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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70节

  难道告诉她他从来这个世上开始就不被欢迎,谁都不想要他,所有人都只当他是棋子,所谓王爷皇子,不过是个笑话。
  他这两辈子做过最主动的选择是倾心于他,可她之前也不想要他。
  裴时语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对她不满,他的心意一直很稳定,不然刚才不可能那样亲吻她。他有事向来喜欢闷在心里,但但凡她问他都会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毫不克制在她面前流露出难过的情绪。
  他定是遇到极不愉快的事,她想帮帮他。
  裴时语侧身面向他,勾开撒落在耳尖的发丝,又温声唤了声王爷,将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略改了下,“你我既是两辈子的夫妻,便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王爷有什么不能与我说呢?”
  说完后愣住了,她好像在说情话,面庞上再度烧起来。但她没有躲,说都说了怕什么,又不是假话,再说他如今这副状态,听到后应该会高兴些。
  萧承渊的确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震惊地不得了,似是想确认一般,挪开盖在眼上的胳膊,慢吞吞侧身,对上了她的眼。
  四目相对,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眸光那么温柔专注,萧承渊突然觉得他今夜的确过于矫情了。
  她与他亲吻,送他出门,贴心为他备上手炉,还破天荒地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竟然还在在意她曾经不要他。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他,至少她要他。
  但忍不住生出了些贪念,握住她放在身前的手,往前近了些,诱哄般道:“你再说一遍。”心里忐忑得很,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裴时语看着他眼里的自己,他看起来果然不难过了,脑中浮出之前有过的念头,他是真的很好哄啊。
  罢了,他既然这样期盼着,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让他高兴一些又何妨。
  裴时语回望他,任他将自己的手越握越紧,柔声说着:“你我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王爷若是不高兴不痛快了,想找个人说话时,可以与我说。”说完后耳根也热透,从前没做过这种事,不是所有的事一回生二回就熟呢。
  萧承渊的胸膛里剧烈起伏起来,她怎会那样好。若不是当了多年棋子,他怎会遇到她,是他魔怔了,他没有不痛快了。
  他对杭嬷嬷不熟悉,杭嬷嬷的话也是一面之词,他应该照惯例先去求证,等有了确切的结果后再去彷徨再与她说。
  反正他现下不纠结。
  萧承渊离她近了些,直至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指腹落在她的唇上,热切而认真地询问:“可以么?”
  裴时语恨不得捶他一下,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她不答应他就不亲吻了,他怎么可能忍住。眼波一转,故意逗他:“王爷觉得呢?”反正她已经哄好他了。
  萧承渊望着姑娘生动的眼,顿觉他问的问题好傻,眉目彻底舒展开来,心满意足地贴上了眼前的柔软。
  在朦胧而暧昧的烛光里,这样清醒着亲吻的结果是两个人越来越难舍难分,裴时语晕晕乎乎地想,不知是不是她即兴的情话鼓舞他了,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于亲吻她的唇。
  他似乎先是迷上了耳后那一小片肌肤,来回吮吻,接着是脖颈,中衣的领口被他扯开了些。
  她的心急跳起来,要做避火图上的事了么?
  第88章 盼你愉悦
  不过愣神的功夫,他又往下探了些,灼人的气息仿佛要将人淹了。
  “王爷,”寻回了些思绪的裴时语低低唤了声,手忙脚乱按住松散的交领。
  诚然这是夫妻间理所应当的亲密,可他的腿不方便,若是真到了坦诚相对那一步便只能由她来主导。她看过避火图,她做不出来那样臊人的姿势,她……她还没有准备好。
  萧承渊抬起头来,可他眼里的人那样鲜活,他的动作虽停下来了,眸中的欲.色反而更浓。以为她不舒服了,询问她怎么了,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哄,既温柔又热切。
  姑娘的面庞上红得几乎要滴血,软绵绵地同他商量:“再等等好不好?等等再行礼好不好?”
  萧承渊的脑中嗡了下,胸腔里掀起了骇浪,她以为他要与她行敦伦之礼。
  他的确早就想了,想在她的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可他的腿没完全好,他们又耽搁了那么久,他不希望他们契合时尴尬勉强。于是他极力克制着,处心积虑地让她先习惯他的存在,先是唇,后是耳根、脖颈,再一点一点更多试探。
  可听她的意思,她已同意与他行那夫妻间最隐秘神圣的礼,她只是想要再等一等,她愿意将最珍贵的领地给他。
  萧承渊答应了,她待他那样好,他怎么会不同意。
  得到他的答复,裴时语暗舒一口气。
  但她很快发现她放松得太早了,他答应后没有停下来,再度吻住她,他似乎还想往下。
  这太快了。
  裴时语的心里有些乱,他向来说话算话,他既然答应她了便不会到那一步,她已经拒绝了一回,再拒绝岂不是太不解风情?
  打定主意,她默默松开按着交领的手,抬手搭上他的后背,他总是想与她亲近,而她也愿意沉醉与他的亲密里,吻就吻吧。
  萧承渊瞬间明白了她的默许,眸底的幽光哗啦全部绽放,晶亮的眸子让人无法直视。
  她的交领散开,他支在她上方,他在姑娘潋滟懵懂的眸光中挑开她的衣带。
  凉意从肩头开始弥漫,姑娘瑟缩了下,柔美的曲线在朦胧的烛光中舒展开。气息落下来了,灼热的气息在那些美好的起伏间流连往返,最终停在那高耸处缠绵辗转。
  他用来握笔的手动到处点火,所过之处燃起密密的细栗,完全不受控制了。
  裴时语在大脑空白之际模模糊糊地想,难怪世人爱说女子是水做的,她在他手中的确化成了一滩水,她甚至听见了自己流淌的声音。
  许久之后,室内恢复了沉寂,姑娘浓长的眼睫颤颤地掀开,一下子就对上了他深不可测的眼,想起方才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整个人重新烧起来,啊地一声用锦被将头埋起来。
  萧承渊的眸光依旧灼热,心满意足地离开寝室。
  静室里传来响动,裴时语从热气腾腾的锦被里探出头,心扑通直跳着,身上仍有些软。她轻咬着微肿的下唇想,避火图上根本没有他做的那些,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原来夫妻间还有这样的快乐,似乎不错的,就是太臊人了。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趁他不在将自己收拾妥当,意乱之下她顾不上身上的光景,可现下清醒过来了,却不愿那样在他的眼皮子下待着。
  良久之后,萧承渊从净室返回,她正面朝里偎着,拿背对着他。姑娘的寝衣已经换过,他知道她是害羞了,萧承渊掀开锦被靠过去,让人倚在她的怀里。
  低低的嗓音落在她的颈侧,突兀地问:“方才舒服么?”
  裴时语闻言浑身僵住,才恢复些的身子顿时滚烫起来,她恨不得回身捂住他的嘴,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
  料想她不会回答,萧承渊自顾自开口,还带了几分歉疚:“这本该是夫妻间的相互受用,可我现下无法与你行礼,但仍想让你愉悦些。”
  裴时语瞠目结舌,也就是说他觉得她需要那个,所以才对她那样?
  他怎会那样想。
  那时的确很舒服,她之前从未感受过这种奇特的舒服,顺其自然便好,她并不需要他特意如此啊。裴时语觉得必须和他说清楚,但实在是羞于启齿,自我鼓劲了许久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王爷往后别做这些了。”太令人难为情了。
  萧承渊不解。
  他亲近她时常有欲.念,十分理解蓬勃而不能发的难受。明明她每次也很动情,她为何不喜欢他主动帮她纾解?
  萧承渊想不通,迟疑地开口:“是我方法不对令你难受了?”可据她的反应,她应该是舒服的。
  裴时语巴不得干脆晕过去算了,她一点也不想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可以他执着的劲,定会一直求一个答案的,裴时语只好红着脸告诉他:“我不习惯。”
  萧承渊表示知道了,将心放回肚子里,来日方长,她总会习惯。
  裴时语在萧承渊的怀里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床榻上又只有她一人,萧承渊照例上朝去了。裴时语躺在床上默默地想,他昨夜回来得本就很晚,今日天不亮又走了,她怀疑他甚至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他最近真的很辛苦呢。
  他这样早出晚归一共忙了七天,但凡回府就与她在一起,裴时语第一次知道,原来冷情冷性的王爷这样粘人。他这样粘人的结果是他们总是吻在一起,寝室里的每一处都有他们亲吻的身影。
  她这段时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醉云楼开业之事有余掌柜负责,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于是利用这段时间不慌不忙将祖母给她的其它产业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不懂之处问问沐长史,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她还给自己置换了产业,在玉山脚下买了个带汤池的院落。
  到了十一月初七那日,绸缎庄将她之前定的衣裳送来了,独自用完晚膳后,她对着这些衣裳比划了阵,选定了明日醉云楼开业时要穿的衣裳。
  她与萧承渊的衣服是一起送来的,眸光忍不住落在给他置办的衣裳上,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暗自叹了口气。大楚的官员十天一休沐,今日本该是他休沐的日子,却还在处理正事,也不知道他这忙碌何时是个头。
  裴时语让春晓将这些衣裳收好,她照例捧了本书册在一旁看,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头传来丫鬟给萧承渊行礼的声音。
  裴时语的心使劲跳了下,她起身看向门口,他的身影果然很快出现,她丢开书册迎上去,惊讶有之,但更多的是欣喜:“王爷回来了,用过晚膳了么?”
  他温声说吃过了。
  春晓放下手中的活计,识趣地退出去。
  寝室里只有他们二人了,她替他挂好解下来的大氅后来到他身侧,他长臂一揽,姑娘自然而然来到他的怀里,他揽着她的细腰,她环着他的脖颈,先密密地吻在一起。
  她起初不适应他一回来就必要先吻她一回,但架不住他在闺房里越来越热情,吻得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现下不是在床榻上,两个人都很克制,在深刻地感受到彼此后没有更近一步,十分有默契地分开,但呼吸都有些急促,额头抵着额头都没有说话,互相陪伴着从这场悸动中平静下来。
  他先开口了,嗓音低醇,但带了些吻后的喑哑,仰面问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很奇怪,他们的感情进展得好快。兴许是前世顶了三年的夫妻身份,自从互相确认了心意,他们自然而然地掠过了所有的试探与了解,一下子进入到老夫老妻的状态,除了感情格外蓬勃而热烈。
  哪怕只是聊些日常,说的人与听的人都觉得津津有味,听她说到绣坊里送来衣裳有他的,萧承渊先是惊讶,将人揽紧了些。
  算起来她为他请绣娘入府定衣裳正好是她去见余令则之前,原来她那时就将他放在心上了,亏他那日还与她闹别扭。
  电光火石之间他多想了些,突然记起那日前夜偷偷吻她时的心境,提着一颗心问她:“那夜你醒着?”他当时以为她回吻他是错觉。
  裴时语知道他说的是哪夜。
  才与他亲吻过,芙蓉面上的酡色依旧很明显,她低低嗯了声,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那夜装睡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呢。不过发现了也好,她好像越来越中意他,也想让他知道她很在意他。
  萧承渊的唇张了张,胸膛里如今满满的,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在那样失而复得的情义面前,所有的言语都很苍白,他将人牢牢搂在怀里,这样就更踏实了。
  “王爷,”姑娘的声音娇娇的,又带着几分无奈,她忍不住柔声提醒他,“太紧了。”
  他们拥抱了许多回了,他还是控制不好力度,一激动就恨不得将人融入他的骨血里似的。
  萧承渊松开她,十分过意不去,“对不起。”
  倒也不至于,裴时语抿了唇笑,她垂下眸子,对上他的视线,好奇地问他:“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萧承渊告诉她魏国公认罪了,秦守池也顶不住伏法了,近日的忙乱告一段落。
  裴时语知道这些都是他近日重点关注的事,忍不住替他高兴:“恭喜王爷。”
  萧承渊望着姑娘脸上由衷的笑,心底无比熨帖,也跟着她翘起了唇角。
  这样真好,好的坏的喜的悲的都有人与他分享,他不再是一个人,唯有一点他真的需要快些彻底好起来。
  好在胡元口中的神医不日就会抵达上京。
  裴时语听说他不忙了,潋滟的眼波流转,试着问她:“王爷明日得空么?”
  萧承渊自然记得明日对她有特殊意义,已特意将明日空出来,但一本正经回答:“明日怕是不得空,得好好陪陪我家王妃。”
  “王爷……”姑娘嗔怪地瞪他一眼,尾音长长的,似是不满他故意调侃他,但眉眼都是绽开的,那样的笑容落在人眼里,心里痒痒地,恨不得她能永远这样笑才好。
  何其有幸,他们能有这样相处的时日。
  该说正事了,裴时语从萧承渊怀里起来,将他领到放置着他的新衣的炕床前,弯着眉眼问他:“王爷明日想穿哪一身?”
  萧承渊望着深浅相配、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眸色清亮,他不答反问:“你明日打算穿什么?”
  裴时语将她选定的那套新做的茜紫色衣裙给萧承渊看,他立即作出决定,选了身青莲色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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