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财迷贾瑚_分卷阅读_26
一个箱子装满了金元宝,一个箱装满了各色珍珠,有白的,粉的,金的,甚至还有一袋子黑珍珠,个头足有拇指大小,还有一箱是翡翠玉器和各色宝石,还有一箱装的的居然是历朝历代的书法字画,额滴天。
贾瑚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这是打劫了哪个山头了,这么多?”抹一抹嘴角,确定没有真的流口水后,贾瑚总算是放心了。
“你猜对了一半,这些东西的确是我打劫来的,不过不是山头,而是从海寇的巢穴中搜来的。”卫姜笑着解释。
“你出海了?”贾瑚愣了愣,继而恍然,忠勇郡王和佳惠大长公主本就是沙场悍将,身为他们二位的嫡长子,卫姜怎么可能会没点血性?
卫姜语气里有着一股豪气,“可不是?我到达刺桐湾的第三天,就遇到一艘被倭人劫掠过的我朝商船寻求躲避。听船主述说海上的遭遇,一时气愤,便带着侍卫,和徐福训练的船员一同出海,打算给那些倭人一些教训。谁知道在一处无人的海岛休整时,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倭人的老巢,同时发现里面不少出自我朝的好东西,我便给带回来了。”
贾瑚:……
把明抢的行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好么?
“然后你就发现这种无本生意做着合心意,一时没忍住,又去捣了几处倭人的老窝?”
“咳……”卫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反正他们那些钱财也是抢来的,多数还是抢的咱们大齐子民的,我这也是为民除害了!”多么的理直气壮。
“你就这么大咧咧的让人抬着这些东西往我家来了?你还给谁了?”不是贾瑚疑神疑鬼的,只是这种事情,吃独食什么的,会被人记在小本子上的。
“怎么可能?昨天一回京城,我就亲自送了一份入宫去了,连府里都没回。”
贾瑚这才松了一口气,别人倒还罢了,龙椅上的那位怎么的也该分上一份的。
走到院门外,让小厮把商和找来,这才和卫姜进了屋子。
“你这次收获这么多?”他不信卫姜这次还是按着三七开给他分成。
“对,昨天我送了三成进宫,进了舅舅的私库,余下的,我爹娘各分了两成,你我两人,一人一成,余下的一成,我瞧着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只怕会有大灾发生,那些先留着,若是真的发生的雪灾,正好拿来赈灾。”
贾瑚并没有意见,“啧啧啧,莫怪那么多人喜欢占山为王呢,这种无本的生意做多了,的确会让人上瘾的。圣人怎么说?”
卫姜:“圣人很意外,当日我说要南下时,他老人家便想到了我是打算出海,可是他却也没想到只是捣了几个倭人的窝,居然得了这么多的东西。以后若是还有人主张海禁,圣人只怕第一个就不能答应。”
“海疆本就不能封了,那些强盗要来,将家门紧闭又有何用?”想起了某些令人不高兴的事情,贾瑚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卫姜没有说话,对贾瑚的说法他是极为赞成的。人人都说大齐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周边的小国纷纷称臣,迷花了国人的眼,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之大,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当日从爱德华的手上得到海图之后,看到那上面标注的广阔的海洋,还有那片广袤的大陆,当时的卫姜是不相信的。
然而,一次南行,在海上呆了五十多天,他终于明白了贾瑚口中的天外有天是何意了。那些装在船上的火炮,海寇身上藏着的火器,都将会成为贾瑚口中,砸开大齐国门的利器!因为这个原因,昨天他入宫后,就和圣人谈了整整一夜。如果不是急着来见贾瑚,现在他还在宫里的住处呼呼大睡呢。
“放心吧,只要那些人看到有利可图,就不会再提什么海禁的事了。”打了个哈欠,坐在一张造型和常见的软榻极不一样的榻上,轻软舒适的感觉让一夜未睡的卫姜哈欠连连,最后实在是经不住周公的招唤,身子一歪,倒在上头睡了过去。
“你说这……”话还没说完,抬头却见卫姜倒在软榻上睡死了过去,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拿来一件熊皮毡子,轻轻的给他盖上。
“大爷。”商和进来,脸上的神情还有着明显的震惊。
“看到外头的箱子了?”
“那些是?”商和不确定的问。
“卫世子给我的谢礼。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先带着人盘点一下,咱们府里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道观和寺庙里布施,你拿出一成加进去,余下的全都抬到我的私库里去。还有,这些账,要另外记在一本账本上,做仔细些。”
“是。”商和立即出去亲自指挥着人手来办这件事。
贾瑚所说的私库就在他的房间的地下,随着他的家当越来越多,又对贾府库房的安全性不信任,于是他就让人在地下掏了一个巨大的地窖,用来存放他得来的那些东西。贾瑚的目标是,把地窖占满整个京城!
咳,这个目标想要达成有点难。
卫姜这一睡,直睡到日已西斜,才被贾瑚叫醒。然后,在贾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十分淡定的把刚才他躺着睡了一觉的那张软榻给搬走了!搬走了!走了!了!
贾瑚万万没想到卫姜会来上这么一手,结果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卫姜和他的侍卫们抬着软榻,大摇大摆的出了贾府的大门,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嚎了一声:“我的沙发啊啊啊……”
没错,这张让卫姜十分满意的软榻,就是贾瑚仿照后世的沙发让人打造的,到目前为止,只打出了两张来,结果卫世子这么一来,就抬了一张走,贾瑚心疼的哟,小心肝抽抽的。
……
卫姜回京后,京城的街头巷尾就有了关于忠勇郡王世子为沿海渔民报仇,捣了几处倭人的老巢,将那些人赶出了大齐周边的几处海岛的故事。更有那说书人,把这段改编成了一部荡气回肠,激动人心的故事,在茶馆酒楼中说给百姓听。更随着南来北往的行商们的口口相传,没多久,卫世子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大齐。
“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忠勇郡王和大长公主英雄盖世,卫世子不愧是他二位的嫡长子哟。”
“可不是!我们祖籍便是闽北海边,前些年族中来信,还曾说过族中有人打渔时被倭人劫掠,伤及了性命之事,那些倭人可不管你是哪里的人,若是被劫了,男的被抓去做苦力,女的被那些贼寇侮辱,真真是生不如死。咱们海边的那些百姓,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呢。”
“那些倭人在我朝国土上杀人越货,如此猖狂,依我说,早就该派人出去剿灭他们了!”
“对!那些强盗,就得狠狠的把他们了打出去!”
这一天正好是大朝会,百官行完礼,戴权上前一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有御史上前弹劾忠勇郡王世子私自出海,草菅人命。
弹劾的这个御史姓邓,一直以不畏强权的形象活跃在朝堂上,在民间颇有一丝清名。
这位出身寒门,自幼苦读,然而,或许是运气不好,连考了几次会试,才在三十三岁那年考中进士,算起来了是大齐一位励志型的人物了,最是看不上京城里这些不事生产的勋贵子弟的纨绔样儿。难得今天又抓到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个典型的人物,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
忠勇郡王气了个七窍生烟,他最烦这些文官动不动弹劾这个,排挤那个了,大齐虽然繁华,可国境内外却不安宁,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一劳永逸的解决边境的战祸呢。抓着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第31章
还不等忠勇郡王出来反驳,刚刚被任命为左佥都御史的杨柳不乐意了,昨天他家乖徒儿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和沈暄,这件事情要是真追究起来,他家宝贝徒弟不是也要吃瓜落?他家小徒弟还要参加科举呢!不能忍!
“邓御史可知,卫世子为何会去追击倭人么?是因为有我朝渔民被倭人劫掠后,向当时在刺桐湾查看海防的卫世子求救。卫世子为追回渔民的财物,方才带了人追上去!敢问邓御史,面对百姓的求援,卫世子又有能力相助,不该伸手帮忙,反而该放过那些为恶之人吗?”
杨先生的口才可不输给这些为官多年的文人,一句话就打了邓御史一个措手不及。这话让他怎么接?说卫世子不该帮助渔民追回财物?这话要是传出去,天下人的口水就能把他淹了。可要是承认了,那不是自己要自己的脸了?
没等邓御史想出应对的方法,龙椅上的圣人突然开口,“戴权,你把前日姜儿送来的东西给百官们念一念。”
整个朝堂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咳,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白珍珠十斛,金珍珠、黑珍珠各一斛……书圣真迹书法一幅……”长长的一张单子念下来,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顿时安静如鸡。
“众卿可听明白了?据姜儿所说,他所剿的倭人巢穴,百不足一,就寻回了我朝多少珍宝,可见倭寇之猖獗,世所罕见。此寇不除,我大齐百姓何谈安居乐业?”
虎目环顾了四周一圈,见众人缩着脖子,不也再多说什么的样子,心下叹气,若不是那天卫姜和他说了他在海上的见闻,他也不知道海外夷人居然已经拥有了那么厉害的火器,还将它用到了海船上了。别的不说,单只这一点,就足够他心生警惕了。所谓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
“听说沈爱卿和杨爱卿近日收了个弟子?”圣人问着底下的沈暄和杨柳。
杨柳恭敬的应道:“正是,臣那小徒儿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嫡长孙,前岁以十岁之龄,考中举人。武艺也是极好,颇有其祖荣国公和外祖顾老相爷之风,臣等见猎心喜之下,便一同收了他为徒。”说起自家小徒弟,杨柳那是满心的欢喜,完全忘记了这个徒弟还是他和沈暄硬收来的,人家压根没想要拜师。
圣人点点头,一丝儿情绪也没有露出来,“果然是少年英才。你如今重又入朝为官,每日也不得闲,他们那府上也没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可以相伴读书,明春就让他入国子学进学吧。如此既有你教导着,又能和国子学的那些学子们相交,日后相扶相持,成为国之栋梁,指日可待!”
杨柳当然没意见了,他早前也有心想在来年让贾小瑚进国子学念书的,往后入朝为官,同窗之谊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源不是?今天有了圣人的金口玉言,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臣谢圣人恩典。”
于是这天下午,贾瑚就听他家师父说,圣人亲口玉言,让他明年入国子学念书。
贾瑚:……
好吧,国子学至少比贾家的族学好上那么多。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脸的小弟子,杨先生怒了,他夫夫二人难得看上一个好苗子,结果人家压根不领情,连拜师都是不甘不愿的,当下一言不合,给贾瑚留下了一大堆的寒假作业,临走时还让随从把贾瑚屋子里仅剩的一张软榻给搬走了,这一下,贾瑚真的哭了。
“嘤嘤嘤……师父好狠的心,给我布置了那么多的策论不说,还要我写什么经论,还要做诗,还把我最后一张软榻给抢了,太过分了!”贾瑚实在是太伤心了,整个人巴在卫姜的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眼泪鼻涕直往他身上蹭的贾小瑚,卫姜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瞪着贾瑚黑黑的大脑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给丢出去。
“别哭了,不心哭坏了身子。”贾小瑚的几个丫鬟忍笑忍得那么痛苦,卫姜只觉得肩上的责任重大了。“我今天却是有要事要和你说呢,你再这么哭下去,时辰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