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现在是男人了
顾默笙开出来的条件太好了，好到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蜜糖陷阱的味道。
程雨舒不觉得自己的死对头这么好心，总觉得他要耍花招，搞阴谋。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他敢给，自己就敢去！反正赚钱！
面对人生的强敌，逃避是没有用的，要面对他，打败他！
程雨舒一拍桌子，豪气道：“成交！你敢招聘我就敢应聘，谁怕谁。”
程雨舒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自己有劳动保护法保护，不怕他！
顾默笙强装淡定，不让自己表露出一丝欣喜，双手十指交叉撑在沙发两侧，冷淡的开口：“嗯，这笔账算完了。婚纱钱打算怎么还。”
程雨舒气焰顿时又没了，仰头倒在沙发上，无言望天：“可以分期付款吗？”
“可以。”顾默笙白皙的指尖在阳光下轻敲两下手背：“我们签三年的合同，你欠我的钱分摊到每个月，财务每个月直接从你工资里扣。”
程雨舒低头心算：“那就是每个月……”
顾默笙：“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三，给你凑个整，一万四。”
程雨舒翻白眼：“黑心老板！你怎么不说抹个零头，抹掉三百三呢？”
顾默笙唇角又勾了起来，典型打一巴掌给个枣吃：“那就每月还一万三，可以吧。”
顾默笙太了解程雨舒了。
如果一开始她就要给她抹掉零头，以她的好胜心绝对不会要。果然这么一迂回，程雨舒立马不客气了，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顾默笙无奈的摇摇头。
喜欢一个这么别扭的女人，连对她好都要拐着弯来。
他也想过婚纱直接就送给她，但他现在没这个资格和身份。
领证的事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在知道她喝完酒就断片之后，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便在顾默笙心中疯长。
一切谈好，顾默笙起身准备离开。
临到门前还不忘叮嘱：“明天上午准时到我办公室签合同，如果你再喝酒喝醉了，就没机会了。”
“知道了知道了。”程雨舒尴尬的要死，心说这人就是故意说这话埋汰她吧，想想那四十八万的婚纱还挂在衣柜里，程雨舒就肉疼的咬牙：“我这辈子都不想喝酒了！”
顾默笙忍笑，被她这副怒气冲冲的俏丽模样惹得心痒痒，伸出手想揉揉她软软的发丝，结果手伸出去却被程雨舒警惕的向后一躲躲开了。
她瞪着皓月一般明亮的眼睛警惕的瞪他：“你干嘛？”
顾默笙又好气又好笑。
防备心好重，像随时会炸毛的小狮子。
他坏心顿起，淡着张俊脸为她拽了下领口：“看得见，黑色的，还有蝴蝶结。”
程雨舒楞了几秒，脸腾的红了：“顾默笙你好变态啊，你怎么几年不见变成这样了！”
顾默笙挑眉，单臂撑在鞋柜上，压身子压向她，低声道：“因为我现在已经是男人了。”
一股冷香扑鼻，程雨舒闻到了属于他身上的木质冷香。
像山中薄雾里裹着百年古树的味道，沉稳清冽，十分好闻。
程雨舒仍记得少年时期他身上的味道，那是青草与柠檬混杂的味道，是她每每回忆青春时，总能忆起的味道。
程雨舒心下一乱，气恼的推他：“你走不走？不走我揭你黑历史啊。”
顾默笙纹丝不动，挑衅的挑眉。
程雨舒手中触到结实的胸膛，只觉得烫手，急忙放开，有点恼羞成怒。
好，不走是吧！看来姐姐是得揭一下你黑历史了。
高一的时候，顾默笙收到一个女生为他写的告白小说。当时那女生太紧张塞在了程雨舒的桌子内，这小说太玛丽苏，她看了之后乐的不行，以此笑话了顾默笙一个星期。
真真切切算是顾默笙的黑历史。
捏了捏嗓子程雨舒激昂的开口：“冰雪王国来的顾默笙同学，我为了你写了一本小说，名字叫《通往雪国王子心脏的列车》！请你欣赏……”
“不准背。”顾默笙一下子捏住了程雨舒的腮，程雨舒的樱桃小嘴一下子嘟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说不清楚话，像只急切需要呼吸的金鱼。
“噗——”顾默笙忍不住笑出来，阳光打在他俊美的容颜上，朦胧又柔和，他说：“好傻。”
好傻，但好想亲。
在程雨舒暴走之前，顾默笙放开她转身走了。
倒不是怕程雨舒发飙，只是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
程雨舒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捏捏自己的腮。
“幼稚鬼！你是男人又怎么样，我怕你吗？”程雨舒关上门，只觉得空气里都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木质冷香。
闭上眼，穿着校服的少年穿过迷雾，换上了一身帅气西装，有了成熟男人英俊的面庞。
她真的该重新认识一下顾默笙了。
这个感觉让程雨舒觉得怪异，有点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青春的样子她最熟悉，可他成熟的样子，她又最陌生。
算了，人生无常，她还是平常心吧，她还有很多遗留的事没处理，首先就是先给她母上打个电话道个歉吧。
当时她在气头上，对母上大吼大叫，得好好哄才能哄好。
顾默笙从程雨舒家里出来，已经中午十点多了。
他有点后悔出来了，多待一会儿搞不好能蹭顿午饭，也不知道程雨舒这些年有没有学个厨艺。
自己一个人住，厨艺应该不错吧，程妈妈厨艺就很好。
胡思乱想的到了车上，顾默笙开着他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去了公司。
路上，顾默笙接通了许炎的电话。
许炎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生怕的程雨舒酒醒了，总裁这边出什么乱子，赶紧接了起来：“喂，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顾默笙态度冷淡：“我现在去公司，二十分钟后，让创意部经理来我办公室。”
不复面对程雨舒时情绪变化多端，现在的他显得十分淡漠，然而现在这样的他对外人来说，才是他最正常的样子。
许炎：“是，总裁。”许炎觉得他口气挺正常的，似乎没发生什么事，看来事情处理的很好，便贴心的问：“午饭为您定餐厅还是让他们送餐？”
顾默笙刚要说话，忽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轻启薄唇：“我今天去员工餐厅吃。”
许炎倒吸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果然发生了什么吧！！
堂堂的顾氏集团总裁要去食堂吃饭？
总裁，您打算体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