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府里闹鬼
“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以为主子不罚他们就变本加厉起来。”
苏宛撩开帘子从房间里出来,听见黄怡朝梨脂抱怨,颇有怨恨。
“就是,下次要是再有人这样说,我,我定会撕烂他们的嘴。”一向温柔恬静的梨脂附和,听得苏宛好奇。
“你们在说谁?”她猛然出声,吓得正在说话的两人脸色煞白,手中的东西滑落在地上,发成清脆的响声,苏宛面无表情着看向她们。
“在说,说——”梨脂被苏宛斜飞一眼,要说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你说。”苏宛生硬的声音让梨脂察觉到山雨欲来,不顾黄怡屡屡抛来的眼风,抬起头来铆足了劲道:“他们竟然说,说,反正就是不好的话,奴婢说不出口。”
不好的话,苏宛听过何止一箩筐,还有什么话是她所不能听的,她们越是遮掩,苏宛越是好奇。
“说!”苏宛语音加重,一拍桌子,梨脂身子一激。
“她们说,说,说主子您克夫!”
“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你们竟也当真?”苏宛反倒没那么气,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黄怡与梨脂都以为听错了, 不解的互视一眼,再看向苏宛。
“怎么?你们以为本宫会大发雷霆?”苏宛淡笑:“这些话,同先前那些人说的又有什么分别,如果我真的克夫,他们都应该远远地离开我才是,本宫省了清净了。”
确定她没事,黄怡和梨脂转身去将未做完的事接着忙了去。
春末夏初,是最好夜晚观望星空最好的时节,微风徐徐,听取院里虫鸣一片,苏宛坐在扶椅上,仰望星河,浩瀚万里无垠。
“这什么声音?”
梨脂不解问,看向央央和黄怡,苏宛仔细一听,并无特别,遂道:“玲珑现在如何?”
“奴婢今儿个未见着她。”黄怡在她身旁,轻轻摇扇。
“你们没听见吗?听上去很诡异,很吓人,难道就知道奴婢一人听见?”梨脂紧张着左看看,右看看,院里一切如旧, 廊长檐高,树影斑驳。
风声簌簌,让人清凉。
大家伙都竖着耳朵听了一听。
“你累了,先到一旁歇息一下,这些让我来吧。”央央拿过梨脂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扇着小炉,里面是给苏宛煮的清茶。
“我没累。”梨脂从央央手里夺过扇子,警醒着四处望了一圈。
“啊——你们快看,那是谁,谁,来人啊——快来人——”梨脂指着拐角房檐,瞪大眼盯着那头,用扇子挡在跟前,吓破了胆。
“主子,您先进房去,姐姐,先扶主子进去!”
其他人朝着梨脂害怕的方向看过去,只一道黑影从苏宛眼前一闪而过,她伸出手去抓,飞蛾在她手中扑腾扑腾,黄怡赶过来用方巾死死捏住,直到听见了手中被压碎的声音。
“那边什么都没有,你究竟在做什么?”黄怡抢过梨脂手中的扇子,央央看了看梨脂看向的方向,又看了看梨脂,无奈的摆摆头。
“你们真的没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
她这话说得黄怡愈发不耐烦:“哎呀,我鸡皮疙瘩都起了,怎么会有白色的影子。”说这话的声调,不自觉变了。
有人急速朝着这头跑来,空中有人重重的喘息声。
“谁,谁在外面?”黄怡扬长脖子朝外看去,问声引得梨脂瑟瑟发抖,缓缓移动脚步靠向稳坐如山的苏宛。
风似更大了些,唰唰唰的如同有人划过林子,踩在腐叶上面的声音,听得人骨子里不舒服起来,唰唰唰,听得人满耳的惊悚。
“娘娘,有鬼,有鬼啊——”
有一个人冲了进来,边跑边嚷嚷,扑到黄怡怀里,才看见是披头散发的花红,惊恐万状看着大家,转而看向四周,不断往黄怡身边躲。
“你们没有看见吗?有个影子——奴婢,奴婢本来是要睡觉的,结果被那影子一路跟踪到这头来,我方才明明看见那影子进来了——”
“我也看——”梨脂准备附和,被苏宛眸色瞪了咽了下去。
“你那房间里住着那么多人,其他人呢?”
苏宛坐着,望着星际闪亮的星海,如同黑的无底的黑洞。
花红瞬间惊呆,在大家的目视中底气不足的答道:“奴婢跑的快,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但是那影子一直跟着奴婢跑,想来应该是没事。”
她突然抓着黄怡:“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她们。”又伸手去抓着梨脂,被梨脂猛地一甩开,几乎带着哭腔:“你自己撞见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往这边带!”
“住嘴!”苏宛冷声呵斥。
花红和梨脂不约而同害怕地看向苏宛。
她这才直起身子,唤出口:“来人,给本宫仔细的查,若是没查出个什么来,你——”她指尖指向花红:“给本宫关一天一夜!”
这样的事为避免闹大,只有查个水落石出,不让人在背后闲言碎语。
说完,苏宛独自一人进了房间,黄怡甩开花红,跟着进去。
她一声令下之后,房顶上有两道人影迅速移动,很快消失在了王府房檐各个角落,花红在檐下朝周围张望,不敢离去,也不敢靠近,梨脂看了眼她,红着眼来到苏宛身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烛火摇曳,碧玉阁在摇摆的光影中,满室亮堂。
一炷香后。
“启禀娘娘,属下已检查过所有地方,府邸没有异样。”
一道黑影停在帘外,躬身福礼,倏而,另外一名进来,同样的辑礼动作之后,手中多出来了布条来:“启禀娘娘,这是谁的裙袍被风吹走,属下未见到有其他人惊慌走动。”
黄怡将那白色的裙袍拿到苏宛跟前。
“本宫知道了,有劳你们。”苏宛声线平静,却是眸中利刃万射朝外:“让她进来!”
进来的人抖着身子,扑通跪地。
“明明只是风,你说是有人在追你,一见白色的裙袍,让你紧张成这样!”苏宛看着她,似好看透她,看得花红无处闪躲。
“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哭诉着,话音跟着颤抖。
“怡儿,明日去查一下着裙袍是谁的,什么时候丢的,在哪里丢的,本宫不信王府里竟然有人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做出胆大包天之事!”
她淡掠过所有人,眼瞳中闪过异样,一身凛然之气立于天地。
“至于她,掌嘴二十,关一天一夜。”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被吓坏的花红无力的跪在地上,梨脂将她拖了出去,一声声啪啪声在门口外面执行,没有听见她的求饶声。
“这下她倒是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