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他们本就不好意思开口,只不过是没有走,心底稍有有一丢丢的想法。毕竟他们三家书塾联动,一起来的,都站在这里了,人家好意思独独将他们排出去?
  那可就是对方不占理了。
  哪知道这俩小孩如此莽撞无知,根本不算计着数量,一心讨好自己的夫子和师兄,给夫子和师兄们每个人手里都塞得满满的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你能说人家不对嘛?
  这你得说人家孩子对他夫子和师兄们,一片赤诚!
  刚刚被罗生员暗里挤兑过的几个学子,看着他们此刻只能含而不露的脸色,顿时爽了。
  看这个只在书塾碰面过几次,只监堂时看过几眼的小同窗,简直不能更可爱。
  有两个亲善外向的,都忍不住摸着大崽和阿牧的脑袋说谢谢。
  一个几次碰见阿牧走路、吃饭都在低声默背课文的学子,就轻声与阿牧说:以后若有文章不明白的,可记得要来问师兄。
  师兄但凡知晓的,定与你详说。
  阿牧眼中满是惊喜,连连点头。不说其他,这些即将下场考童生试的学子,教他这个刚入门的,那是绰绰有余了。
  这何尝不是在戳罗生员他们的肺管子。就明摆着再夸这两个小孩干得漂亮。
  郑夫子只觉得气的要头顶冒烟。
  季夫子既也是饿了,就且先吃着罢。
  老夫带着学生们再去转一转。
  郑夫子说着甩袖就走,全然不等季夫子的回应。
  季夫子虽说也不太想跟郑夫子交恶,可郑夫子非要无理取闹他自然也没有上赶着热脸去贴的兴趣。
  所以叹息一声,就忍不住吃了一口糕点。
  这糕点拿在手中,距离近了,这才能够嗅到那浅淡却又极具吸引力的香气。
  杨夫子看这两人分道扬镳,一时半会儿应该就不会出乱子了,便也想带着自己的学生离开。
  刚开口,季夫子就一把拉住他:来来,尝尝,这么些,我一人也是吃不完的。
  他跟杨夫子的关系可不差的,而且他也要给学生们做个榜样不是?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当然要跟小伙伴们分享一下。
  不是小伙伴的自然只能干看着。
  季夫子的学子们也是一脸笑意,拉着杨夫子那两个学生,不过就多两个人,就他们那小师弟的出手大方,他们每个人匀一个给他俩,都能吃给他俩吃个半饱了。
  郑夫子人虽走了,但注意力还留在这里几分,见杨夫子竟然没有走,被季夫子拉着吃糕点,顿时又气的心口一阵火烧。
  罗生员虽也觉得被下了点面子,但他并没有郑夫子这般争强好胜,跟季夫子啥都要比,所以其实心情还没那么差。
  只有一丁点的不痛快。毕竟他们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不算事儿,但显得他们像是在讨食,就有些让人不快了。
  罗生员看着十分气恼的郑夫子,不由的想要不要出点什么,取得郑夫子的同意的话,那也算是师出有名,跟他自己是没多大关系的。
  他只是见不得师长气结于心罢了。
  就像今日对那些学子话里有话的打压,那可也是郑夫子授意的,可不是他自己要出的风头。
  但他学问很不错的名头可是传出去了。
  糕点分一分,每个人都还能吃上好几个,蜂蜜果酱也还剩下不少,就是这竹杯不够了。
  但就地取材的事儿,对言夙来说有什么难的?
  眨眼间不但竹杯做好了,还能打磨光净不扎嘴。
  就是在坡边砍竹子的身后,叫言夙看到一队人,让他很是有几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可怕的消息,我妈又感冒了,是的,这没几天她又感冒了
  按照定律我现在很慌
  马面嘛我觉得我也不爱穿织金太糙了真的,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有一咪咪的收集癖了,织金、妆花、花鸟等等,我都想有但我织金的买了一条回来,一共还没穿过五次感觉。
  今天我预计有二更,不过可能比较晚,我尽量早,但大家可以明天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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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给崽崽们分完了糕点和果饮,言夙也就不留在这里了,怕孩子因为他在而玩不好。
  其实这不过是言夙听说的,孩子与朋友玩耍的时候,带着家长会有些别扭、放不开。
  实际上大崽是很想他爹陪在身边的,但自己又是个大孩子了,他爹说要回家了,自然也只好答应,表示自己可以。
  言夙走,大崽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跟在阿牧身旁闷闷的走,觉得花花草草的也没那么好看。
  提着两个空食盒回去的言夙,就在心里打算明天要去给大崽送点什么能够多吃两天的东西。
  他每天都去书塾倒是不耽误什么时间,就怕自己总去会影响大崽读书。
  这么想,他就想起来苗大厨说的佛跳墙、坛子肉,就想到红鸢说的那些好吃的得需要多少银两。
  言夙脚步顿,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不好吧?
  落花村那边的山几乎已经被言夙摸清楚了,而且那边山近,想什么时候去都方便,但是这边的山
  言夙的目光落到点将坡另边的山脉里。
  点将坡与另边的山脉之中隔着条宽敞的官道也就是之前言夙砍竹子的那面,还看到队车马走过。
  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的,很有纪律性,但又不像是军队。车上捆着不少箱子,运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挺沉,车辙深深。
  言夙看了会儿,觉得既然来都来了,还有时间,不如进去山里逛逛。
  捡不捡的到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些落花村那边的山上没有的药材。
  打定了主意,言夙自然直接冲着那山脉出发,它与点将坡隔着的那条宽敞的官道,对言夙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从这边跃,到那边落地,身形已经隐没在山林之中。
  言夙现在已经很有采药经验了,哪里人迹罕至往哪里有,必然就会有些许收获毕竟也不是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都适合药材生长。
  只是这次还不等言夙随意挑个方向深入,就听到自己查探的范围内有喊杀声。
  想了想,言夙还是决定去看眼。具体管不管,那就视情况而定了。
  只是眼,言夙就认出来,那是之前看到的那对车马,这会儿全都奋力抵抗群冲出来抢夺箱子的人。
  那边护持车马的人还在努力:我们是盛安镖局的,还请诸位绿林好汉行个方便。
  那人爆出身份,希望对方能够看在镖局的情面上、或是摄于镖局威名而离开,但其实他们的车马上还插着镖旗呢。
  如果对方顾忌他们镖局,又怎么会动手?
  高声大喊的那人心头跳,觉得这些人虽说打扮驳杂,看着就像是群乌合之众,可怎么毫不顾忌镖局的威慑,就只能代表他们是冲着这批镖物而来了。
  要么弃镖,要么拼死搏,那人脸色很是不好,时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这批镖物很是重要。
  他推身边的那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低声呵斥道:你速去广安县请衙差来援。
  他们盛安镖局本家虽不在广安县,但与广安县县令也是相熟的很,而且只要好处奉到,广安县县令如何也会给点情面。
  只要对方以为他们这不过是普通的镖物即可。
  青年却是执拗不走:周叔你去,我来拦住他们。
  他此前虽不过是走了两趟隔壁县城的短镖,但也摸着些门道,就他们现在这双方人数差距,根本不可能支撑到衙役们前来。
  周叔这明显是想将他支走,护住他的性命。
  可他怎么能将周叔留在这个险地?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的攻势,让他们实在难以招架。
  言夙看着这局面,稍微琢磨了下,还是决定帮下忙,毕竟这是抢劫现场啊。
  ~
  周叔看这小子执拗的样子,又是头疼又是怒火中烧,这个时候了还犟什么犟?难道不知道犟下去是要丢性命的大事儿吗?
  纵使他们知道留下来可能小命不保,但是丢了这趟镖,他们整个镖局都落不得好。
  做这行起,他们就知道会有这日。
  所以即便现在每个人心里都在怕,却还是杀的悍勇。
  杀个保本,杀两个净赚。
  言夙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只是造型有点搞笑,竟然是提着那样大的两个大食盒,也不放下,也不拿来攻击别人。
  最凑近的几人,看到这样的言夙,显然都怔愣了下也幸好是拼杀的双方都愣了下,不然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
  那些人就防备着言夙拿那大食盒砸自己,结果等来的却是巨力冲击,每颗大小不、棱角不同的石子,砸在他们的手腕、肩头,却都是样大的巨力,叫他们瞬间半边身子都麻木,条手臂用不上力。
  虽然没有伤及生命,那些人却还是连连后退。
  毕竟看言夙这随意踢石子的样子,他们这是遇上硬点子了。降维打击什么的,太不讲武德了。
  群人聚拢到起,粗略数,就有镖局这边镖师的三倍人数。这还是已经重伤几人,动弹不得之后的人数。
  趁着对方退却、对峙,镖师这边连忙将受伤的同伴都给扶起来,好在大部分人都没有伤到要害,几个伤到腿的,在同伴的搀扶下,到也还能动弹。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鹰风寨的事情?个抓着长柄大刀的男人问言夙,阴毒的目光像是要将言夙剥皮拆骨。
  言夙出顿了下,才说道:我觉得你想报复我,所以还是不告诉你我是谁了。
  男人:草,小白脸都是这么会气人的吗?
  长柄大刀被男人抖手,刀柄戳在地上,颗石头崩裂开来,副威势赫赫的样子。
  然而言夙点也没有吓到,脸色毫无变化,对男人的恫吓无动于衷。
  男人气的咬牙,但也没再废话什么,就想刀砍了这个半路出来的程咬金。
  结果却被身旁个刀疤脸的男人拉。
  他们都自爆了是鹰风寨的人,自然也不屑蒙着脸面,所以各自长的什么模样,除了过于邋遢的,其他都能看得清楚。
  刀疤脸男人轻声跟大刀男说:大当家,莫要跟这小子动手。
  言夙这张脸,他就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同时心里不由悲呼,他都这么惨了,混到现在给人家当小弟了,怎么还是逃脱不了言夙的阴影?
  想到这里他就后悔当初纠集那般流民去抢村民的粮食。
  言夙显然在他冒头的时候,也认出了这个家伙。
  好歹是有过打过架的缘分。
  大刀男以为刀疤脸是被言夙的石子给吓到了,还准备冷声呵斥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其实他心中也并非是点不怕,言夙的手段代表着他显然内力深厚,对付他们犹如闲庭信步般。
  可是他不能这个时候退,在下面的人面前逃的如此狼狈,以后他还如何立威,如何管理下面这些人?
  但是看到言夙似乎也认出刀疤脸的神情变动,他心头就多了点想法,低声叫刀疤脸说清楚。
  刀疤脸显然也发现言夙认出了他,不由自主的惊恐了下,又被大刀男这么低声吼,下意识就吞了口口水。
  反应过来都顾不上觉得丢脸。
  轻声道:我见过他,他武功之高绝,来无影去无踪。
  刀疤脸到底没怎么上过学,就听过些说书,还真形容不来当初被言夙支配的那种恐惧。
  当时感觉自己已经被死亡笼罩,似乎下刻就会从哪里冒出只手,扼住他的咽喉。
  刀疤脸磕磕巴巴地想跟大刀男说清楚,言夙这个人是真的不能惹,否则只怕自己都不能睡觉。
  大刀男其实也知道言夙武功不俗,只是他作为大当家,这不是被架在这里吗?
  打也不打就逃,他的话以后谁还会听?当老大也不容易,有时候硬着头皮也是要身先士卒的。
  但这会儿听到刀疤男的话,大刀男觉得正好顺梯而下,就说道:既然你识得这人,那就是知道他的来处?
  咱们先行回去,好生筹谋,定然要叫这小子付出代价。
  低声跟身边的兄弟放好狠话,大刀男觉得现在就是离开的时候了。
  那知道隔着七八丈远,他们这么小声,言夙也能听的清二楚。
  刚想退走,就听言夙道:等会儿!
  言夙听的清清楚楚,这些人是准备找他秋后算账啊。
  救人也不能救出个后续麻烦来。
  作者有话要说:言夙:经过这件事情,我领悟到一点,以后哪怕是要帮忙,也不要露脸,毕竟被帮了的不会找你麻烦,但是被办了的,会!要想省事儿,就不要露脸!!!
  然后,这个世上就多了许多替□□道的鬼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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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要说被打劫这种事,言夙可是有充足的反打劫经验。
  但是这件事里本来被打劫的也不是言夙,所以怎么处理这群鹰风寨的人,本来也轮不到言夙做决定。
  可现在,这些人想要秋后算账啊。
  大刀男本是想就坡下驴,秋后算账的心思其实没几分,因为从刀疤男的脸色上、那些兄弟身上的伤,就能看出言夙的本事跟他们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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