咬住了权御的半圈左耳廓,带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力气,用牙齿轻轻的磨着咬着,让他们牙齿和耳廓相交的地方,发出轻微的滋滋水声。
  他就像一个偷吃馋食的坏小子,故意在安静的房间内把这种声音弄得异常清晰。
  凌厉的拳风朝直朝脸部袭来,他沉浸在耳鬓厮磨中一时之间躲闪不及,被砸了半张脸掉下了床。
  他在地上愣坐了足有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权御支起半身坐在床上,正寒着一张脸望着他,而左边的耳廓红了一大面,上面还残留着某种水色。
  他先是笑起来,随后又感觉到被打的右脸隐隐作痛,摸了一下,反问打他的人,哥哥,为什么打我?
  被这样像是侵犯一样的侮辱对待,权御在清醒的那一瞬间甚至起了杀心。
  但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冷冷的打量地上的男人,最后心中只得出一个结论:长了一张人模狗样的俊脸,干的却是流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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