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花魁雨烟
“各位，卓某有些喝多了，先告辞了。”
“我去照顾一下卓言，失陪了。”俊清见卓言有些异样，也忙退身离开，舞月微微行一礼也跟着下去了。
“哎……怎么都走啦！都不讲义气！我们喝！呵呵！”
“惜文，别在再喝了！”应箕夺过惜文手里的酒杯。
惜文见俊清走了心里的难过再也忍不住了，趴到应箕身上大哭起来：“哥！”
应箕忙拍着惜文的背：“好了，不哭了别让人笑话。”
坐在一旁的南宫承诺和智昊各怀心事，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
“对不起二位，小妹喝多了先失陪了。”说着便扶着惜文离开。
看着这一桌人全走光了留下他们二人，南宫承诺确实有些生气，什么个意思啊？这是？
小二这会儿又端了几个菜上来了：“二位爷，这是刚要的菜。”
“吃、吃、吃个屁啊！走！”南宫承诺转身就走。
“二位爷，还没结帐呢？”小二忙提醒了一句。
两人真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舞月出来了：“小二，记到我们爷帐上就行。”小二听这么一说，放心了。
“舞月见过二位公子，我们爷说有机会再单独宴请二位。”
“好，替我谢过你们公子。”说着二人便离开了宣和楼。
惜文被老哥弄回去之后就一直睡。
而离开酒桌的卓言回到房间，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全扫到地上，俊清从未见着卓言这个样子。
“卓言，倒底那个玉佩上看到什么了？”
“那个玉佩是淳于智昊的，这倒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兄妹两人合起伙来玩我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希望我看错了，那么大个“昊’字写在上面，旁边淳于智昊的神情你也看到了。”
“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我误会什么？我误会林惜文是一个率真可爱，毫无心计的女子，还是误会她有那么多牵扯不清的关系？第一次见着你就投怀送抱，嘴里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嘴里说着不想嫁给淳于智昊，却把他的玉佩当宝贝，你相信他们没有关系吗？且不说我，但对于她来说我也算是个陌生人，却可以跟我共骑一匹马毫不避讳。她倒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俊清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卓言，我也回答不了你，只是从她眼睛里我看不到欺骗。”
“她眼睛里看不到欺骗？但是她却一直在欺骗我，你知道吗？”
“你要我怎么说呢？她欺骗你什么？她说要嫁给你吗？”
俊清这一句话的确有点儿残忍却是事实，她自己不也说了他们是哥们儿吗？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唱戏而已，原来她和淳于智昊才是真正的一对儿，那么应箕为什么要他等她忘了绍辉，这个绍辉又是谁？真的有这个人吗？还是只是用一个不存在的人做借口。
“卓言，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真的爱惜文吗？”俊清说着便离开了卓言的房间，留下卓言一个人在思考。
是，自己是真的爱惜文吗？我是傻了吧！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我没见过，会爱上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是因为她的亲近所以产生错觉吗？还是因为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所以才多看她一眼，疯了吗？
坐在这里实在烦闷，卓言便出了宣和酒楼，直接去了京城的宣红楼，这个宣红楼是京城第二大妓院，也是宣芝斋的产业。
卓言一进去，这妓院还真没多少人，老鸨便走过来。
“这位爷，这时辰来这儿，怕是早了点儿，姑娘们都还没准备好呢？”
卓言掏出一张银票：“怎么？不做爷的生意？”
老鸨见这爷一出手这么大方，微微一笑接过银票。
“爷，这说的哪里话啊，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听妈妈这么一叫，马上从楼上下来几个姑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里外都能闻到那香味，一下来看见卓言是个翩翩公子，还生得如此英俊都往卓言身上凑，这样的主她们这些姑娘倒帖也愿意啊。
卓言一见这些庸脂俗粉，心里一阵厌恶。
“妈妈，你们楼里都是这样些货色？”
“爷，大部份姑娘这会儿都还没起呢？这几个是昨个儿没客的。”
“哼，就拿这些货色来唬弄爷？爷可不是付不起银子的主，把你们花魁叫出来。”
“爷，对不住了，这不光出不出得起银子说了算的，雨烟姑娘有个规矩，能对上她对子的人她才见，而且她是卖艺不卖身的。”
“哦？那爷今个儿是见定了。”
“桃红，去请示一下小姐说有客见她。你们几个这儿招呼着，妈妈我乏了。”
“是，妈妈。”几个姑娘应了声，桃红退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小桃红拿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雨打沙滩沉一渚阵一渚“公子，这是小姐出给公子的对联，在旁边写上下联便可。”
卓言一看，同音联。想了一下，瞥见蜡盏里熄灭的蜡烛。呵，这种小技俩难得住他？大笔一挥几个潇酒的草书立于纸上：风吹蜡烛流半边留半边。
写完递给桃红，桃红忙拿着纸上楼，不一会桃红高兴喊了一声：“公子，小姐答应见你了。”
卓言微微一笑起身上楼，刚那几个姑娘一阵尖叫，卓言也不理会，在桃红的带领下走进了雨烟的房间，雨烟背对着门正在抚琴，听见开门声也不回头，只是说了一句：“公子，雨烟先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那卓某甚感荣幸！”
雨烟不再说话，专心抚琴，卓言听着这琴声真可谓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卓言微微一笑，看来俊清的产业个个都是风生水起啊！一曲罢了，卓言啪啪啪拍了几下手：“雨烟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
“公子，见笑了。”雨烟回过头轻轻走到卓言面前微微一福。
好个出水芙蓉之貌，弱柳扶风之姿，卓言不得不被眼前这个女子吸引，一见就让人有一种探知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这般清雅为何会沦落风尘？
“在下冒昧一问，如姑娘这般清新淡雅之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当卓言如此一问，雨烟一脸哀伤：“不瞒公子，小女子原本也出身书香门弟，奈何天灾无情，家人都死于洪灾，只留小女子独活于世，承蒙叔叔好心收留，怎奈家境贫寒，婶婶便将我嫁于当地大户做小妾，吴员外都六十好几了，雨烟自当不从，孰不知婶婶串通吴员外之子把我卖到这宣红楼。”雨烟也不知为何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一个客人，从前从来不会，也许是被卓言的气质所吸引，让人莫名的信任。
“那不知姑娘在宣红楼可受什么委屈？”
“公子说笑了，雨烟本是卖笑之人，还谈什么委屈。”
“那姑娘可想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