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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135节

  明卓锡向来会办事,借着明娆的生日,对安北侯示好,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上官的机会。
  明娆没有看哥哥给自己送的那些小玩意儿,在那堆礼物中翻了翻特意给虞砚的。
  她摇摇头,“二哥比我会做人啊,送这些东西虞砚肯定喜欢。”
  她在去年七夕节的时候给了虞砚一镇纸,过年的时候送给他一方砚台,是因为她那时以为虞砚喜欢这些。
  后来才知那些是他纪念父亲的方式,自己无意间还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心事……
  明卓锡送来的都是好刀好剑,不会出错。明娆一眼就挑中了一把,拿着回了屋。
  午膳时候,虞砚洗去一身油污,换了一身衣裳,背着手,若无其事地晃到了房门口。
  房门敞着,他看到女孩正坐在桌前,端详着一把陌生的匕首,仔细观瞧。
  虞砚轻轻咳了声,果然引起了明娆的注意。
  见她看过来,男人昂首挺胸,迈着阔步,在门外踱步。
  明娆见他一副莫名神气的样子就想笑,可偏偏她还不能显露毫分,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赌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虞砚见她闹脾气,低声笑着。
  明娆从果盘里抓起一个核桃,朝门口扔去,“不想进来可以不进,把门关上。”
  虞砚眼疾手快地接住核桃,眉梢眼角皆是愉悦的笑意,“夫人生好大的气,我错了,这就来哄哄。”
  他原本不紧不慢的步子骤然变快,几步就走到明娆面前。
  她看着他走近,耳根慢慢染上一抹红。
  偏过头,嘟囔道:“讨厌。”
  男人低笑,长臂一挥将人揽进怀里,他把人抱坐在腿上,唇暧昧地擦过她的耳朵。
  “我没有忘记。”
  他说得含糊,明娆却再明白不过。抿着唇笑笑,心道她知道呀,抬头主动地回勾住他的脖子,软声道:“嗯,原谅你啦。”
  “不想问问,我准备了什么?”
  “等你自己说呢。”她轻声撒娇,手指捏住他颈后一寸皮肉,用指甲轻轻地挠,“快主动坦白。”
  指甲挠过的地方一阵酥//麻,后背漫上一层一层鸡皮疙瘩,他忍无可忍,捉住小手,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那我叫人送上来?”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在女孩疑惑的注视下,转头吩咐人送进来。
  一道又一道的菜,新鲜出炉,摆在了桌子上。
  明娆错愕道:“这些?”
  “都是我亲手做的,”男人耳根微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头一回做,莫要嫌弃我笨手笨脚……”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明娆的反应,见对方呆住,以为她不满意,又连忙找补道:“不只有这些,还有旁的,我还给你买了一些东西。”
  说一些是有些谦虚,虞砚几乎搬空几家小店,掌柜的乐得当天便闭门歇业,挂上休假一月的牌子,逍遥自在去了。
  “我猜你应该会喜欢,要现在看吗?”虞砚试探道,“我叫人拿来?”
  他说着,眼睛瞥到桌子上那把匕首,嫌弃道:“我送的比这个强百倍,你不要看了,看看我的。”说着就要伸手没收明卓锡送的东西。
  明娆按住了他的手,探身过去,抱住他的头,献上了一个吻。
  虞砚被猝不及防的一吻亲得有点懵,但他反应一向很快,只一瞬便将人揽进怀里,更深地回吻。
  虞砚的理智堪堪丢失时,克制着把人推开,“先吃饭吧,一会凉了。”
  明娆被吻得眼角泛起了潮,柔弱无骨地靠在男人怀里,娇声道了一句“好”。
  虽是第一次做,但色香味皆已过关,虽然比不得侯府大厨,但以明娆挑剔的舌头来尝,挑不出什么大错。
  “如何?”虞砚忐忑地看着她。
  “不错。”她说。
  虞砚松了口气,“谢谢夫人。”
  “侯爷的学习能力与领悟能力的确强。”明娆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好棒,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虞砚唇角稍扬,努力压抑着喜悦,也同她客气了起来,“也多谢娆娆的喜欢。”
  嗓音低沉,眸光深情:“生辰快乐,我的娆娆。”
  明娆笑道:“你也快乐,我的夫君。”
  吃过饭,虞砚帮着人消食,消着消着,就从地上挪到了床榻上。
  再接下来,便是两个时辰都没能出门。
  金锁铃铛不再吟唱,太阳已西斜。
  虞砚轻手轻脚下了榻,打算去给她拿礼物,才一出院门,遇上了等候多时的孟久知。
  虞砚心情很好,孟久知却一脸凝重。“侯爷,探子来报,京城有人已经在前往凉州的路上了。”
  一句话,虞砚顿时淡了悦意。
  他“啧”了声,抬手揉了揉后颈,有点烦。
  抱着肩,懒洋洋地靠上了墙壁,手指互相摩挲着,“和谈的使臣还有未到的吗?”
  孟久知摇头。
  虞砚微勾唇角,“可知来人身份?”
  “还未探明。”
  “嗯,本侯也没有收到有人要来的消息,”虞砚觉得有意思,“明迟朗那边有何异状?”
  “一切如常,只是还隔三差五往京城那边发消息,依照您的吩咐,没有再拦截过,”孟久知警觉道:“您看,这些人是否是大公子找来的……”
  虞砚低声笑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正好,他也闲了好久,也该办点正事。
  他慢悠悠起身,提步往外走。
  “是不是他做的,去问问便知。”
  第88章 .由你处置“我差点杀了明迟朗。”……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暖黄的余晖洒在明宅的朱漆小门上,也照在屋檐下温润青年的清俊沉静侧颜上。
  信鸽从他手掌中挣脱,飞向广阔天空。
  明迟朗负手而立,沉默注视,直到再寻不见那信鸽的踪影,才默默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看到立于自己身后的青年,神色如常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明卓锡微微皱眉,跟着兄长进了府门。他反手将大门关闭,追了上去。
  他急切道:“大哥!”
  明迟朗淡淡应声,步子未停,行至堂屋,坐下来,给自己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明卓锡追到门口,倏地顿足,再也迈不出一步。
  夕阳的余晖只零零散散地碎落在门口两三步的地方,照不进堂屋深处,更照不到那个男上身上。
  明卓锡从未见过兄长这幅样子。
  他沉默寡言,正襟危坐,旁边是袅袅茶香,他孤寂的身影就融在烟雾里,愈显模糊、寂寥。
  他一向清润明亮的眸子此刻微微垂着,离得远,面容隐在黑暗里,瞧不清神色,可就是叫人无端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明迟朗极有耐心地枯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是谁,明卓锡不知道,想来大概与方才的事有关。
  明卓锡叹了口气,迈步进了堂屋,缓缓走到青年面前。
  他在明迟朗面前蹲下了身子,从下方捕捉到了兄长没有聚焦的眼睛。
  “大哥。”明卓锡轻声唤道,“你方才是在给谁送信啊?”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嘴唇,心里期待着对方的回答,希望答案不会如他料想的那般糟糕。
  可惜,明迟朗的回答叫他大失所望。
  明迟朗回神,眼睛的焦点落在弟弟的脸上,他低声回:“给京城,思政殿。”
  他说的是思政殿,而不是“陛下”。
  明迟朗的心里很清楚,这信只要送到了思政殿,那么看到的不仅是皇帝陆笙枫,还有太后陈琬柔。
  太后一向与安北侯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明卓锡抬手抹了把脸,放下手时,面色痛苦,话中是难以理解的质问语气:“大哥,你这是要站在侯爷的对立面了吗?”
  明迟朗盯着弟弟埋怨的眼睛,突然笑了,“你也这样以为的吗。”
  也是,他给皇宫送信,自然算不得什么安北侯的“自己人”,弟弟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而,甚至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是皇帝派到西北的密探,是一双安排到安北侯身边的“眼睛”,他已经背叛了他们。
  明卓锡心里很难受,他难以想象自己的兄长是蛰伏在西北的暗哨。他们明明是亲人,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明卓锡失望道:“大哥,因为母亲的缘故,你遭到陛下的贬斥,这是我们都能预料到的事,我们是信国公的儿子,这般遭遇是罪有应得,但你……你没有。”
  巡按御史虽说不是什么特别肥的差事,但也绝对不差。
  明迟朗十八岁入仕时便受先帝重用,几年时间在各地巡查,深受皇帝信任。可以说这个官位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都是皇帝信赖的人才能胜任的。
  明面上看是明迟朗因为明家的缘故,没能顺利升官,但细细想来,他也并未遭到贬斥。
  西北边陲,军事重地,这里皆是有能耐的人来试炼之所,凡由此处调回京城的官员,无一不平步青云。
  可以说这里是升官的必经之路。
  景玄帝将人明降暗升,外放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明迟朗怎会不懂呢。
  若想要自己的仕途坦荡顺畅,就要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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