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最后的请托
是他们。
当来人靠近,季晓终于看清这些人的面目,当先两个人正是影七和另一个不知道叫影几的家伙。
上次建洪星一战,他们引爆了手雷,对方急于救援建洪星,他们才能趁此机会跑掉。
而且上次还是有广辉在,现在广辉还被拖在陨石滩内,没了广辉,他们更加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行人脸色无比凝重,说不好,他们今天全部都要交代在这里。
季晓不由朝荆锋和古风看去,这里就他们三人的实力最强,要拼命也该是他们。正巧,另两人也看了过来,该是和季晓想到了一起。
“梦君,一会儿你跟阿窑一起走。”季晓嘴唇动了动,声音直接传入袁梦君耳中,袁梦君目光一沉,晓晓这是担心她的伤势?
“你太小看我了。”她淡淡开口。
季晓翻了个白眼,这跟小看有什么关系?她正要说话,心下突然警铃大作,下意识闪身,就见原本所处的地方迅速划过一抹流光,要不是她速度够快,现在只怕已经被整个洞穿。
就在她闪身躲避之际,荆锋已经直接召出自己的最强武宝青光剑,一道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龙朝对方飞去。
其他人速度也都不慢,从望壁崖出来,他们已非昔日阿蒙,虽然境界上还未突破,但实力却上了好几个台阶。
只见他们动作飞快,一般的对手在他们手中根本撑不住几个回合,只是敌人实在太多,一旦陷入持久战,他们很快就会疲于应付。
更不用说还有影七两名影子护卫,他们实力高强,就是来一个季晓他们也打不过,而眼前却是两个。
漆黑的夜空中,火光不停闪烁,比流星更加绚烂耀眼,谁又能想到这里正在经历一场血腥杀戮?
“嗡……”一道无法抵抗的威压突然弥漫开来,只见影七五指大张,恐怖的杀戮气息从他手掌间传出,对准的正是季晓。
“晓晓!”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杀戮规则,这就是六星尊领悟的规则之力吗?让他们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
荆锋已经催动青光剑,本源之力不要命的使出,青光剑上的光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道火焰流光朝影七射去。
“嗤!”好似石沉大海,根本没激起半点波浪。
其他人也都顾不得眼前的敌人,纷纷出手,却都不见效果,反而被眼前的敌人所伤。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气息降临,充满了玄奥、莫测的气息,让一众人脸色纷纷大变,就连影七也忍不住朝着气息源头看去。
古风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已经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手中动作却十分稳定。他身前飘着一面古朴的镜子,镜子中却是一片漆黑,随后随着他的动作,镜子一翻,镜面对准了影七。
“定!”
是时间规则中的时间静止,虽然因为古风实力太低,还不能完全驾驭时间静止,但凭借这一面宝镜,起码也能定上影七两息时间。
那个不知道是影几的家伙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天赋如此恐怖的敌人,而且还和荆棘之花搅和在了一起,这样的敌人,如果不杀,一定会成为七杀殿的心腹大患。
只见他手掌一翻,比影七更加恐怖的杀戮气息弥漫开来,眼见就要一掌轰杀古风,就在此时,已经脱离了影七攻击的季晓蓦然飞身上来,挡在了古风前面,随即手臂一抖。
“玄机城,出!”
古老、苍茫、威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就见一座缩小的迷你城市从季晓手中脱出,正好和对方使出的杀戮规则撞在一起。
“轰!”明明没有声音,但众人耳膜无不大受震荡,眼睛瞬间充血。
季晓更是不堪,刚一使出这一招,她的衣袖就纷纷炸裂,血肉纷飞,一条手臂瞬间消失。
不过,比他们更倒霉的却是直面这一击的对方,那个不知道影几的家伙,他使出的不过是杀戮规则,但玄机城却是所有规则都基本完善,要不是季晓实力太差,这一击就足够让他飞灰湮灭。但即便如此,他的意识也差点被撞消散。
规则之力的碰撞,也是意识的碰撞,武者使用规则,除了需要本源之力催动,同样也需要意识去指挥。
“影六!”刚从时间静止中出来的影七就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大变。
影六已经完全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任由身体漂浮在太空中,费力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但影七还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杀了她!”
影六也是到此时才明白,原来季晓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潜力,才三星尊,季晓就能威胁到他,如果是四星尊、五星尊,岂不是连殿主都不是她的对手?
必须要杀了她!
影七明白他的意思,他眼中闪过痛色,但很快就掩饰过去,转过身来看向季晓,他们是影子、是护卫,他们的职责就是执行命令,即便以性命为代价。
季晓缺了一条手臂,不过血已经止住,她回望着影七,神色虚弱,却分毫不让。
全力催动玄机城,她的意识也受伤不轻,再有一击,也许她就会死去,不过无所谓,除掉这影七这两人,荆锋他们就有生还的希望。
她不由朝荆锋看去,目露歉意,荆锋浑身一震,“晓晓,你……”
“拜托了。”季晓轻轻开口,随即余下的手臂再次一抖,玄机城再次被使出。
“……”
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的看着季晓双肩无力垂下、沉默的看着影七瞳孔涣散、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喉咙发干,发不出任何声音。
“杀!”荆锋蓦然大吼一声,双眼赤红,一片杀机。
他要带季晓回去,要把所有人都平安的带回去,这是季晓最后的请托,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一定会做到。
所有人眼睛都红了,这一次不是因为耳膜受到震荡而红,是弥漫着杀机的猩红。
这本是古窑离开的最好机会,可即便是不着调如他也没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