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有本事就抓人,没本事就走人。”
人影一晃,走人两字刚落,陈秋意那笔挺的身形已经到了牛铁魁的面前,啪啪啪啪四声,竟然在眨眼之间正正反反地扇了牛铁魁四巴掌,手臂一探,立刻把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牛铁魁举了起来,远远地丢了出去。
“操你奶奶的,哎呀!”
牛铁魁虽然身手了得,但是对方如同鬼影般人随声到,根本就没有反应就被摔了出去,半空之中,他立刻破口大骂,屁股刚接触地面,双手一拍一撑,刚想弹起,那知一股巨力横侧而至,立刻把他推出三米多远。
“他妈的,偷袭?老子跟你没完。”
牛铁魁刚刚站了起来,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了陈忆秋的面前,芭蕉般大小的手掌夹带着劲风扇出,正想讨回场子,那知道眼前黑影一晃,两支利刃般的东西直迫两眼。
牛铁魁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回掌挡向双眼之间,肩膀一紧,整个人立刻又是腾云而起,刚好又摔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妈的,什么参合鸡蛋,太欺负人了。”
暮地,张辽一声大吼,声如霹雳,一路狂奔而去,陈肥肥苦笑不得地叫了起来:“辽哥,你方向跑错啦!你小子不会是想跑回车上,然后开溜吧!”
张辽跑的方向正是林肯轿车。
蓬的一声巨响,在路人怪异的眼光下,张辽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硬生生地把车门拉了下来,把十几万的车门拉了下来,擎在手掌中,转身奔向冷笑不已的陈忆秋。
张辽坚盾在手,狂吼一声,恶悍暴露无余,十米狂奔,俨然就是一辆人肉战车,陈忆秋虽然内息悠长,但是毕竟只是一名牛犊,一名怕虎的牛犊,在这要命的时刻,竟然愣在那里。
眼看张辽连人带“盾”就要撞在他的身上,下场绝对是受伤骨折,头破血流。
好狠辣的人!!!
突然,一声嘹亮的佛吼响起,接着就是金光一闪,铛的一声,惊天动地,陈肥肥等人只觉耳朵轰鸣,脸红心跳,血液为之沸腾。
名为多情,竟然是无情之掌。
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来,张辽根本吃不住这种非人力的力量,身体抛飞,事情也有点蹊跷,通的一声,他竟然弹回了林肯轿车之中,当真来得快,回也快,同样是百米冲刺速度。
铛的一声,车门卡在裂口之处,立刻掉了下来,中间赫然多了一只巴掌大的破洞,切口井然,如刀削斧凿,原出自然。
好恐怖的掌力,这人敢情也是与木青山同类的怪胎。
除了龙锐楼脸色苍白之外,陈肥肥等人都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智哥,好一招一见钟情啊!好掌力,好威风,秋哥,比掌力你就比不上人家啦!”
魔智单掌骤然回收,如同烟水聚合,闻言立刻喜动颜色,原来这位小和尚不像陈忆秋那样把爱慕表露形迹,却也是钟情极深,这三人的纠缠,世世代代,实在难与外人道矣。
“多谢师妹的良言。”
陈秋意的脸色如同冷水蔓延,手掌一动,陈肥肥众人只觉冷风扑面,定晴一瞧,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位乞丐帅哥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条皮带一样的软蛇,按照刚才的动作,估计是中内裤里抽出来的,这人竟然如此不讲卫生?
呛的一声,一阵银光光怪陆离般流动,这条软蛇在陈肥肥等人争大的眸子里,骤然伸直,约半米,通体烂银,邪气凛然,赫然是一把凶器。
“我靠,你在表演魔术吧!”
陈肥肥死撑着骂了一句,内心一阵冒虚,这家伙在眨眼之间化至柔为至刚,别说剑道,就算是气功,也属于意随心动的等级了。
今年的怪事还真特别多啊!莫名其妙的,一个比一个疯。
陈肥肥暗暗警惕,一张肥脸悍然透出一种古铜的颜色,仿佛铁铸的金像,这一刻,他收起了所有的散漫,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美貌小尼姑,你看清楚了,我觉得那位和尚哥哥比你这位什么蚯蚓哥哥好得多了,人家作风多沉稳,人又踏实,长得又他妈的又壮又帅,女人嘛,不就是找一个可靠的老公,像你这样的花容月貌,一定要稳定出击,找对老公,否则红颜薄命,那就大大不妙了。”
“什么花容月貌?哼,少在我面前拍马屁,还说粗话,这胖子却也不怕丑,嘿!”
赵慧儿生在世家,人人虽然觉得她貌美,但是她是光头打扮,谁也不敢轻易出言冒犯,而那二位少林武当都是一个稳一个浮,醉心武学的同时,觉得自己喜欢师妹,那是已经天经地义的事情,与她美不美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没有说过什么花前月下的话儿。
陈肥肥本意是分散陈忆秋的注意力,竟然无意中成为第一个夸奖赵慧儿美貌的人,都说女人不受夸,陈肥肥一番话连贬带褒,落到赵慧儿的耳朵中,竟然只留下了那“花容月貌”四个字。
“胖子,死到临头还乱说什么。”
陈忆秋大怒之下,软剑骤落,如长河落日,一奔千里,陈肥肥刚想闪避,但见剑光错落,手臂鲜血立刻飞溅。
肥肥的半调子金钟罩功夫在软剑的淫威之下,立刻相形见绌。
“他妈的,蚯蚓先生,你刺得老子好痛快。”
陈肥肥不怒反笑,他知道今天必定无辜,干脆不进反退,拳头毫不花俏地砸了过去,破空的声音如闷雷响起。
“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现丑,还搞什么黑社会,真是笑死人了,胖子,你还是跟我去吧!”
陈忆秋这人言辞倒也锐利,手上也没有闲着,身形骤退,长剑如云破月来,又在陈肥肥的左胸口留下了花影,好在胖子的功夫在胸乳上下了苦功夫,没并没有伤及骨头。
陈肥肥打了这么多架,无论那一场都是惨烈无比,堪称铁血,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惊心动魄,敌人就一个,一把软蛇似的长剑,简单简陋,但是此人一出手,就是一道剑伤,出手之快之诡,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来龙去脉,到了最后只能吼叫连连,根本就是一只活靶子,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但是胖子是何许人也!事实上除了害怕会失血过多外,他也没有那么疼,世间也没有多少疼痛比得上巨虎师傅的老拳日夜伺候,他这一叫,陈秋意微微有了惬意,下手也松散了不少,菜鸟就是菜鸟,如果换了陈肥肥有这样的武功,早已手起剑落,了帐而去。
忍是一种功夫,陈肥肥能忍,他一直嬉笑皮脸,以血为代价,等待的就是一个机会,如果鲜血没有流光的话。
胖子外表轻松,内心却沉得像铁一样,冷眼旁观,张辽等人果然按照他的小动作,慢慢地退向林肯
就在这时,赵慧儿站在旁边拍掌大笑,娇叫道:“落红不是无情物,花作春泥更护花,果然都还情剑法的招式,好浪漫的剑法啊!意哥就喜欢藏私,平时都没有演示给我看。”
此女看起来天真浪漫,与初中女生差不多,很难相信刚才说出那样的狠话,而且还是什么峨嵋尼姑之类的女侠儿。
“慧儿,那还不是你不叫我练给你看的而已,慧儿,你想不想看,我来几招狠的。”
言语之间,陈忆秋竟然视陈肥肥如无物。
“死蚯蚓,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就用出来吧!肥哥我接着就是,不过我劝你一句,你这几招叉烧棍真的没有什么用,比来比去都比不上那位光头帅哥,我给你一个意见,怎样?”
陈忆秋咬牙道:“什么意见。”
“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陈肥肥一声大喝,声如裂帛,刚好盖过了林肯启动的噪音,就在这时,异变产生了,林肯长车一个转弯,离开如同箭一样冲了过来,方向正好是陈忆秋的背后。
这三人个个都是高手,可惜临敌经验实在太少了,就连最简单的人情世故都不清楚,被陈肥肥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竟然没有发现张辽等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车子之中,以这五人的身手,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去死吧!”
“小心。”
顿时人声杂乱。
陈忆秋暗叫不妙,软蛇剑一收,刚想跃起,突然一个铁头如同流星一样撞了过来,直冲他的小腹,陈肥肥狂性一发,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
该死,原来这人一直在向我示弱,我太大意了。
这个念头闪电般掠过,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狂人,陈忆秋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长剑斗转,狠狠地砸在陈肥肥的头颅上,于此同时,砰的一声,他整个人立刻横飞了出来。
陈肥肥受此重击,立刻晕了过去,但是他也赚大,陈秋意被林肯车头一顶一撞,立刻鲜血喷出,到处都是热乎乎的血水,半空中人影急掠,赵慧儿与魔智立刻跃了过去。
林肯保持高速横冲而过,趟开的车内伸出一只铁掌,立刻抓住陈肥肥的头发,一把拉了上来,一切进行得非常漂亮。
“撞死这三个王八蛋。”
由于林肯车身过长,转弯很不方便,吕人杰刚刚打了一个转弯,前面这三个家伙已经远在五百米开去。
这里的地形比较特别,标准的三叉路口,左右两条道路还没有修好,碎石到处都是,中间一条直冲天桥的高速道,前面的和尚与美貌尼姑不知道是自持身份,还是傻了,毅然选择了直冲天桥的高速道。
“想逃?娘希匹,老子不撞死两个就亏本了,胖子没事吧!大家坐好,有时间就系好安全带,省得去拿保险金,车门还是裂开的,别给我滚下去。”
吕人杰吼了几句,立刻三百六十度的打转,轮胎与地面发出急剧的摩擦声。
嗖的一声,林肯几乎全速冲了上去,如同优雅的豹子直冲天桥,冷风仿佛魔鬼一样从外面灌了进来,在耳朵边发出尖锐的响声,车内的张辽等人人人自危,立刻死死钉在座位上,开玩笑,旁边可是一个大洞,传说每年都有大牌明星从没有关紧的车内滚了下去,死于非命。
前面的三人速度虽快,但是那里比得上全速前进的轿车?
二分钟的时间,林肯立刻到了这三人的身后,嗖的一声,迎头撞去。
赵慧儿与和尚立刻拉着受伤的蚯蚓同时跳起,身形优雅得如同战斗机。
嘎嘎之声响起,林肯猛地滑地而止,嗖的一声,立刻高速而行,吕人杰的这一时刻表演出来的驾驶技术,绝对让很多专业车手暗暗汗颜。
车内众人心脏狂跳,立刻大骂疯子。
咔的一声,火星急闪,右边的车门又飞了出去,左右透风,好不惬意。
“跳下去。”
和尚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甘心。
“这些人都是疯子,咱们走吧!忆秋伤了,下次一定不放过他们,特别是那个胖子。”美貌尼姑哼了一句。
天桥与地面相距已经三层楼高左右,这三人的身形在车玻璃处掠过,立刻飘然落去。
吕人杰把林肯停了下来,众人趴在天桥边,个个比只中指骂个不停,差点气得下面急掠的三人直接撒手人寰,还好陈肥肥还在车里躺着,否则赵慧儿等人马上崩溃了。
龙锐楼脸色有点阴郁,苦笑道:“麻烦有点大了,这三个家伙从这么高跳下去还一点事都没有,实力实在太恐怖,如果这些人不那么自负,再在社会上磨练一阵,是三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牛铁魁这粗人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他揉着肿疼的手掌,也是心有余悸地叹息了一声。
张辽一巴掌打在天桥边声,恶声道:“哈哈,你们原来都怕了,两个光头,一个乞丐,有什么了不起?打架是靠脑袋的,实力强又如何?咱们还有一位可以玩魔术的老大呢!七人联手,玩都玩死这些鸟人。”
“对,木青山。”
众人一喜,立刻同声叫了起来。
嘎的一声,一辆涂满了油料的新款轿车在破裂的林肯旁停了下来,一个菠萝头探出,大惊小怪地叫道:“哥们,好车啊!那里改造的,实在太有型有款了,我很喜欢这种风格,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西京大花车的设计师。”
张辽等人刷地回过头来,只见这只菠萝满脸写满了激动,脸上还印着跑车的油彩,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众人对望了一眼,立刻有了主意。
“哥们,咱们一见就投缘,下来聊一下,这里的交通很清淡,也不怕人家罚单,我这辆林肯改造很麻烦,是西铺林东转第三十三个路口再右转第五十五个路口那位老师傅改造的,车内的设计更是别出心裁,哥们有兴趣就下来观察一下。”
这位菠萝头也没有多想,立刻跳下车来,张辽立刻快手快脚地把陈肥肥拖了下来。
“这位朋友睡死了,大家都是发烧友,相互交流一下,不介意我去参观你的车吧!”
“不介意,不介意,天啊!我终于找到知己,那些没有眼光的师傅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啊!车本性就是狂野,这样才有激情,他们懂什么啊!好兄弟,怎样称呼你?”
菠萝头激动得都快晕了,立刻把钥匙递了过来。
“很简单,我是车一,他是车二,依次类推。”
众人乱吹一通,在菠萝头放眼的眸子下,走向了新款跑车,几妙钟后,嗖的一声,这辆跑车如同疯了似的冲了出去,果然是性能好得惊人。
菠萝头刚把头从破烂林肯里探了出来,足足楞了一分钟,立刻叫了起来:“天啊!这那是改造过的,这是破车啊!喂,快回来,我杀了你们。”
西京市人民政府。
宽大的会议室内,铁老脸带微笑,睿智的眼光深深藏在镜片之后,深沉得如同太平洋的中心。
凌临峰与毕东流姿势两位帅哥散漫地站着,正在欣赏着房间内丰富得惊人的藏书,这两人都是心思深沉,但是表面都平静如昔,隐隐中流露出一种无形的高贵气息。
两步之外,柳浩平身体却挺拔得好像竹杠,面前的桌子已经堆着几十封信件,全部都是打开,一张白色的信纸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掌在微微颤抖着。
啪的一声,信纸被柳浩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房间里的众人立刻望了过来。
“铁先生,这绝对不是我们柳家的主意,我们相信当地的居民,所以让村委的人员全权代理搬迁事项,钱,我们绝对不会少给,以民意为重,这是我们的原则,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存心贪污,这才导致了居民有这么多的意见反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铁先生,我回归总部立刻反映这件事情,绝对、、、、、、”
柳浩平谈吐清晰,条条在理,言辞也很激动,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诚意,但是这时候一只干枯的手掌一抬,立刻阻止了他的发言。
“年轻人,先别激动着表白什么,事实上,你们柳家在搬迁的事上已经做得很好,比以前几次开发工作都好。”
说到这里,铁老停了下里,看着柳浩平那张疑惑的脸,然后一侧身,自一堆资料中间抽出了一封信,干净利落地丢了过来,平静地道:“看一下,事情就怕对比,你会发现,在搬迁的事上,有人比你们做得好得太好了。”
柳浩平脸色微变,展开信纸,这是一张最普通的信纸,一角钱一张,但是里面的字迹肥瘦适宜,挺拔圆润,隐隐之中,竟然透露出豪华落尽见真淳的风格。
好厉害的笔力。
“人民政府亲启:余乃一老朽,乡村无名翁,云淡月落,无名无利,说话诚不欺人,谢黎潭三大姓此次衷心感谢木青先生深情厚谊,让众老得以安生,幼小得以书窗,青壮得以尽其力,为国献微薄、、、、、、”
全文一共三百五十字,环绕着这次搬迁的成绩展开,在加上村民的意见反映,直接间接地赞扬了木青先生以及他背后的凌家,后面有点耐人寻味的是,也及其委婉地反应了其他村民妒忌后悔的心理。
铁老的声音慢悠悠地飘了过来:“柳先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介意啊,呵呵!个人觉得你们柳家是金融界的大腕,但是在房地产方面还是没有什么经验,那次拍卖的决定有点草率,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今天,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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