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紧前夫大腿 第18节
许嘉平听完,甘涔的有些想法还挺让他觉得挺新奇的:“甘涔,没想到你私下里还是挺爱学习的嘛!以后我们就是华京电子工程系的学伴了!互相督促啊!”
“别别别,受不住,你放过我吧,”甘涔真是怕了他了,家里一个蒋泊锋,学校一个许嘉平,真是没比他再惨的了。
甘涔看下课时间快到了,草草擦擦嘴:“你带草稿纸了吗,借我张纸,我抄一下。”
许嘉平给甘涔撕了张草稿纸,甘涔把作业交了。
甘涔大部分的课都跟着许嘉平一块儿上,许嘉平这个人对待学习又激情又认真,除了去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剩下几节课是甘涔无线电专业的,甘涔和同学不熟,有时候想起来就去上,忘记了就不去。
大一的学生要求统一住校,晚上还要查寝,只有周六周天如果建京有亲戚,才可以跟辅导员申请请假,蒋泊锋周二和周四下午过来看他,给他带了不少零食,够他们宿舍八个人吃的,于是宿舍里就都知道甘涔有个建京的表哥,对他还挺照顾的,
甘涔躺在床上,他这两天没去上课,算算日子,快到蒋泊锋要出事的那天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努力拼凑上辈子关于这场意外的记忆,他记得出事那天晚上是十月二十五,那天下午他刚好去给乔姨寄钱,回来之后,他就在出租屋等蒋泊锋,一直等到深夜,他正不安时,有人跑过来咣咣的砸门,说蒋泊锋出事了。
接着就是他六神无主地被接到了医院,看见抢救室里浑身全是血的蒋泊锋。
黑夜里,甘涔的心骤然疼起来,像是要呼吸不了,他猛地坐起来,缓了好几口气,心口跟被生生扎了几刀似的那样疼。
他使劲晃晃脑袋,不,这辈子他绝不可能让这场意外再重演一遍!
甘涔本质上是个脑子聪明的,又转的快,他花了两天时间,在纸上把他所有能回忆起来的细节都写了下来,只可惜就算再怎么拼拼凑凑,纸上能用的就那么多,上辈子他根本不在现场,对那天在太阳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蒋泊锋又是怎么被砍了一刀都知之甚少。
更何况这辈子已经出现了这么多变化,他又怎么保证意外一定会发生在十月二十五呢…?如果只是撒泼打滚让蒋泊锋这些天都不要去,以蒋泊锋的个性,他负责的事是不会轻易丢下的,怎么可能呢。
甘涔划掉这条路,当做是万不得已的最后计划,又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觉得他应该去太阳城里先探探路。
❈ 作者有话说:
甘小涔:我为老公探探路!
哈哈哈甘小涔要开始护夫了!哈哈
呜呜今天去外面吃饭啦~有点晚~!抱住宝贝们!
哈哈甘小涔是那种有脑子但懒得用的,上辈子他被蒋泊锋宠坏了,娇纵任性,又当“人妻”,脑子没用上,这辈子他会被慢慢引入正途,展现他的“机灵”~!
哈哈当然,他本质上还是个小懒精,能让蒋泊锋操心的会全部丢给蒋泊锋,只有“没办法”了,或者“受到武力威胁”才会开动小脑筋!
第二十五章 反正我不走
【果不其然,蒋泊锋脱下衣服扔进厕所的洗衣盆,放下一句:“你试试。”】
周五晚上,甘涔收拾了下书包,朝床上正在念诗的潘文道:“我回家了啊,一会查寝来帮我打下掩护。”
潘文问:“你哥不是已经给辅导员说过了吗?”
“我哥请的是周六周日,周五没给我请。”
蒋泊锋晚上要在太阳城负责夜场一直到凌晨,没办法来接他,怕他一个人晚上回去不安全,都是周六早上来接他回去。
潘文点点头:“行…,哎甘涔,你过来给我瞧瞧我这两句情诗写的怎么样,能不能给宋晗嫣啊?”
宋晗嫣是外语学院的系花,军训的时候就因为长得好看传遍全校了,甘涔凑过去看:“……你是我在路边看过一眼便怦然心动的花,我才明白原来我的途径是上天的指引,相信我,我就是那个让你盛放的人……”
甘涔没眼看:“潘文,不是我说,我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把要追的女孩比作路边野花的,你咋想的,有空给脑子上上油,小心人家扔你脸上。”
潘文嘿了一声:“去去去,白问你,你懂什么,光棍一个。”把甘涔赶下梯子。
甘涔背上包,叹这群小年轻啊,真单纯,还在纯情的写诗阶段,不像老子,早已经把老公套牢在被窝里了。
校门口,甘涔摸摸兜里的钱,三个月前,他还因为不舍得一块钱的公交车费而大热天的走了三四公里去找甘立国,现在,他已经可以打车了。
他打了辆车去淮杨路的太阳城,光起步价就要十块钱。之前军训在家的时候甘涔攒了点钱,付完车费仍旧一脸肉痛。
到了太阳城,甘涔一进去被富丽堂皇的大厅震惊,不愧是建京本地人称为太阳宫的地方,大厅中央是一座金龙衔珠的喷泉,栩栩如生,气派十足,甘涔觉得就这装修,是放在十年后也得下不少血本。
“你好,请问您…”
迎宾的女孩看甘涔也就十七八岁,穿的普普通通,一看就是个学生,别是走错了,这里可不是普通学生能消费的起的。
甘涔连忙道:“啊,姐姐,我是来找蒋泊锋的,我是他弟弟。”
一听是找蒋泊锋,迎宾笑得还挺羞涩,让甘涔来里面等。
一楼的西侧是歌厅,台下坐着不少人,台上的女歌手正在唱杨钰莹的歌,迎宾给甘涔找了一个位置:“蒋哥应该在楼上,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给你问问去。”
“谢谢姐姐。”
甘涔坐下来,别说,这个歌手唱的还挺好听的,有玉女掌门人的味道,怪不得是太阳城,甘涔等了一会,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甘涔!”
甘涔回头,就见蒋泊锋大步而来,他喜道:“哥!”
可走近了,才发现蒋泊锋脸是黑的,开口就斥他:“你好好的不在学校,来这儿干什么,出来。”
甘涔心想老子是来救你的你还凶老子!奈何没那胆子,嘴上飞快认怂道:“不是啊…,哥…诶…!哥,!我们去哪儿啊!”
蒋泊锋拉着他出去,到了门口,蒋泊锋拿出点零钱给他:“坐车回去。”
“上次你给的没花完呢,再说了……我不回去…”
见蒋泊锋脸色又黑,甘涔赶紧道:“今天周五嘛!我想接你下班的,我们学校的小情侣都是男朋友去宿舍楼下接女朋友的,我也来接你…,不不,我来接你,是来接男朋友的…”
为了大业,甘涔觉得口头先割出一部分主权也可以。
蒋泊锋说:“不行,你赶紧给我回去。”
甘涔一看蒋泊锋铁了心要让他走,心想老子拖不了你几天,但拖一晚上还是‘很有把握’的,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撇着头,一副我就是不听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我不走!除非你让我等你下班…,不然我就在这儿坐着等你!不就凌晨两点吗,你不让我坐在里面,我就坐外面总行吧!”
他就地耍赖,蒋泊锋“啧”了一声,眉拧起来,甘涔知道这是蒋泊锋要发火的预兆,心里又怂,飞快地把书包举起来顶在头顶上:“…哥哥哥!你在这儿打我可是影响你形象的啊!出来混要把形象放在第一位的!!我劝你别冲动!!”
蒋泊锋吸口气:“欠揍是不是?”
甘涔抱着书包,坐在台阶上小小的一坨,油盐不进道:“反正我不走。”
十月份晚上天气凉,蒋泊锋见甘涔就硬着脖子坐在冰凉凉的台阶上:“行了,赶紧起来,坐地上凉不凉。”
甘涔一听,他就知道有戏!
他拉拉蒋泊锋的裤脚:“哥!那你就让我在里面等你嘛,我保证哪儿不去,乖乖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家嘛…”
蒋泊锋拿他没办法,见他死活不走,只好又把他领进去,给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哥上面有事,你就在这儿等,困了就睡会儿,别随便乱晃。”
甘涔赶紧点点头:“我保证!”
蒋泊锋拍了下他的头,走了。
台上的歌手已经换了歌,甘涔环视了一圈,歌厅的装潢还不错,挺有特区那边的豪华风格,过了一会儿,有服务员过来给他倒了杯水。
“你就是蒋哥的弟弟呀,长得真俊,今年多大啦?你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俊呢!”
甘涔拿着水,不好意思的笑:“今天十八,不,快十九了!”
女服员又笑:“刚才蒋哥交代了,不让你喝酒,你就先凑合喝点水。”
“没事没事…”甘涔点点头,过了一会,见女服员还没走,他一会还得到处转转,这不影响他作业吗。
“姐姐…,我..,我一个人就行……”
女服员会意,不过她低了低头,红着脸有点羞涩:“啊,…我也没事,那个…小弟弟…,姐姐就想问问,你哥…,他有女朋友吗?”
甘涔一听,怪不到刚开始我就看她不顺眼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情敌啊!
甘涔清清嗓子:“那个,姐姐…,我哥没女朋友…”
女服员眼睛一亮:“真的?”
甘涔立刻道:“咳咳,我哥没有女朋友…,是因为我哥已经结婚了!他有老婆!他老婆长得跟天仙似的,我哥的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哦对了,我哥追了我嫂子好几年呢,爱她爱的要死要活的,我们十里八村都知道…!”
“啊?”女服务员一脸震惊:“都会叫爸爸了?你哥他…,结婚这么早啊…”
甘涔一脸很正常的摆摆手:“不早啦不早啦,我们那儿十七八当爹的很多啦!”
女服员很惋惜的叹了口气,一脸失望的端着盘子走了,她们有好几个都盯上蒋泊锋,没想到人家早就名花有主,还都当爹了呢!
甘涔见她走了,长舒一口气,跟他抢男人,还差十辈子的道行呢!
甘涔转着玻璃杯,眼睛开始环视四周,不远处的几张桌子坐着十来个壮汉,应该是以防有人来砸场的打手。
甘涔转开目光,突然就在前面的卡座里,看到了一个他眼熟的人,李宏。
上辈子蒋泊锋出事那天李宏也在,甘涔前几天就已经回忆过了,他记得李宏头上还叫人砸破了,捂着纸流着满脸的血。
就在甘涔准备再次转开目光的时候,他突然想到,
等等…,李宏怎么会受伤呢?
甘涔知道太阳城幕后老板的势力还挺复杂的,而且如今这个时候能开娱乐场所的人或多或少都踩着一脚黑,砸场斗殴很常见,要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打手,可如果只是一场砸场子,无论如何都用不着李宏这个头头亲自下场的吧…
再说了,他来了才知道,现在蒋泊锋不是在楼上吗,如果只是外面来砸场子,那一楼的这些打手难道睁眼瞎?还能让他们打到楼上去。
甘涔突然头有点疼,他随便拉了一个服务员问洗手间往哪儿走,道谢之后,他借着找洗手间,偶然间又找到了楼梯。
太阳城一共五层,大厅里有电梯,楼梯就显得有些偏僻,甘涔顺手推开一看,楼梯还是竣工时的水泥地,连个瓷砖都没铺,真够省钱的。
甘涔还看到了电箱,他扫了一眼,又悄悄上到二楼和三楼。
二楼甘涔看不懂是干啥的,三楼就全是包间,装修比一楼还豪华,只是楼梯的门是锁着的,他进不去,只能透过玻璃,看到走廊上就是几个服务生,弯弯折折的,其他啥也看不到,甘涔推了一下,锁是里面的,根本打不开。
如果砸场的那些人要砸到楼上去,岂不是要坐电梯?电梯才能装几个人啊。
甘涔摸摸下巴,想想上辈子李宏头上的伤,觉得蒋泊锋应该不是在一场简单的打架斗殴里受的伤,最起码李宏能下场,就说明要么是事情很严重,要么是很突然。
甘涔回到座位上又想了一会,无论如何,现在日期都是最关键的,这个才是最头疼的,台上的女歌手还在唱歌,甘涔皱巴着一小张脸沉思着,直到蒋泊锋走了过来:“涔涔?”
甘涔才抬起头:“哥…,你下班了?”
“嗯,两点多了,我们回去了。”
门口这个点有不少摩托车都等着接客,凌晨的风冷的多,蒋泊锋脱下外套给甘涔穿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甘涔还在想,既然猜不到,他这几天怎么都要待在蒋泊锋身边才行,不过看蒋泊锋今天的态度,似乎很难啊。
甘涔皱皱脸,试探地问:“哥…,那我这几天晚上…,能不能都去太阳城找你啊……”
果不其然,蒋泊锋脱下衣服扔进厕所的洗衣盆,放下一句:“你试试。”
甘涔咽了口口水,腿还是得要…。
晚上睡觉,他焦躁的睡不着,又不死心,缠着蒋泊锋:“哥,那你这几天晚上能不能别去太阳城了啊…,你晚上来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