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左手厂花右手督公_分卷阅读_10
“没什么。外头月色不错,准备出去晒晒月光。”嘴巴里说着没什么的马小琥还在做着热身运动伸展伸展筋骨。
“督公,它会动,而且还长了一副獠牙。”对雨化田忠心不二的大档头当着马小琥的面一一汇报皇帝观察日记尽数戳破马小琥忽悠人的话。
“少见多怪。”装淡定的马小琥眼睛则在偷瞄动得越来越厉害的老祖宗。
“哦?愿闻其详。”雨化田坐进椅子里翘首看着马小琥搞怪。
“那就是……那就是……啊!帮忙追啊!”看到老祖宗身上号称无刀能断的寒铁链竟然炸开,马小琥立即追着老祖宗出去,谁知才跑到宫殿门口他就傻眼了,因为那老祖宗竟然比油一声跳上了屋顶,这让他怎么追?就算他的速度能赶得上刘翔,但是他的弹跳力能比得上蜘蛛侠吗?
“雨。”什么武功都不会的马小琥哀怨地扭头看还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雨化田。
“总不能让进良的面具丢了。” 雨化田抿完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站了起来,简单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激动了。别看大档头面无表情还眼珠子呆木,不代表着他眼睫毛抖了一下就不是激动,至于那个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呱噪马小琥,大档头决定无视他。
“进良,你找的那条真是寒铁链吗?”大档头不理会马小琥可不代表马小琥不会找茬。
“……”侧了一眼旁边那被厂公抱在怀里的马小琥,大档头后悔刚才没有坚持住由他来抱马小琥的立场,要不然现在可以假装不经意地失了个手让马小琥滚落屋顶试试。只能说再一根筋的人遇到了马小琥也会被气得变态的。
“它竟能挣脱寒铁链,是不是也意味着它的武功在我之上,随时能够带皇上走?”犀利如雨化田一下子切中要点,虽然他的初衷是要压制马小琥那狐假虎威的气焰。
“它只在每个月圆之夜才会动……”急着解释的马小琥忘记了自己曾经告诉过雨化田老祖宗龟息的借口。仰头看雨化田,目光刚好扫过近在咫尺的嘴唇,那自然勾起的嘴角让马小琥不自在了。
“那就是不听话了?不听话的要来做什么,它想走就让它走。”雨化田竟不追了。
“不行!朕这辈子都离不开你,可也不能离了我哥!”眼看着老祖宗要离了视线之外,马小琥急得挣脱雨化田的手臂往前追去,可他忘记了他们这是在屋顶上,才跑了几步路就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掉了下去。
雨化田这算是在趁人之危逼迫马小琥,他要的是马小琥全身全心顺服于他,容不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排在他之前。
“雨!”在屋顶上前进不得又下去不得的马小琥越是着急就越是激发了雨化田要解决掉老祖宗的念头,看月光底下雨化田无动于衷的冷酷脸孔,有苦说不出的马小琥皱紧了眉。
“你,”马小琥疼苦地闭上了眼,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平时的嬉皮耍贫全然不见。
为了剥下马小琥不尽忠心里头的隐瞒,雨化田对那双黑眸里闪过的挣扎坐视不理,只是当他看到马小琥接下来豁出去的举动已来不及阻止。
“以魂为信,以血为引,血轮咒。”
只见马小琥用身上藏着的小刀在右手腕上划了一刀,汩汩的热烫血液喷洒而出。那血竟不是往下滴而是顺着风往远处飘,在月光底下竟能看到一条细长反着诡异红光的血线,而线的那一头就是远去的老祖宗。若是雨化田他们开了天眼就能看见那条红色的细线有着诡异的龙的身形。
“我准许你这么做了吗?”雨化田猛然抓住马小琥的手腕,如此大的力道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可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仍旧往外飘出去。
“以后不会了。就这么一次,原谅朕吧。”惨白着脸的马小琥又恢复了以往的轻佻。只听远方一声尸嚎,老祖宗已经循着血液的味道回来了,马家的血脉---它生前对阳间的最后一丝留恋。
☆、第10章 祖宗能动了
“虎啸龙吟真龙升天太平盛世的好兆头。”非虎非狮的仰月尸嚎震慑人心,瞧见全京城的人都被老祖宗吵醒,马小琥粉饰太平地轻松笑笑,可西厂督公雨化田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只听痛痛痛的低声惨叫,割脉的手腕被雨化田握得生疼,只见马小琥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
“舒服日子过久了,皇上这是忘记自己是谁了。”雨化田紧紧盯着马小琥的眼睛,再多的把戏于他眼前都无所遁形。厉眼如刀,那双冷傲无情的眼眸让表面轻佻的马小琥心里像被射穿了个大窟窿瞬间没了个底。
“忘记了忘记了,你要朕是皇帝,朕就只是皇帝。”疼得马小琥呲牙咧嘴的。以前老爸就给自己批过命,什么一生荣华富贵福祸难辨该享受就享受没得图来生了,说得好像吃饱了好上路一样今天看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忘记了?皇上把阳奉阴违演示得不错,又或者臣得给皇上配一副遗忘前尘旧事的药,这样也省得皇上每月都往外跑忘记自己还是个皇帝。”雨化田对马小琥再好,他也是个能够翻脸不认人的终极反派。
“不劳您麻烦了,它以后都不会乱跑了。”脸色益发苍白的马小琥快分不清是痛还是晕,但总还惦记着自己这条小命,要是让雨化田喂了药成为没有思想的傀儡,那他还不如让老祖宗咬了当永生不灭的僵尸。谁都想吃喝玩乐多活几十年啊亲!他也不是没事找事拿一魂一魄去喂老祖宗啊亲!
“皇上刚才做了什么?”不喜欢被瞒着的雨化田并没有放开马小琥的手腕,那修长的手指能把马小琥的手腕整圈箍断。
“血浓于水,哥虽然不认得朕了,但他还认得朕的血。”一次饿肚子就永远都记得了朕这个字。低头瞧着那精气化作的血龙还在往外泄漏,心里苦哈哈的马小琥不得不说这回真是亏大了。
雨化田见他伤口怎么都止不住血才放了手让旁边的大档头给他上药,上了药之后才发现马小琥那用手掐住血脉着也止不了血的伤口确实诡异。
“那个,还是朕来吧。”瞧见完不成任务的大档头有想把他伤口划拉开抽出两条断掉的血管然后将之打个死结的念头,马小琥在雨化田和大档头都没办法之后才弱弱地征询他们的同意自己来解决止血问题,活像一个被公婆妯娌欺负的小媳妇。
只是马小琥绝不承认自己是受气包小媳妇的,在他的阿Q思想里雨化田就是那逼问自己‘她和妈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她’,雨化田掌握的是自己现在的性命,老祖宗掌握的是自己未来的性命,而那未来还不定是未来一秒还是未来十年,缺了哪边自己都得死,所以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得到默许的马小琥又是古怪地比划了一下手势,手指往伤口上一抹,这血竟真的止住了。血止住了,老祖宗可不高兴了。追着血龙消失的末尾倒回来,要不是因为它脸上还有个铁面具真差点儿就咬在马小琥的手臂上。
“乖哦,不许咬,要不然的话就算是祖宗也锯掉你的牙齿。”马小琥眼疾手快地掀开面具将不知道什么东西抹在老祖宗人中上,被挡住了气息的老祖宗就立即安静了下来,温驯得让人不可思议。
作为雨化田的忠犬下属,大档头为厂公急所有能急之事杀所有要杀之人,瞧见马小琥又是装神弄鬼的举动,他当即就发难了,样子比绿眼獠牙的老祖宗还凶神恶煞。
“你问涂的是什么?”正摸摸老祖宗后背安抚它的马小琥有些为难地皱皱眉。
“朕上次问你帮忙弄来的成了亲的侍卫或者抱过女人的侍卫的X液。”料想大档头不敢向雨化田如实汇报,马小琥凑过头在大档头的耳朵边低声说。
早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马小琥像是在准备后事一样做好准备。而这皇宫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还要是处男,跟大内总管雨化田说那不等同于找死,所以只能偷偷拜托几乎能飞天遁地的大档头帮忙了。至于那X液的效果他早就验证过,也不怕做事一板一眼的大档头会弄些处男X液糊弄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XX是来自眼前这尊黑脸神的。
一脸无辜的马小琥并不知道他此言一出,估计想劈了他的人除了凡事都亲力亲为的大档头之外还有旁边那智商日渐高涨的老祖宗。
……
“张嘴。”
“不问臣喂的是什么吗?”见马小琥很听话地把那甜甜的药丸嚼嚼吞了,正在给马小琥的手腕上着膏药的雨化田那问话像是不需回应的随意闲谈。
柔和的夜明珠光线把雨化田那张原本就阴柔的脸映照得更加温柔细腻,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总避不可免看到雨化田脸颊的马小琥那双眼睛像是被装了磁石似的转来转去总会不知不觉停驻在他们的脸上。思及自己好似又变态了,马小琥才将眼睛牢牢盯在自己受伤的手腕上,可看着看着视线又被那纤细修长的手指给牵走了,真真是被雨化田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弄得不知如何应对。
“不怕狼一般的敌人最怕猪一样的队友。高明如厂公您不会要一个猪头一般净给你闯祸的皇帝。”后知后觉一直沉默着的雨化田在问他,已经有什么事都要听领导的话觉悟的马小琥不会去问那是什么药丸,反正问了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拍好领导马屁哄他开心兴许能原谅他今晚追老祖宗的不听话行为然后再过多几年好日子。反正现在老祖宗也不乱跑了,在雨化田卸磨杀驴之前马小琥也就安心享乐当他的傀儡皇帝。
“真是有意思的一句话。不怕狼一般的敌人最怕猪一样的队友吗?”雨化田细细念着这么一句话,温柔得就好像他正在给马小琥上药的手,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他是如何将马小琥的手腕掐得乌黑青紫肿成一圈的。
“要不然以XX那么牛逼哪会XX死在沙漠里。”马小琥自我消音地小声吐槽。看着电影就匪夷所思了,为了迎合光腚总局的审美,硬是让非常牛叉的雨化田嗝屁了。有人还调侃谁让雨化田不信春哥,人家赵怀安那边的人马没一个死的死了还原地复活,就厂花这边好计谋被没脑子没眼力的苍蝇痣搅黄了,好武功被那乱玩危险武器的讯哥迷恋者给连头削了,最后反派还全都死干死净。
“微臣不得不说皇上头里装的不是猪脑袋。既然不怕臣,之前的畏惧装给谁看?”试探得够多了的雨化田干脆撕破脸皮挑明。和猪头说话得一板一眼,和装猪头的聪明人说话也是如此,不给他任何装疯卖傻的机会。
“以前人生地不熟当然会怕,你没事也别乱往沙漠里跑,那风沙多割人……”失血过多又少了一魂一魄的马小琥困乏地耷拉着眼皮倒头黏在枕头上就起不来了。
“沙漠,死……皇上这是在说臣么?”捕捉到关键词的雨化田敏锐察觉到马小琥话里似有玄机。一同躺在床榻上,看见马小琥胳膊往他身上搁,雨化田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凑热乎而微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