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天在校园3
(视角人:同上章)
我还以为邹琳这小子真的知道些什么呢,搞了半天竟然是在收集我们学校的恐怖传说,还“入戏太深”,走火入魔了,真的是……不过也许我能从中发现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向邹琳提出借笔记本的请求:“老邹,你的这本笔记能借我看一看吗?”
邹琳把笔记本递给我:“借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上课的时候看,下一节是胜总的课,别给我弄没收了。”
我笑了笑,向邹琳做了保证:“放心放心,保证不会被没收的,要是被没收了,我就是偷,也偷回来还给你。”
我拿了笔记本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时候郑茜和伍玲玲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似乎是永远地离开?而程晓丽走进了教室,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张智敏跟在其后,一直跟到她的身边,还在对其进行劝说: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学一场,你这个时候向她们提起诉讼,真的会让她们社会性死亡的。”
程晓丽情绪非常激动,声音很尖锐:“她们会社会性死亡?那我被她们这样子诬陷,我就不会社会性死亡了?同学一场?她们诬陷我的时候可有考虑过这一点?”
旁边的黄薇也跟着劝说:“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晓丽是无辜的,郑茜她们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程晓丽恨恨道:“反正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敢诬陷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地饶恕的。我堂哥就是法律行业的,我已经跟他详细说过了,他说现在就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
得,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程晓丽这是铁了心的要对郑茜和伍玲玲使用法律的武器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程晓丽真的是清白的,被郑茜她们这样子诬陷,换做谁谁也无法轻易原谅,这样一来,郑茜和伍玲玲的处境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铃准时响起,同学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留下毛莎莎、郑茜和伍玲玲的座位空空如也,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辛酸。
“同学们,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不幸的消息。”
我们的班主任胜总(外号)站在讲台上,满脸阴沉,一字一顿地说了这样子的一个开场白,光是听他这样说,都能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胜总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其实大家一早就知道了,就是毛莎莎失踪,郑茜和伍玲玲被开除学籍的事情,这一下子就波及了三个同学,这对其他同学的内心所造成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作为你们的班主任,自己的学生出了这种事,是我的失职,也许我真的没有资格当你们的班主任。”
像往常那样,每一次我们班闯了祸胜总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替我们背黑锅,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地扛到自己的头上,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一次的祸大发了,胜总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了。
“我已经向校方递交了辞职报告,辞去班主任的职务,校方的意思是,我也年过六旬,是时候考虑让我退休了。可能我真的老了,该休息了,所以这节课将会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了。”
胜总像是带着哭腔说完了这番话,他话音一落,全班就沸腾了,全班同学,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每一个人,都不舍得胜总就这样子离开,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头是个非常不错的导师,深受我们班每一个同学的爱戴。
“教授,我们知错了,请收回成命吧!”“是啊,陆教授,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陆教授,不要离开我们!”
张智敏、黄薇、程晓丽以此站起进行劝告,试图挽留胜总,姚晶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拿着纸巾不断地摸着眼泪,就连我旁边的邹琳—这个学渣中的战斗机,也是一脸的苦瓜相,在那自言自语着:“现在就连唯一的一盏明灯也熄灭了,这个学校,算是彻底完蛋咯!”
邹琳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夸张而奇葩,不过也对,这货典型的中二病晚期,彻底没救的那一种,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胜总的爱戴之情吧?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叫《最后一课》,我们现在的境遇,和这篇课文的内容几乎是分毫不差,我们谁也没能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要和我们所敬爱的班主任胜总分别,说好的他要亲手为我们拍摄毕业照的呢?
这节课是怎么过去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就连上课的内容我也只记得个大概,我的脑袋里装着的只是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就今天这一天,班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同学和老师的悲惨遭遇,像一把锐利的尖刀,把我的心割得鲜血直流。
下课铃准时响起,宣告胜总的“最后一课”结束。胜总连作业也没有布置,就离开了教室,同学纷纷涌向胜总的办公室,和胜总告别,大家都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胜总说吧?而我怕见了面后只会更加的悲伤,所以我没有去,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老张,你不去送一送胜总吗?”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邹琳也没有去,他也像我一样,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回答:“我怕见了面只会更加的悲伤。你呢?你怎么也不去?”
邹琳回答:“我和你一样,也是怕见了面后更加悲伤,忍不住哭出来。你知道的,对我而言,胜总意味着什么。”
是啊,邹琳和我一样,都是出了名的“刺儿头”,在学校那是出了名的,可正因为是在胜总的班里,受到他的教育,我才能够获得大运会男子百米跑金牌,邹琳也才能够获得市大学生时事论文大赛三等奖,对于我和邹琳而言,胜总真的就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或许古人所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指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