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傅年讨好地笑了笑,抱住容溪的腰,说:那我老实交代,你能不能不生气?
  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容溪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说看。
  我我就是在家无聊,然后然后
  见傅年然后个没完,容溪打断他,说:然后找了别的男人?
  不是,怎么可能?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找别人。
  那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哎呀,我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就是背着你做了游戏主播,现在有了点成就,所以想告诉你,让你也跟着高兴高兴。傅年眼巴巴地看着容溪,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你确定不是想瞒瞒不住了,所以才不得已告诉我的吗?
  心思被拆穿,傅年有些窘,撒娇似的说:容溪,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除了背着我做了游戏主播外,还做了什么,一次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傅年挣扎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我做主播赚的钱,都投进你公司了。
  所以你是可怜我?容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傅年的心里一揪,连忙解释道:不是,容溪,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不想你处处受人白眼,不想你受打击,不想你因为这个对我们的感情失去希望。
  容溪淡淡地看着傅年,说:你做这些就因为这些?
  傅年深吸一口气,回视着容溪,说:我做这些因为我爱你。
  傅年忐忑地等着容溪的反应,没想到他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如果不逼你,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说实话?
  傅年一怔,试探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容溪拿出手机,打开傅年的直播间,递给他看。
  你你是榜一!傅年目瞪口呆,重新看着榜一的昵称,说:RXFN是我们名字的首字母?
  容溪笑着说:这么明显你到现在才看懂。
  这么说我给你的钱,你又刷礼物给我了?傅年突然反应过来,说:你是不是傻,有钱直接给我不就成了,你这样刷礼物,不是白给平台钱吗?
  我傻?容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危险地看着傅年。
  傅年连忙回神,说:我说错了,容总这么精明怎么可能傻呢?是我傻,这么久了竟然没发现榜一是你,是我傻,嘿嘿。
  瞒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受点惩罚?
  不是,你不也瞒着我嘛,咱俩算扯平了吧。
  我以前就说过,我们之间没有扯平一说。
  我知道,我知道。
  傅年一把揽住容溪的脖子,便吻上了他的唇。
  容溪推开傅年,略有些喘息地说:一人一次
  傅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攻城略地,很快容溪便被欲/望支配,只能被动的迎/合着
  傅年趴在容溪身上喘息着,转头咬住了他的耳垂。容溪的身子一僵,低低地哼了一声,说:别,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
  傅年附在容溪的耳边,蛊惑地说:你不是说要两次吗?
  容溪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是说我们一人一次!
  一加一等于二,还不是两次,我满足你,就当赔罪。
  傅年,你无赖
  两人说开以后,容溪就兼职了傅年的经纪人,不仅自己的投资公司开的红红火火,傅年的粉丝也突破了千万,成了游戏平台的大主播。
  傅年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的别墅,不禁感慨地说:容溪,三年的时间,我们终于在海边有了自己的家。
  肖琦笑着说:以傅年哥的财力,去年就能买了。
  肖琦之前因为学业的原因,只是偶尔会参与傅年的直播,今年正好大四毕业,他想和傅年一起专心投入直播行业,所以毕业典礼一结束,就打包行礼来了晋城。
  傅年瞪了容溪一眼,没好气地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哥平时挺精明的人,却非要做我直播间的榜一,平白给平台送那么多钱。
  傅年哥,我极度怀疑,你是在向我们秀恩爱。
  乔兰应和道:没错,这狗粮撒的真是猝不及防。
  傅年看向容溪,自己先没忍住笑了起来,说:行吧,进去看看咱们的窝装的怎么样,楚哥搞的神秘兮兮,还不让提前看。
  傅年说完,主动拉住了容溪的手,两人结伴往里走去。
  乔兰和肖琦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已经对随时随地撒狗粮的两人免疫了。
  别墅区是在朗山上,这座山不大,算不上旅游景点,就被房地产商买下来建成了现在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站在门口就能遥望大海,距离城区虽然远了点,但胜在风景好,而且周边设施比较完善。相对的价格也是非常高,能买得起这里的别墅的,都是有钱人。
  傅年输入密码,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花园,虽然现在已经入秋,其他的花都过了花期,却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品种各异,五颜六色的菊花竞相开放,看着就让人舒心。
  傅年开玩笑道:这么多花,我可打理不好,肖琦,以后这养花的活,就交给你了。
  肖琦苦笑着挠挠头,说:傅年哥,我也不懂养花啊。
  我不管,如果你要在这儿住,就不能偷懒。傅年直接耍起了无赖。
  肖琦闻言顿时一阵苦笑不得,说:那好吧,我尽量不养死。
  别墅一共三层,一层的设计中规中矩,二层傅年最喜欢,所有的墙壁都换成了落地窗,站在房间放眼看去海天一色,真是美不胜收。三层是个大型的露天游泳池,在这里开派对最好不过。
  傅年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微咸的海风迎面吹来,有些微凉,在阳光下却很舒服。
  怎么样,喜欢吗?容溪从后面抱住了他。
  喜欢,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当然喜欢。
  还想回宁城吗?
  回!三年前的那口恶气还没出呢。
  一想起三年前他们被逼公开关系,以致于后来容溪遇到的种种挫折,傅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想回,那便回,不过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等,反正三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前段时间,孙虔礼的案子判了,死刑。
  判了?傅年长出一口气,说:终于判了,那些死去的人也该安息了。
  嗯。这还多亏了沈蓉,否则沈立军应该不会咬他出来。
  说起沈蓉,傅年就想笑,那次他参加宴会,故意让沈蓉误会是孙美宝破坏了她的计划,不仅让他平白得了五十万,还让沈蓉在沈立军被抓后,咬出了幕后大boss孙虔礼,真真是意想不到。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了起来,她还欠我五十万尾款呢。
  容溪轻笑,说:她现在过得比你以前还不如,你让她怎么还你?
  算了算了,就当我发善心,免了这笔债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
  傅年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感慨地说:当年在停车场,我们追郭长军的时候,就正好被孙虔礼的汽车拦住,当时我们也没多想。现在想来,他当时去找你,应该就是想关键时刻给郭长军打掩护,谁能想到他孙虔礼会做这种事。
  嗯,当时我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去找我,田南度假村的事之前明明已经商量妥当,直到现在才弄明白原因。
  傅年长出一口气,说:现在一切都已经落幕,也算是给我爸妈和爷爷一个交代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傅年转头亲了他一口,说:你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听你的。
  那就等我们从宁城回来吧。还有些日子,你可以计划一下我们蜜月旅行的路线。
  好。
  一个月后,嘉华总部39层总裁办公室,容臻将一沓文件扔在了财务主管的身上,怒吼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啊?偌大的嘉华,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容总,咱们公司自去年开始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那批发动机属于劣质产品,已经有很多顾客进行投诉,咱们积累多年的口碑一跌再跌,嘉华商厦的盈利根本是入不敷出。再加上田南村那边还在建设,资金根本周转不开。财务主管顿了顿,接着说:还有,您为常佳担保的银行贷款,半个月前银行就来催了,别说八个亿,账面上一千万也没有。
  听财务主任提起常佳置业,容臻的脸色变得铁青,常佳纺织是宁城的老牌企业,这些年生意较为萧条,想要创新拯救企业,机器和技术都得改革,那就需要资金的支撑,于是就想跟银行贷款,只是之前他们有借贷还未还清,银行不肯借。常佳的老总常松就找到容臻,说的天花乱坠,把容臻绕了进去,稀里糊涂的签了担保合同。结果常佳破产,常松携款潜逃,银行找不到他,就找担保人,这笔欠款就只能由容臻来还。
  再加上之前,容臻听信了采购经理的忽悠,购买了一批残次品,以致于自家生产的电器一再出现问题,不少顾客进行投诉,品牌声誉日渐下滑,现在的嘉华正如财务主任说的入不敷出。
  废物!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想办法,我养着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短短的三年偌大的嘉华就要毁在他手里,他不想着怎么检讨自己,却怪在别人头上,也只能说明容溪看得通透,容臻就是个纯正的败家子。
  财务主任脸色变得难看,抬起头看向容臻,不再唯唯诺诺,说:容总,嘉华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你根本没法跟前容总比,你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他妈再说一遍!容臻愤怒地拿手指着财务主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容总不会连这都听不懂吧。财务主任将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了下来,随手砸在容臻身上,说:马勒戈壁的,老子忍了你三年,再忍老子跟你姓,老子不干了!
  财务主任说完就走,忍了三年,他今天算是出了口恶气。做财务资历越久越吃香,他不愁找不到工作,之前忍是觉得嘉华的待遇是宁城最好的。现在嘉华被荣臻逼上了绝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产了,他没必要再呆下去。
  他妈的,老子要让你在宁城混不下去!
  气急的容臻拿起房间里的高尔夫球杆就追了出去,刚追到电梯口,就碰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容平。他的神情一滞,刚刚的暴怒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变成了惶恐和紧张。
  容平看看容臻,见他手上拿着高尔夫球杆,抬手就是一巴掌,随后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到在地。
  当一声,高尔夫球杆掉在地上,容平似乎还不解气,弯腰捡了起来,挥舞着就朝容臻身上砸,直砸的容臻嗷嗷大叫。
  爷爷,饶了我吧,我知错了,爷爷
  张建军见打的差不多了,连忙上前拦了下来,说:老爷子,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容平喘着粗气,眼中的怒火不减,说:从今天起,你滚出嘉华,你自己欠的债,你自己去还,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爷爷,不要放弃我,之前的事都是他们骗我,不关我的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做好。
  做好?容平怒极反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扔在容臻身上,说:赌博好玩吗?一千万赌债都要到我头上了!容臻,这些钱你自己去还,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是死是活,再也跟我、跟容家没有任何关系!
  容臻一听连忙抱住容平的大腿,如果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还清赌债,那些人真的会杀了他,他是容家的孙子,还有荣华富贵等着他,他不能死!
  爷爷,我是您孙子,您唯一的孙子,您不能眼看着我死,如果我死了,容家就绝户了!
  容平一脚将他踢开,冷漠地说:绝户?你以为我任由你花天酒地是为什么?我告诉你,你玩过的那些女人,有两个已经怀孕了,都是男孩。没了你这个败家子,我还可以培养一个更优秀的继承人。滚,马上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容臻怔怔地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容平的背影,他一直都明白,在容平心里他始终不如容溪。他以为容溪走了,他就是容家唯一的独苗,容平让他进驻嘉华,就是认定他是容家的继承人,没想到容平竟然只是拿他当生育工具。
  哈哈,哈哈容臻低低地笑了两声,拿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爬了起来,朝着容平就冲了过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容平和张建军齐齐回头。不给容平说话的机会,容臻挥舞着高尔夫球杆,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容平被一杆砸在头上,溅了张建军一脸的血,容臻狞笑地看着容平倒在地上,挥舞着球杆继续砸,说: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去死吧,去死吧!
  张建军迅速回过神来,护在容平身边,和容臻扭打了起来。
  一直在看戏的财务主任见要闹出人命,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随后就匆匆下了楼,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傅年和容溪刚下飞机,就收到了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看着消息怔在原地,虽然容平不满他和傅年在一起,将他赶出容家,但并未真正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再加上他是容平一手带大,骤然看到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傅年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容溪,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嗯,好。此时的容溪慌乱地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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