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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福尔豪斯

  现在牌局已经很明朗,形势明摆着对我有利,对麦考夫而言,赢面极小。
  在这时候,如果换作是我,肯定会选择弃牌,即便是开局想要博个头彩,也得尽力而为,要是明知会输,还去继续跟注,那不叫坚持,而是固执到愚蠢了。
  但麦考夫表现异常冲动,不动头脑就选择了跟注,而且是一千万,他的行为让我意识到了一点,之前是我高看他了。
  “老麦,不如一起开牌好了。”我提议道。
  麦考夫紧盯着我手中的动作,显然想要抓住我出千的把柄,但在赌桌上,这种紧盯着别人的行为是最不可取的,因为一名出色老千,能够利用对手的弱点,出千于五行之中,根本无迹可循。
  相反想要假装不在意,这样老千就摸不准对手关注的中心到底在哪里,出千时会小心翼翼,怕被看出破绽。
  而麦考夫的行为几乎和一个赌场菜鸟没什么区别,紧盯着我的双手,认定了我会有所动作。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怪麦考夫会将关注的重心放在我的手上,因为有些老千为了谨慎起见,会在牌局最后一刻出千,这样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之前因误判,而导致出错千的状况。
  出千同样讲究技术含量,不仅仅是手法,还需要敏锐的思维判断和临场应变能力。
  有些老千手法纯熟,智商却跟不上,往往会错判对手的最终牌面,这种人吃过亏,知道了自己的短处,所以他们会选择在最后一刻出千,就是为了避免中途误判,最后又要重新出千。
  赌场如战场,小动作过于频繁很容易被人发现,加剧了暴露的危险,所以每一次出千都需要三思后行。
  在麦考夫的注视下,我左手夹着雪茄,右手缓缓伸出,捏住了暗牌一角,冲他笑了笑,然后将扑克翻了过来。
  与此同时麦考夫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牌面上,当我将扑克翻转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本来我的底牌是一张方片a,现在变成了方片8,加上之前的草花8和红心8,和一对k,现在就是福尔豪斯的牌面。
  而麦考夫就只是三条a,牌面已成定局,任凭他手法如神,也不可能再扭转败局。
  “福尔豪斯对三条,王先生赢!”女服务员宣布了结果。
  麦考夫还是一脸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我料想,要是他能够一次记住十张牌,应该会猜到在头十张牌中,有一张方片a,但现在方片a并没出现,自然而然也就能猜到我出千的事。
  捉贼拿赃,在赌桌上,记牌这一条并不能作为出千的证据,要是有谁拿着一条来指责别人出千,对手大可以说是他记错了,或者干脆给对方扣下一顶无事生非的大帽子。
  因此麦考夫即便知道我在出千,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老麦,你这是怎么了?”我故意挑他神经。
  麦考夫阴沉着脸,盯着我仔细看了半天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在你们华夏有一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先别得意太早,赌局才刚开始,我不相信你会一直这么走运。”
  他说的这番话十分含蓄,但意思很明显,意思是在说我出老千,警告我小心一点,别被他抓住把柄之类的。
  我笑了笑回应,“老麦,输了就是输了,别给自己找借口,这种习惯可不好。”
  我俩互不相让,打起了嘴仗,这会功夫女服务员已经洗好了牌,赌局再次开始。或许是因为拔得头筹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局我都赢得很轻松,牌风极好,在不动用千术的情况下,轻而易举赢得了几手牌。
  麦考夫时运不佳,每次拿到手中的牌都不尽人意,把把都输,到最后看到牌面不好,就直接弃牌,桌上筹码也渐渐减少,跑到了我这边来。
  底注虽然只有一百万,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聚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数额,几局下来,我赢了一千二百万,加上之前那一千万,总共是两千二百万,麦考夫桌上的筹码只剩下了一半多一点。
  在我的强势打压下,麦考夫一脸的郁闷表情,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糟糕到了极点。
  但小马哥却开心到了极点,凑到我跟前,脸色激动盯着我手中的牌看着,两颊涨红,之前喝了红汤也没见他有这种亢奋反映,但现在却因牌局而变成这样,可见他也是个狂热的赌徒。
  “我要休息一会。”麦考夫忽然提出要求。
  对于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我表示了理解,“可以,只不过,麦考夫先生的身体有点差呀,才这么一会您就喊累,平时得多注意才行。”
  正规赌局中,交战双方分别都有一次叫停的机会,所以麦考夫的要求合情合理,但我在表示理解的同时,不忘刺激他一下。
  作为一名专业的老千,不管赌局输赢,都要做到心如止水,要做到让对手无懈可击,同时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
  就象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稳占上风,但我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因为者已经成为了一种职业习惯,即便是赢了,依然要给予对手一些必要的精神刺激,让他即便是休息,也不得安生,脑袋中总想着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老外也是人,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分肤色和种族的,天生都对自身的某方面能力抱有绝对的虚荣感,喜欢别人说他厉害。
  我的话等同于是在质疑麦考夫某方面的能力,顿时就把他给气着了。
  “请不要胡说八道,我身体很健康,没有你说的那种问题。”麦考夫极力辩解着。
  我哑然失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刚才那番话,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像您这样一位没有女伴的中年男人,更应该学会控制,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可一定要节制呀。”
  也许是被我说到了痛处,麦考夫气得脸色发紫,看到他生气时的样子,我内心愈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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