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厚颜无耻之人
现场的宾客越是这样说,顾安澜心中就越是得意。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厌恶季倾城,都把她当成街边老鼠一样对待,他们越是嫌弃她,她心里就越是畅快。
而她也相信,今晚无论如何季倾城都破不了她这个局。
她肯定不知道她会这样对付她,所以根本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反驳她的证据。
而像吴忠义这样的人物,也断断不可能亲自站出来为季倾城说话。
所以在众人眼中,季倾城就是那个如她所描述的一般,是个会利用暴力和美色来迷惑人的小人。
而她也相信,在她准备的证据拿出来后,冯文曼就是不相信季倾城会这样做,心底也会开始有些怀疑。
而只要她对季倾城的信任产生了动摇,那这对祖孙的关系离彻底决裂就不远了。
因为日后她还会不断的,见缝插针的去挑拨她们的关系。
她一定会靠着自己的实力,亲自把季倾城从霍家赶出去!!!
可霍北辰听完顾安澜的这番话,脸色却已经阴沉到了极致。
他相信不管是他,还是冯文曼,都不可能相信顾安澜说的话。
可在场的这些不知情的人,却并一定如此。
顾安澜此举会让众多宾客对季倾城产生误会,甚至还会对她的名声产生极其负面的影响,这让他怎么能忍?
霍北辰几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顾不得今天是什么场合,立即就要走上前去,将顾安澜直接扔出去。
可他的步子都还没有迈出去,一道浑厚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都把视线投向说话者。
而当辨认出他的身份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竟然是吴大师!”
“我的天呐!他竟然亲自来到了冯老太太的寿宴上!”
“我没有看错吧!吴大师可是国画界的传奇,每一幅作品都堪称一绝,一生成就极高,可他从来都不喜参加这种场合,哪怕是身份再高的人邀请他,他也几乎都一律拒绝,可今天,吴大师真的来到这儿了?”
“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吴大师封笔以来,他就很少出现在这种大众面前了,今天能够亲眼看到他老人家,真的是我的荣幸!”
不少人都在感叹吴忠义的出现,冯文曼亦是如此。
就像这些人所说的一般,吴忠义为人极为清高,从不为权贵折腰。
即便是她这样身份的人,想要与他成为朋友,也困难重重。
也因而,她也更加的敬重他,将他视为偶像。
而如今,她一直痴迷的画家竟然亲自来到了她的寿宴?
饶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冯文曼,在见到吴忠义本人的时候,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更是在霍北辰的搀扶下,走到了他跟前,很恭敬的开口:“吴老,真没想到您会亲临我的寿宴,我真的受宠若惊!”
“不过,您怎么会到这儿来?”
吴忠义听了这个问题,只冷冷哼了一声,随后就把一个优盘交到了冯文曼手里,随后才道: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用事实说话,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们看过这个就知道了。”
冯文曼不解其意,但很快就将这优盘交到了小厮手里。
而随着那小厮与公屏的距离越来越近,顾安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她怎么能想到吴忠义竟然会亲自来到这里!!
她虽然不知道他交给冯文曼的u盘里有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呀!!
顾安澜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心里更是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若是让冯文曼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那她想在霍家立足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这样想着,她很快就对冯文曼道:“奶奶,吴大师能亲临您的寿宴,真是令我们霍家蓬荜生辉。”
“只不过,我现在突然感觉有些不适,想先走一步,可以吗?”
在她看来,反正冯文曼还没有很待见她,她多半也会让她离开。
可冯文曼都还没有说话,吴忠义就已经开了口:“你是做贼心虚,害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才想逃走的吧。”
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抛向平静的湖面,引起轩然大波。
谁能想到吴忠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而且如果刚刚顾安澜所说的是真的,此刻吴忠义针对的应该是那个叫季倾城的女人,又怎么会对顾安澜说出这样的话?
众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冯文曼却好似看透了些,她很快就问着:“吴大师,您慢慢说,这个女人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如果她对您有半点不敬,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冯文曼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宴会就安静了,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议论。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整个霍家,亦或者说整个云海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让她生气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而顾安澜,又怎么不知这一点?
当看到冯文曼阴沉下来的眼眸时,她就知道自己快要完了,而在这个时候,她只能把她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吴忠义身上!
只要他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她就还不是无药可救!
所以她用几乎是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又开口道:“吴大师,我不知道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不过也没关系,是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才是最宝贵的。”
“我想像吴大师这样的人,一定会给犯错的人一个赎罪的机会,对吗?”
她不相信像吴忠义这样的人,听不明白她其实是在向他道歉。
可即便她已经这样说,吴忠义看待她的眼神也还是极为冷漠的,他更是直接开口道:“现在知道错了,那早干什么去了?”
“如果不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是一句我错了就能原谅的,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人,必须得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然有些人就是不会长记性!”
说话间,他又把视线落在冯文曼身上:“冯女士,您认为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