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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气运的原配重生了 第43节

  李若兰越想越气,“这是你聪明,没被他骗了,但凡你还念着点他,岂不是要被拿捏的死死的!”
  苏软叹了口气,李若兰真的是看的很透彻,上辈子,她可不是被苏文山拿捏的死死的,即便他要卖她,但是最后她还是因为她出嫁时,他偷偷塞给她的存折念了他一辈子,到死都没跟他断绝关系……
  言成儒道,“现在苏家没有任何利益的话,怕是也不会用心操办软软的婚事。”
  言少时一直把苏家当天下第一大反派,担心的道,“妈,要是他们在我姐结婚的时候使坏怎么办?”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婚礼当天逼着加彩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若反过来,苏软不给钱不让出门子什么的……
  言成儒道,“咱们要是能接过来操办是最好的,就怕苏家那边不给。”
  “肯定不会让的。”李若兰冷笑。
  苏家向来这样,就像当年,苏文山根本就不想要苏软,就因为李若兰要,他硬是争了苏软的抚养权,结果要过去了几乎不管不问。
  如今苏软的婚事也一样,就算他们不想费心办,也绝对不会交给李若兰来办。
  不过李若兰也没打算把这个事情接过来,她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个铁盒子出来,“当然要让他苏家来办。”
  “软软从小在那儿长大,武胜利的事情虽说是解决了,但在名声上肯定多少有影响,在县城里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婚礼正好能堵那些乱七八糟的嘴,不然以后那些人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呢。”
  “以后软软肯定要给苏文山,那他该尽的义务都得好好尽了!”李若兰冷笑着把铁盒子放在茶几上,“我保证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苏软看到铁盒子里那一摞汇款单凭证,终于有机会问出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您总共给我汇过多少钱啊?”
  说起这个,李若兰又有冒火的迹象,“你六岁之前是一个月十块。”
  七几年的十块可不少,那时候苏文山自己个工资也才三十多。
  “后来就慢慢涨,妈猜到他肯定会昧一些,就想着多给一点儿,至少能有一半落在你身上不是。”李若兰气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全都昧下了。”
  毕竟谁能想到苏文山一个教育局的局长会那样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他本身又不算缺钱,李若兰觉得最坏也就是他对苏软不管不问,然后把她寄去的钱拿一点,其他的都给老太太用来养苏软,结果还是低估了苏家人的无耻和虚伪。
  “你上了初中高中,妈条件也好了,知道学习辛苦,每个月都给一百多。”
  “后来你满十八,想着小姑娘要打扮了……”
  十八年零零总总下来,“一万一千多,”李若兰说的咬牙切齿,“拿着我的钱欺负我闺女,看我这次不连本带利的让他吐出来!”
  苏软翻看着这一摞厚厚的汇款单凭证,忽然,她的目光一凝,伸手拿起凭证下面的一个存折。
  虽然所有的存折都长一模一样,但苏软非常非常肯定,这是她上辈子陪嫁的那个存折!
  上辈子她和霍向阳结婚的时候,苏文山没空,全是苏老太太张罗,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行,就让杜晓红拿了霍家给的一千八的彩礼按照嫁妆单子买东西。
  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劣质的。
  这种年头家庭主妇们对于东西的质量十分看中,尤其是姑娘家陪嫁的床单被褥,陪十床八床的是奔着盖一辈子去的。
  霍母多精明的人,一眼就估量出来,“这昧了一半钱吧。”
  苏软差点因此在霍家抬不起头来,直到她在带过来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个存折,三千的巨款让霍母彻底闭上了嘴巴,也让她在霍家有了个好的开始。
  她一直以为是苏文山害怕杜晓红,才偷偷塞给她的,没想到……
  “这个啊……”李若兰看苏软拿着存折发呆,笑道,“是给你攒的嫁妆,打开看看。”
  说着又感叹起来,“你过了十八妈就慢慢攒了,苏文山是个靠不住的,杜晓红又恶毒贪财,妈怕你嫁人的时候会受委屈,总想着给你多攒点。”
  “嫁妆可是姑娘家的底气,底气足了,婆婆也不敢看不起。”她说到这里又眉开眼笑,“谁能想到我闺女自己争取来这么丰厚的嫁妆呢。”
  苏软却有些笑不出来,她忽然问李若兰,“要是我一直相信苏文山,坚决不认你呢?这个不是白准备了?”
  “怎么会白准备?”李若兰不知道苏软干嘛问这个傻问题,“就偷偷塞给你呗。”
  说着又叹,“你之前那个性子真是……我要明着给你你肯定不能要,那时候真是气的我想打你一顿。但又想着打了估计更没机会了……”
  苏软伸手抱住李若兰的胳膊,“对不起,妈,我以前真的是太傻了……”
  李若兰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小孩子哪儿有不犯错的,好在现在也不晚,以后别总是那么倔了。”
  苏软埋在她的颈窝里郑重的点点头,“不会了,以后听妈的话。”
  李若兰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夸道,“乖宝宝。”
  她翻着那摞汇款凭证,“剩下的就交给妈妈吧!”
  第33章 033
  因为李若兰说不让苏软再操心, 苏软便听话的安心读书。
  周三这天中午,苏软在校门口没等到言少时,最近她除了早晚方便都在学校吃, 一般中午都会和言少时一起回家吃顿好的。
  往常都是言少时等她,今天破天荒的没见到人, 还以为他们老师拖堂了,结果碰见他同学说他最后一节体育课没上,请假回家了。
  苏软还当他生病了, 急忙赶回家, 却发现家里也没人。
  李若兰照常摆了饭, “不用管他,估计又跑哪儿玩去了,饿他一顿就长教训了。”
  然后对言成儒道, “这个礼拜别给他零花钱。”又把插在旁边瓷瓶里的鸡毛掸子拿出来摆在手边。
  苏软看着一套轻车熟路的流程,微微放心, 看来确实是常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防盗门被推开, 言少时咋咋呼呼的回来, “啊啊啊,妈,那个苏青青太恶心了,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姐你……”
  他冲到一半看见李若兰手边的鸡毛掸子一个急转身“啪”的一声贴在墙上,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惊恐道,“妈,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逃课, 我请假了!我是真的有事!”
  李若兰把鸡毛掸子拿在手里, 倒也给他机会,“说吧。”
  言少时才霹雳吧啦的一通描述,苏软才知道他竟然去了鹿家的东钢家属院。
  昨天上午,苏老太太打电话到东林三中,告诉苏软,她要押着苏青青要来鹿家道歉。
  苏软当时还有些意外,毕竟她说让苏青青带着霍向阳一起,她寻思着苏青青怎么也得拖一两个礼拜。
  然后从老太太充满怨气的念叨中才知道竟然是武胜利出了力,不过也好理解,武胜利生平吃了这样的大亏,被武大明打的半死,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结果却是被人陷害,怎么可能放过罪魁祸首?
  回去就找了霍向阳和苏青青的麻烦,逼着两人抓紧时间来市里道歉。
  当然老太太还念叨了苏文山被武大明使绊子之类的事情,言语中不乏对苏软的责怪,苏软全当耳旁风压根没理会。
  昨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她顺势提了一嘴,并没打算去,她要的只是苏青青道歉本身,对于亲自去看她道歉并没什么兴趣,有那个时间多刷两道题不好吗?
  结果没想到言少时专门跑去看了。
  他手舞足蹈的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她说完后院子里的人都听呆了,都指着她骂,有个老太太直接唾了她一口,说她恶心不要脸。”
  “还有小孩儿朝她扔烂菜叶子。”
  “哇,她还有脸哭,哭的好像是别人欺负她一样。”
  “还有,那个霍向阳是不是有毛病?苏青青都说了是为了鹿家的彩礼和工作诬陷我姐,抢我姐的婚事,他竟然还觉得苏青青可怜呢。”
  言少时说着,动作忽然一变,捧着心口一脸柔弱绝望的表情,“呜呜呜……向阳哥,你看到了,我是个恶毒又拜金的女人,我配不上你,以后我也不会纠缠你了……”
  “……向阳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的,所以我姐才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我活该,我该死——”说着作势要去撞墙寻死。
  他学的活灵活现,李若兰和苏软看的都是一个激灵,言成儒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这苏青青到底哪儿学的这些。”
  苏软怀疑苏青青上辈子是不是琼瑶迷。
  “天哪,还有那个霍向阳……”
  言少时又换了一个抱着人的姿势,一脸深情道,“青青,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言少时学到这儿估计自己也受不了了,抱着胳膊使劲搓鸡皮疙瘩,“他怕不是个傻子吧。”
  一家人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苏软道,“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啊。”
  李若兰最后念在他是关心姐姐的份上,给他减轻了刑罚,鸡毛掸子屁股上抽了两下算完。
  然后又对苏软道,“现在就剩那两万块的彩礼了,等鹿家给你了,就让鹿鸣琛打结婚报告。”
  苏软倒是没有抱太大的期望,那天几乎都撕破脸了,以苏鹿两家那不情不愿的态度,“估计得磨一段时间吧。”
  她还想着要是鹿家一直不愿意,要不要再请武大明出场,毕竟人都快进去了,物尽其用嘛。
  却见李若兰神秘一笑,“放心吧,很快就会给你送来了。”
  苏软难得有些好奇,想知道她妈准备干什么,然而李若兰只是神神秘秘的打了几通电话。
  然后等苏软周日去医院探望鹿鸣琛的时候,林美香就高高兴兴的把那个存有巨款的存折递给了她。
  “正好你奶奶也在,她做个见证,彩礼都给你了,苏青青那个丫头也道了歉。”林美香看着苏软道,“你看是不是能让鸣琛打结婚报告了?”
  一旁的苏老太太也一改之前电话里的怨愤,殷勤的道,“苏家沟和机关单位道歉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我回去就押着他们挨个去一趟。”
  想是看出她的疑惑,苏老太太解释道,“那天押着青青来道歉,正好鸣琛的大伯娘说要给你彩礼的事情,我就留下来帮你看看。”
  苏软看了鹿鸣琛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也点头同意了,“可以。”
  林美香顿时眉开眼笑,对坐在病床边的老人道,“福姨,你看,这就是鸣琛的准媳妇儿了。”
  苏软早就注意到了那位老太太,身形清瘦,坐姿挺拔,穿着剪裁得体的对襟唐装,花白的头发顺滑的盘在脑后,耳朵上戴着两个小巧的宝石耳钉,脖子上有一串品相极佳的珍珠项链,手腕上还套着一个水头不错的玉镯。
  举手投足都显出几分优雅从容。
  听到林美香的话,她脸上显出几分不情愿,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鹿鸣琛,“拿着吧,这是你外公说要传给你媳妇儿的。”
  鹿鸣琛接过,随手打开,里面是个通体莹白的镯子。
  苏软愣了一下,她上辈子富贵过,基本的眼力自然是有的,这是只上好的羊脂玉镯。
  福姨仿佛怕人不知道一样,开口叮嘱,“存好了,这东西当年鸣琛外公花了好多大洋收的,羊脂玉都是越存越值钱,这会儿应该能卖个十来万,以后百八十万也是可能的,能当传家宝。”
  “本来是给薇薇准备的,可惜她……”
  福姨脸上闪过一丝伤感,但是看到林美香和苏老太太仿佛黏在镯子上一样的目光又冷哼道,“要我说,你们先拿着这个也够了,其他的东西不着急拿。”
  “不如等你们有了孩子,确定能传下去再说。”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鹿鸣琛的腿,又看向林美香和苏老太太,“不然他们两个现在年纪轻轻,拿那么多东西,犹如小儿抱金砖,别到最后怕是要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扭头问鹿鸣琛,“要我说不如改改规矩,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再把东西交给你们。”
  林美香顿时急了,鹿鸣琛根本就不可能有后,要不是确定这一点,他们哪儿会费这么大的心力笼络他?
  “我说福姨,这本来就是鸣琛姥爷让您帮他保管的东西,怎么还管起人家能不能传下去了?”没有亲儿子,难道还没有亲侄子了?
  “我看您不是不想给了吧?”
  福姨仿佛被说中了,有些恼怒的道,“明明是你们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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