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不大不小的阳台上摆了几张石桌旁边还有一面书架书架上摆了几本杂志和旧书旁边贴了一张纸上书
免费阅读,请勿带走,接收旧书。
穿过阳台两人到了他们即将入住的房间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嘉树刷房卡景铄迟来地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和激动。
推门而入,房间很宽敞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现代简约的风格中掺杂着一点古朴、禅意的设计。
景铄刚踏进门,就被身后关上房门的陈嘉树拽着手腕给拉进了怀里。
先亲一下吧陈嘉树下巴抵着男朋友的脑袋,委屈巴巴地说,想了好几个小时了。
景铄不禁听笑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嘉树叹息一声,手上的力道箍得更紧了一些:跟你说有什么用?人那么多。
跟我说我们可以多喝一会儿让你憋久一点啊。景铄说。
你变坏了。陈嘉树说。
说着哼哼两声,把人抵到了玄关的墙上,鼻尖蹭蹭对方的鼻尖,瞄一眼他的发型和着装,笑道:我男朋友真好看啊,穿什么都好看。
景铄也垂眸扫了一眼身上的汉服,说:穿这个走路一点都不方便。
陈嘉树盯着眼前那双透着几分撒娇意味的黑眸,缓慢笑道:但是、干点别的很方便啊。
景铄:?
见他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疑问的情绪,陈嘉树凑近低低说:这么大的裙摆,挺适合钻的。
说着还没等景铄反应过来就凑过去封住了他唇。
今天的陈嘉树格外野蛮霸道,把人按在墙上粗鲁地碾着唇瓣又啃又含,一下一下,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
直到景铄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亲麻时,贪吃的陈嘉树终于尝完了他的绝世美味,探入微张的双唇,舌尖在牙关间雷厉风行地搜刮一圈,而后用力撬开微阖的牙齿,探进去,从中汲取更多甜蜜。
深夜,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唇舌间发出的吮吸和口水啧啧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狭窄的玄关之处逐渐升温,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两人呼吸也越发急促,陈嘉树像是恨不得把人吞了一样。
直到听见景铄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才终于舍得慢吞吞地把人给放开。
怎么了?陈嘉树哑声问。
景铄摇摇头,开口的时喉咙同样有些干涩暗哑:去洗澡吧?
好,陈嘉树说,而后略作停顿,又道,你先洗。
景铄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刚刚还一副要把他就地正法的模样,这会儿要分开洗澡?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没说什么。
然而等两人走进房间才发现,这里的卫生间是全透明的,淋浴就贴在床边,抬眼就能把一切美妙尽收眼底。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害臊得移开眼,景铄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换洗衣服,正准备走进浴室时,被陈嘉树一把抓住手腕。
再上上下下看一遍,他道:这件汉服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啊,景铄能看得出陈嘉树特别爱看他穿汉服的模样,笑着调侃道,留着下次再用?
是啊,陈嘉树也配合地慢悠悠笑起来,突然觉得,你这副样子还挺像我看的那本武侠小说里被掳走的世家小公子。
景铄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你是想像那个采花大盗一样把我绑在床上?
闻言陈嘉树眼眸一深,舔了舔唇道: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装。景铄说着抽出手进了卫生间。
见他进入卫生间开始脱汉服、拆头发,陈嘉树事不宜迟,果断去看了眼床边两侧的床头柜抽屉,果然见到一抽屉情趣用品。
一开始他订的两间房都在同一家客栈,这家情侣客栈是景铄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才重新订的水床房。
不过情趣用品他并不打算使用,他只是需要里面的必需品。而且虽然他已经查了一百八十遍两个男生之间怎么做,怎么不让承受方受伤,他依然紧张得不行。因此舍弃了一同洗澡的机会,打算复习一遍。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个爱学习的好同学。
当他复习得正努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抬头就把光溜溜走进淋浴间的景铄尽收眼底。
登时一股电流般的感觉后椎骨刺啦刺啦冒起来,这他妈还复习个屁,他当下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领毕业证了。
正在陈嘉树咽着口水,思考着他该进去还是就坐在这里看着时,景铄若有所感地看了出来。
两人隔着清晰透亮的玻璃对上眼,只一眼就可以把整个淋浴间的情况一览无余。
白皙的身体浸湿在水流中,滑过细长的脖子,滑到平坦的胸膛,再滑过某个点,一路顺畅地往下流。
直到其中一部分水珠碰上了阻碍,遇到了不同于流畅线条的肌肤,像是坐上了水上世界的跷跷板。
再从跷跷板上纵身一跃,直接九十度垂直跃到了地面。
哪怕氤氲的白雾弥漫了整块玻璃,也一点儿不妨碍他的视线,陈嘉树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在景铄的目光中起身一一解自己的衣服。
两人全程都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对方,陈嘉树甚至看到在他解裤衩时,景铄的手正在为自己清洗跷跷板,一点一点,清晰无比,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可真是个爱干净的乖宝宝。
走进浴室,陈嘉树从后拥住乖宝宝,一口含住对方发红的耳朵尖:宝贝,哥哥来给你洗澡了。
说着两只手从湿滑的手臂慢吞吞抚下,裹缠住另外两只起了沐浴露泡泡的手掌,与他紧紧胶在一起,手指一寸寸划过手背,搓揉过手腕,再滑进手指,连每一根指缝都要清洗得干净无比。
洗完手掌,指头抬起落到面前男生圆润的肩头,泡沫从肩头一点一点抹开,往下走,经过一片平坦。
再往下落,遇到某个不同于光洁皮肤的点,霎时怀中的少年一抖。
陈嘉树顺势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在他后脖颈上啃了两口。
不知洗了多久,明亮的灯光下,景铄的皮肤都泛起了好看的粉红色时,两人终于离开了浴室,带着热气腾腾的身体转移到床上。
走到床边,景铄一只膝盖先跪了上去,当即就被摇摇晃晃的水床给吓了一跳。
陈嘉树适时伸手捞了他一把,景铄扭头问:这是、水床?
陈嘉树说:嗯,你应该会喜欢吧。
景铄伸手按了按水床,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在指下晃动,问:这床很难使劲吧?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问题,陈嘉树微一挑眉:不相信我?
闻言景铄没回答,不知为何微微垂下了长睫,而后干脆移开眼爬上了床。
水床在他膝下一动一晃,导致整个人身形不稳。躺下后,身体稍稍下陷,整张恒温水床软软的,后背底下有水在荡漾,感觉很舒服。
等陈嘉树上床的时候,水床晃得更厉害了,景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浮在荡漾的水波一下一下地晃动,而后陈嘉树靠了过来。
因为是第一次两人都有点紧张,在床上并肩躺了一会儿后,陈嘉树支着胳膊起身朝他凑来。
于是两个男生又挨在一块接了个绵长的吻。
暧昧交缠的深吻缓解了紧张,令两人又不禁兴奋起来。
状态渐入佳境,陈嘉树稍稍后撤脑袋,两双唇分离时黏连了一抹银丝,证明着他们的激烈深吻,陈嘉树又低头嘬了两口,喉结一滚,把两人的口水吞下去。
再次抬起头时,景铄已经睁开了水润的双眸,正看着他,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在迎接着什么到来。
看了两眼,陈嘉树抬手拨了两下他的头发,在额前印下一个吻,低声安抚:别怕。
景铄长睫一抖,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一闭上眼感官就格外灵敏,甚至能听到窗外响起的哗哗冷风,可想而知外面是什么样的森冷寒夜。
而他的身下,恒温的水床发出清晰的流水声就贴在耳边响起,像是在给他按摩,整个人舒服得不行。
景铄趴在同样会发热的按摩枕头上,双手摊在两侧,放任自己完全感受水床的流动与荡漾。
直到身后的陈嘉树突然把什么东西碰到他,凉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陈嘉树微微蹙着眉,额间布了一层薄汗。好不容易吁了口气,俯下身,一只手滑过景铄伸展在一侧的手,把他紧紧揪着床单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穿过自己的手指。
伴随着的还有一个个吻落到景铄后脖颈、肩头、肩胛骨,轻柔而多情,宣告着一个男生所有的喜爱和热情。
直到抬头时,蓦地看见景铄枕着的那块枕头晕开一抹湿润,陈嘉树登时就吓了一跳,赶紧抬手去扒他脑袋,急道:宝贝,怎么了?很难受吗?
掰了两下景铄都不肯抬头,可把陈嘉树心疼坏了:不痛了不痛了,要不你咬我手吧。
说着把手伸到他脖子下,硬是把他脑袋给抬了起来,景铄顺势张口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但没舍得下重口,只是很轻得啃了一下。
陈嘉树趁这时掰过他脑袋,然而一看见平常漆黑漂亮的眼里氲着一层水汽,浓黑的长睫濡湿一片,眼尾也晕染了一抹红,点点湿润顺着眼尾的弧度滑下,霎时把陈嘉树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心疼地一口一口亲着景铄的额头、鼻尖以及湿润的眼睛,细细安抚:不怕了不怕了。
亲了几下,见景铄有所缓解,陈嘉树轻声问:很不舒服吗?
景铄抽噎了两下,半张脸趴在枕头上,嗓音细细地说:没、没事了。
陈嘉树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
景铄一抽一噎地说:我、我一直以为你、你不行,所以没、没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的样子可怜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陈嘉树:别说话了,哭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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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话把陈嘉树气得不行以至于之后景铄想把脑袋闷到枕头里时,陈嘉树硬是不让。
非要禁锢着人脑袋,亲眼看着景铄眼中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而后等雾气越蓄越多积成一汪水,脸上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
这时陈嘉树就会凑到他耳边,喘着呼吸恶声恶气问:宝贝,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景铄张着嘴呼气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陈嘉树又不知从哪儿升起了恶劣欲硬是一下一下地非逼着人开口。
于是景铄只好委屈地呜咽两声口齿不清道:你没、没有不行呜呜呜我错了。
见景铄仰起脖子,猛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嘴里的声音再度埋到枕头里陈嘉树干脆征用了他的枕头把人整个翻过来。
没有了舒适得电动按摩枕景铄脑袋直接枕在了水波荡漾的水床。
陈嘉树重新俯下身,这次两人直接面对着面。
这一晚上景铄的睫毛就没干过但这副可怜巴巴又格外好欺负的模样不再给陈嘉树刚开始的怜惜和心疼反而令他无比满足和兴奋。
淋淋的汗水从额前及鬓发淌下,洒落到床上使床单颜色变深,又很快没入吸水的布料。
然而男生的汗水一向多,导致床单上的颜色深深浅浅,反反复复。
陈嘉树深深地呼吸就这么直直看着眼前这个受制于他的男生。
男生没了枕头后,只能躺在水床上,仰着纤细的脖子,牙齿紧咬着下唇,把一向粉嫩Q弹的嘴唇咬得鲜艳红润。
见状陈嘉树抬起一只胳膊,两根指头撬开心爱的红唇,引导着对方放松齿间的力道。
见对方不肯配合,陈嘉树又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又低又哑的开口说:宝贝,别咬了,嘴唇都要咬破了。
景铄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耳边是水床低下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清晰无比地响在耳边,面前是陈嘉树的脸,他紧紧蹙着眉,一双眼睛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
水,在我耳边、晃来晃去,景铄磕磕绊绊地说,晃得好快,我要溺水了。
见他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陈嘉树俯身啄了他一口:不会溺水的,我在,我会拉着你。
闻言景铄似乎从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安全,抬起双臂搂住了陈嘉树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嘉树顺势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而后双手把他紧紧搂住,让他溺水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
大约相拥了五分钟左右,陈嘉树突然一把把景铄提了起来,把已经完全沉浸在水床荡漾水波中的景铄吓了一跳。
被整个抱坐起来的景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陈嘉树的视线,跟撒娇似的咿咿呀呀了一阵,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凑过去要了一个不激烈的深吻,唇齿间的交缠吞噬了口中的声音。
两人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过了不知道多久,连窗外的鸡都开始打鸣了。
他们又转移到了窗边的桌上。
从窗边可以更清楚地听见外头的声音,阳台边有鸟在叫,一楼院子里似乎是客栈的工作人员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什么。
察觉到景铄在分神,陈嘉树用力摁了一下他背脊,把人摁得直接半趴在了桌上。
本来身上就汗涔涔的,温热暖和的身体突然被摁到凉凉的桌子上,令景铄一瞬间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他刚刚张口,却被陈嘉树恶劣地一把捂住了嘴,从后拥住他,凑到耳边,一口叼住他耳垂,含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这里的隔音特别差,听到没?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而后没隔多久响起了一段女生对话。
这间房灯还亮着。
这个点不关灯估计是怕黑吧。
怕黑开这么大的灯?肯定是小情侣在鼓掌。说着这女生还啪啪啪地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