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贪婪必遭反噬
洛皑皓抬眼,将对方眼里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他冷然的勾起唇角:“老同学这几天不该没事做吧。”
“这人干活久了,还不得给自己放几分钟的假?”
白发少年没说话,盯着所谓的老同学,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打量,既然对方不急着开口,他也就没有问出来的必要。
正在这时,洛筱棠急忙走出来,脸上带着担忧。
“姐姐突然咳嗽了起来,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洛皑皓还未来的及问话,就被身旁的那位老同学碰了碰肩膀:“洛二小姐怎么还在啊?”
她看着面容姣好的洛筱棠,视线不自觉在腰线处走了一圈,眼底深处是无法遮掩的嫉妒。
白发少年锁住眉,站起身挡住心怀不轨之人的视线:“你若实在闲的无聊,就去看看大家的培训情况。”
他冰冷的语调,像沉积多年的寒潭,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他走上前,看了眼洛筱棠,出声:“带我去看看情况。”
身为弟弟,他清楚姐姐的性格,要强,轻易不会让医生看的。
他检查了下姐姐的心肺问题,发现之前失眠已经损耗了气血,再加上姐姐之前本就疲惫过度,虽然只是几天时间,但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
“筱棠,你吩咐厨房,这几日增加益气补血的汤药,在让人去买一些药,水煎服中药,一日两次。”
洛皑皓边说边将药单写下来,运笔飘尘出逸,笔锋刚劲有力,瘦金体的笔迹绰约而不失风骨:“这是药方,数量我也写清楚了,让人按照上面的抓药就好。”
洛筱棠接过药方,敛住眸子点头,出门把药单递给孟叔,嘱咐一番。
洛皑皓替洛雅芝针灸了几处穴位,见大姐止住咳嗽才收回银针,几番下来,也耗费了一番功夫。
池阳也跟来了,在大厅眼巴巴的等着,看到人出来,急忙上前:“皑皓,这大姐怎么了?不会是病入膏肓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咂舌,甚是惋惜。
白发少年本以为这人已经离开了,见他副口无遮拦的模样,冷声道:“不牢老同学挂心了,我姐姐身体很好,熬走你不成问题。”
女孩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道歉:“你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洛总肯定会长命百岁。”
白发少年侧目,目睹了老同学的变脸之术,不甚在意:“要是没什么其它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你着说的什么话,我来找你,那肯定是有要事相商的。”女孩立马收回嬉皮笑脸的姿态,今天可是为了说服洛家三少,要是事情办不成,那钱可都要打水漂了。
“我听说杨家老爷子想要找你为上门女婿,这么好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通知我啊?”池阳搓着手,面上谄媚的姿态可以说是令人作呕,还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表现彼此关系之好。
洛皑皓早就清楚了这位女同学的德行,但还是很好奇,原来这么好的工作都比不过一笔钱吗,杨老爷子到底给了多少好处?
“你见到杨家人了?”他虽然是在询问,但心中已经明确了答案,监控视频就是证据。
“哎呀,我在公司看到你大姐硬生生阻拦了这门好亲事,我这不是看不过眼,才跑过来劝说你。”
洛家三少将身子向后倚去,随意挑去的目光正好触碰到刚进屋的洛筱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池阳瞧见动静,也转头望过去。
只见洛筱棠逆着光,柔和的轮廓愈发清晰,白皙的面貌找人疼爱。
她急忙端直身体,将身上的外套整理一番,不愿太过落后。
他们都是同学,相差太大也有损面子。
“筱棠。”
洛筱棠轻轻应了一声,在他们的对面处坐下。
洛家三哥目不斜视,直言道:“你和杨家人做了交易?”
“什么交易?”池阳装傻充愣,假意听不懂对方的话,继续道,“皑皓,咱们是同学我才说你,杨家怎么说也比洛家要好不少呢,医疗资源更是丰富,你要是当了上门女婿,以后还用担心看病问题?”
“所以呢?”
这一问,正中眼前女孩下怀。
她当即拍起大腿,笑道:“你肯定是答应杨老爷子的请求啊,然后继承杨家的家产,顺便可以壮大一下洛氏。”
“看来你这位老同学对杨家让我当上门女婿的事,很感兴趣?”
“唉,老同学这不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嘛。你看看你现在,身体不好,成家肯定是困难的,难得有个现成的条件摆在眼前,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起来?”池阳苦口婆心的劝道,就好像为了儿子操碎心的老母亲。
白发少年却是淡然一笑,身子前倾:“我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和生活都很满意,并且也不打算换一种活法,所以你今天要对我说的话,我可能听不进去。”
姓池的一听,脸色当时垮了下来:“你是脑子转不过弯吗?这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现在却跟我说听不进去,你跟你姐一样糊涂了?”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洛筱棠沉下眸子,冰冷的语调响起:“你恐怕忘了我大姐是你的老板,你在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应有的尊重。”
女孩也意识到话说错了,连忙坐下身子讨好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上门女婿的事,希望皑皓考虑考虑,我听说那杨家大小姐的姿色也是一绝,你入赘到了杨家,只赚不亏啊!”
“为了劝说我,看来你确实废了一番心思。”洛皑皓讥笑,眼下的女孩正想着怎么劝说对方,根本没有听清话里的意思。
“不过要让你白跑一趟了,这上门女婿我是不会当的,你要是跟杨家那边说了什么,最好尽早说清楚。”
池阳还想劝说,但触及到对方眸子坚定的神情,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不甘心的从洛家出来,猛的踢向路边的石阶:“装什么清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不过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