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他挥手招来手下,吩咐道:去把学生们喊来。
  是!
  第二天,团体战之前,两队老师各自发表讲话。
  五条悟:夏日炎炎,大家加油。
  他拍拍喇叭,哼着小调研究起来,在发现全场不自然的安静后,茫然的抬起头,都看着我干吗?
  庵歌姬表情扭曲的侧目而视,从摩擦的滋滋作响的牙缝里发出声音:你说完了?
  显而易见。五条悟摊肩。
  庵歌姬握手成拳,胸膛剧烈欺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喇叭大声喊: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东京来的这些混账打的落花流水!让他们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好耶。凉夏双手赞同。
  忧太用肘部戳了戳他,你是我们这边的。
  看他不懂,接着补充,我们就是他们要打的那些
  忧太踌躇一会儿小小声接上:那些混账。
  我知道啊。
  那你还附和?
  要不然没有人回答庵歌姬老师,老师会难堪吧,本来就不会骂人,结果还被所有人忽视,她会伤心的。凉夏善良的说。
  忧太:你居然是这种人?!胃里有些感到不适了。
  你什么表情?凉夏还想扯两句,却被庵歌姬一把抱住。
  呜呜,凉夏同学,你是好孩子,是老师我错怪你了。
  凉夏回抱住痛哭的歌姬老师,嗯,没关系。
  庵歌姬一抹眼泪,把喇叭重新举起,大吼:我们的目标变更,那就是把除凉夏外所有东京来的这些混账全、部、打的p滚n流!
  凉夏捧场,老师这次词汇量进步了,有被凶到哦。
  京都校众人看着庵歌姬又被感动到泪流满面:
  他们以眼神交流。
  『歌姬老师不知道吗?』
  『校长好像只喊了我们。』
  『所以只需要我们来伪装事故。』
  『啊,歌姬老师不用演戏真好。』
  东堂突然一脚踹飞路口指示牌,使之发出一声巨响。
  几人眼神交流停止,面面相觑。
  我会把你打倒。
  东堂依仗身高从上而下的俯视凉夏。
  凉夏笑的像个小天使:欢迎。
  随着哨声响起,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两队分别从森林两侧出发,向中心地带快速靠近。
  凉夏被队长命令和忧太一起行动,两人于上路穿梭在林中。
  忧太看着奔跑中的凉夏,有些担忧的说:凉夏你是不是不舒服?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凉夏慢慢停下脚步,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开口:是这样的,你昨天给我买了冰淇淋对吧?
  忧太困惑的说:没错。
  我拉肚子了。
  哈?
  凉夏眯眼瞅着他,咒术师也会拉肚子这件事是你安排好的吧。
  忧太瞳孔地震,你什么意思?
  间谍。凉夏指责,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为什么要拿中指指着我?!
  看,转移话题,捶死了。
  忧太:总之我们还是先比赛吧,这件事等交流会结束后再说。
  你要我跟间谍内鬼一块团体比赛?凉夏不敢置信,你还说你不是间谍!
  我一个东京校的为什么要帮京都的人对付我们自己人?我难道不回去了吗?忧太崩溃。
  看着两人在荧幕上吵吵闹闹,五条悟在监控室大笑的停不下来,明知故问:你们京都还派了间谍?
  都是你的学生你问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凉夏是不是被你策反了。
  我也希望。庵歌姬咬牙。
  第20章 污蔑
  经过两人的协商,拉肚子事件最终以乙骨忧太个人的割地赔款作为结果划下终止符。
  忧太拿着刀在前方开路,把对凉夏的无可奈何全部发泄到大大小小的咒灵身上。
  某人跟在忧太身后,看他那么卖力,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依旧闲庭漫步般的走马观花。
  忧太一边对付咒灵一边还得时不时转头去确认凉夏是不是还跟在后面,以免他走着走着走不见,又要自己去找。
  诶?这个心理活动过程既视感怎么这么强。
  随着时间流逝,忧太对付起咒灵也越来越顺手,他将这几天吸水海绵一样吸收进自身的大量知识和剑术技巧,飞快在实战中应用熟练。
  切瓜砍菜般越战越勇,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
  突然,凉夏自身后发出一声闷哼。
  忧太顿感不妙的缓缓回头,世界颠覆,一切就像慢动作默片般在乙骨忧太眼前一帧帧上演。
  凉夏嘴角流出扎眼的鲜红血液,身体破了一个大洞,慢慢从空中无力倒下。
  怎么回事忧太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到失色,他急促的赶往凉夏身边,手颤颤巍巍的想把腹部的洞口堵上,却在汹涌外流的血液中怎么也盖不拢。
  凉夏断断续续的开口:有人、要害我。
  废话,没有人要害你你能破这么大一个洞吗?忧太都快急哭了。
  凉夏: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吐槽我
  怎么办、这么多血,我们、我们去找老师,五条老师一定有办法。他声音夹杂着泣声不停颤抖。
  忧太绝望的摸上凉夏苍白的脸颊,情深意切的哭泣:你不要死,我们才刚刚认识,我才刚刚和你交上朋友,求求你,你不要死
  凉夏:哦豁,玩大了。
  他试探性的向忧太眨了一下眼睛。
  忧太恍惚觉得自己泪眼朦胧中好像出现了幻觉,他居然看见凉夏在临死之际摆出了一个欠揍的表情。
  凉夏的嘴唇张张合合,却听不清具体的含义。
  忧太立马趴下把耳朵凑近凉夏嘴边,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说这n、m是老子的幻术。
  忧太拿起了刀。
  凉夏惊恐,但是有人要害我是真的。
  忧太用按压在凉夏腹部的手擦去眼泪,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污。
  是、谁?两个字被他重重的停顿,好像一旦得到对方的姓名,就要立刻把他挫骨扬灰一样。
  京都校的校长。
  他也来了?
  不是,是他准备让学生一起杀死我。
  忧太指尖狠狠扎进自己的手心,刚刚出手伤你的,看到是谁了吗?
  没有人伤我。
  嗯?忧太面露茫然。
  既然他们不知道在策划什么,也不知道要在哪里动手,不如我自己先下手为强。
  所以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凉夏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样伤势就会在可控范围内,也能想怎么栽赃嫁祸就怎么栽赃嫁祸了。
  忧太:
  我掐死你。既然你的良心不会痛,我帮你痛。
  凉夏解释:别冲动,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就是你这个人不怎么会演戏你懂吧?
  忧太想到什么,问:他们的咒力招式你没有看过怎么制造幻术?
  自从来了京都校之后,除非东堂葵找来凉夏会出去应付一下之外,他都宅在房间里。
  我刚刚读取了庵歌姬的记忆。凉夏得意,消耗还挺大。
  凉夏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论起玩、弄他人感情没有人会比他更熟练了。
  但是这句话给忧太提了个醒,他不得不怀疑,你拉肚子的事情是真的吧?
  别说了,京都的人要来了,快扶我躺下。凉夏催促。
  看到这里忧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等到京都众人费力布好前置陷阱来到两人所处位置时,他们惊讶的发现任务目标都已经凉了一半。
  郁郁葱葱的枝丫下,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一片片光斑,宇智波凉夏进气多出气少的躺在布满枯枝腐物的树根旁,腹部破开大洞,里面内脏器官不见踪影,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只听乙骨忧太双手掌着凉夏的肩膀不停摇晃,悲愤的说:是谁害的你?
  凉夏血色全无的呆呆仰望头顶,在准确捕捉到加茂宪纪和机械丸后,他侧头无力的伸出手,指向两人。
  京都校都被自己人的下手速度震惊到了。
  西宫询问:机械丸,你什么时候?
  机械丸用电子合成音说:不是我。
  那,加茂?
  也不是我。
  西宫:见了鬼了。
  加茂靠近凉夏,还能说话吗?
  乙骨忧太一把挥开他,你这杀人凶手还在这惺惺作态!
  乙骨同学请冷静一点,这里有监控,到底谁是杀人凶手还不好说。加茂站在他们三步之外。
  监控早就被你们破坏了,用拔除诅咒为理由,凉夏受害地方的监控都发现了你的箭支。
  忧太越演越上头,在把自己带入之后真情实感的控诉:为什么要杀害凉夏?!
  西宫:那个,人还没死。
  不过看起来已经快死了,也算是完成了校长的目标了吧。
  忧太抱起凉夏,开始联络五条悟。
  可恶,你们把信号屏蔽了!他愤愤盯着手机屏幕。
  加茂宪纪回头望向同伴,其他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遭了,这下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因为团体战中的学生意外受伤事件,交流会被迫中止。
  两校校长站在凉夏缠满绷带的病床前,听五条悟阴沉的说:受致命伤一小时后才得到救治,直到现在生命体征还很微弱。
  他气势逼人的朝京都校长乐严寺低吼,你们打的算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乐严寺静静站立在一旁,缓慢说:这也是实战中不可避免的。
  夜蛾拳头攥紧,肌肉紧绷,乐严寺校长,再怎么说这也太过了,我会提交给上面调查。
  请便。乐严寺情绪难辨的拄着拐杖走远,心里暗自可惜,就差一点,这么好的机会下次不知何时再有。
  病房内针落可闻。
  夜蛾出声安慰: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想办法来控制宇智波了,慢慢修养,他会好起来的。
  没等五条悟开口,凉夏就自己坐起把慰问带来的牛奶拆开喝了起来。
  夜蛾嘴巴微张,墨镜都快挡不住他炙热的目光,他惊讶的说:你可以起来?!
  我本来就没事。凉夏一心一意的吸牛奶。
  五条悟轻笑,凉夏的幻术又精进了许多。
  不管是触感真实的血液还是甚至能骗过机器的生理反应,这都不是初见时的凉夏可以做到的。
  啊,这个不是幻术,是其他的呃,好吧,就是幻术。
  悟,我想你们需要先跟我解释一下,再来联络感情也不迟。夜蛾眉间蹙起如峰峦。
  五条悟笑着解释:凉夏昨天就发现了京都那边的计划,于是决定将计就计。
  这些你都提前知道?夜蛾严肃的看着他。
  不,凉夏可是连我都一起耍了一遍。五条悟按住凉夏不安分动来动去的脚,是不是啊?凉夏同学。
  在刚看到自己学生惨状的瞬间,五条悟是真心实意的想立即大开杀戒的,毕竟不管他曾多么诚挚的告诫过,乐严寺还是坚持己见的几番这么去做,连同那些保守派们也越来越过分,这些触及底线的行为都是浇在五条悟心头的一把把火焰。
  就在送医途中,凉夏把他拉进幻境解释后他才决定稍微忍耐。
  凉夏说:因为知道老师不会让我冒险就擅自做了决定,非常抱歉,不过还请老师相信我,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还真是。五条悟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不让学生的努力白费。
  他拍拍夜蛾的肩膀,说:我去见见上面那些老家伙。
  事到如今,夜蛾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
  只能任由他离开。
  他转头对凉夏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夜蛾正道不希望任何人再次变成夏油杰,对于在学生身上发生的悲剧,他痛恨惋惜的同时也深深感觉到了自身的无能。
  沉甸甸的压力压在这个沉稳的校长身上,让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凉夏将喝完的牛奶扔进垃圾篓,淡漠的说:我很钦佩校长。
  夜蛾抬眼看他。
  不过要是像校长这样继续反抗下去,咒术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校长也是知道的吧,黎明前的天空是黑暗的,彻底的改、革是伴随着阵痛的。
  既然没有人有勇气扒下这团污泥烂肉。
  我来试试如何?
  凉夏剔透的黑眸定定凝视着夜蛾。
  校长说只要不捅、破天就行。
  那我就尽力去试试咯,如果这样还要阻碍我,那校长也就是我的阻碍了。
  夜蛾正道冷哼:等做到了再来说这些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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