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 第171节
可孩子怀在自己肚子里,傅景翊都没说不对劲,自己自然没什么话。
清辞甚至以为,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天赋异禀,凭十天就能长成一个月的大小。
还有他喝了不管用的汤药。
那么多蹊跷有迹可循,可她根本没往那处想。
清辞气到手抖,“所以你有了宋宁,就几乎没再碰过我。”
傅景翊心累道:“你没必要跟自己计较吧?”
“你说你只爱我的,”清辞脸色很难看,“你还答应过不跟宋宁生孩子,你都是哄我的。”
“可是宋宁就是你,孩子在你肚子里,也在宋宁肚子里,我怎么做到不跟她生?”傅景翊声音越说越轻,“你也说过,可以接受我跟宋宁好的。”
他就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可是他又有点儿委屈。
他做错了什么吗?可能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早点跟她说明白。可是不敢告诉她,怕她因为自己奇怪而自卑。
清辞也觉得自己的生气很没道理,可心里就是五味杂陈的,特别不舒服。
“你更喜欢宋宁,”清辞一针见血的说道,“不然你不会选择骗我你肾不好,一边又很积极勤勉的跟宋宁生孩子。”
傅景翊脑袋都要炸裂开来,“宋宁又觉得我只爱清辞,只爱太子的娘亲,这你不是很清楚吗?在我眼里,不管你把自己当清辞还是当宋宁,都是我唯一爱的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肯定是有的,宋宁要乖得多,那就是完全听话懂事的清辞。
不过不管什么样子他都是喜欢的,只是宋宁在那方面更缠人,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不代表他心理偏颇,只是现在他也意识到错误了。
“我越来越讨厌宋宁了,”清辞把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语气不善,“如果我说我不接受你跟宋宁好了,你会怎么做。”
傅景翊斩钉截铁地说:“那就不跟她好。”
“半夜醒来她在你身边怎么办。”
“把她踹下去。”傅景翊很坚定。
他嘴上这么说,偷偷的心疼了一下,宁宁那么乖怎么忍心踹下去呢?
清辞愣了一下,“你踹我?”
傅景翊道:“那是宋宁,不是你。”
“你刚刚还说她就是我,在你眼里没区别,现在你就要踹我。”
傅景翊慢慢陷入悔恨。
刚刚为什么要说实话,就说这些痕迹是自己掐出来的不好吗?
再不济也可以说她昨晚梦游了啊!
面对女人怎么可以说实话?既然当初要瞒下去,就应该瞒到底啊。
他甚至懊悔大白天的沐什么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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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绝配
宋宁发现自己手上有张字条。
她拂开帐幔,借着烛光看清楚字条上的内容。
「你有身孕,不准勾引男人,切记安分守己,为孩子着想」
这字迹还特别熟悉。
这不是她自己的字迹吗?
是谁用她的字迹写了张纸条来恐吓她?
傅景翊在这时转醒。
“宁宁?在看什么。”
宋宁把纸条递给她,“有人趁我睡觉在我手里塞了这个,这个人太坏了,还会模仿我的字迹,皇上,你看这事是谁干的?”
傅景翊看过之后把它折好,放在枕边,若无其事道:“明日朕会查的,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
他看了眼宋宁,“睡吧。”
宋宁在被子里不断向他靠拢,脚背慢慢蹭他的腿。
傅景翊声音渐哑,“你有孕,好好睡觉,别闹腾了。”
宋宁不可思议的问他:“皇上前些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满三月了是安全的,我们可以……”
“听话,睡吧,我也累了。”
“好吧。”
于是宋宁像猫儿一样乖乖窝在他胸膛,不再闹。
傅景翊不太舍得让她失望。
可是清辞就写纸条警告自己了,他对此实在是哭笑不得,也无可奈何,更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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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在寝宫里发现一大堆互骂的字条,是在一个月之后。
「他是我夫君,我勾引他轮得到你管。」
「什么夫君,你只是个贵妃,你是妾。」
「干卿何事?他每晚都跟我睡,我们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元皇后,太子的娘亲,他最爱的女人!」
「我呸,你是鬼啊。」
「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现在不想给你了,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男人。」
「什么你男人,这是我男人!你这个见不光的人,有种别让我发现你是谁,本宫弄死你。」
「你才见不得光,你这个晚上才会出现的妖孽。」
……
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但是清辞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宋宁,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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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恒死在青楼,官兵发现死者身份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压了下来,连夜派人进宫禀报。
虽死在青楼,并非死于纵欲,而是在妓女青青的房间被一剑刺心。
剑是致死之物,可把剑上却雕着官印,这是祁元护城军的剑。
两国交战且不斩来使,更别说这是人家上门来示好,在这时北滨使臣死于祁元士兵的剑下,后果不堪设想。
大理寺卿连夜提审了当事妓女,青青已然被吓傻,语无伦次,说了好多遍才把过程说清楚。
当时他们正天雷勾地火,是在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一把剑穿透了慕容恒的胸膛。
青青这时才发现一个黑衣人在他们房里,正是这位黑衣人杀了慕容恒。
她吓得尖叫一声,黑衣人就在这时跳窗离开,身手很敏捷。
当时外头很黑,他跳下去也没有人能注意到。
而她那一声尖叫没能引来人,她就把死透的慕容恒从身上推开,再跑出去喊救命。
众人跑进厢房里来,看到的便是赤身裸体横死在床上的慕容恒。
而护城军的每把剑上都有标记,这把剑属于护城军中的一个新兵,名叫胡阳。
胡阳说,这把剑是他几天前落失在青楼里的,因为媳妇的哥哥突然跑到青楼里来抓他,他跑得急,剑丢哪儿了也顾不上捡,再回头去找却已经找不见这把剑了。
他怕统领责罚,就花钱找人去兵部另外买了一把剑,还找工匠在剑上刻了自己的标记。
按照大理寺以往的办事习惯,定是将妓女青青重罚拷打,之后认定她看见的就是胡阳,然后再毒打胡阳,让他写下认罪书,将他绳之以法。
可这事不简单,杀害使臣的是祁元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把他推出去如何向北滨交代。
北滨又会怎么想?
大理寺卿在面见皇上的时候,清辞也伴在其侧。
“胡阳丢剑买剑的过程都有证人,他也受了重刑,始终没有改口,他确实不是凶手。”
傅景翊问:“他丢剑那天同哪个妓女在一起,去查了?”
大理寺卿道:“那天他点的是一个叫红娘的妓女,红娘也审过了,咬死没见过那把剑。”
能认就离定罪不远了,自然是见过也说没见过。
清辞道:“青青的屋子什么情况?”
“那屋子里没有找到迷香,也没有异味,甚至没有找到黑衣人去过的踪迹。”
清辞想了想,说:“青青的衣服还在吧,慕容恒死在她身上,她的衣服应当被血染污了。”
“是的,衣服都作为证物,在大理寺由专人保管着。”
“去拿来。”
很快,青青那件沾了血的衣服被拿来。
看着这件杏红色的低襟衣,和那根被染红大半的衣带。
清辞若有所思的看向傅景翊,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男人会单方面脱光自己,然后和衣衫完整的妓女共浴爱河?”清辞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没有受过宠幸的人,所以我不知道。”
傅景翊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他撇了撇嘴角,提醒道:“在这时候,最希望祁元跟外邦不睦的是谁。”
清辞想了想,道:“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