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希望破灭
“注意形象。”章佳楠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吻痕一边装模作样地训斥着在一旁得意偷笑的凯瑟琳。尽管章佳楠已经尽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占便宜得手的凯瑟琳依旧是笑得花枝乱颤，这不仅让一旁扭过头去的萧寒隐隐嫉妒起来。虽然他已经有了东方雪，但凯瑟琳的风骚美丽仍无时无刻不让任何一个男人魂牵梦绕。
“怎么了？我开心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了？”在凯瑟琳接触过的所有人内，没有一个男人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亲吻，本以为凭借自己美色能够吸引章佳楠的凯瑟琳万万没想这个男人竟然不在那些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之内。当然，这也只是凯瑟琳的推断而已，她虽然性感美丽，但却从来没有对除去章佳楠外的任何男人抛出过橄榄枝。在暗暗赞叹章佳楠忍耐力的同时，凯瑟琳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搞到手。
“赶紧联系上俄罗斯方面吧，现在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有些尴尬的章佳楠立刻转移了话题。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前半生还从来没有被女人调戏过，他也不希望下半生丢失这个一直以来保持的素养。在联合调查团任职期间也好，执行任务期间也罢，章佳楠一直洁身自好，多少女同事向其抛媚眼，多少女杀手对其动用美人计，但结果全部都是无功而返。从章佳楠这方面来说，他的抵抗力的确非同常人，但从客观情况分析起来，也可以归结于那些女人的魅力不够。但是，此时在他面前的凯瑟琳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因为他从回来没有见过如此性感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仿佛狐狸精一般拥有着勾引男人神魄的能力，能够让每个见过她的人对之念念不忘。
“行行行。”看到章佳楠依旧是一副没有情调的样子，凯瑟琳对其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之后便率先走进了船长室。
“您好，尊敬的凯瑟琳女士。”正坐在驾驶座皱着眉头的船长听到了开门声立刻恭敬地站起身，冲凯瑟琳敬了个礼后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您要求的国际电话，任何国家的电话都可以拨通。”
“幸苦你了，船长先生。”凯瑟琳微微一笑作为感谢之后便转身对身后的章佳楠说道：“来吧，联系你那远在俄罗斯的帮手。”
“好的。”章佳楠点了点头，随后走到电话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虽然时代在进步，但是章佳楠的手机一直没有怎么更换过。倒不是因为他喜欢旧式手机或是他不会使用智能机，而是因为他的手机所包含的科技水平已经大幅领先于现代手机的平均水平。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多年前为了配合章佳楠的任务，国际安保组曾经给他制作了世界上最高级的手机，以至于即使过去了十几年，他的手机依然能够完美运行。
划开手机屏幕，章佳楠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十年前存放的那个俄罗斯号码。
嘟嘟嘟…电话很快拨通，章佳楠紧张地倾听着电话中的忙音，期待上一任的总统没有换号码。毕竟他是杀族现在唯一的希望，如果章佳楠联系不上他，那么杀族很有可能就要和国际安保组短兵相接。
“喂？”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阵操着俄罗斯语的女音。
听到接听电话的是一名女子，章佳楠的心一沉，表情有些凝重。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琴弦在自己面前断裂，而自己却只能望着这一切无能为力。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章佳楠有些不甘心地继续用英语说道：“请问这是总统先生的号码吗？”
“不是。”电话那头的女子操着一口俄罗斯式英语果断地回答道。
这一刻，章佳楠沉默了，他身后的萧寒和凯瑟琳眼中的希望逐渐消失。前者暗暗握了握拳头，准备计划和国际安保组的殊死一战。
“那打扰了。”章佳楠低声说道，当他正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的女音突然开口说话。
“请问您是找总统先生吗？这是我的电话，并不是总统先生的，我是总统先生的侍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您联系他。”电话那头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那太好了！麻烦你了！”听到这话，希望破灭的章佳楠一下子来劲了，激动地说道。激动的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抱怨起这个曾经被自己救下的家伙。
好你个老不死的，我好心好意救你，你竟然给了我一个你侍从的电话，这也太没有诚意来吧？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自然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前任总统，毕竟自己还需要他帮忙呢。
“你好，请问你是？”就在章佳楠在心里暗暗诉苦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沉默而略显苍老的男声。记忆力惊人的章佳楠很快便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前任俄罗斯总统，也就是曾经被自己救下的家伙。
“你好，好久不见了，总统先生。”章佳楠礼貌地说道，语气不卑不亢，“我是十年前曾经救下你的那名联合调查团成员，我叫章佳楠，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章佳楠试探性地问道，生怕这名前任总统一不开心不承认自己许诺下的事情。
“哦！原来是章搜查官！好久不见了！”听到电话那头竟然是自己许久不见的救命恩人，前任总统有些激动地说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的电话，真是不错！”
“哈哈，哪里哪里，堂堂总统先生的电话我怎么敢忘记？”章佳楠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随后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道上，“当初在我准备返回中国的时候，你曾经答应我一件事情，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一个忙，你可还记得？”
“是吗？”电话那头陈么了几秒钟，似乎是在会议，随后他豪爽地回应道：“对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曾经许诺过这件事！怎么了，你遇到麻烦了？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不愧是曾经担任过总统的大人物，记忆力果然不一般！”章佳楠礼貌性地拍了两句马屁，随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想必你也听说了，最近在中国国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在魔都，前几天联合调查团分部的基地被杀族袭击，国际安保组组长沈明的弟弟被人劫持，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没错，我有所耳闻。”前任总统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那些事是我做的。”章佳楠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章佳楠的话，萧寒的眼中满是震惊。万万没想到，章佳楠为了求得总统帮忙竟然会主动承担起此次任务的罪魁祸首。内心有些感激的同时，他看向章佳楠的目光中更是蕴含了其他复杂的感情。
“什么？”电话那头的前任总统对章佳楠所说的话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你做的？你疯了？你不是联合调查团的人吗？为什么会袭击魔都分部？还劫持了沈明的弟弟？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吗？”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不知不觉，章佳楠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语气有些沉重，“现在我正在太平洋上的某处，几小时前从中国海州，国际安保组派出了几艘军舰前来搜寻我们。我需要你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关系让俄罗斯军方宣称我们着几艘船只隶属于你们。”
“什么？”对于章佳楠的请求，前总统惊叹一声，“你怎么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我帮忙？如果我帮助你，那么这无异于和国际安保组树敌，你自己是舒服了，我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实话告诉你，现在的国际安保组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国际安保组了。自从沈月那个醉生梦死的家伙进入了这个组织，原本充斥着正义气息的国际安保组荡然无存，此时里面尽是一些老奸巨猾的家伙。甚至…”说着章佳楠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前任总统更加震惊的猜测：“甚至现在国际安保组中可能按插着鬼龙的卧底。”
“不行，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的。”前任总统忙不迭地拒绝道，“现在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可谓是上升期，如果因为我帮助而影响了两国关系，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了。”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听到前任总统拒绝的话语，章佳楠有些焦急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劫持沈月吗？因为这个家伙勾结鬼龙金王希尔伯特和国际通缉的杀手龙刺对付我，我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如果你不帮我，我被国际安保组抓住了，斩去鬼龙在联合调查团乃至国际安保组的希望就会减少许多！”
“我拒绝！我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前任总统依旧是毫无悬念地拒绝了章佳楠，“如果你坚持让我帮助你这件事，那么你可以挂断电话了。”
“你不帮助我，无异于是在助长鬼龙的气焰。上次他们暗杀的是你，因为你运气好遇到了我，你活了下来。下次，当鬼龙的刺杀名单上再次出现俄罗斯人的名字，他们可就不会那么幸运能够存活下来了！别和我提联合调查团或是国际安保组，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一群合乌之众，当鬼龙再次来袭，他们绝不会出手相助的！我敢发誓！”章佳楠几乎是吼着对电话那头的前任总统说出这番话。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很显然他被章佳楠咄咄逼人的气势镇住了。不过下一秒，当他回过神来时，也仅仅是对章佳楠说出了两个字：“我先挂了，再见。”
“喂…”当章佳楠还想说些什么时，电话已经被掐断。当他尝试着再次拨回去时，电话那头也只是传来一阵忙音。很显然前任总统已经将这个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怎么样？”看到章佳楠失望的表情，萧寒低声问道。实际上当他看到章佳楠有些落魄的表情时，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挂断了电话。”章佳楠低声说道，随后补充道：“应该是拒绝了，现在必须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