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杀了他
说是要出发去寻找药材，姜瑶连沈园都没回，直接带上人就出发去了第一个目的地。
清泉镇，这地方姜瑶不是第一次来，但每一次来都有不一样的目的。
还是大祭祀时到过的那一个小楼，同样还是那个房间，同样还是那两个不人不鬼的家伙。
只不过这一次姜瑶是一个人来见他们。
“介绍一下，我叫永仆，瑶小姐请坐。”
“他为什么针对姜家，或者说为什么针对沈初这个身负姜家和沈家血脉的孩子。”
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姜瑶见了面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永仆似乎也毫不意外，僵硬的脸庞上生生表现出了一种堪称了然的神色。
“答案你不是知道吗。”
姜瑶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却被她生生地压了下来，双眸微眯盯着对面坐着的人，似乎下一刻就会动手。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脑子里没有值得你研究的芯片。”
姜瑶心中一惊，做好的攻势也松了下来，眸光晦暗之间还是稳稳地坐了回去。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姜瑶就发现了他们留下来的痕迹，目的就是让自己一个人来见面。
姜瑶本不打算来的，但是在会场里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却让姜瑶改变了想法。
那两人交谈之间言语粗鄙，可姜瑶却从监控里注意到这两个人虽然脸上神色猥琐，但看着却十分僵硬，像是被设定了一个特定的程序，维持着那样猥琐的表情。
这样的神色总让姜瑶忍不住地想到大祭祀的时候见到的这两个人，这也是姜瑶为什么率先选择来到清泉镇的原因。
永仆对姜瑶不礼貌的态度毫不在意，甚至还让自己身后的人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如果忽视他僵硬的脸，倒还真像是和姜瑶认识了很久的好友一样。
“姜家血脉只有嫡系才最正宗，旁支所觉醒的血脉根本做不得数。”
姜瑶点点头，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沈家也有一特殊血脉，只是在沈家和姜家决裂之后便再不得觉醒。”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就连沈妄川都没有和她说过这事。
“当初姜家和沈家有通家之好，两家子弟也总有姻亲联系，可两家嫡系却从没有结亲，你可知这是为何。”
姜瑶摇摇头，她都没说过这些事怎么会知道。
好在永仆也没指望着姜瑶会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在第一任家主之前，两家还没有嫡系这一说，在更远久一些的时候，两家当代血脉之力最强的两个人结为了姻亲，他们诞下一子，而这个孩子的出生几乎要了母亲的性命。”
世间所不容之物的出现，总是会伴随着一些灾难的发生，当年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他的母亲就因为过于虚弱，没有两个月就去世了。
孩子慢慢长大，身具两家血脉使得他小小年纪就异于常人，集两家之所长将两家推到了另一个高度上。
但是树大招风，当时的皇帝听说了这孩子强悍的血脉力量，就想要把它占为己有，那孩子逃过了无数追杀，最后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仆人的手中。
“而后的几个姜沈两家嫡系所出的孩子，都没能逃得过惨死的结局。”
“你还没告诉我，沈家的血脉是什么。”
姜瑶追问了一句，却换来永仆带着疑惑的眼神。
“沈家的血脉之力就是融合，他们可以吞并任何其他人的血脉之力化为己用，但是沈家的血脉觉醒需要有姜家的辅助，姜家血脉是他们唯一无法抢夺的。”
难怪，难怪两家决裂之后沈家再无人觉醒，也难怪当初神医谷大长老说什么也要挑拨两家的关系。
没有姜家的沈家就是失去了爪牙的猛虎，而没有沈家的姜家，就是一柄没人掌控的利刃，谁都能抢夺利用。
永仆等着姜瑶消化这些事情，半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他不着急，姜瑶当然也不着急，好半天之后，姜瑶才放松身子坐回到沙发里。
“我想，他的目的是小初身上还没完全觉醒的血脉吧。”
沈初的表现怎样看都不是一个幼儿该有的样子，对方没道理不打小初的主意。
永仆果然点头，之后却又摇摇头。
“不光是这样，他现在在进行一项特殊的计划，如果这个项目能够成功，那么他就可以把自己转移到沈初的身体里去，利用沈初的身体达成长生的目的。”
姜瑶注意到永仆说到长生的时候表露出了一些嘲讽，再看看他现在这个鬼样子，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永仆说的模糊，但姜瑶听明白了。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天马行空，姜瑶不知道这人是打算怎么做，换脑子还是说往小初脑袋里安装一个芯片。
“多谢，说说你的目的吧。”
姜瑶不觉得永仆会无缘无故把这些线索告诉她，当然，那天永仆给她的文件里说的要求不似作假，当姜瑶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永仆摇摇头，没有回答姜瑶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转移了话题。
“我今年已经五百三十一岁了，浑身上下除了脑子，其他每一个部分都经过了改造，甚至我的大脑都是在人造生物电的刺激之下才能继续运转。”
说着，永仆站起身来，在姜瑶面前脱掉了身上的斗篷。
在姜瑶吃惊的目光中，永仆身上的每一寸构造都完整地出现在姜瑶眼中。
最细微的地方也有电路的链接，细如发丝一般的导线，与其说永仆是一个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精密的机器。
“像我这样的存在，在他手下只有不到五个，我是最年长的一个。”
永仆重新罩上斗篷，遮住了那一堆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
就算是姜瑶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能够创造出这样的造物，这已经脱出了人类的范畴，把全世界顶尖的科学家聚集在一起都做不到这一点。
永仆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对上姜瑶的时候目光之中带了点殷切的期盼。
“我不希望我的后代也变成这样，我请求你，替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