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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衣一进自己的屋子,却发现一个黑衣男子,正背对大门,站在自己屋里面的窗前,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见这男子的背影,南宫雪衣心里咯噔一声,就想悄悄往外逃。
谁知她还未迈出一步,那男子已经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道:“雪衣,别来无恙?”声音低沉浑厚,和他的年纪比起来,倒是沉稳许多。
南宫雪衣见逃不了了,便笑嘻嘻地索性破罐子破摔,进来到屋里的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喝了两口,才道:“还好,还好!”又斜睨着那黑衣男子道:“宋公子怎舍得丢下江南的莺莺燕燕,跑到这极北苦寒之地来了?”
这黑衣男子正是南宫雪衣的未婚夫,江南仗义楼如今的新楼主宋远怀。
这南宫雪衣一幅惫懒的样子,宋远怀也是见惯了的,并未在意。又想到如今江南的变动,她可能还一无所知,心里更是对她怜惜万分。便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到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问道:“刚才在楼下,是不是吓坏你了?”
南宫雪衣嗤笑一声,将宋远怀的手甩开,道:“我不是你的莺莺姑娘,见到只蟑螂都要花容失色,倒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这莺莺姑娘,却是江南最大的青楼烟雨阁的头牌,而这烟雨阁,也是仗义楼的产业。众人都说,莺莺姑娘,乃是仗义楼宋楼主的红颜知己。只等宋楼主成了亲,便会抬莺莺姑娘回去做二房。
这事起初只是个笑话。后来不知怎地,越传越盛,很多人都当了真,包括宋楼主未婚妻,仁兴堂的少堂主南宫雪衣大小姐。于是南宫大小姐一气之下,便离了江南,四处游历,又一路向北,来到了呼拉儿国住了几月。如今江南的仁兴堂已是天翻地覆,她却还是一无所知。
宋远怀见南宫雪衣总忘不了刺他两句,有心想解释,又开不了这口。想到仁兴堂的堂主,南宫雪衣的爹,一月多前突然死于非命,心里又沉下来。便又拉住她的手,这次抓地紧紧的,不让南宫雪衣挣脱,就道:“仁兴堂出事了。你得赶紧跟我回去。若是晚了,你恐怕就在江南再无立足之地了。”
南宫雪衣虽和宋远怀赌气,却也知道他说话做事,从来师出有名,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如今这样慎重,让南宫雪衣心里不免有些惴惴地,只嘴硬道:“刚才那两个来杀我的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仁兴堂的事有关?”又道:“你最好说得是真的。若只是要骗我回去,”就对宋远怀晃了晃拳头,“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宋远怀嘴角微翘,将南宫雪衣的小拳头也握在了手里,又面不改色地将椅子往南宫雪衣身边蹭了蹭,才道:“那两人应该是你二叔派来的杀手。我本想出去帮你,不过看你南宫少堂主无论在哪里都是洪福齐天,少不了护花使者。我就不出去碍眼了。”
南宫雪衣见宋远怀居然也有吃醋的时候,大奇,又忍不住笑眯了眼,道:“哪里哪里,一般而已。谈不上洪福齐天,就是和你一样,艳福不浅而已。”
宋远怀见南宫雪衣又惫懒起来,忍不住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才道:“那个大胡子男人哪里比我好了?——这也叫艳福?你的标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已认定了对方是自己一辈子的良人。
南宫雪衣也知道所谓的抬莺莺姑娘做二房是无稽之谈,可是相爱的人眼睛里容不下一粒砂子,自然是大吃其醋。如今见情郎千里迢迢过来寻自己,南宫雪衣心里早就原谅了宋远怀。
两人眼看着对方,就觉得多日来的追逐逃逸,终是有了结果,心里越发觉得平安喜乐起来。
这时屋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又有人问道:“少堂主在吗?”却是南宫雪衣的随从之一。
“在!”南宫雪衣赶紧答道。她刚刚才从那些随从住的屋子过来。她本有三个随从,有一个在楼下中了人家的暗器。几个人将他抬到楼上,却是还未来得及请大夫,那人已经毒发身亡了。
南宫雪衣便让另外两个随从将尸体处置了,要把骨灰带回江南,给那随从的家人送回去。
宋远怀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随从未堤防有别的人在少堂主屋子里,又定睛一看,却是仗义楼的宋楼主,且是少堂主的未婚夫,便喜上眉梢,赶紧行礼道:“见过宋楼主!”又殷勤问道:“宋楼主是来接我们少堂主的?”
宋远怀点点头,侧身让他进去,又在后关了门。
那随从便先对南宫雪衣道:“少堂主,陈三的事已经了了。”
南宫雪衣就知道他们已是找了地儿,将陈三火化了,遂点头道:“都收拾好了,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回江南。”
那随从惊讶道:“少堂主不是说还要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宋远怀便在一旁道:“仁兴堂出了事儿。你们少堂主得赶紧回去。”
那随从见宋楼主开了口,便不再多言,就行礼退下了。
南宫雪衣这才想起她刚才答应了要请隔壁那人明日出去吃酒,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道:“瞧我这记性,怎么能将这事儿给忘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说着,就自出去隔壁屋敲门去了。
宋远怀见南宫雪衣还是这样风风火火,有些不甘地嘀咕道:“你本来就不是君子,你不过是一个小女人……”
范朝风在隔壁正要睡下,见有人敲门,便披上外袍,出来开门。见是刚才那位女扮男装的南宫姑娘,便诧异道:“请问公子还有事吗?”
南宫雪衣便满脸歉意道:“安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弟家里突然来了人,说是家里出了事儿,让小弟赶紧归家。小弟明日一早就要出关,不能陪公子宴饮了。——失礼之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说着,便长揖在地,甚是诚恳。
范朝风听了,正中下怀,便也忙道:“南宫公子不必多礼。既然家里有事,自然要先回家去。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南宫公子,能给在下行个方便。”
南宫雪衣忙道:“安公子请说,只要小弟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范朝风就道:“在下也想回南朝。只是如今呼拉儿国出了这新规矩,要办了通关证才能出关。在下既无南朝的凭证,也无呼拉儿国的行卡,却无法办得那通关证。不知南宫公子能不能将在下当作下人,一起带出关去?”
南宫雪衣本以为这安公子要借些银子,好去办通关证。谁知却是听说对方连南朝的凭证都没有,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当他是个在南朝犯了事的江湖豪杰,就有心相帮。
而范朝风见这南宫公子并不说话,以为是难办了,便只心下叹气一番。
南宫雪衣这才笑道:“说来也巧。我的三位随从,恰好今日没了一位。只是到底委屈安公子,要和下人仆役之辈为伍。”
范朝风本来已经没有希望了,谁知却突然柳暗花明,不由大喜,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出得关,在下一定不会给南宫公子添麻烦!”
南宫雪衣笑道:“安公子客气了。既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了。公子记得早些起来。”
范朝风压抑住心头的激动,同南宫雪衣拱了拱手,两人便又各自回屋。
宋远怀在屋里将这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见南宫雪衣一口答应要帮那大胡子,心下讪笑。
等南宫雪衣进来,宋远怀便劝道:“你在外行走,也要留个心眼儿。——你可知那人是什么来路?怎么没有问清楚就要帮人这个大忙?”
南宫雪衣笑吟吟地道:“这人不是外人,他和我爹爹是识得的。再说他刚才也是于我救命之恩,我就当还了他的。”
宋远怀一想也对,他们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得人恩义倾囊报,也是我辈中人的行事,且自己就在她身边,不管那人有何不妥,自己当能料理得开。便不再置喙,只叮嘱南宫雪衣要早些休息,便告辞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雪衣和手下都早早起来用了早饭,又让人去叫了范朝风过来,将范朝风给另外两个随从都介绍了。
范朝风便也换上同另外两人一样的褐色短打,背着自己的黑色包袱,同南宫家的人,还有后来过来的仗义楼的人一起出发了。
宋远怀如今是江南第一大帮派的首领,眼光自是不同一般人。便一眼看出范朝风此人,不仅毫无丝毫江湖气,而且行事说话,和他见过的一般富贵人家都不一样,更象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公子哥儿。又想到旧朝覆灭之后,旧朝的很多世家大族,也有很多湮没在寻常人家里,也就不奇怪。只当范朝风是家族覆灭,所以浪迹江湖的旧朝世家子弟。见他身手不凡,也着意结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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