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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十岁之前的信息缺失?他看了看,找到了十岁前同父亲生活在望月村,后父亲犯事入狱这句话,还是个罪犯的儿子
  他揉了揉眉间,这下子更不能让唐夕言陷进去去,身家背景都不清白的人,心思一定不会正,这种人他看多了,想要靠攀上Alpha来为自己铺路的Beta,Y市的市长就是一个例子,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过是给某人吹枕边风。
  可笑的是那些人还将他奉为Beta努力改变命运的典范,换届选举不过是他枕边那位的一句话,表面功夫做漂亮给外面一个交代就是了。
  所以那次温故的事件他才没有蹚浑水,倒是不知道哪边的人出手亲自去查了。
  这么说来,这个叫曲笛的一点都不简单,之前他还没有意识到。
  接着唐朝白给邱文翰发了信息,让他找人跟着曲笛,他倒要看看唐夕言说的那个伴侣到底是谁,打蛇打七寸,自然要把他的七寸捏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唐夕言那边,若是一时兴起那便最好,如果他真的不听劝的话,那么只能他来处理了。
  老王,开车吧。
  唐夕言被留在那里,他看了看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菜,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最终还是穿好衣服带好帽子站起身离开了。
  Y市的某一处小区。
  小逸,进来吧。陆华严身上还穿着围裙,厨房的炖锅好像沸腾了,咖喱的香味不断溢出来充盈了整个客厅。
  舒逸拿下自己头上的帽子,走到厨房看了看:是我姐想吃?
  陆华严给煮好的咖喱放了一点葱,搅了搅:难得她想吃,我当然要做给她吃,我还熬了一点冬瓜汤,今晚就吃咖喱饭和冬瓜汤吧。
  我不挑。
  很快就做好了,曼曼在房间看书,你过去带她出来吃饭吧。
  一楼最里面的那间房是陆华严和舒曼的卧室,原本那是客卧,但是舒曼说喜欢那个房间看出去的风景,陆华严二话不说就跟她一起将这房间当做主卧。
  舒逸轻轻推门进去,舒曼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书,她听见声响,抬头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
  姐。
  来了?舒曼声音轻柔,一听就是个恬静温柔的女人,一头长发用发圈低低地绑了起来,额前一两簇头发滑落,未施粉黛却也温婉可人,小巧的朱唇,挺翘而秀气的鼻子,稍微有些上挑的眼位让整个人染上一丝媚态。
  其实今年她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是看起来还像是入世未深的少女。
  从小大家都说他们两姐弟长得好看,但舒逸一直觉得和自己的姐姐相比,连他这个视帝舒逸也会相形见绌。
  姐,姐夫让我们出去吃饭了。
  舒曼的状态看起来不错,舒逸走过去,将她手上的书放到一边,接着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一只手从他的腿下面穿过,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一边的轮椅上。
  舒曼看着自己越渐成熟的弟弟,说:小逸你好像又高了些。
  舒逸推着她走出房间:今年我已经26了,早就过了发育期了,怎么可能还长高。
  我看着的确似乎高了,小时候你因为被别的小朋友说小矮子还躲起来偷偷哭,现在也是一个男子汉了。她感慨道,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舒曼掩嘴笑了起来。
  舒逸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直到晚饭结束,三人还在谈着小时候的事情,陆华严和舒曼是青梅竹马,两家人一直是邻居,可以说舒逸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聊得来。
  三人吃过饭后甜点,说了没多久客厅的闹钟就响了起来,陆华严正想站起来,舒逸却先他一步。
  我去吧,还是放在房间的抽屉里面是吗?
  是。
  舒逸走进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分装药盒,一共三个格子,一天三次。
  舒逸顺便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舒曼接过他手里的药一口气全部吃了下去,接着陆华严立刻在桌子下面摸出一块糖果。
  姐姐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吃药还要吃糖。
  舒曼难得露出小孩子的一面:你羡慕?
  我羡慕什么?
  舒曼放下手里的杯子,说:你也该找个伴侣了,无论是Omega,Beta,或者或者是Alpha都行,你常年在外,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我也想你有个人陪在身边。
  舒曼说得情真意切,但是也不想逼他,转而笑着说道:不过姐姐不急,你呀,可以慢慢找,还是要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个最好。
  舒逸脑中第一个画面居然是曲笛,几乎是不用思考他就跳了出来,那个乐观的,柔软的,但是又坚强的Beta,他笑起来很普通,但是却能甜到他的心里去。
  知道了,你别操心,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跟在你那么好看的Omega身边长大,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舒曼无奈:你真是
  舒曼吃了药就有些昏昏欲睡了,陆华严便带着她回房洗漱睡觉。
  客房给你整理好了。
  每次回来,舒逸都会至少住上一个晚上,这边的客房也是一直给他留着。
  他回到房间,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味道,是他最喜欢的味道,陆华严是个好丈夫,幸好舒曼还有陆华严,无论如何都对她不离不弃。
  他拿出手机,看到了半小时前曲笛给他发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顺便和他说说今天遇到的趣事。
  不过几行字,说的事情也是无关紧要甚至有些无聊,但舒逸还是看了好几次,嘴角微微上扬。
  原本想给他回信息,但是最后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那边响了好一会儿就接了起来,曲笛的声音有些喘。
  喂?
  在干什么?
  曲笛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脚,地上好几个湿漉漉的脚印,他刚刚在浴室跑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呃我在修剧本。原谅他说谎,他实在说不出自己在洗澡,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今天见朋友顺利吗?
  嗯,挺好的,明天她就回去了
  曲笛似乎很开心,明明信息里已经说过一次的事情,他又从新说了一次,甚至还多了不少细节。
  哦,对了,今天我还见到夕言了。
  听到这个名字,舒逸眼睛眯了起来,他问:他找你干什么?
  他没有找我,我是在饭店不小心遇到的。
  他和你说什么了?
  曲笛乖乖回答:记不大清了,打了招呼,然后寒暄了几句,接着唐总来了,他可能是和夕言一起吃饭的。
  说起唐朝白的时候,曲笛声音不自觉变小,好像害怕谁会听见一样。
  作者有话说:
  hello,我回来啦!对不起咕了两天。再提醒一下,30章第一次发的时候发的是未修改版本,还少了一截,后来修改了,没看的小朋友快去看!还有,上一个通知我锁了,没啥的。或许你还想关注一下我的微博?
  唐二狗:没穿衣服?给我康康给我康康.jpg
  舒逸:滚蛋。
  (转头)小声凑到小笛子耳边:回去给我康康。
  唐二狗:
  第32章
  舒逸带上了一点笑意:怎么?你很怕他吗?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也不是怕,就是他那样身份的人,和他说话总担心冒犯了他,而且他曾经也算是我的上司,心里敬重是正常的。
  其实还有一点,唐朝白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看一只路边的蚂蚁一样冷漠,不是藐视,只是完完全全的忽视,或许下一秒就会忘了他这个人。
  或许这就是这些有身份和地位的Alpha所谓的傲气吧。
  唐总我也算打过几次交道,只是看起来严肃了一点,人还算不错。
  曲笛腹诽道,这是因为你是一个Alpha,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反正我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见他,不说他了,你呢,你的工作还顺利吗?
  舒逸没和曲笛说他是去看舒曼,他说他有工作必须去邻市,得两三天才能结束。
  很顺利。
  他没多说,曲笛也不多问,艺人还没有公布的消息算是秘密,他一直在尽量避免干预舒逸的工作。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了半夜,直到曲笛打了个哈欠,舒逸才催着他挂电话。
  三天之后的晚上,舒逸如约回家吃晚饭,他还带了礼物。
  他把手上的袋子交给曲笛:看看喜不喜欢。
  曲笛打开,是一支精致的钢笔,笔身是流畅光滑的黑色,笔盖是整洁高雅的银色,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曲笛一拿在手上看这重量就知道不便宜。
  不是让你别买那么贵的东西了吗?曲笛有些埋怨。
  之前舒逸也给他买过一个手表,他知道价钱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了,这种价钱的东西只适合在家里供着。
  你不是喜欢写笔记吗?我看见合适就买了,没花多少,就300。其实他减了一个零,他已经尽量选便宜的他能接受的东西买的了。
  300!?这价钱还是吓到曲笛了,他去书店买一支笔3块钱就够了
  这已经是我买过最便宜的礼物的,好了好了,你别纠结了,买都买了,待会儿试一下好不好用。
  他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另一个袋子:我还顺带给你买了墨水。
  舒逸推着他进去,曲笛也不多说了,这也是舒逸的一番心意,虽然每次他都会嫌太贵,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应该这样说,即使舒逸送他一根葱他也会欢喜很久。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曲笛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
  看!我的剧本写好了!
  桌上放着电脑,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曲笛将文档拉到了最后,THE END两个单词十分显眼。
  舒逸一瞬间觉得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一直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不过是拿曲笛还没有完成剧本来逃避这件事情。
  怎么了?曲笛赶了两个通宵,终于完成了这一版他算是很满意的剧本,迫不及待地就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是舒逸看起来为什么只有惊没有喜?
  他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戏剧剧组那边出了问题,如果你难做的话,我自己也可以的不用你帮忙
  他以为是谈好的剧组那边出了问题,他不想舒逸为难。
  舒逸回过神来,动了动喉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我只是吓到了,我走之前你明明说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考证和斟酌,没想到一回来你就交出完整稿了。
  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不想让曲笛看出不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似乎被两根线用了拉扯着,游移不定又无比心慌。
  曲笛笑了笑,说: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两天稍微努力了一下,很多细节也已经敲定了,可以先拿给他们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再次修改。
  是吗?你你先发给我,我过两天亲自过去和他谈谈吧。
  这网络发达的时代,舒逸又是那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怎么样也用不着他亲自上门谈剧本的,但是曲笛没多想,当天晚上就把剧本给他发了过去。
  看得出曲笛对这次的自荐又期待又紧张,不断问舒逸用不用他跟着过去。
  如果他有问题,我也可以立刻给他讲解一下呀。
  对比与曲笛的兴奋,舒逸则有些心不在焉:不用了,这个导演他他不随便见面陌生人,我去就行了。
  我先回房。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曲笛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他以为是这几天出差累了。
  半夜三点,一向生物钟准时的舒逸失眠了,他翻了几个身,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外面传来野猫的叫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奶声奶气的叫声,应该是小猫。
  他摸到手机,再次打开了曲笛给他发的那一份文件,他看了好几次了,他是个演员,选剧本是他每次接工作的必要阶段,这个剧本他一看就是个好剧本,虽然有些地方略显稚嫩,感情表达也有些太含蓄了点。
  但是他的内核,他的立意,甚至是故事走向都有成为一部好作品的潜质,应该不会有人拒绝。
  起码如果有人邀请他参演,他会同意。
  好像是怕对方看不懂一些隐晦的表达,曲笛标了不少备注,而且把一些地方的灵感来源和参考历史都写上去了。
  这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曲笛的心血,是他那些个日日夜夜凝结而成,他知道曲笛有时三四点都没睡,开着灯工作,第二天还是会准时起床,只是为了给他做一顿早餐。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再一次问自己,但是好像每次他都得不出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如果真的就这么算了,那么舒曼怎么办?自己温柔美丽的姐姐,从此只能依靠药物和轮椅过活了,难道他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难道让他就这样继续开心喜乐地生活下去吗?
  他父母也是因为这件事发生车祸离开,这是他恨了十几年的人,为了可笑的爱情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舒逸一直坚信自己能守住,沦陷的只会是那个愚蠢的Beta,到时候他能干干净净地抽身离开,看着他在泥潭里面被践踏尊严。
  现在又算什么?他就是个小丑,踩进了自己的陷阱里面,还自鸣得意。
  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二天,舒逸居然睡过头了,幸好没有通告,在家休息一天,曲笛早早做了早餐,也没打扰他,自己吃过之后就出门买菜了,这几天自己在家也懒得出门买东西,现在舒逸回来了,他得添置一下家里的东西。
  舒逸悠悠醒来,觉得头痛欲裂,他昨天晚上做了不少梦,他清醒地看着舒曼,自己死去的父母,还有那个已经糟蹋他姐姐的人渣在自己面前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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