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意识层
之前，赵凡和徐晓晴谈论过这件事情，只是徐晓晴觉得赵凡的医术虽然神奇，但似乎仅限于常规的病症，而童兰是属于心理疾病，应该要通过心理医生的疏导来进行治疗。
她没有细想赵凡的医术究竟有多大的奥妙，思绪里也不认为赵凡的医术能对心理疾病产生作用，但……老话说得话，死马当成活马医！
“赵凡，之前你有尝试过类似的事情吗？就是，之前你有没有用你的医术，治疗过其他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徐晓晴问。
她想让赵凡试一试，但又怕这样做，会触动童兰。
赵凡摇摇头，“没有，我一般不施展自己的医术，你也知道，我的医术类似于巫术，不好在别人面前展示。”
“嗯，这倒也是的。”徐晓晴叹一口气。
赵凡盯着徐晓晴看了一会儿，幽幽道：“晓晴，你有没有心理疾病？”
“啊？”
徐晓晴愣了一下，随即故作气愤道：“我怎么可能有心理疾病，我心理很健康，非常健康！”
“真的？”赵凡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相信。
徐晓晴回避。
现如今的社会，节奏快，生活压力大，谁还没个小小的心理疾病，只是，谁也不会承认。
赵凡道：“要不然，我们试一下？”
“试什么？”徐晓晴问。
“我给你试试，如果我能探出你的心里疾病，这就说明我的医术是有用的。”赵凡道。
徐晓晴白了他一眼，“拿我试？我又没病！”
赵凡笑道：“没病也试试，反正你也不会少一块肉。”
徐晓晴无力反驳，心想，试一下也无妨，万一真的有用，那童兰可就有救了。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声明，我没病。”徐晓晴强调道。
赵凡淡笑，伸出手指，搭在徐晓晴的脉搏上。
灵气释放，一股冰冷气息顺着徐晓晴的脉搏，涌入她的周身经脉之中。
赵凡闭目。
用灵气探查身体的损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用灵气去探查一个人思绪意识中的损伤，这对于赵凡来说，真的是大胆尝试，也不免在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心理阴影，心理创伤，说白了就是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伤，是因曾经的记忆，或是长期经历的某种记忆所产生的结果。
赵凡试着将自己的意识融入灵气，顺着灵气进入徐晓晴的意识世界。
他之前不曾有过这样的尝试，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需要他来治疗心理疾病的人，所以，他现在的行为算是在开发灵气的能量，或者说是探索灵气更深一层的奥义。
然，这又像个伪命题，注定无解，也注定有所反噬！
赵凡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其中，便是要遭到来自深层的反噬。
他猛地感受到一股刺痛袭来，冲击着赵凡的大脑，紧跟着，灵魂彷如被撕裂一般，迫使赵凡极速的松开了搭放在徐晓晴脉搏上的手指。
噗——
一口鲜红从赵凡的口中喷出，洒溅在地板上。
这是赵凡始料未及的。
反噬来的突然。
就好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突然冲出一只猛虎，扑在自己的身前，而自己则毫无躲闪的能力，只能默默感受着被獠牙撕碎残躯的剧痛。
徐晓晴见赵凡吐血，一时间惊住了神情。
应该说，她感到莫名其妙。
在她的视角里，赵凡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就是给她把脉，却是吐出了这么一口鲜红！
“赵凡，赵凡你怎么了？”徐晓晴焦急。
赵凡摇摇头：“没，没事……”
嘴上说没事，但事实上，赵凡发觉事态严重了。
他打开了灵气更深一层的奥义，一个他之前从没想过，也完全忽视的奥义。
“灵气果然是能治愈心理疾病的！”
“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灵气是能过进入一个人的意识层，打开意识结界！”赵凡心间暗道。
在修真界，有不少上乘修为的修行者都有意识结界。
一旦修行者打开了自我的意识结界，便可让自己的武元之气灌入结界之中，进行真正的深度修炼状态。
这是最高效的修炼方式，赵凡自己便有意识结界，所以每次他进行修炼时，只需要盘腿凝气，即可进入深度修炼，而像梁虎、唐麟、潇灵珑……他们则需要通过身体四肢与心法秘籍配合，才能引入武元之气进行修炼。
但之前赵凡只是知道自我可以打开自我的意识结界，却不知道可以通过灵气，打开别人的意识结界。
换而言之，赵凡可以进入别人的潜意识！
刚才赵凡就是打开了徐晓晴的潜意识，只是在极短的微秒之间，徐晓晴的潜意识就产生了类似自我保护的机制，反噬了赵凡，迫使赵凡不断不停止灵气对徐晓晴意识结界的控制，也冲击了赵凡的灵魂，折损赵凡的身躯，让他吐出一口血。
人类的潜意识很具有力量。
赵凡这回算是感到了。
即便是徐晓晴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子，潜意识中产生的反噬也足以伤到赵凡。
当然，这也是因为赵凡仅有意识的侵入，并没有武元之气的侵入，所以，意识对意识，又是在徐晓晴的“主战场”里，赵凡自然只有完败这一个结局。
“如果能避开这种反噬，或是能对抗这种反噬，那就能真正进入意识，也就能看到意识中的一切。”
赵凡想得如此，心间有一丝兴奋。
因为侵入他人的潜意识，等同于读心术，而且还是能读取到一个人过往的全部记忆。
“赵凡，你别瞎我啊，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徐晓晴无法理解赵凡现在的状态。
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思考的方式也只能和普通人一样。
看到赵凡吐血，她本能的以为赵凡患上了某种要命的疾病，就像电视剧里，咳嗽咳出血一样。
赵凡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刚才只是我不小心被你反噬了一下。”赵凡道。
“被我反噬？”徐晓晴皱了皱眉。
赵凡说：“这个，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已经确定了我的医术可以治疗心理疾病，只是，我还得再练习练习。”
徐晓晴不知该说什么好，反正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她是真的看不懂赵凡的医术是怎么回事。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个脉而已，就真的能治疗心理疾病？
徐晓晴无法相信。
哪怕她很愿意相信赵凡的话，可人类就是如此，对完全陌生的事务，不由的保持着质疑的态度。
“赵凡，我知道你想让我放宽心，想让我不用再为童兰的事情发愁，但心理疾病这东西，只能是用时间慢慢治愈，所以，你不用太勉强自己。”
徐晓晴言说着，精致的小脸上显露出微笑。
赵凡明白徐晓晴的意思。
说白了，徐晓晴就是把他的话当做一种安慰。
“晓晴，你是不是觉得，我说我能治疗童兰的心理创伤，是在安慰你？”赵凡直接问道。
徐晓晴倒也不拐弯抹角，点点头道：“嗯，虽然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厉害，但外科医生看外科，内科医生看内科，你的医术总不能包治天下百病吧。”
徐晓晴有意用打趣的语调，似乎是不想打击赵凡。
赵凡站起身，一本正经道：“你还别不信，我的医术，还真的可以包治百病。”
徐晓晴听此，嘟了嘟嘴：“得，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赵凡憋屈，他都想直接告诉徐晓晴，他是正儿八经的上古仙医传承者！
仙医！
既然是挂着“仙”字，那就是仙界之神，治疗人世间的病症，还不是跟玩似的简单！
不过，赵凡最终还是不能说出自己传承者的身份，最主要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信，搞不好还会被徐晓晴视为精神病。
“行，等我多练习练习，我会证明给你看。”赵凡道。
徐晓晴淡然道：“好啊，我等着你的证明，如果你真能治好童兰，那我……那我以后就都听你的。”
“这是要跟我打赌吗？”赵凡问。
“你可以这样理解。”徐晓晴点头。
随即，她脸颊微微泛红，补充道：“你要是赢了，我就把我自己输给你，我以后就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巧妙。
其实，无须赌约，也不用赵凡赢不赢，徐晓晴早就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赵凡。
只是，在矜持的情绪下，她羞于直接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才借着这个赌约，表达出她愿意把自己输给赵凡的心思。
她期待赵凡赢，或是说，她期待赵凡能听懂她的意思，在无论赢还是输的结果下，都拥抱完完整整的她。
然而，赵凡是认真的！
既然立了赌约，赵凡就没有多想徐晓晴话中隐藏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给了徐晓晴一个欣喜的回应：“好，我赢了，你把你自己输给我，那反之，要是你赢了，我把我输给你。”
徐晓晴点点头：“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放心，我不反悔，因为我赢定了。”赵凡自信满满。
自信和自负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心里有数，后者是盲目的理所当然。
赵凡对灵气的认知程度非常高，自然能做到心里有数。
而在意识层上，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了解，毕竟他自己也有意识结界，只是他之前没有去接触过别人的意识结界。
“看来，得问问酒店里有没有谁养着小狗小猫之类的！”
赵凡心间开始勾勒出练习方案。
控制意识，某种程度上说，也就是控制一个生命个体，而人类无疑是世间所有人生命体中，最复杂的一种，所以，在练习的初期就试图去控制人类，显然是太难太难。
赵凡打算从哪些意识比人类薄弱的小动物身上开始下手，通过控制它们的意识，逐步提升对灵气奥义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