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朱家阿倩

  但叶漠仁不依不饶,那他喜欢你吗?
  路予乐瞪他一眼,不喜欢!你干嘛戳我痛楚!
  说着路予乐就要撂筷子不吃,但是动作拉扯间显得存在感特别明显的脖颈上的项圈提醒他没得选择,得吃饱才行,他又拿起筷子,瞥眼瞧见叶漠仁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愉悦。
  臭狗勾!嘲笑他!
  路予乐快速吃完饭背对着他生气了。
  耳朵听着叶漠仁离开的声音,路予乐从床上坐起来,对伤害自己换取自由这个想法还在犹豫。
  风险系数太高,操作难度过大。
  叶漠仁晚上回来的时候路予乐正打着哈欠看名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睡饱了,平常当助眠作品看的名著竟然不困,反而津津有味。
  叶漠仁脱下外套,坐在床边,把衣服脱了。
  该来的强/制/爱终究还是来了?
  路予乐心里警铃大作,一手抓紧自己的衣领,却无意间碰到了今早上烫伤的地方,没忍住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一听都疼得抽气了,叶漠仁上手强行扒开路予乐的手,扯开衣服查看伤势,很疼吗?你怎么不撒脾气把粥泼给我。
  他说着,将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按在路予乐烫伤的皮肤上,轻匀的抹开。
  从路予乐这个角度看,叶漠仁的头埋在自己胸那个位置,很适合抬起膝盖直接照脸来一下。
  然后他也真这么做了,双手迅速固定住叶漠仁的头,正准备用力叶漠仁却突然抬起头来。
  路予乐:
  无所适从的膝盖窝尴尬不失礼貌的放下。
  怎会如此巧合。
  叶漠仁指节顺着路予乐手指的缝隙贴近,微微侧脸在他手心蹭了下,明知故问:怎么了?
  路予乐摆头,抽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拉拢了衣服,我要玩游戏,给我手机。
  空荡荡的手心让叶漠仁淡了些神色,想玩什么?
  电子竞技,懂?
  我不会。叶漠仁默然半晌,开口道。
  你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予乐耳尖的听出了叶漠仁潜在的台词,你想跟我一起玩?
  嗯。
  路予乐选择睡觉。
  叶漠仁,要是家里起火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及时离开?路予乐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我会小命不保的。
  叶漠仁收拾好药膏,面对叶漠仁的质问沉默一瞬,他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松开,你会跑走的。
  笑死个人,你他妈被绑着第一时间不是想跑。路予乐轻啧一声,别把我跟别人作比较,我砸昏你跑了,那陆家父母怎么办,还不是会被你威胁让我回来,一样啊。
  所以说,做人不能这么心善。
  叶漠仁居高临下看着路予乐,闭嘴不言,似乎在心里思考这个回答的真实性有多高。
  两人无声的对峙好久,叶漠仁才缓缓蹲下身,俯视着路予乐,轻声近乎哀求的询问,不能留在这吗?我不想这么对你。
  我也不想骗你。路予乐当然知道叶漠仁问的是什么,回答的很决绝,我一定要回去。
  给我一个月
  路予乐直接无情打断,叶漠仁,你在我眼里只是纸片人,再给多少个月我都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叶漠仁的情绪慢慢恢复到平静,
  他的喜欢,仅凭纸片人三个字就被贬得一文不值。
  叶漠仁站起身,声线冷硬,眸子里找不出半天冷漠之外的情绪,那就待着,等到我腻为止。
  说完,关上门离去。
  路予乐抓抓脑袋,不知道现在算个什么事。
  过了两天被关在家的日子,路予乐的耐心也即将告罄。
  叶漠仁照常来给他送早餐,路予乐吃得麻木,眼底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显,一个脾气上来打翻鲜香四溢的海鲜粥,将小桌上的小笼包全扫在地上,叶漠仁你还要关我多久?!
  叶漠仁垂眸,将地上的食物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要出门。
  路予乐摔出一个枕头砸在他背上,叶漠仁!你听我说话没有!
  今天是我生日。
  叶漠仁微微侧身,黑眸印着路予乐因为发火而气喘吁吁的模样,语调平静,你知道吗?
  路予乐神色一怔。
  没做停留,叶漠仁转身关上门。
  路予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床上,心里的决定却越来越坚定,如果真的要伤害自己换取自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叶漠仁没去公司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墓园。
  来到母亲的墓碑前,叶漠仁放下手里的花,默不作声的盯着黑白照上母亲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脊背挺直的站了很久很久。
  走出墓园,叶漠仁望着四周开阔的道路,一瞬间产生不知往何去的迷茫。
  路予乐憋了这么久,肯定会采取行动离开自己了。
  到时候会受伤吧。
  叶漠仁无力的想,自己再怎么使出百般解数,都抵不过一句轻飘飘的你是纸片人,我不会喜欢你。
  还有必要在坚持下去吗
  叶漠仁最后深深的望了眼承载着自己母亲灵魂的墓园,开车去公司。
  晚上回去前,叶漠仁特地在蛋糕店买了生日蛋糕,还有与自己岁数相等的可食用蜡烛带回去。
  打开门,路予乐似乎正偷偷摸摸准备什么,见叶漠仁一来连忙慌张的盖上,粉饰平静。
  你回来了。路予乐招呼道。
  叶漠仁轻轻应了声,没有装傻充愣,毫不迟疑的扯过路予乐手腕,往上面一看,已经有明显的血丝正在慢慢渗出。
  叶漠仁猜对了。
  他目光锐利,明明浑身都竖着要扎死人的刺,语气却是悲凉绝望的,陪我过生日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路予乐撇开眼,不想去看那双述说满感情的眼睛。
  叶漠仁没听到回答,低声笑了笑,语气无奈,怎么总伤害自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你不就想走吗。
  说着,他伸手拿钥匙解开路予乐身上外加的一切枷锁,我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你牵扯陆家或者其他人,你走吧。
  话说尽,叶漠仁坐在床边,垂着头,一副了无生息失了希望没了未来的模样。
  路予乐不敢相信自己真就这么顺利的离开,他朝卧室门跑了两步,又怀疑的停下脚步去看叶漠仁,怀疑是他在给自己下新的套。
  那道平时看着永远挺直的背脊,此刻却像被人打碎,一时撑不起他的皮肉,狠狠垂败下来。
  路予乐眸色闪烁,却也只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
  关门声响起。
  整个家骤然间安静得可怕。
  叶漠仁咬紧下唇,起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出卧室门,希望能看见一个给自己惊喜跑回来的路予乐
  但是,空荡荡的房间,根本不存在的惊喜,告知着叶漠仁,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也是,自己怎么配啊。
  只是纸片人而已。
  叶漠仁自嘲一声,望向放在玄关处还没有来得及拆封的蛋糕礼盒,一时间没了言语。
  过了会,叶漠仁手机响起一阵叮咚声。
  无论是谁,总之绝不可能是路予乐。
  叶漠仁没心情去看,转身脱力般倒回卧室路予乐睡过一侧的床上,拽紧被子裹住自己,鼻尖嗅着属于路予乐身上的点点气息,眼角也慢慢有了湿意。
  叶漠仁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查看短信。
  生日那晚,23:15分。
  路予乐:
  [忘了说,生日快乐]
  是那晚上他选择忽视,没有查看的短信。
  叶漠仁脑子轰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
  破碎成渣的希望又被一点点粘连起来,叶漠仁霍的站起身冲出去,启动车时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在让他回去,别再追给自己连点自尊,另一个却哀求着自己只是远远再看路予乐一眼,就一眼。
  车加大码数驶入街道,叶漠仁被脑子里两个声音吵得头痛欲裂,就在他不堪痛苦失神的一瞬,意外发生了。
  路予乐回了杨家在乡下的房子,走的时候他本意只想带走大黄狗,毕竟另外三只猫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肯定不愿意离开,但走了两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大胖橘端着身子走过来,倒在路予乐脚边要摸摸。
  路予乐咬牙,决定当一次猫贩/子,趁着月黑风高,怀里揣上三只猫,外加一狗一人,快乐的私奔了。
  过了一周,路予乐陆陆续续把自己需要用的东西拿到手,准备重新翻修一下老房子,杨羊刚好放假,抽了个空也来帮忙。
  院坝外,狸花猫还在对抢它饭吃的大橘猫使用喵喵拳攻击。
  大黄狗在自娱自乐追自己尾巴,转圈圈。
  三色猫就趴在屋檐上,一甩一甩尾巴晒太阳。
  路予乐躺在沙发上接到了江以悸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气很急,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乐乐,最近你千万不要出门知道吗?
  路予乐不解,为什么?
  江以悸吼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你被叶家满世界通缉了!悬赏一个亿。
  ???
  他们肯定会很快找到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
  话音未落,锁着的大铁门突然框当一声,像是被人在用什么工具撞击。
  路予乐捏捏眉心,道:不用了。
  什么?
  他们已经找过来了。
  第40章 chapter40:叶大傻子反渣渣
  这一周路予乐忙着装修家里,再加上乡下才通网,卡得要死,路予乐就很少浏览最近网上的新鲜事。
  屋外又一次传来铁门的哐当声。
  大黄狗竖起尾巴,朝外面的不速之客汪!汪!的叫。
  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为了安全起见,路予乐拿过门后放着的大铁棍抗在肩上,才去查看情况。
  你们干什么的。路予乐站在离铁门三十米远的距离,握紧手里的武/器看向四五个彪行大汉正在试图强行拆他家的门,这简直就是叶家人的风格,不说我就报警了。
  其中一位保镖唤他名字:陆先生,事出有因,可否让我们进去。
  路予乐漠然的拒绝:不能。
  那就对不住了。保镖礼貌的道歉,随后又是拿起斧头砍向铁质的门锁,试图强行破门而入。
  路予乐火大了:你们是群土/匪吧?!叶漠仁呢,我要跟他直接说话!
  不是说好放过他,现在又是哪一出?
  突然保镖身后的房车震动了下,然后伴随着呼叫声,车门打开,一个人影在电光火石间窜出来,扒拉着铁门巴巴的喊,乐乐!乐乐我在这!乐乐!
  路予乐愣了下。
  那人见路予乐没走上前,极黑的瞳仁转了转,立刻续满了泪水,乐乐,你怎么不过来抱抱我!他们都欺负我!
  这个傻缺是谁?
  是叶漠仁。
  我靠!
  路予乐震惊的后退两步,抬眸望向从车上下来的叶占景,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占景想拉开黏在铁门上,直勾勾视线盯着路予乐的孙儿,奈何却被一下挣脱开,只能黑着脸道:让我们进去说。
  有看热闹的村民聚过来。
  路予乐迟疑一瞬,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你们怎么来怎么回吧。
  虽然好奇,但也猜到,这一进屋就不仅仅是谈话了。
  生命比好奇更重要。
  路予乐摆摆手,叶爷爷我只是个普通人,上次那种情况实属意外,这次您就放过我吧。
  陆予乐你!
  不许凶乐乐!你们这群坏人!
  叶漠仁挡在铁门前,背影依旧挺拔,说出口话的语调却与平时大相径庭,赤诚又单纯:不要逼乐乐做不愿意的事!
  说完,叶漠仁转头扒拉那道锁上的门,一本正经的喊:乐乐开开门,我回来了。
  路予乐:不,你也滚。
  叶漠仁眨眨眼睛,噘嘴,转眼间又要哭起来,为什么啊,我又没惹你生气,你不给我开门我晚上睡哪里。
  路予乐对面前的形势一言难尽,留下一句爱谁哪睡哪,回头进屋去了。
  门外立刻响起叶漠仁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路予乐:
  他拿过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降低噪音,开始在网上搜索最近有关新闻,才知道叶漠仁出车祸了。
  醒后没隔一天,叶家就开始寻找起路予乐的下落。
  联想到刚才,看来是出车祸,脑子撞傻了。
  路予乐收起手机,取下耳塞往墙上贴近耳朵,听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人似乎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
  路予乐松口气,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他现在没工作,一直吃老本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在不确定何时能回现实世界以前,得找一份维持生计的。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乡下夜晚的温度比城市更冷,路予乐早早把门窗关好,出院坝想把猫狗提溜进房子里。
  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那只狸花猫。
  喵~路予乐没给他们取名,找不到猫或者要开饭的时候,就会用人类劣质逗猫技巧中最烂的一个喵喵叫,来吸引它们的注意。
  大胖橘和三色猫都一前一后来了,却还是没等到狸花猫。
  奇怪了,狸花猫虽然野,但从来不会不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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