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穿了他的衣服
梅莉的母亲扭开瓶盖，突然朝着孙书楠泼过去。
孙书楠虽然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得出对方带着满满的恶意。
所以在对方刚扭开瓶盖的刹那，她向后退了两步。
尽管这样，瓶子里的水还是溅到了她的身上。
“住手！”杜学铭正好从外面冲进来，劈手打掉梅莉母亲手里的瓶子。
也不知他是从哪赶回来的，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瓶子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孙书楠被吓住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杜学铭冲过去抓住她，拖进卫生间。
等到孙书楠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杜学铭塞到了喷头下面，被水淋了个透心凉。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你能不能用热水？”
大夏天的，也不能用这么凉的水冲澡。
杜学铭：“……”
孙书楠见杜学铭没有反应，默默伸手，将出水的开关调热。
杜学铭：“……你没事？”
孙书楠抹了把脸上的水，“我衣服全湿了，我只有这一套衣服，一会没有衣服换。”
杜学铭神色紧张地盯着她，“把衣服脱了。”
孙书楠迅速用双手护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杜学铭气不打一处来，“我看看你是不是被烧伤了。”
“我又没玩火，怎么会被烧伤。”孙书楠抱住自己，仿佛杜学铭是一头能吃掉她的野兽。
“我指的不是这个。”杜学铭烦躁地扯她的衣服。
孙书楠吓得大叫起来，还用喷头的水泼他。
两人折腾了半天，全都被水淋透了。
冯伯拿来了干毛巾，在门口，“……”
少爷居然还在浴室里玩打水仗？
杜学铭没有在孙书楠身上看到伤处，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冯伯手里的毛巾丢给孙书楠，“擦干净，冯伯你去取几件我的衣服给她。”
杜学铭怒冲冲地走了。
冯伯这才进入卫生间，用浴巾把孙书楠整个裹起来。
孙书楠擦着脸上的水，莫名其妙地问冯伯：“他刚才发的什么疯？”
冯伯歉疚道，“少爷也是因为担心你，都怪我，刚才离开了一会，险些害了你。”
“害我？”孙书楠这时才回过味来，“梅莉的母亲刚才为什么向我泼水？”
冯伯看了眼外面，见杜学铭没回来，压低声音道：“她是在威胁你。”
有些话，他不想当着孙书楠的面说得太清楚。
梅莉母亲刚才如果泼的是有害液体，孙书楠这辈子就全毁了。
梅家显然还是忌讳着杜家，所以留了一手，只是用些清水来代替瓶子里的东西。
这些事冯伯都没敢告诉孙书楠。
孙书楠回到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
冯伯给她拿来了几件杜学铭的衬衣，全都是没有穿过的。
孙书楠也不挑，挑了一件她喜欢的颜色穿了。
杜学铭身高有一米八，他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就跟半身裙似的。
孙书楠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觉得这样也挺好，省的下面还要穿裤子。
杜学铭的裤子她可穿不了，对她来说，他的裤子就是麻袋，可以直接把她装进去的那种。
衬衫底部正好盖到她膝盖上面一截，她小心观察了几次，发现就算是有大动作也不会走光，于是穿着这件衬衫出了门。
冯伯守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杜学铭呢？”孙书楠刚才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听见外面杜学铭和冯伯说话。
“少爷带梅夫人回去了。”
“他说你了？”孙书楠问。
冯伯一愣。
有时她的反应慢得就像恐龙，但有时她又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这种小细节。
冯伯：“今天的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好，不应该单独留你一个人在屋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很正常，杜学铭凭什么说你。”
“少爷也是关心你。”
孙书楠嘟着嘴，“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和梅莉打起来，说起来还是要怪他。”
冯伯不好接话，只能苦笑。
“不过……杜学铭也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孙书楠扬起笑脸，“所以我就是嘴上说说，心里不会怪他。”
看着少女灿烂的笑脸，冯伯心里感慨万分：这真是个好孩子。
虽然有时天真的过份，可在大是大非上，她看得很清。
傍晚时分，杜学铭回来了。
孙书楠还在大厅里做她的面塑。
报纸填充了铁丝骨架后，逐渐成形，她又把面贴在骨架的外面，并修出大致的轮廓。
杜学铭手里拿着几个购物袋，递给冯伯，“这是她的衣服。”
冯伯接过。
“给我买新衣服啦？”孙书楠放下手里的塑刀跑去看她的新衣服。
“这是发票，新衣服的钱你以后也要还我。”杜学铭故意把发票给她看。
孙书楠咂舌：“这么贵……你就不能买便宜一点的衣服？”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见梅家人，穿得太寒酸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杜学铭一脸不屑。
孙书楠接过发票，不解道，“要我去医院向梅莉道歉吗？”
杜学铭气的重重点着她的脑袋，“你这里一天天都装了什么！”
孙书楠摸着被他点得生疼的脑袋，茫然状：“我说得不对吗？”
冯伯小声提醒她，“梅家都欺负上门来了，少爷怎么会让你给梅莉道歉。”
“那明天他带我去医院干什么？”
“当然是去替你报仇。”冯伯冲她微笑。
孙书楠惊得张大嘴，“替我报仇？他这样会得罪梅家，你不是说梅家很有钱吗？”
“是，但是杜家也一样很有钱。”冯伯尽量用最简洁的话让她明白，“少爷以前没有和梅家摊牌不是因为怕他们，而是少爷从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以前不管媒体怎么八卦他与梅莉之间的事，他从没公开承认过。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冯伯清楚地看到了少爷的改变。
为了孙家的小姑娘，少爷居然开始认真起来了。
杜学铭不想让冯伯再说下去，催孙书楠上楼，“快去把衣服换了，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孙书楠接过冯伯手里的袋子，兴冲冲往楼上跑。
杜学铭站在一楼仰头看着她，突然双眸猛地一缩。
楼梯的间隙透出孙书楠衬衣扬起的下摆，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