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还有一个人
“不能说不是,应该是说没有公开。”刚子轻声开口道:“我刚才去找了二章兄弟,现在整个西关的市场都已经被韩奇占领,他们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必须跟韩奇合作,但是韩奇对于帮派之事并没有说什么,可所有的地头蛇都愿意把地皮让出去, 那就相当于默认了韩奇是西关老大的事实。”
“虽然西关还处于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但整个区域地头蛇都已经跟华元达成合作,现在西关帮派势力分为三类,第一批是自称徐虎旧部的孩子帮,第二批是二章兄弟俩,第三批就是那些虾兵蟹将的集合。”
“我找兄弟问过了,那个孩子帮并不是徐虎的旧部,但他们为什么冒充是徐虎的旧部,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李明哲心中沉思,韩奇虽然不是西关的大哥,但华元已经遍布西关各地,跟所有地头蛇都达成了合作协议。
这种感觉就像是皇太后垂帘听政一般,不论最后是谁当上西关大哥,都是韩奇的小弟。
这招旗的确下得不错。
“有打探到徐亚威的消息吗?”
刚子摇了摇头:“自从徐虎出事以后徐亚威就消失了,但徐亚威消失以后孩子帮就出现了,这当中应该是有什么联系,因为我还打听到孩子帮出现之后就一直在西关制造各种麻烦,有点儿故意捣乱的意思。”
李明哲恍然,若真是这样那孩子帮一定跟韩奇脱不了关系,也许是让他们趁机扰乱西关各方势力,韩奇好借此去跟他们谈合作,彻底占领西关市场。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围绕孩子帮去打听徐亚威的事,刚子你带着矮猫再出去跑一趟,尽可能的把消息完整的打听出来,但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刚子点了点头,便带着矮猫离开了旅店。
李明哲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翘皮的天花板,一个逻辑思维导图在天花板上凭空出现里边的每横每竖都在试图连接起来,这就像是那个接水管的游戏,没用的水管有很多,有用的很少,可如何把这些有用的连接成一整条线从而滴出水来,这可太不容易了。
本以为这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复仇事件,可现在看来复仇只是这起事件的一个导火索而已。
很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布了这个局,也许徐亚威也好,徐虎也好,徐明三人也好,都是这局里的一个环节,可李明哲想不通这个局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这个局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想到这里,思维已经逐渐清晰,整条故事线,李明哲也适当的梳理了出来。
他猜测,在徐亚威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人存在,这个人让徐亚威潜伏在徐虎身边,并隐藏好自己的身份,等徐虎放下戒备的那一天徐亚威就可以直接反杀。
不然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
可徐亚威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动手?是因为刚好出了徐萌报仇的事?还是上海的上家出了问题?又或者跟这二者并无关系,而是还有其他李明哲不知道的原因?
不由得深深叹出一口气,李明哲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想来想去还是有很多的环节想不清楚,他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你干什么?”一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站在旅店的走廊里跟一个男人叫嚣张:“你敢动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男人并不惧怕女人,手里提着一个用花色围巾包裹起来的包袱,直接扔在了地上:“甭跟老子废话,我昨天就告诉你再不交房费,就得滚出去,你要是不想走把钱拿出来。”
女人啐了一口吐沫,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看着男人:“我告诉你,我男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让他知道你敢欺负我,他把你的店砸了!”
“呵呵。”男人冷笑着:“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人家早把你玩腻甩了,还好意思说是你男人?甭说废话,今天你必须得滚出去!”
说着,男人便上手推搡的女人,想要把她从店里给赶出去。
女人又喊又叫,一手抓住吧台旁边都过一次,一手推搡着男人,可脸上的气势丝毫不下:“非礼啊!非礼啊!威哥,有人欺负你老婆,你死哪去了,快来救我!”
“威你大爷!”男人有些不耐烦,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举起来吓唬着女人:“现在西关已经不是你那个威哥当家做主了,你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女人依旧不惧怕男人,双手紧紧抱住吧台旁边的柜子,一边喊一边装作嚎啕大哭:“有人杀人了,救命啊,救命!”
男人怕影响他的生意,吵醒房间里的客人,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里的烟灰缸顺势而下……
谁知他的手刚刚扬起,却不自觉僵在了半空中,手腕上传来的力度让男人立即泄力。
“谁他妈敢多管我的闲事?”
男人顿时心里不悦,扭头却正撞上李明哲阴冷的双眼,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老板,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我马上赶这个臭婊子出去。”
李明哲打着哈欠,抬手拿起了老板手里握着的烟灰缸,将它平稳的放在吧台上:“二半夜的吵吵嚷嚷,还让不让好好睡觉了?”
老板见状,赶紧拿出烟递给李明哲一根:“实在是抱歉,我马上撵他走,待会儿送户茶叶给你!”
李明哲顿时无语:“我已经被你吵醒,你在送壶茶给我是彻底不想让我睡觉了是吗?”
“不是不是,实在对不起。”老板此时的注意力已经顾不上女人,全部都集中在了李明哲身上。
李明哲再次打了个哈欠,接过老板手上的烟,老板赶紧拿出火机帮他点烟。
此时,李明哲注意到了站在老板身后,那个抱着吧台柜子的女人,她的脸上画着浓郁的烟熏妆,有些看不清楚真实样貌,但瞧脸型应该算是个可爱型女人,可满满的风尘气息却遮挡住了她可爱的气质。
“这什么人?”
老板看向女人,翻起了一个白眼:“她也是在我这儿住的一个租客,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付房租了,我这也是做生意的,不是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