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391章 人质
而此时乡下宋家庄子里,经历的比行宫还要惨烈。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宋老夫人她们修养的地方通知给了云夜阑,云夜阑立即叫人围捕,打算抓住宋老夫人,到时候用来要挟云司离!
端康还怀着孩子,行动不太方便,李淑兰又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全被叫到了宋老夫人身边,祖孙三人抱成一团。
听着庄子外面的嘶喊声,李淑兰不住哆嗦,还要安慰上了年纪地宋老夫人:“祖母别担心,月儿的人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宋老夫人倒是镇定,抱着大着肚子的端康,没出声。
屋里还有伺候的丫鬟在,一个个又焦急又紧张,害怕地看着盯着门口,却还要坚强地挡在宋老夫人他们前面。
这时屋门被人敲了一下,邱妈妈立即紧张起来,抖着声音道:“谁、谁!”
屋外传来温如诲的声音:“是我。”
邱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将屋门打开,见着一身鲜血的温如诲,吓了险些晕倒:“温、温大夫……你、你……”
温如诲进了屋,随意将自己身上一扫,道:“哦,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那就是别人的。
邱妈妈两眼一闭,还是觉得吓人。
宋老夫人撑着桌子站起来,询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温如诲怕自己这一身血吓着宋老夫人,没敢上前,借着蜡烛的阴影道:“老夫人别担心,六公主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周围安排了人,他们进不来。”
宋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握着李淑兰和端康的手,小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最后一个“好”字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屋门忽然被人一脚从外面撞开,一个扛着大刀的人闯了进来:“哟,宋老夫人,可让我好找啊!”
来人有些壮,长得凶巴巴的,说话时,脸上的肥肉都要跟着抖三抖。
温如诲没想到会有闯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挡在宋老夫人他们跟前:“你是何人!?”
宋老夫人已经将人认出来了,牵着端康和李淑兰坐回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人没说话。
那壮汉道:“老子姓苏!单名一个松!”
说罢,他挑衅地看向宋老夫人,道:“老夫人,避免受苦,你还是自己乖乖跟我走吧!我这皮糟肉厚的,等会儿要是伤着你可不好说了。”
宋老夫人稳坐不动,冷冷道:“滚!”
苏松嘿嘿一笑,甩了甩自己的刀,道:“没办法,那晚辈只好亲自将你从这里带走了!”
说罢,他就要朝宋老夫人砍去!
温如诲提剑迎接!
但他一个常年拿针给人看病的大夫,根本就不是苏松这种人对手,没两招的功夫,就败下阵来!
难怪云间月的人都拦不住他。
原是云夜阑为了确保将宋老夫人从庄子里接走,带来的人都是高手!
这个苏松虽然看起来很壮实,但确实是个高手,还能和宋老将军过两招的那种!
温如诲被他一脚从屋里踹出去,险些去了半条命。
“老夫人,别挣扎了。”苏松大步朝宋老夫人走去,“云司离死了,宁国侯在西北赶不回来,这会儿没人来接你们!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宋老夫人撩起眼皮将他一扫,镇定道:“你若请得动,老身便跟你走。”
李淑兰挡在宋老夫人跟前,害怕得腿肚子都在哆嗦:“祖母没事……孙、孙媳会保护你的……”
苏松嘿嘿一笑:“闲杂人不想死都滚开,我只要宋老夫人!”
李淑兰视死如归:“不让!”
苏松不耐烦纠缠,当即提刀就要朝李淑兰砍去!
端康大喊:“三嫂!”
温如诲捂着胸口爬起来,咬着牙,正琢磨着要不要毒死这狗东西时,忽然一箭从他耳迹射过,径直射向苏松的后脑勺!
苏松有所察觉,连忙回身,一刀将那箭矢譬成两截:“何人偷袭你爷爷!?”
随着他话音落下,外面边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带头的人一身青莲色锦衣,尊贵华丽。
他大约是来得急,跑太快,头发有些凌乱。
他没什么形象地骑在马上,笑得和蔼可亲:“苏松,你带来的人全被我歼灭,要不要考虑投个降?”
“是你!”苏松呸了一声,提刀就上,“老子现在一个人也能砍了你!”
骑在马上的人嘿了一声,抽出佩剑迎上!
死里逃生,李淑兰膝盖一软,直接给跪了下来。
端康连忙去扶她:“三嫂,你怎么样?”
李淑兰摆摆手,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腿有点软……”
这时,一道人影走到她跟前,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稍微用力将她抱起来,仔细地放到了椅子上。
李淑兰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端康惊呼一声:“漓漓!”
千里之外,京城。
大殿之上,云夜阑还在与皇帝对峙,两方僵持不下,即便皇帝狼狈至此,云夜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皇帝手里究竟还有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不敢直接动手,只能迂回的用别的手段,逼迫皇帝!
“父皇,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吗?”云夜阑望着案几后一言不发的皇帝,阴冷笑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儿臣只好替你说了!来啊,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立即有人押着一个老者上得殿来。
那老者害怕不已,不停哆嗦,几乎是被侍卫推到殿上来的。
被一脚踹得跪在地上后,吓得抱住的自己的脑袋大喊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云夜阑一脚踹在那人身上,那人立即惨叫一声,拿开手道:“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云夜阑冷笑一声,一把揪住老者的头发,将他提起来让皇帝看清他的脸:“父皇,你可还认得这个人?”
皇帝睁开眼,冷冷将人一看,不知有没有将人认出来,脸上的表情始终不见半点破绽!
云夜阑自顾自道:“父皇肯定认得!毕竟当年陷害齐王叔的事情,都是父皇吩咐他去办的!最后指控齐王叔通敌叛国的人——也是他!不知父皇可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