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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49节

  明娆冲他弯唇笑笑,“我又不嫌你。”
  虞砚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他的手刚用池水洗过,冰凉,但是她却不想放开。
  正如她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强到令人难以接受,但她仍然不想松开他的手。
  是她主动靠近的,没有这个时候将他丢弃的道理。
  更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虞砚。
  “你这么怕脏,为什么还要做个武将呢?”
  明娆一直都想不通,武将总要上阵杀敌,就算不血战沙场,一个寻常的小兵,也要吃苦受罪的。
  就算是在京城里当个守城的兵将,那也免不了沾染尘土和血迹。
  二人进了堂屋,虞砚转去屏风后,将带着血污的脏衣服换下。
  明娆抱着手炉,坐在榻上等着他的回答。
  安静半晌,屏风后才隐隐约约传来虞砚低沉的声音。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明娆愣住。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你还可以做个文臣啊。”
  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突然消失,房中静得吓人。
  好半天,虞砚都没有再说话。
  明娆坐立不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文臣……”虞砚轻笑了一声。
  他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走到榻前,将明娆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的惴惴不安都看在眼中,笑容真切了几分。
  换好衣服,终于又可以抱她了。只有抱在怀里的时候,心才是定的。
  明娆看着自己被放到床上,又看着他去关了门,走回来,放下了床幔,遮住了日光。
  光线昏暗,明娆慌了。
  “你生气了吗?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往后缩了缩,虞砚突然俯身跪在她面前,微凉的手捏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女孩慌乱茫然的眸中,只倒映着一个他。
  虞砚心情又变得很好,他凑上去,将她的耳垂含住。
  嗓音低沉模糊,“我最讨厌文臣了。”
  明娆浑身颤栗,眸中泛起薄雾,她抬手盘住虞砚的肩膀,呜咽了一声。
  早知道便不问了。
  她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虞砚是最看不得的。
  他语气含笑,“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住裙带,手背又被人按住。
  虞砚垂眸,眼中笑意更浓,反手扣她入掌心。
  明娆闭着眼,拼命摇头。
  不,她才不问。
  “我父亲就是武将,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想成为一名武将,”虞砚笑道,“我想像他一样厉害。”
  “嗯……”
  身前一凉,床幔忽然被什么东西打到,向外掀起。
  有细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而后床幔落下,屋内归于宁静。
  什么声音都不再有,除了微弱的轻喘。
  可突然房中又归于平静,连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
  虞砚猛得将床帘掀起,他看着掌心的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你受伤了?!”
  回应他的,是明娆带着哽咽的控诉,“你去把禾香叫来!”
  “叫她作甚?你哪里痛吗?哪里疼告诉我,伤着哪儿了?让我看看!”
  虞砚的掌心是她的血,可是他却毫不嫌恶,一颗心都挂念在她的身上。
  明娆见他要急疯了,忍着强烈的羞窘,颤抖着音节,“这……这是……女子的月事啊。”
  虞砚蓦地傻掉,大脑一片空白,沉默了片刻,艰难地动了动唇,“月……事?”
  “……嗯。”
  明娆羞得全身都泛起淡淡粉色。
  虞砚怔怔盯着床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掌心那一点红。
  指腹轻轻地互相摩挲,他盯着看,像是着了魔,竟慢慢把手指凑到鼻前去闻。
  明娆恼羞成怒,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敢!你快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把禾香叫来!快去啊呜呜。”
  她脸是通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正凶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个又下流又孟浪的男人。
  虞砚猛得回过神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按着抵在自己的心口,叫她感受那里激烈的跳动。
  “叫禾香做什么,”男人双眸发亮,熠熠生辉,“教我便好,我可以学。”
  第32章 .齐聚一堂她的好哥哥们。
  卧房内,明娆通红着脸,被虞砚伺候着更衣。
  禾香几次想插手,却都被虞砚那冰冻一样的目光给吓退。
  换好衣服,后面的事虞砚不再会了,他把明娆搂在怀里,看着禾香的动作,充满求知欲地问道:“这是什么?”
  禾香满头冷汗,她也不敢多碰明娆其余的地方,只专心替明娆把月事带绑好。
  “问你话呢,这是何物?”
  禾香手一哆嗦,带子滑落,“月、月事带。”
  虞砚挑了挑眉,低声重复了一遍,三个原本就叫人脸热的字眼随着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更添了几分暧昧。
  匀称修长的指节挑起禾香没拿住的带子,偏过头看着明娆,“系上就行了吗?”
  明娆羞愤欲死,她想将男人拍开,可惜下腹钝痛,浑身发冷,她没什么力气。
  咬着牙,凶巴巴地道:“走开!”
  被骂了的男人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开心,明娆这软绵绵的一声,他听在耳朵里,就是在撒娇。
  明娆听他在笑,气得咬住唇,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虞砚弯着唇,也不着急,他眼睛看着明娆绯红的侧脸,话是对着禾香说的。
  “是这样吗?”
  他指了指自己打的结。
  禾香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正在逐渐破碎。
  虞砚没等来回答,皱了皱眉,冷淡的眸光极有压迫感地一瞥,“嗯?”
  禾香抖了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是。”
  “哦,是啊,”虞砚点点头,又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做的?算了,回头你写在纸上送来。”
  明娆只觉得自己血流汹涌澎湃,她抬手狠狠掐了一下男人的腰侧,肌肉紧实,竟是没将他弄疼,反而又听到了那欠打的低笑声。
  “这么难受?该怎么做?”虞砚问。
  明娆装死。
  “你不知道吗?”男人声音低了下去,喃喃自语,“那我回头问问大夫……”
  明娆索性眼一闭,装睡。
  装着装着,她倒是真的睡着了。
  失去意识前,还下意识地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揪住男人的衣领,沉沉睡去。
  禾香低着头,想要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虞砚却抬手指了指她,没发出声音。
  他朝禾香勾勾手指,又点了点角落的地方,示意她留下,不许走。
  万一明娆又有什么不舒服,他不知该如何做,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禾香僵着脸,点点头,她往角落里一缩,任由心里万马奔腾,静默地消化方才发生的事。
  日落前,明娆睡醒了,虞砚动了动被靠得有些僵硬发麻的肩膀。
  他最后还是被轰出去了,脸上带着笑,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他怀里抱着明娆换下来的一团脏衣服,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禾香恍恍惚惚地关上门,望着自家主子愉悦的背影,脸上一向的从容冷静逐渐出现裂痕。
  这是……要亲自洗吗?
  连洗衣服的活儿都不给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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