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她醉(微H)
短暂的无声。
白月急切中隐含期盼,然而她眸光渐暗,仿佛从姜姒的沉默中看到了绝望。
姜姒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不会原谅你们。”
宴会早已在白月哭泣时便戛然而止。此时更是落入冰渊之底。
在场宾客噤若寒蝉,唯贺城如未闻言,举杯一饮而尽。
姜姒视线一一划过众人,他们眼里各形各色的光芒扎在她身上,她不为所动,直至触及贺城身姿,她眼里才破冰似的闪出华彩。
姜姒回转视线,抽出被白月紧攥的手,看到对方面如死灰时,反手托起那双汗津津的柔胰,捂在手心。
“你们又没做错,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的笑令人目眩神迷。
白月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
“你爱王,没有错。他是世间豪雄,哪个女人不爱英雄?王爱你,也没错,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爱护他,哪个男人能抵挡这样温存的爱意?要我说,你们在一起正是天意。”
她语毕,拉起泪痕未干的白月,继续道:“你也没有插足我们之间。你认识王比我早,对他有情也比我早,真要说是谁插足,那个人……其实是我啊。”
白月彻底呆滞了,接下来的话她听得如在云端。
“你不要担心失去的记忆。只要你对王是真心的,不论你们有什么困难,我都一定会倾力相助。就算真的有什么……一切有我,我会让这段感情能安稳地延续下去。”
手里的人如同提线木偶,被姜姒送到众人目光之下。
“白姑娘,天地可鉴,你和王一定会长长久久,快抹干眼泪,与我们一同庆祝!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姜姒举杯,先行饮下琼浆,又塞了酒盏在白月手里,在她的目光之下,白月端起玉杯,浅饮一些便咳了起来。
然而无人在意她的不适。
女人们再一次重新审视姜姒,无论她们曾经如何讥讽暗嘲她,此时此刻,都无法再对她有任何看轻之意。没有女人能在这样的场合从容不迫,没人能看着情敌的脸,听着她爱的言论,还能不发狂不痛苦。姜姒做到了,她广阔的胸襟内海藏着真正无私而深沉的爱,她能为大王做出一切,包括接纳他新的女人。
男人们更为动容,作为王的女人,姜姒的大度与善解人意,简直叫他们几乎替贺城流下感动的泪水。
宰相率先立地举杯,附和:“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大妖们纷纷站起,夫人们随后捧杯相祝:“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一时之间,回音荡荡,震动龙府上下。
贺城独坐,明明庆贺声响彻四方,他却毫无反应。
须臾,压着回音的尾声,他缓缓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欢呼声中,宴席的热潮达到了高点。
白月随姜姒重新落座。
夫人们此时不再紧盯她不放,而是与姜姒热烈地聊起了男人。
“各位用不着学我,白姑娘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看上的不是王的地位声望那些俗物。若是有那样的女子过来……我可不会手软的。”姜姒做个捏拳的动作,夫人们哈哈大笑。
白月静坐一会儿,扶着额向众人欠身,以身体不适为由最先退场。贺城又独饮叁杯,显然心思不在此处,点了宰相主持全局便离开。唯姜姒与夫人们相谈甚欢,玩乐到宴会结束方休。
天已泛着鱼肚白,姜姒饮醉了,宫人将她送入殿内,她又懒又困,不愿沐浴,赶她们出去,自己往床边走。
哼着曲儿,倒着步子,两下便要摔倒在地。
没跌在厚实的软毯上,硬的,热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箍住了她。
姜姒应该吓一跳,但实在醉得厉害,反而就势瘫软下来,嘻嘻哈哈觉得好玩。
身上的力道突然重了,湿热的气喷在她脖子里,顺着衣领蹿过前胸,没入下腹,烫得她长
仰脖颈,浑身骨头都酥得脱魂。
“啊……”这一字只吟了半声,剩下半声化作春水,从腿间蜜隙里流了出来。
她很有兴致,想要更多,主动向后触到他身体,指尖尚未施展魔力,手腕就被无情钳住。
哪怕他力道有些大,弄得她腕间隐隐作痛,姜姒这时候也是极为动情的。她想要他的力量作用到其它地方,疯狂地掠夺她的一切。
“要……”用力甩开他的手,攀上钢铁一样的躯体,骑上去。他不似以往般配合,固执地不肯躺下。
“你就这么高兴?”贺城声音浑重,不知搅了几重夜色。姜姒闻到他气息里的酒气,黑夜里看不到他发红的瞳孔,反而又被迷醉几分。
姜姒笑了。她根本不知道贺城指的是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刚才那一跤,如果她直直倒下去,肯定会摔成倒栽葱,那景象该多可笑。
她在笑她自己。
贺城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从没有如此厌恶她的笑容。
“别笑了。”他捂住她的嘴。姜姒吸不上气,呜呜着拍他的手,再找准时机,狠狠咬他。
他松手,血流下来,她又轻轻的舔。
看她吞下自己的血,他身上的劲儿立刻有些浮散,胸膛起伏,隐忍地浅浅叹息着。想往下躺,让她骑上来,又希望此时此刻再长久一些。
“……大王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姜姒迷糊地舔舔嘴唇,吻着他掌心丑陋的疤。
一颗石子坠入湖心,阵阵涟漪驱走醉意。他看着姜姒撩起衣裙,放浪的露出不着寸缕的下体。雪白的身体在红裙下肆意扭动伸展,妖冶地在黑夜绽放。很美,他舔了摸了许多次,总是不会腻。
“……你觉得呢。”知道一旦开始抚摸她的肌肤,她就会被酒意醉倒,完全成为欲望的俘虏。所以只是看,哪怕她已经浑身泛起嫩粉色,连羞处都溢出晶莹水光,贺城也没有放一根指头在她身上。
“唔……大王……给我……”他的问题于她并不重要,酒后的欲望总是又急又快,姜姒蛇一样缠上他,却被他捏着后脖子揪下来。
“回答我,姜姒。”
她被他掌中温度烫得软在地上,呜咽地想靠近他。可男人今天太冷酷了,姜姒发现自己的魅力难得的失了效。
努力找回一丝理智,她咬着指甲,睫毛上都沾染了焦急的泪水:“王……今天不开心……”
他瞳孔放大,附身贴近她红唇,盯着它的一张一合。
“为什么。”
“嗯……”姜姒犯难,瞧着他的表情:“因为……因为……”
贺城不自觉地摸起了她的后颈,他想知道答案,然而当她因为情欲未被满足,眼神渐渐清明时,一股无由来的恐惧摄上心头。
他可以逼她回答,但这答案他不见得会喜欢。
“因为……”姜姒即将脱口而出,男人却堵住她的嘴,用唇舌勾走她所有的语言。
不需要再多的话语。
他莫名变成了比她还要性急的人,拉开她的双腿,扯断腰带,没有前戏,直接插到最底。
花穴紧得让人头皮发麻,但他正需要一场欢畅淋漓的性爱。
就像之前每一次交合一样,用力干她,完全拥有她,这时的她才显得那么真实。花穴动情地搅动,红唇浪荡地淫叫,身体在他的撞击下一次次高潮喷水。
他想干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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