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付隽生气了
季妍被警察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从警察问话开始到结束,付隽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补充任何其他东西,只是坐在季妍身边,不言不语,毫无表情。
“我被我的同事拉来的,是她说这里的饭菜很香,问我要不要来尝尝,其他两个同事跟着一起,我没想到这里的饭菜很香,可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季妍捂脸呜呜的哭起来,她特意把被划伤的侧脸露出,让摄像头拍的更加准确一些。
“我相信大家对我们四个人的关系肯定很清楚,只是没想到,杜小姐和付庭强这对夫妻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们这不仅仅想毁了我和付少,更加想毁掉的是整个付氏集团。”
“付庭强就没有想过,这样对伯父来说是什么心情?两个都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其中一个儿子恨不得让另个儿子去死,这样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好吗?”
季妍痛彻心扉,好像这件事她痛恨付庭强伤害付翟瑞,要更加大于自己受到上的伤害。
警察仔细询问季妍在整个过程中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季妍都是连哭带委屈的说的非常详细。
她没有说张燕和杜小姐的关系,她一直都以自己是个受害者的身份,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形象面对大众。
警察询问完季妍后,没一会,门外进来另外的警察问季妍,“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事张燕和杜小姐有过联系?”
“什么?张燕和杜小姐有联系?”
季妍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不置信,“不可能,她是我的同事,我们关系特别好,上次她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我差点被人欺负,她特别内疚,这才想着请我吃饭道歉,怎么可能会陷害我呢?”
警察道:“季小姐,我们已经从张燕通话记录里查到她三天前和杜小姐打过电话,而你的另外两个同事也坚信她是无辜的,是张燕自己说出这件事她有参与。”
停顿片刻,警察摇头道:“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他人了。”
季妍从满脸置疑到最后的失望,再到痛哭流涕,一系列表情毫无破绽,她痛心疾首道:“我对她不好吗?她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给她涨工资,她只要请假我都不阻拦,平日里大家也是和睦相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妍一下子收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杜小姐高高在上,之前不断羞辱我,说我不过是个打工的,是个下贱的贱女人,不配在她们的圈子里待着,她说的这些我都认,谁让我是个没钱的人?”
“他们夫妻联合我同事把我逼到绝路,我该怎么办?我还能不能活的下去?”
季妍扑在付隽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只手还抓着付隽的胳膊,希望他能抱一下自己。
可付隽只是淡淡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警察安慰季妍几句,就让她先在这里休息,等一切事情水落石出,就可以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季妍等警察出去后赶紧擦干眼泪,从付隽见到她那一刻起,季妍就知道他生气了。
“那个,我。”
季妍眼神看着左右,就是不敢和付隽对视,“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付隽冷冷的把头抬起来,就那么一眼,让季妍的心猛然跳到嗓子眼,被杜小姐划脸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害怕,如今倒是被付隽的眼神给吓到了。
“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要冒险,你这是挑战我的权威吗?”付隽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季妍,“还是说,你可以替我遮风挡雨,你想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能力?”
季妍随着他的靠近步步后退,“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杜小姐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也知道张燕留着肯定是个危害,我就是想让他们尽快动手,这样你也能安全。”
“我安全?”
付隽勾起一边唇角,冷笑道:“我堂堂付氏集团三少爷,需要你来保护?”
自从和付隽认识,他从未用这样的表情和语言对季妍说话,哪怕是一开始付隽不喜欢她,也没有这样过。
季妍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她知道,这次把付隽彻底惹到了。
“付隽,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这样,我发誓。”季妍说着举起胳膊就要立誓。
付隽一把将她举起的胳膊压在墙上,骨节和墙壁碰撞在一起,刺骨的痛传遍季妍全身,泪水在眼眶打转,可就是不敢落下。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足矣,你每次都是这样,用你的行动来表达你的意思,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需要你这样做吗?”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你也要考虑我的想法啊,你高高在上,你是付家三少爷,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没有依靠没有背景没有家世,我想留在你身边,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季妍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的落下,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我是靠身体上位,说我不配在你身边,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是个女人,也是个有自尊的女人,我希望我在你身边是配得上,是和你并肩站立的另一半,而不是一辈子躲在你身后需要你保护的弱女子。”
季妍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为付隽做一点事情,哪怕是一点都好。
听季妍如此说,付隽更加气恼,他用额头碰着季妍的额头,“外面的人说什么如果对你有很大影响,那才是最失败的,你在我身后被我保护,我心甘情愿,但如果你只是希望得到外界认可,季妍,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甚至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的内心。”
付隽甚少说这么多的话,因为他的最后一句,季妍失落的看着他,“到底是我不了解你,还是你不懂我?”
两人互相对视,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痛苦,好像两人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都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