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是佛是魔
这一刻，借助星辰剑内部乾坤中的魔气，秦淮拥有了大魔的威能，实力之强悍，即便是圣王降临也丝毫不惧。
噗！
一剑劈开生死路，星辰剑之下，佛珠化作两半，并且向着老和尚继续轰杀而去。
见状，老和尚大惊，双掌打出。
轰轰轰……
这个时候，老和尚身后的金佛同样打出一个个攻击，欲要伏魔。
“你也给我永生去吧！”
秦淮一声怒吼，一剑斩出。
轰！
一声轰响，金佛化作两半，所有的攻击在这一剑之下化作了虚无……
“不要！”
看着落下的一剑，老和尚陷入了深深的惊恐当中，大吼一声。
可是秦淮的这一剑是那么的快，根本就不给老和尚喘息的机会。
噗的一声，老和尚整个人化作了两半，鲜血狂飙。
“看来你是不可能永生了。”
看着跌落的尸体，秦淮冷笑一声。
“给我散！”
看了一眼周身的佛光，秦淮一声怒吼，恐怖的魔气激荡，疯狂的向着四周逸散。
只见，在秦淮恐怖的魔气下，佛光开始后退，竟然无法逼近。
“孽畜，竟然当着真佛的面行凶，饶你不得！”
没等秦淮喘息，下方一道道怒喝的声音响起，只见第二十五天地当中一道道金光激射而出，竟是几个得道的和尚。
看着周身佛光笼罩的和尚，秦淮狰狞的脸上露出冷笑的表情。
“我倒要看看，自诩为佛的人，有什么手段。”
说话间，秦淮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轰轰轰……
一时间，秦淮和几个和尚大战在了一起，恐怖的魔气和激荡佛性纠缠在一起，震撼每一个人的心生。
“秦淮竟然灭了第二十五天地的住持！”
远处看着第二十五天地上空大战的众人脸上无不露出震惊的神色，这一刻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淮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他竟是在佛海中化身成魔，这显然是在挑衅佛。
而且，此刻他浸染斩杀了一尊得道的和尚，这已经是在打脸佛了。
不过看样子，秦淮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他要灭佛！
想到这里，众人只觉得心惊肉跳。
“秦淮简直是疯了！”
有人由衷的说了一句。
就在众人陷入惊恐的时候，第二十五天地上空再次洒血，死亡再一次降临。
一剑之下，恐怖的魔气切割了一个和尚的身体，让他永生去了！
“怎么样，这是不是很符合你们对魔的判断？”
秦淮哈哈大笑，激荡的魔气席卷天地。
在这恐怖的魔气之下，几个和尚无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股恐惧自心底深处涌动。
“你们心中的佛，为什么不来救你们？”
看着几个和尚，秦淮血红的双眼带着嘲讽，问道。
“怎么，恐惧了？你们也会感到恐惧吗？”
感受到几个和尚心中散发出来的恐惧，秦淮狰狞一笑，好像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魔一样，呵斥道。
“你是魔。”
和尚艰难的开口，发出一道嘶哑的声音。
“没错，我是魔，最起码在你们眼中是这样。”
秦淮丝毫不否认，下一秒他挥剑斩出，几颗头颅抛飞。
这一幕，更是看得人眼角直跳，不敢再去看。
轰隆隆……
阵阵雷音落下，好似滚滚天雷即将落下，欲要灭魔一般。
“秦淮不是化魔了吗？怎么还有思想？”
“好霸气的声音，做人就应该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秦淮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体内的热血竟然开始沸腾，要不是理智的束缚，此刻的他们已经冲向了第二十五天地，灭佛去了！
“不对，秦淮并没有真正的魔化，他的道心还在，压制住了魔性！”
就在众人震惊热血之际，一道声音响起。
“可以压制住如此恐怖的魔性，这样的道心真的存在吗？”
有人不禁这样问了一句。
“可以肯定，秦淮的道心世所罕见，此人的大道之路绝不在永恒路，而在永恒界。”
说话之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秦淮要能够活着。
若是死了，一切都是虚妄。
“嗜血的魔头，还不束首！”
果然，当雷音滚滚落下的时候，九天之上一张遮天的手掌落下。
手掌好像比天还要巨大，如同苍穹一般，遮天蔽日，上面金光炸裂，雷电缭绕，拥有灭世的威能。
“果然还是出手了吗？”
秦淮冷笑一声，挥剑斩去。
噗……
一道闷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金属碰撞的声音。
星辰剑落下，竟然只是在手掌上面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剑痕。
很快，剑痕便愈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时候，苍穹手掌已经落下
轰！
秦淮双手撑天，直接将手掌挡了下来。
咔嚓咔嚓……
瞬间，他脚下的虚空破碎，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连连后退，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
“快撤！”
远处，当手掌落下来的瞬间，众人惊恐的想着远处逃窜。
他们毫不怀疑，手掌落下的那一刻，自己会被碾压成肉泥。
这一刻，他们已经来不及去看秦淮的情况，一个个玩命的逃跑。
“伏魔！”
秦淮一人撑起了遮天的手掌，可是就在这时，耳边一道天音响起。
天音落下，秦淮感觉到无边的佛法将自己笼罩，欲要将自己彻底的镇压。
“你们还压不住我！”
秦淮怒吼一声，一股更加恐怖的魔气从的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刻他的周身竟然变成了血红色，那一双血色的眼睛冒着血芒，看起来恐怖而骇人。
噗！
一拳打向手掌，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坑出现。
紧接着，秦淮再次挥拳，打向手掌。
这一刻，秦淮完全放弃了对魔气的压制，完全魔化，力量更是几何倍数的增加。
轰！
不知道轰了多少拳，随着一声轰响，苍穹的手掌上一个窟窿出现。
咻！秦淮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可是这个时候，万道金光射来，秦淮只觉得眼前一亮，竟然出现在了另一个乾坤当中。
这里，秦淮看见了数不清的天会在念经，十万记的金刚在听佛，更有神陀大佛耸立两边。
而秦淮，正是被这些佛包围在中间。
漫天的佛法，激荡的神佛之气，吟唱的佛音，即便是神王来到这里都会被会同化，立地成佛。
“须弥界，还真是费心了。”
秦淮冷笑，站立在半空中。
这个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一尊虚幻金光大佛。
“你，若是皈依我佛，我便可洗清你身上的罪孽，让你重新做人！”
“若是不从，那边是无边佛法镇压！”
无边佛光给天空镀上了一层金色。
那虚空之中，金色的大佛开口，口中字字化作金色梵文,直逼秦淮。
“抱歉，我不想皈依你！”
“放下屠刀，方可成佛。”
金佛的声音响起,带着蛊惑的味道,让人听了便会不自觉的信服。
可是秦淮对此却是冷笑连连，甚至是不屑一顾。
“放下屠刀？是这个吗？”
挥了挥手中的星辰剑，秦淮单淡淡的问了一句。
“看来你是不愿意被度化，既然如此，那我佛只能伏魔了！”
金佛口吐真言,一个佛字出现。
巨大的佛字，好像蕴含了无尽的神佛之气，直接向着秦淮碾压而来。
佛字上面金光大盛,如同被亿万大佛加持过一样，承载了众生的信仰,比苍天还要厚重，这般直接碾压向秦淮。
“我今日便要看看，你如何伏魔！”
面对滚滚而来的佛字，和激荡的神佛之气，秦淮冷笑一声。
这一刻,他竟然一点都不抵挡,任凭佛字向自己碾压而来。
与此同时，须弥界中海量的佛性向着秦淮涌去,竟然全部被他吸收了。
一瞬间,秦淮身上竟然散发出佛性的光辉，好像是一尊即将出世的大佛一样。
而原本魔化的身体，开始逐渐的消退。
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须弥界，或者说是落寞都市，这些都是佛性最为浓郁的地方，足以支撑秦淮的手段。
他今天就要让那些佛看一看，什么是佛，什么是魔。
道心运转,魔气直接被压制,最后彻底的消失。
与此同时，秦淮开始疯狂的吸收须弥界中的神佛之气,一时间，他的身后涌现出一道道佛光。
脸上的狰狞不在,转而是慈悲,如同一尊悲天悯人的大佛。
这个时候,佛字已经碾压了过来,可是秦淮依旧没有抵挡,只不过他的身上滚滚的神佛之气开始蔓延，身后更有佛光涌动，一圈圈悬浮在身后。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一尊大佛出现。
大佛闭着眼睛，枯坐在那里，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大佛身上的大慈悲，大智慧，大威能。
轰！
就在佛字即将碾压到秦淮的时候,大佛突然睁开了眼睛，无尽的慈悲化作流光逸散，恐怖的神佛之气更是铺天盖地的涌动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的佛化一样。
“灭！”
秦淮开口，一个灭字出现。
而这个时候,大佛有开口,一个金色的灭字浮现。
轰！
灭字和佛字碰撞，佛瞬间化作齑粉，而这个时候，灭字也跟着消失不见。
秦淮站立虚空,身上已经是佛光大盛，身后佛圈向着无尽的天际延伸，数不清。
此刻的秦淮真的是一尊大佛,他一笑天地似乎都变得明亮起来，他一怒,连神魔都会惊恐，他一句话可以让一方天地消灾解难。
他的心中，藏着大慈悲，大悲悯,眼中蕴含了大智慧。
“现在你看我是佛还是魔？”
慈悲而智慧的目光看向前方的金佛,秦淮含笑的问道。
他笑容之下，似乎蕴藏了无尽的乾坤,里面是无尽的慈悲和仁慈。
金佛看着秦淮,不语。
也许，这一刻即便是金佛也不知道秦淮到底是佛还是魔。
“我！”
“是！”
“佛！”
眼中依旧慈悲满溢，声音依旧是那么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这个时候，九天之上一个佛字出现，向着金佛碾压而去。
“何为佛，我说你是佛，你便是佛！”
噗！
佛字落下，金佛逐渐的消散，最后化作虚无，彻底的消散。
而这个时候,秦淮看向那漫天的天会,金刚神陀，淡淡一笑。
“我说众生灭！那便灭！”
哗啦啦……
整个须弥界开始崩塌,一尊尊天会金刚化作虚无，缥缈之间消散天地。
眼前又是一阵变幻,这是秦淮发现自己站在第二十五天地的上空,上方庞大的落寞都市巍然不动。
“秦淮出现了！”
当秦淮出现的瞬间,原本正在逃离的众人突然停了下来,惊恐的指着他。
“好恐怖的神佛之气，秦淮难道是一尊大佛？”
“佛？他不是魔吗？”
人们开始糊涂了,怎么一会儿是魔，一会儿又是佛呢？
而且是魔的时候，便是一尊大魔。
成佛之后，反而成了一尊大佛。
现在人们已经不知道秦淮到底是谁了！
“一念佛，一念魔，这个秦淮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有些活了很长岁月的老家伙，看着第二十五天地上空的秦淮，喃喃自语，脸上布满了震撼的神色。
这还是人吗？
“他动了，他要干什么？进入落寞都市吗？”
突然，人们发现秦淮竟然动了，踏天而上,看样子好像是准备登上落寞都市。
可是落寞都市若隐若现，看似在第二十五天地的上空，谁知道它真正隐藏在什么地方,想要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步生金莲，秦淮这尊佛已经超出了人们的认知，可以度化世人！”
当看见秦淮脚下绽放的金莲,铺成一条金莲大道的时候,有人肯定的说道。
修炼到这种境界，已经可以度化世间的邪恶了。
这样的秦淮，已经到了让人恐怖的程度。
……
“你们说，我现在是魔还是佛？”
秦淮一步登天，一双慈悲的目光看向上方的落寞都市,悠然的问道。
而他的脚下，金莲延展，变成了一条延伸向苍天的大道,阵阵梵音在他的耳边吟唱，似有古佛在世。
可是落寞都市中依旧死寂,听不见一丝的声音。
“看来你们也无法解答我的疑惑。”
秦淮笑了，是那么的慈悲，好像可以再瞬间暖化所有人的心。
“不过我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的想,细细的悟,我相信凭借你们的无上功德，能够想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答案。”
秦淮言语虽然带着大慈悲,可是这话在落寞都市中的佛听来却是一种侮辱。
但是正如秦淮说的,他们现在还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好像，佛的一切，在秦淮面前都是那么不真切，好似虚假！
而这，也是秦淮要的效果……
秦淮一步步逼近落寞都市，这个时候庞大的落寞都市在他的眼中已经变得万分真切，不再是那么的若隐若现。
只是，秦淮这个时候却停了下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落寞都市，简直可笑！”
说话间，他身后一尊巨大的佛出现。
这尊佛足有万丈,站立在苍天之中震撼所有人的神经。
这个时候,大佛一掌拍出，直指落寞都市。
轰！
一声轰响,落寞都市塌陷，竟然从中间断裂开来。
一瞬间,寺庙中行走的和尚消失,原来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佛说不打诳语,你们落寞都市倒是好,直接骗人来了。”
这一刻,秦淮很想大笑两声，因为他看见了极具讽刺的一幕。
庞大的落寞都市竟然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欺骗世人的手段。
或者说，庞大的落寞都市，不过是神佛之气演化而来。
至于这恐怖的神佛之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毫无疑问是落寞都市中的。
换句话说，落寞都市无法进入永恒路，所以就用这样的手段控制第二十五天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是平常,他们已经成功了，因为在恐怖的神佛之气之下，没有人敢于靠近第二十五天地。
可是落寞都市那群和尚显然没有想到秦淮会出现,直接看破了他们的虚妄，造成了这样一个笑话。
现在秦淮已经明白了所有,他甚至有些可怜落寞都市中的那群和尚了。
想来,现在那群家伙脸色应该很难看，气的跳脚也是有可能。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还是就此收手吧。”
就在这时,落寞都市中竟然传来一道吟唱的佛音，与此同时，秦淮的视线中,一个身着黄布袈裟，手持各种法器,神色慈悲的走了出现。
说此人是佛，其实并不是很准确，应该说是神陀。
神陀缓步走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脸竟然一直在变化,短短时间之内变化了几十种。
“万瞬。”
秦淮心中暗道一声。
没想到，佛陀圣地竟然让这个家伙来了。
……
而很久很久以前……
“这位施主，你来到佛陀圣地干什么？”
尤记得当年秦淮前往佛陀圣地的时候,遇到一个独坐山巅的天会。
“杀人。”
身为王的秦淮很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听到杀人二字,天会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参悟。
“佛说人生万瞬，你可记得几次瞬间？”
看着这个有趣的天会，秦淮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一瞬！”
天会的回答倒是让秦淮笑了起来，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佛陀圣地而去。
……
秦淮没有想到这么多面过去了，竟然再次见到这个人，不过对方已经不是天会，而成了落寞都市中的神陀。
“万瞬神陀？”
秦淮脸上带着一丝慈悲的笑,看着对方问道。
“阿弥陀佛。”
万瞬吟了一句佛号,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淮的问话。
“佛陀圣地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秦淮再次问道。
“弘扬佛法，一人和百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万瞬脸庞不断地变化，让人根本就无法看出他真正的模样。
但是秦淮却清楚,万瞬原本的模样很清秀，甚至于带着一丝稚气。
“弘扬佛法，向谁弘扬？被同化的那些所谓虚假的永生者吗？”
秦淮有些好笑的问道。
万瞬没有波澜的目光泛起一丝波澜,转而说道：“不用度化,即为永生。”
“噢？那你觉得,我可曾需要度化？”秦淮嘴角的笑意更加强烈,配上身后无尽的佛光,现代那般慈善，智慧。
万瞬看着秦淮，脸上的面孔变幻的越来越快，最后他摇了摇头：“施主乃是大慈悲之人，自然不用度化。”
“即便是度化，小僧也做不到。”
此刻的秦淮就是一尊佛，岂是他一个神陀可以度化的！简直是开玩笑。
“这么说我并不是邪恶了？”
说话间，秦淮指向地面那些尸体：“可是我杀了人。”
地面上，几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正是那群和尚。
万瞬神陀见状，一双慈悲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吟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既然已经皈依佛门，成为佛子,还是将以前都忘却吧。”
显然,即便是万瞬也无法解释秦淮，只能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